魔尊穿成我侍妾 第58节 作者:未知 這不大的一块地方,就有三丛赤灵芝,這個可以动,她挑挑拣拣,各留下一两株即将成熟要散孢子的不影响赤灵芝继续繁衍,然后把剩下的都采收了,最后挑出最小的两個拇指大小的对迟风晃了晃,說给他用的。 “……” 迟风就很生气。 他本来刚听陆霜雪說的时候,心情還是可以的,不料陆霜雪竟然给他安排這么小的两個,他气得,一甩袖继续往前走。 陆霜雪赶紧追上来,“喂喂,你跑這么快做什么?” 明明這么大的够用了,为什么要浪费啊! 听得迟风越来越生气。 只不過,更让他生气的還在后面。 两人就赤灵芝拉扯一顿,最后以迟风毫不客气分了一半告终,陆霜雪一脸心疼,他才终于爽了。 之后两人又继续往前走,开始逐渐见到一些生活的痕迹,草丛有埋伏的痕迹,偶见树干有箭矢的划痕,還有些灵铁打的捕兽夹藏在小溪边,不過灵铁等阶挺高的。 這是猎人捕猎的痕迹。 “這附近很可能生活着一個比较原始部落,类似体修這样的,也可能是法修,不過還是体修可能性多些。” 陆霜雪仔细观察這些捕猎痕迹,最后得出這样一個结论。 她从前在秘境历练的时候,也误入過這类原始体修小部落的丛林,总体来說只要不是无意冒犯别人或者图谋不轨,大体都比较友善的。 這個发现,让陆霜雪挺高兴的,她也很喜歡和淳朴的部落修士打交道的。 “咦?那边有個人。”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捕猎痕迹慢慢变多一些,陆霜雪眼尖,离得远远就见大树下草丛边趴了個人。 那是個女孩子,一身红色布衣,头顶两個同色布巾扎的圆球状发髻,身量不高,腰肢也纤细,身上带着铁弓箭,不過显然她是临时遇到危险,铁弓铁箭仓促扔在地上,她从靴筒拔出匕首,但招架不住,她被人重重扎了几刀,血淌了一地,匕首也被人打落下来了。 陆霜雪急忙奔過去,疾点多下勉强止血,然后小心扣着女孩双肩将她扶起,一张雪白如满月的脸庞,眉心一点红痣,脖子带着金项圈,哦他有喉结,原来是個男孩子。 這是一個男生女相五官非常精致的漂亮少年,一上手陆霜雪就察觉他不是人族了,不過不知道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妖修,不過這倒也寻常,這类原始丛林也有很多妖修部落的,陆霜雪从前去秘境时遇到的也有。 那男孩已经气若游丝,被翻动他勉强睁了睁眼,话都說不动,又昏迷過去。 “快快,迟风,给我点儿药!” 這少年的伤真的很重,都在要害上,不马上治就要死了。 陆霜雪一手贴着他的背部渡灵力,赶紧催促一动不动的迟风。 她半蹲半跪在地上,把這個少年半抱在怀裡,迟风看在眼裡,心裡巨不舒服。 忽升起一种犹如自己的东西被人霸占,自己的位置被人顶替了一样的膈应感觉。 他有药,但不想给,不理她,陆霜雪又催了几次,最后他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把药瓶子扔過去。 “去死吧!” 陆霜雪:“……” “干嘛骂人?” 她又怎么得罪他了? 陆霜雪一边往少年嘴裡倒药,一边运转灵力帮他催化药力,别看這少年修为不算很高,但体内经络却很复杂,骨骼强度惊人,如果不是重伤濒死陆霜雪的灵力可能都进不去。 “這人咱们就带上吧。” 救人一命,顺道如果能充当和部落的友谊系带就最好了,她很好奇,仙域的人怎么這般严防死守北边? 陆霜雪忙碌了好一阵子,总算将少年的伤情稳定下来了,她将人放在较平整的地面上,对正背对着她坐在大石头上生闷气的迟风說。 迟风霍地转身,不過不等他說话,突然两人听见沓沓斯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穿過丛林。 遁着血腥味冲出林间,有三四十人之多,個個身披战甲体格强健,修为极高,居然俱在大乘期左右的水平。 为首的是一名面如冠玉的银甲青年,他手持一柄红缨枪,长相极其俊美,一出来就望见了奄奄一息的红衣少年,登时目眦尽裂,“阿英!” 他恨道:“该死的人修,纳命来!!” 這群人不由分說,扑上来的开打,陆霜雪手忙脚乱:“喂喂,你们误会了,我們沒伤人,我們救了他!不信你瞧瞧——” 可惜银甲青年并不瞧,冷哼一声,攻势更加凌厉! “這群人简直有病!” 陆霜雪仰天长啸。 无端端被這么一群体格强悍修为高超的人合攻围战,是真的体格强悍,对方原形也不是哪個种族,陆霜雪的虎头大刀划過,对方居然只留下淡淡的白痕。那身甲胄也超厉害,迟风的乌蛇剑插入硬挑,竟然只撬下一個甲片,不過对方马上流血了,他们的原形应该是有鳞的,這甲胄是鳞片幻化。 陆霜雪“艹”一声,她這辈子都沒遇上過比迟风還要不讲理的人。 两人也不恋战了,原来的打算也彻底打消了,去他妈的原始部落! 陆霜雪迟风同行多时,非常默契,先前怄气立马抛到一边,两人背靠背一轮猛攻,骤冲天而起,迅速离开战场。 “有病!一群脑壳有病的家伙!” 陆霜雪呸了一声,两人正顺利脱了身,她一手挡在迟风身前,她沒忘记他還负着伤,自从林间急掠而過,一点地正要瞬移,谁料头顶大树突然一动,从天而降一张藤蔓大網! 這张大網是半透明的银色筋绳做底的,缠满了藤蔓,陆霜雪刀气如虹,重重一挥,說過之处藤蔓应声而断,但這筋绳居然沒割开。 大網兜头而下,兜住两人,藤蔓有尖刺,一碰两人皮肤,一阵麻痒,两人很快晕過去了。 银甲青年很快带人追上来,后面有人背着红衣少年,背着他的那個人犹豫一下,小声說:“阿英的伤势稳住了,好像是這两個人包扎喂的药。” 但他的话立马被另一個络腮胡黑甲大汉打断了:“人修都不是好东西!!” “沒错!” “沒错!!” 银甲青年下令:“捆了,先扔进牢裡,回头一起处理!” 他点了几個人先带這两個俘虏以及护着阿英先回去,“通知所有狩猎的族人回去了沒有?” 得到肯定答案,他立即率其余的人,去搜捕潜入北域的人修敌人。 …… 陆霜雪迟风呻.吟着陆续醒转過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個黑漆漆的石牢裡。 這個石牢非常巨大,好像一個半凹石窟窿般的形状,罩着白色栅栏,這些不知名的石面栅栏柱子粗糙不平沒有经過任何人工加工的样子,硌得人背痛,但品阶却很高,关了一大群的出窍大乘人修。 沒错,牢裡的人很多,横七竖八被捆了差不多二三十個,有的挣扎醒了有的沒醒,但基本有负伤,最严重的半边身体都被打烂了,躺在哪裡也不是還活沒活。 迟风是最先醒的,两人被扔进牢裡,他就醒了,他醒的时候陆霜雪正趴在他的身上,侧着头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他登时就急了,顾不上生气更顾不上乱七八糟的环境,他身上還麻着,不怎么能动,用尽全力掀了一下腿,“陆霜雪!陆霜雪!阿陆,你怎么样?!” 陆霜雪還是不动,迟风挣动了好一会,陆霜雪的头从他的腹部滑下,他急忙去拦但沒拦住,陆霜雪的头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把她砸醒了。 “嘶。” 好在她也沒什么大事,主要是那個藤蔓的刺扎得比迟风多,她动了一下,然后手脚和身体捆得严严实实像只虾一样,动都动不了。 而且那绳索质地和大網很像,都是一种不知名的银色筋膜粗炼而成的样子,看着简单,却异常的坚韧,在场的人,沒一個能全部挣脱的。 陆霜雪迟风观察一下,最多就偶见一两個人身上其中一個索结比较正面稍松相对易解的,采用互相衔咬的方式一点点用嘴扯开了。 但然后也沒办法了,那個筋绳若是拉紧,互相咬死根本扯都扯不开。对方也不在意他们松开一两個,因为這绳索是分开捆,跟捆羊蹄似的,在绕着身体一圈圈再捆一道,松开一個半個根本沒啥卵用,最多蹦跶的幅度能大一点。 好在迟风到底是那個富得流油的迟风,他找了半盏茶,终于找到一個应该能够割断這條筋绳的魔器,只是两人试了一下,很不好割,得上手才行。 两人赶紧互相找了一下,看身上哪個手腕的绳结容易解一点。 “你忍一忍。” 结果是迟风的,他那個索结比较正面,他一撑石壁趴在地上,陆霜雪像個蚕宝宝似的蹭過来,她抻长脖子凑上去用牙齿咬住筋绳,使劲往外扯。 “沒用的,扯掉一個绳结也沒大用。” 他们侧边是一個黑衣灰发的疯疯癫癫老头,他身上好几個血窟窿,不過血迹都已经干涸发黑,可能是最早被关进来的一批,一见陆霜雪迟风的动作,嘶哑着声音說:“兄弟,這沒用!” 迟风和陆霜雪沒理他,這两人正一個卖力地用牙关扯,另一個也是咬着牙在强行忍耐。 不扯不知道,真上嘴扯的时候迟风才发现,這過程也很难熬。 陆霜雪的嘴衔住筋绳,努力往外蹭着扯,呼吸一下一下喷在他的腕间皮肤上,她扯得卖力,那嘴唇和筋绳时不时蹭在他的手腕上,一下接着一下,粗糙而柔软,甚至有些濡湿渗透,但他竟然不觉得恶心,反而那一大片的皮肤一片火热滚烫,所有感官都仿佛集中在哪裡似的。 他很煎熬,迟风仰头,他也說不出到底是难受……還是另一种感觉。 酥麻痒热,太漫长,陆霜雪怕他难受,小声含糊地說:“你忍了忍,很快了。” 迟风沒出声,他急促呼吸着,那双漂亮如星子般的丹凤眼睁开,手腕的痒意沿着手臂攀爬到全身,在她的唇重重砸在他的手腕上时候,他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你快点!” “一见痕快鸟……” 這個磨人的過程终于结束了,迟风的手腕湿漉漉一片,绳结一松开的时候,他立即将两只手抽出来,一撑靠坐起。 陆霜雪躺在地上,双眼锃亮,面露喜色。 這個人,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多落拓的样子,你都不会感觉到她狼狈。 迟风抹一下手腕,拽住陆霜雪领口把她拖起来靠坐着,接着取出那個半仙器级的锥状魔器,开始磨她手腕上的筋绳。 真的是磨,這個筋绳不知用的是什么样的妖兽筋膜,也沒有怎么炼制,强度却非常厉害,加上那個锥本来就不是用来割东西的,全神贯注地快速割磨都要磨小半炷香才断。 在這個磨绳的期间,又出现了点意外。 是隔壁那個黑衣疯子的。 他凑過来看,迟风陆霜雪立即扭转身蹭远一点,但对方锲而不舍,终于還是瞄见了一点。 他脸色大变:“你们不是玄天的!” 玄天界,即仙域。 陆霜雪“艹”一声! 那個黑衣疯癫老头却已瞬间面色大变,神态刹那变得恶狠狠的,赤红的眼珠子仿佛要瞪出来,要吃人似的,他也确实扑上来了。 双臂一撑,野兽般狠狠扑将過来。 两人气個半死,迟风翻身要迎上去,不過陆霜雪比他還快,她使劲一蹬,把迟风撞开,和那個黑衣老头扭打在一起,那個黑衣老头牙口果然有古怪,是带毒的,一龇犬齿暴长!一触陆霜雪肩膀刺痛一痹,他狠狠一啃,连皮带肉撕开一块,登时鲜血淋漓。 牢裡其他清醒并稍有活动能力的人在老头的低嚎中迅速围拢上来,杀机毕现,不過好在,迟风两人很快发现,对方灵力禁锢得比他们彻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