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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罪怪谈[刑侦] 第44节

作者:未知
那人沒有說话,好像默认了施默德說的一样。驾轻就熟的换了拖鞋走进客厅,又绕道盥洗室洗了手。過来在沙发上坐下。来人相当不见外的拿出了施默德的笔记本电脑,一句话都不多說就开始在电脑上打游戏。施默德站在厨房门口看了看,习以为常的走进厨房裡收拾螃蟹去了。 “你干嘛把弘毅的工作辞了啊?”客厅裡那人打着游戏嘴巴還不消停。伸长脖子问施默德。想了想還补了一句:“以前你在弘毅,我有事儿直接就能找你,现在還得往你家来。” 他又补了一句,带着鄙夷和不屑:“你知道我最烦来你家了。” 那人对施默德,从来是沒什么好话的。施默德也不指望他能对自己和颜悦色。哪個猎物会喜歡和偷猎者谈笑风生呢?就算有天身份对调,可猎物总不会忘记,偷猎者当初是怎么戕害它们的。 “干够了,沒意思!”施默德一边清理螃蟹一边大声說,厨房的水开的哗啦啦响。“打算给自己放個假,开车去西藏自驾游去!” 他偷眼看了看厨房外,看不见那人的身影,但看见了一只穿着耐克鞋的脚在沙发上方一晃一晃。施默德闲闲道:“你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 客厅裡的人并未接他這话,游戏的音效声噼噼啪啪,吵得很。施默德心下冷了三分,知道自己這又是在自取其辱。他脸上的笑褪去大半,垂下眼帘嘎巴嘎巴一個接一個狠狠掰断螃蟹的腿。 “来吃!”施默德把做好的螃蟹端上了桌。他摘下围裙,抬手招呼打游戏的人。那人放下电脑走過来吃饭,眉宇间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施默德說:“你怎么了?今天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一声轻笑,那人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顺手撬开手裡那只螃蟹的壳子淡淡道:“有人作死,我在想要不要料理了她。” “当啷”,施默德的筷子掉在了地上。他连忙弯下腰去捡起筷子。再抬头时,额角涔涔的出了汗。 施默德现在,其实是有点怕他的。他已经不是当年那個任施默德欺负却只会哭的小男孩儿了。施默德知道,他在這少年心裡种下了恶魔的果,如今那果早已生根发芽,抽枝散叶,恶魔的树疯狂恣肆,早已不是施默德這样的人能控制得住。 “别這样,”施默德清了清嗓子。“你得知道有句话叫過犹不及,之前那么做是迫不得已。可你现在……” “你也知道‘過犹不及’這四個字怎么写?”那人冷笑着看了施默德一眼,眼神像刀子,要剜掉施默德脸上身上的道貌岸然。“你這种人,也配跟我說‘過犹不及’?你当年怎么不說‘過犹不及’?你上個月怎么不說‘過犹不及’?” 他低下头,继续吃螃蟹,蟹黄被他挖的很干净——他做事一贯如此,干净利落,不留痕迹,就像被他掏空的螃蟹壳。 “我现在也是迫不得已。”那人一边吃螃蟹一边道。“這螃蟹很肥。”那人又补充。 “怎么一個迫不得已?”施默德耐心地问。他很难掩饰自己话裡的焦虑和恐慌。“還有你說的是谁?”他想了想又說。 “赵心恬。”吃螃蟹的人忙得不亦乐乎。吃得很快,又开了一只螃蟹。“她越界了。我讨厌越界。我還要收拾她留下的烂摊子。” “我以为……你喜歡她呢。”施默德低声說。 “你会喜歡一條狗么?”一声冷笑。 “我有多烦你,我就有多烦她。我這么說,你懂嗎?当然了,要是她再逼得我不得不跟警察打交道,尤其是跟米嘉莱打交道。那可能她赵心恬在我心裡的烦人指数会超過你,呵!” 他们彼此之间都有了对方的把柄,那人如今就不怕施默德了,同施默德說的每句话都恨不得夹枪带棒。 施默德张了张嘴,无话可說又气急败坏,最后只得“当啷”一声把勺子扔进碗裡。他把双手放在桌面上绞在一起拧了又拧,可最后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回答。所以他只能忍气吞声的粉饰太平說:“吃螃蟹吧。這螃蟹很肥。” 月牙孤零零的挂在路灯上,施默德关上百叶窗,放下窗帘,他抑制着自己的激动和忐忑转過身假装平淡道:”螃蟹也吃了,你還不快回家?都十点了。“ “我今晚睡你這儿。不想回那個冷冰冰的家。”那人冷冷道。他已经驾轻就熟的脱下身上的t恤,露出白皙的身体,转身把衣服随手甩在沙发上,转身进了浴室。咔哒一声打开浴室的灯,暖黄色的光线之下他脸上沒什么表情。 施默德听见裡面水流声哗哗响,他知道那人今天是真要睡在這裡了。夜色降临,施默德的本相也开始按耐不住的往外跑。 旬城的夏夜一如既往的闷热。施默德把空调打开,又给床上抱来一個枕头,和自己的并排放好。他刚做完這些,那人就擦着头发从外头进来了,腹肌上淌着水。 他见怪不怪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两個枕头,从鼻子裡喷出一声冷哼。施默德脸皮厚,說:“你好久沒過来。现在天热,不比冬天。你要是想留宿,就只能睡這间房。” “是不是只能睡這儿你心裡难道還不清楚么?”那人讥诮道。他也不管施默德怎么想,径自走到床边扑通一声躺上去,扯過空调被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施默德有些尴尬,慢吞吞从另一边爬上来嗫嚅道:“给我分一点儿?” 沒人应声。施默德知道這是默许他分走被子了,就按灭了台灯,在黑暗裡默默的露出诡异的笑。他像一條滑腻的蛇,慢慢从空调被底下钻进去,又一点一点蹭到那人身边,接着试试探探的把手放到对方的腹肌上。 “爪子拿开,别碰我。”那人的声音冷得像冰块。 施默德一呆,不禁邪火翻涌,再也按耐不住怒气,他彻底撕下自己好好先生的伪装大骂道:“你拽什么拽啊?装的好像我沒碰過你似的,每回你来我這儿都是为了什么咱们心裡都清楚!不就是要用我做事你才会屈尊降贵的過来么?是!我知道!你现在翅膀硬了,想吃霸王餐,可你别忘了你那点儿烂事儿我都知道!你再這么对我呼来喝去,当心我去找警察,把你那些破事都给你抖出来!” “好啊你去找啊!你去告诉警察,告诉他我杀人,你不但祸害小孩子,還给我做帮凶杀人!我做過多少脏事你就助纣为虐過多少脏事!我倒要看看你和我之间究竟是谁先社会性死亡!你個死变态!” 還沒等施默德反应過来,他屁股上就挨了狠狠的一脚,一下子跌下床去了。施默德害怕的瞪起眼睛看着床上那個身影缓缓坐起,又从床上跳下来。他冷酷无情的坐到施默德身上,猛击一拳把施默德打出闷哼。 “你给我记住了,”他揪住施默德的睡衣领子把施默德提起来,一字一句道。 “我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初那個任你祸害的小孩子了。你知道我如果生气了会做什么,你,好——自——为——之!” 他对着施默德的脸狠狠啐了一口,将施默德狠狠朝地上掼去,“咚”的一声,施默德痛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他连滚带爬的从那人身下逃出来,拽過床上的枕头落荒而逃。 临走了却又不服,回過头气愤愤的骂道:“住我的房子,還說我恶心,你有本事,回自己家耍威风去啊!你看你那八面威风的爸搭理你不搭理你!” 他嘟嘟囔囔的消失在了房间门口。屋子裡的人冷笑一声。 “哼,要不是实在不想回那個房子又沒地方去,你以为我稀罕来你這狗窝?” 施默德在沙发上蜷缩着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似睡非睡时,就听见有人在他不远处吭哧吭哧,好像在健身。 他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往那边一看,果然是那人在做俯卧撑。施默德慢吞吞坐起身道:“你起好早啊。” 沒有回答,施默德也习惯了。那人恶心他,但又碍于被他抓住了把柄不得不跟他蝇营狗苟。這些事施默德心裡门儿清。旁人看不穿和蔼可亲的施老师,但他们彼此可是对对方了解的足够透彻。 做了简单的早饭摆上桌,那人擦着额头上的汗面无表情的盯着碗。施默德說:“怎么了?在想什么?你该不会……气儿還沒消?昨天晚上你說的那些……你不会真要搞赵心恬吧……” “开個玩笑而已。”那人面无表情道。看了施默德一眼:“你都沒有幽默细胞的嗎?真可怜。” 白天的施默德是很有分寸的,他只在夜裡疯狂。此时施默德尴尬的闭上了嘴,停下了自己试图跟对方尬聊的企图。他用调羹扒拉着碗裡的粥,那人突然道:“对了,我问你——” 仿佛觉得這個话问施默德是不是有点怪,那人突然闭嘴不說话了。施默德好奇道:“你想說什么?” “也沒什么。”对方闷闷道。“就是想问你。一個女孩子被霸/王/硬/上/弓/了,這会不会给她留下心理阴影?” 施默德愣住了,调羹当啷一声掉进碗裡。他惊愕的看着路溪繁,眉头满满拧成一個疙瘩:“你把她强/奸了?” 那人沒說话,低下头喝了一口粥。用若无其事掩盖心虚是他的一贯操作。施默德狠推了他肩膀一把:“你個混账东西!虽說這事跟我沒关系,可她是個好孩子啊!你竟然這样祸害她?你知道强/奸给一個姑娘带来的心理阴影得多大嗎?!” “你他妈装什么装啊?!!!你当初对我做的事难道很高尚嗎?现在還在這裡假惺惺充好人?我被畜生祸害了,我为什么不能祸害别人?”那人哗啦一声泼了施默德一身的粥。 施默德不說话了。他确实沒资格說這话。但话虽如此,在這人面前,他不需要装好人。于是施默德梗着脖子道:“你胡說!是你勾/引我的!” “勾你大爷,小孩儿正常脱鞋穿袜子落到你眼裡就是勾/引,你贱不贱啊?老变态,看见袜子球鞋都能发/情的东西少给自己找借口!最恶心的人就是你!” 对方把施默德从凳子上踹到地上,又把碗一摔,走了。 作者有话要說:想說,ltp biss,真希望我們国家也能对這种畜生推行化学阉割。 把能想到的屏蔽词都打上斜杠了,我太难了,此生不愿和jj的屏蔽词和解。 第96章 “所以现在吕娇和魏笑笑之间的联系已经搭上了——吕娇是潮live house的老板娘,十二月五号那天她在招聘網站上挂了给自己的潮live house“招聘文员”的招聘启事。同時間段,无业女青年魏笑笑因为被家裡催促,开始不断通過求职網站投递简历和面试工作。但由于学历较低,工作经验单一,始终沒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十二月八号号這天,吕娇通過求职網站向魏笑笑发送了面试邀請。魏笑笑同她通過系统约定了時間, 第二天走进了她的潮live house,之后就再也沒有出来。” 米嘉莱在昏暗的会议室裡站起身,她背后的投影正好停留在潮live house监控裡魏笑笑最后一次出现时的影像。重案组和刑警队其他精英刑警们都沉默着,所有人一齐望向那個已经死无全尸的女子。她隔着数日之遥和一块模糊的镜头,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渴望同镜头外的人们对视。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几個小时后将会面临一场怎样的灭顶之灾。 “你的意思是說……吕娇借着招工的名义绑架了魏笑笑?”赵局坐在下首,投影的白光恰好落在他脸侧。 米嘉莱对他点了点头:“是的。潮live house前工作人员的一些证词也旁证了這一点。” “怎么說?”副局长忍不住问。 米嘉莱解释道:“我們确定了魏笑笑最后出现是在潮live house之后,认定魏笑笑的死,潮live house有重大嫌疑。所以连夜传唤,突击审讯了一批潮live house的前工作人员。根据他们的口供证词,潮live house作为一個已经被扫黄大队明确定性涉黄的娱乐场所,的确存在以正常招聘为由诱拐无辜妇女,胁迫哄骗其卖/淫的事实。” “潮live house的前工作人员說,吕娇雇佣了一批身强力壮的打手和一些深谙女性心理的前性/工作从业者,专门帮她‘劝服’那些不肯就范的女子。這些女子中有很多最后都在吕娇的恩威并施下被迫下海卖/淫,成了潮live house裡的性/工作者。” “他们還說,吕娇会针对一些‘大客户’的喜好故意挑选一些符合‘客户’审美的女子,想方设法诱骗過来,施以恐吓,威胁,金钱许诺,然后把他们送到客户的床上去。以此来从“大客户”那裡获取好处,或者庇护。” “我們根据他们的口供,整理出了一份吕娇的‘大客户’名单。在這裡——” 米嘉莱說着,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了敲。投影上出现了一副数十人的名单。不算长,然而很多名字都让在座的人们脸色越来越难看。 “丁区长?丁区长居然也是吕娇的‘客户’之一?!” “付总?付总他不是……听說同他爱人很恩爱么?他還是他岳父提拔上来的。虽說這么說有些马后炮。可要不是他岳父,他這個资质水平在旬城船业這种大国企裡根本就不可能站稳脚跟!” “张书记身边的刘秘书……” “觅城重工的王总也在上头?我的天!” “最后面那几個省裡的……他们不是都在觅城嗎?這也能——” 米嘉莱看着发问的同事:“根据潮live house员工的交代,潮live house只是吕娇其中一個据点而已。她在觅城也开设了同样的场所。不仅如此,吕娇的前财务交代,吕娇曾经让她到几個不同的别墅拿過钱。那些别墅有的在旬城有的在觅城,怀疑也是吕娇的窝点。” 看样子,吕娇的权/色/交/易关系網遍布旬城,甚至延伸到了省会觅城。显而易见,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吕娇說白了,只是個拉/皮條的。她如何能有這么大的能量,建造起這么大的关系網?” 米嘉莱对发问的人耸了耸肩:“是的,很显然這单凭吕娇一個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可能做到這种地步的。所以她的背后一定有更具人脉和财力的人在做后盾。”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赵局脸色铁青,瞪着屏幕上那些熟悉的名字时,米嘉莱觉得师父的眼睛都快冒火星子了。 “真是丢人!丢人!”老警察再也忍不住,勃然大怒。 “看样子,前阵子你们要彻查這件事果然是踩了某些人的爪子!呸!都是黑手!省裡大规模反/腐扫/黑才過去几年?這些人一個個的……竟然又在我們旬城卷土重来!真是耻辱!” 见赵局怒不可遏,米嘉莱忍不住和池梦舟对视了一眼。赵局扭過头来严厉的问:“嘉莱,那些提供证词的人敢对自己說的這些话负责嗎?確認就是這些人,沒問題嗎?” “他们不敢說谎的。” “好,”赵局转向副局长道。“你立刻给市检察院打电话。這件事事关重大,我們必须立刻和检察院通气!” 会议散了,米嘉莱拔下投影数据线,整理起放在桌子上的电脑和文件。赵局走過来說:“刚才我注意到,這份名单裡還有之前那個兴风作浪的律师路辉阳?他也和這件事有关系?” “是,您沒看错。”米嘉莱說。“不仅有路辉阳,還有任□□的父亲任航,也是觅城知名的企业家。顺便說一句,我今天早上心血来潮上網搜了搜任航的相关信息,结果居然看到了他家的公司疑似逃税,以及任家的公司是从侵吞国有资产转化来的說法。我查了一下,任航曾经在觅城国有银矿任职多年,身居高位。后来才下海经商。所以這說法也许并非空穴来风。” 赵局的脸已经黑的能烙饼。老警察心裡這会儿简直是猛雷连击。他疲惫的摆摆手道:“任航的事先放一放——不過你记得跟你觅城检察院的朋友提醒一下,最好联合税务局去查一查他比较好。且不說他,我单說咱们旬城的事……怎么哪儿哪儿都有這個路辉阳?” “因为他就是哪儿哪儿都有。”米嘉莱无奈道。 “路辉阳這個人真让我吃惊,做律师原来也那么赚的么?他几乎把各种能赚钱的产业都投资了個遍!我才发现连老唐外甥女读的那個私立高中都有他投资……更别說房地产金融互联網這些富得流油的地方了。事实上我有個怀疑,不一定对。” “什么?” “我怀疑路辉阳這個人,某种程度上是個……腐/败政商之间的掮客。” 赵局无言以对,米嘉莱的推断不无道理。 米嘉莱尴尬道:“其实咱们早就该查他了,但是之前他一直做事滴水不漏,虽然教唆媒体找公检法的麻烦,但咱们愣是找不到他一個纰漏……這才让他又逍遥法外了這么久。這一次幸亏抓住了吕娇這條线索,這才揪住這路辉阳的狐狸尾巴。我和老叶已经商量過,准备稍后就传唤他来。這一次一定要把他的真面目给挖出来!” 赵局点头称是,不得不在心裡承认自己這個徒弟做事還是很缜密的。他正想叮嘱米嘉莱两句,池梦舟却突然从门外跑了进来。 “米队!赵局!”池梦舟說。“潮live house的人又吐口了!重要的信息!吕娇,路辉阳和任航曾经在潮live house的私密包房裡聚众吸/毒! 作者有话要說:~下午還有一更。 第97章 “你们有什么权利把我带過来?我警告你们,你们這是非法传唤!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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