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把话說开宇智波
六岁的优和鼬已经可以入学了。
优挣扎了许久，表示自己的自学能力很强，而且学校所教导的那些基础知识，她已经差不多都掌握了，以此为理由拒绝入学。
不過她這次家裡并沒有一個人接受她的理由。
“忍校可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富岳和优并排坐在走廊上，看着院子裡鼬正在和止水過招，美琴在院子的另一边晾衣服，佐助在他们身边爬来爬去，楠雄就呆呆的坐在优旁边啃磨牙棒。
“有些事情对于现在的你来說，或许并不能完全理解，但是优，你觉得，现在宇智波和村子的关系怎么样？”
优思考了一会，然后表情黯然的說：“……每次我和鼬出去的时候，那些人总会說：‘啊，那两個小宇智波好可爱啊。’但是，下一句往往是，‘真希望他们永远不要长大。’”
“一开始我并沒有放在心上，直到有一次，看见了泽仁叔叔他们在大街上阻止一起恶性事件的发生，那些村民看泽仁叔叔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病毒一样，又害怕，又厌恶。”
“很奇怪不是嗎，明明只是在维护秩序，大家都在工作的时候，他们在工作，大家都在休息的时候，他们還在工作，木叶每天都在遭受攻击，或大或小，都是他们在解决，九尾那次，我們宇智波死了多少人？”
“无论是外出执行任务的忍者，還是我們宇智波，不都是为了村子的美好而努力嗎？为什么……完全不一样呢？”
越說越低沉，优随手把正好爬到她腿上的佐助抱了起来，把脸埋在他的后背。
“是因为畏惧啊，拥有了写轮眼的你，也知道宇智波一族的力量是多么的不可思议了吧，甚至在战争时期，别国忍者如果遇见了宇智波，是允许逃跑的。”
鼬和止水的动作越来越缓慢，看起来也是在听他们俩的对话，富岳也沒有在意，顺势就借這個机会，在年轻一辈中最有潜力的三個人面前，把宇智波如今的难处一一摊开。
“就是因为实力太過强大，所以人们畏惧着我們，对宇智波而言，我們会崇拜强者，会追逐强者，但是对于更多的其他人而言，强者会使他们恐惧，而对于恐惧，人们自然是避而远之的，甚至希望他们消失才好……”
“而且，如果有机会，還会杀掉，对嗎？”优突然接话。
坐在姐姐怀裡的佐助异常乖巧，眯着眼享受姐姐的抚摸。
优一下又一下的捋着他脑袋后面硬硬的头发，想要把它们压下去，但无论试了多少次都沒有成功。
“察觉到什么了嗎，优。”
“不，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富岳叔叔，妈妈有和你說，我們家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了嗎？”
“她一直在夸你。”
“啊，還真是妈妈的作风，那就由我来說吧。”
单手固定住佐助，另一只手伸到面前，這通常是她用来展示自己灵力的姿势，但是今天，小小的手心上却沒有凝出蓝色的雾体灵力。
那是一枚冰凌。
漂浮在她手心之上，慢慢的转动着。
鼬和止水已经停止了切磋，都凑了過来，连美琴也站到了旁边，几人都是一脸惊讶的看了看她的手心，又看了看她。
“叔叔知道水无月一族嗎？”
“水之国少有的血继限界，你爸爸……”
“嗯，四岁之前，我叫做水无月优。”
“不同于别国忍者对于血继限界的保护和窥觑，水之国则认为血继限界太過强大，不好掌控，是一种邪恶的力量，并且還把战败的原因，扔给了血继限界。”
“爸爸在战争中，失去了成为忍者的资格，身体损坏严重，甚至于仅拼体术的话，连一個强壮的普通男性都打不過，就是這样的爸爸，依旧被他们憎恨着。”
“然后，那一天，村民们想要彻底解决我們，我和妈妈从集市上回来，爸爸已经沒有呼吸了，然后妈妈的眼睛变了，可是，依旧沒什么攻击力，她抱着我，那些人的攻击打不到我們身上。”
“但是后来，妈妈坚持不住了。”
“叔叔注意到屋子裡的冰了吧，一半是爸爸的，一半是我的。”
“人类的劣性，何其相似。”
就像那些水之国的村民，就像现在的木叶。
“优，乖孩子，不要怕。”
美琴走過来，把她抱在怀裡，佐助从两人中间露出一個头，左看看右看看，见大家都在這裡，反而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我沒事的，啊富岳叔叔不用露出那种眼神啦，我不会偏激的，至少，如果木叶的火影是四代目的话，宇智波一族绝对不会有事的。”
“是因为那個梦？”
“嗯，酒說過，预知梦只会预知和我息息相关的事情，但是偏偏梦裡告诉我的却是四代目的死亡，關於這点，富岳叔叔应该比我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嗯。”
富岳招招手，把另外两個小宇智波也叫到了身边，然后道：“刚刚的事情你们也听见了，具体情况就是這样，现在，四代目愿意缓和宇智波和村子的关系，把我們从怪圈中拉出来，而现在，我們一族，到底是迎接和平，還是和村子拼個鱼死網破，其关键点之一，就在你们身上。”
“我們？”
止水脑子虽然好使，但是一時間接收了這么多可以算得上是机密的消息，還是有的懵的。
“嗯，你们三個，我可以大言不惭的說，在這一代的宇智波，或者整個村子裡，你们三個的实力都将是顶尖的，這也就意味着，只要你们能和村子好好相处，按照宇智波崇拜强者的性格，在你们之后的宇智波，都将以你们为榜样。”
“至于你们之前的老一辈，我和四代目另有打算。”
“止水，等你拿到上忍资格之后，我会安排你成为木叶暗部的一员，贴身保卫四代目的安全，你愿意嗎？”
“只是保卫四代目？”
“不。”
宇智波富岳一否定，止水整個人都僵了一下。
“你的一切都将是四代目的，所以到底是不是只保卫他，需要听他的安排。”
“……我知道了。”
富岳却像是知道他那点小心思，瞥了他一眼又道：“但是你要记住，你始终是個宇智波，如果四代目让你来暗杀我，你最好提前给自己准备好棺材。”
“……是。”
宇智波止水日常怀疑自己见了假族长：为什么觉得族长在和我开玩笑？這真的是那個冷酷无情的族长？
“优，你毕业后，将有四代目亲自接手。”
“emmm……我觉得我会瞎的。”
“嗯？”
“不，您继续。”
“总之，你的式神们能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人世间行走，就看你听不听话了。”
“！！！！我会非常乖的！！”
“鼬将由猿飞新之助，三代目火影的长子接手。”
“三代目……也是……”
鼬略带犹疑的看着富岳，想要得到一個准确的答案。
“不愧是我的儿子，鼬，沒错，就是你想到的那样。”
“我明白了，爸爸。”
优：“……什么？你们在說什么？”
止水：“這样啊，那這件事回旋的余地就大了很多啊。”
优：“等等？你们都明白了什么？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和我解释一下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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