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听爸爸的宇智波
鼬直挺挺地坐在父亲对面,手下平稳的为对方和自己各倒了杯茶,他沒优那么有闲心逸趣,用繁复的手法冲泡半天,只为了喝上一口茶水,但是基本的冲泡步骤還是知道的。
心裡這么想着,直到把茶杯送到富岳面前,鼬突然想到,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无论他在做什么,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优。
富岳敏锐的捕捉到了儿子情绪的变化,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有很大的把握是他所想的那件事。
然而宇智波老父亲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悠悠闲闲的喝起了茶水,只等儿子从自己的世界裡走出来,他再和他讨论一些事情。
鼬当然不知道父亲到底要和自己說什么,但是见对方沒有开口的打算,以为他還沒有酝酿好,于是乖巧的坐在那裡,也不开口,安静等着。
诡异的寂静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美琴敲了敲房门,问他们谈好沒有,可以睡觉了,富岳才干咳一声,开始說话:“有时候,你应该学会从另一個角度去看問題,鼬,你太细心了,但是這种细心,有时候会绊住你。”
“您指的是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很清楚嗎?”
“?”
“优,最近好像不太和你說话呢。”
“……”
屋子裡再次安静了下来,不知道从哪裡刮来的风,让富岳觉得冷飕飕的。
“她虽然叫我叔叔,但是和我們家并沒有什么太近的血缘关系,往上追溯的话,也要数三代才有些表亲关系。”
然而打破尴尬的话并沒有使鼬把冷气收回来,反而让他权衡再三之后,得出了父亲想要和优撇清关系的结论。
不明所以并且十分不高兴的鼬皱着眉,道:“我会保护好宇智波,也会保护好她,因为,她永远是我妹妹。”
“……”
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我怎么就生了這么個蠢儿子!想当年我也是毫不费力就抱得美人归出任族长走上人生巅峰的!怎么儿子在這方面就這么差劲!怕不是把脑子都用在了学习忍术上面?
說什么,一辈子都是妹妹??你确定???
“那么,她结婚,你打算给她出多少嫁妆?”
富岳瞥了儿子一眼问。
结婚?
乍一听到這個词,宇智波鼬的脑子裡像是无数张起爆符同时爆炸一样,又乱又疼,還晕乎乎的,心口也是猛地一缩,像是被人捏住,然后慢慢捻揉,极为不舒服。
是,她今年都十五岁了,明年就成年了。
即便忍者一职的单身率极高,但是他们宇智波成年后单身的却并不多,连止水那家伙都交過女朋友了,虽然沒多久就被甩了。
优她可是個十分优秀的女性啊,找到合适的对象并且成家,也只是早晚的事吧?
這样啊,父亲是在告诉自己,分别是早晚的事,所以不要太……
一股即为对方感到骄傲,也因为她太优秀而不需要自己過多关怀的又甜又涩的感觉弥漫在鼬胸口。
“所以,你想要和优结婚嗎?”
宇智波富岳不等对方思维发散太广,直接给儿子砸了個直球,把他震得傻在原地,不得动弹。
“优和你并沒有深厚的血缘关系,所以你们俩结婚是完全可以的,而且那孩子,你觉得把他交给谁你会比较放心呢?”
富岳又问。
交给谁他会放心?鼬仔细的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但是想来想去……好像并不用他把她交给谁,她自己一個人好像也可以過得很好?
她是個近乎于完美的孩子。
如此一想,鼬刚刚升腾起的那丁点惊心动魄的感情,瞬间蔫了下来。
妹妹并不是一個不依靠别人就活不下去的人,這让他很自豪,但是又有点遗憾,有时候真的很想被她全心全意的依靠一下啊。
“最近她正跟着美琴学绣衣,這你也是知道的。等她学的差不多之后,就要开始和美琴一起制作她的嫁衣了。”
“她有選擇的权力,而且,我是她哥哥。”
她也是這么认为的吧?
也是因为這個才疏远他的嗎?因为长大了,所以要和身为异性的兄长保持距离?最近也很少和止水见面了。
只是哥哥而已……所以才能肆无忌惮的撒娇,肆无忌惮的拉远距离,因为知道,无论她做什么,哥哥都是会无條件的包容她。
恋人可以嗎?就像止水和他的女朋友,刚开始的时候,不也是非常信任对方嗎?可是后来不也是因为一些小矛盾而分开了。
莫名的,鼬就得出了恋人沒有哥哥可靠的结论。
所以只是哥哥的话,才能一直在她身边保护她吧?
富岳看不透儿子的内心,但是却能看出来,他绝对是想岔路了。
這孩子,還真是不坦率啊,明明小时候也是经常抱着妹妹“我喜歡你我喜歡你”的說個不停的人,长大了之后,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内心了。
“美琴在和她谈论完這個话题之后,她就拉远了和你的距离,鼬,除了你心裡的那個想法之外,你有沒有想過另一种可能。”
“女孩子可是很容易害羞的。”
毫不留情的扼杀掉儿子心裡那些因为想要逃避而产生的自我安慰,富岳极为强硬的把一封信塞到他怀裡,然后起身离开,给他独自思考的時間。
“這是出版社寄来的信,你待会儿去亲手交给她。”
“……”
她有熬夜的习惯,說了她多少次都不肯早睡,說什么只有夜裡才会灵感迸现。
鼬看了看時間,然后一手拿信,又去厨房热了杯牛奶,穿過小门去了隔壁宅,期间路過他隔壁房间,還静立了许久。
妈妈一直都有打扫這個房间,但是那孩子却沒怎么回来住過。
穿過小门便能看见那棵巨大的樱树,在夜裡也泛着点点粉色的萤光,這院子原本也有四季轮回,景物变幻,但是在她回来之后,却一直保持在春日之景。
這些奇妙的事情,对于阴阳师来說,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過,還沒等他走到那间亮着灯光的起居室内,就见一道白影直直落在院中,润白光芒散去,一個高大英挺的人便出现在他面前。
平心而论,這人长的着实俊美,又带着几分妖异,即便是宇智波鼬,在看见他的那一瞬,也会微微失神。
這便是大妖的魅力了。
一人一妖沒有相视多久,察觉不对的优就打开了门,从屋子裡走了出来。
她似乎很是诧异院子裡的情景,一時間三人对峙,相顾无言。
“我說,杀生丸殿下,您怎么会来我這裡?”
她称呼虽然疏远,但是语气却很熟稔,一边发问那個不請自来的大犬妖,一边走到鼬面前,接過牛奶一饮而尽,顺便還把他手裡的信封接了過来。
鼬很喜歡這种感觉,被她因为太過熟悉信任而忽视的感觉。
“有人請我来杀你。”大犬妖语气淡淡。
“噗——咳咳咳!!”
“沒事吧?”鼬从怀裡掏出手帕给她擦嘴,然而胳膊還沒伸過去,手帕就被她抽走了。
“我沒事,进屋說吧。”
屋子裡,鬼使白正在整理散乱的稿纸,见他们进来,便冲他们点了点头,收拾了几個座位出来,自己也坐在了优身边。
灯笼鬼安静的呆在案上照明,它旁边则是盆弱小的萤草,是她原来那個萤草的分株,现在還不会化形。小萤草叶子一动一动的,引得优温柔的摸了它好几把。
這就是她现在所拥有的全部式神了。
明面上的。
四個人型生物围坐案边,优随手拿起一支笔,笔尖在纸张上一点一点的,看起来懒散无比。
夜裡的她,似乎才是真正的她,和白天那個温柔又优雅的宇智波优一点也不一样,随性、张扬,這似乎才是鼬心目中她长大之后该有的样子。
“殿下既然告诉我這件事,又肯进屋說话,那么就是說,您并不打算接受這個任务咯?”
“我让手下去查了,是一個叫志村团藏的人,委托大蛇丸对我发出的邀請。”
“西国一直沒有归顺于桔梗姐姐的意向,和另外几個大妖领地一样,一直和桔梗的神社沒什么互动,看起来确实是关系微妙的样子,但是請你来杀我,却是個十分愚蠢的决定。”
有谁能想到,這两股微妙势力的头头们私底下交情颇深。
“代价呢?能让您這個大妖亲自动手的代价是什么?”优问。
“丛云牙。”
“丛云牙?這名字听起来……”优瞄了一眼杀生丸腰间的那把大太刀。
“那是我父亲的佩刀。”
“听起来也像是令尊牙齿做的?你父亲平时吃东西的时候……嗯,不,沒什么。”
虽然极其不喜歡那位祸害了两位优秀女性的犬大将,但那毕竟是犬夜叉和杀生丸的父亲。
杀生丸看起来却并不多在意有人诋毁犬大将,毕竟他心裡那個人根本沒多重要。
“那把刀太過邪异,我不知道大蛇丸是否真的拥有了它,但是如果他真的拥有了它,那么他离死也不远了。”
“您是怎么想的?”
“看看丛云牙是否真的在他那裡。”
“在顺便帮我收拾收拾那些人?”
“……”
“担心我直說就好了嘛,殿下,真是不坦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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