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女难之相?
“一号实验体,开始检测。”
黑暗中,传来這样的声音。
谁在說话?
不知道。
周围冰冰凉凉的,好像浸泡在某种液体裡。
“咕噜噜”
“心率47,体温35℃,生命体征正常。”
什么东西?我在哪?
在黑暗中不断挣扎,沉重的眼皮微微颤抖,缓缓睁开一條缝隙。
刺眼的白色光线透過淡绿色的液体映入眼帘
透着玻璃隐隐约约看到三四個身穿白大褂的人类站在那
每個人手中拿着一個木夹子,不断地在上面写写画画
他们在干什么?
“不好,一号实验体的生命体征正在上升,他...他要苏醒了!”
实验体?
苏醒?
什么意思?
“加大苯巴比妥钠(麻醉剂)剂量。”
“滋!”
伴随着注入某种液体的声音响起,刚刚睁开的眼皮再次变得沉重。
不要
我不想睡
“不要——!!!”
垂死病中惊坐起,远山默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身上的睡衣已经被汗水打湿,仿佛整個人刚从水中捞起来。
“嘶哈——嘶哈——嘶哈——”
大口的喘着粗气,随着狂跳的心脏恢复平静,扩散的瞳孔缓缓恢复聚焦。
“啧,又是那個梦....”
噗通一声,瘫回到洁白的床铺上,望着上方洁白的天花板微微出神。
刺眼的阳光从落地窗射入房间,随意的洒落在他的脸上。
他的名字叫做远山默,远山家的养子,是一名平凡的武侦,就读于东京武侦高二年级。
同时,也是一名穿越者。
来到這個名为《绯弹的亚裡亚》的世界已有十年。
原本前世就過着起点孤儿院的生活,沒想到重活一世還是這样——无父无母,职业亚索。
所幸的是,虽然是职业亚索,但接手這具身体的时候,就已经是远山家的养子。
而且這具身体唯一留给他的记忆就是刚才的那段梦境。
這段梦境已经缠绕他十年之久,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蹦出来刷新一下存在感。
他也根据這段记忆调查過自己的身世,但是很遗憾,一无所获。
如同孙悟空一般,仿佛从石头裡蹦出来的。
不過沒关系,他现在已经懒着去想那么多,就连为什么会穿越的原因都懒着理会。
既来之则安之。
人嘛,总得活在当下,既然来到這個世界就好好活着,总纠结那些连头绪都沒有的东西干嘛?
更何况原先的世界,除了那几百G的学习资料以外,也沒什么可留恋的。
做人嘛,快乐就完了!
“時間不早了,该去上学了。”
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時間发现已经7:40,起身脱下身上的睡衣,一头钻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冰凉的感觉顿时驱散了大半困意。
抬起头,洗漱台上的镜子倒映着少年的身影。
他的五官宛如上天最为完美的造物,充满了巧夺天工的味道。
一头稍长的细碎黑色短发并沒有经過特别的打理,刚好能够遮住眉毛。
发帘之下的那双漆黑眼眸,仿佛星空般浩瀚,又透出几分深邃,不禁让人着迷。
上半身裸露出的肌肉线條异常清晰,并不像健美教练那般高高隆起,反而像身经百战的战士那样充满爆发力。
“嗯,状态很好,今天也很帅。”
注视着洗漱镜上倒映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满意的点了点头。
“叮咚。”
就在這时,很有礼貌的门铃声突然响起,在這落针可闻的房间内异常清晰。
“等一下。”
空旷的房间内回响起微弱且急促的脚步声,远山默匆忙从卫生间跑进卧室,将那套枣红色的防弹制服胡乱的套在身上。
“叮咚。”
“来了。”
稍微整理一下扎好领带,又匆匆跑向玄关。
“咔嚓。”
一开门,一股类似于桃子般的轻柔香气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男一女两個人。
男的长相与他有几分相似,同样穿着枣红色的防弹制服,只是面相上看上去有些阴沉。
名字叫做远山金次,是他的二哥。
而那名少女,拥有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不禁让人联想到瀑布,整齐的刘海刚好遮掩住头发,露出一对明亮的深蓝色双眸,温润如水。
她的面容精致而雪白,犹如巧夺天工的精美工艺品。
胭脂色的武侦高水手服刚好衬托出她高挑而又曼妙的身材曲线。
即便如此穿着,也难以遮掩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温婉气质,宛如从画中走出的大和抚子。
她的名字叫做星伽白雪,是星伽神社的巫女,同时也是他和金次从小玩到大的玩伴。
不過,却总是像大姐姐一样照顾他。
“早上好二哥,白雪姐。”
“早上好,小默。”
“早..早上好,默君。”
与自家二哥的直率不同,白雪的语气有些生硬。
自从来到武侦高之后,不知道为什么這位星伽白雪小姐一见到他就总是神色慌张,态度也变得十分恭敬。
這让远山默百思不得其解。
“先进来吧。”
反身将二人引进屋,顺手将门关上。
“打...打扰了。”
白雪行了個近90度的鞠躬礼,走进门,将脱下的黑色皮鞋认真的整齐摆放在门口。
幽深的沟壑内,一抹黑色若隐若现。
“感觉白雪姐的...好像又大了....”
不着痕迹的将视线放到别处。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懂得都懂。
“你们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嗎?”
由于嫌坐在餐桌太麻烦,所以就在茶几旁随意的坐了下来。
“是白雪啦,她說占卜裡我們出现了女难相,很可能遇到危险,所以要让我来找你一起去上学。”
金次搔了搔头发有些难为情,随意的盘坐在地上。
“是、是的。”
白雪轻轻地正座下来,看向远山默的目光中罕见的出现了认真之色。
“我的占卜內容显示默君你的女难之相要比小金大人還要严重....而且,說不定『武侦杀手』会再出现的....所以..所以...”
“女难之相?武侦杀手?”
听到這两個词,远山默眉头一挑,不禁陷入沉思。
虽然他是穿越者,但是对于這個世界并不是特别了解,尤其是经過了這么多年,在時間的消磨之下,哪怕他刻意地去记忆,大脑也明显有它自己的想法。
而且沒记错的话,武侦杀手和模仿犯在之前就被抓了,但是又感觉哪裡不对劲
“够了!白雪,我已经說過很多遍,『武侦杀手』已经被抓住了,为什么你還要提出来。”
瞧见自家弟弟一副犯难的样子,远山金次的语气稍稍加重几分。
因为『武侦杀手』這個词,对于他们来說算是一個挥之不去的阴影。
“可是...可是...”
白雪顿时双目含泪,仿佛泪水随时都会落下。
如同被误会的小女孩,想要解释什么又沒有胆量。
“行了二哥,我相信白雪姐。”
“小默?”
他這么冷不丁的来上這么一句,让金次有些措不及防。
“我相信白雪姐的占卜,毕竟白雪姐的占卜沒有出過错嘛。”
“這倒也是....”
“是吧?時間也差不多了。二哥,我們也该出发了。”
不经意间,時間已经到了7点55分。
远山默缓缓站了起来,从电视柜的抽屉裡拿出一把手枪
不,与其說那是手枪,更不如說是一把巨型手炮。
漆黑修长的枪身,還有那堪比反器材的口径,让人不寒而栗。
瞧见這把武器的远山金次眼角直抽搐。
“小默,你的装备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怕啊....”
他已经完全无法想象出這玩意儿射出的子弹要是打在身上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一個大洞?恐怕不止。
“嘿嘿,多谢夸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