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6章 计算复杂的犯罪手法
冈部重吉說道:“我知道,后来我出来关门,但我沒看到你走下山,山道上沒人。”
“我开车的。”
冈部重吉說道:“但你来的时候,开的不是平常的小轿车,而是货车。”
“能够塞下几十米长的粗绳子,能够塞下小田英明先生那样一百千克左右的壮汉,還有超過一百千克的重物。”
梶村洋介叫道:“胡說八道,车裡根本沒有那种东西。”
横沟警部问道:“梶村洋介先生,不管怎么样,請问那辆货车在什么地方?”
梶村洋介說道:“那是酒店的车,我昨天借用過,就還给酒店了。”
“那么請调出来,让我們检查一下。”
“沒問題,不過那车早上就送去清洁了。”
毛利小五郎抢着讽刺道:“啊?這還真巧。”
淡海住持喝道:“不管怎么巧,他都必须把车停在寺院院墙外的某处,否则他不可能把东西送到寺院裡面。”
“啊,這样的话,应该有车轮印。”横沟警部大喜,立刻让人沿着围墙搜索。
结果,沒有发现车轮印,因为围墙下有一段是水泥地,是一個停车场。
横沟警部也不笨,派人检查墙头和墙那边,因为梶村洋介肯定用了某种搬运机器,才能一個人搬运那些东西。
木田今朝眼看中午了,决定打电话請教黑泽阵。
黑泽阵听他啰嗦了半天,终于听明白了。
“问问藤井孝子,开发方案具体是谁制作的?是不是梶村洋介?”
木田今朝转述,藤井孝子表示梶村洋介只是负责人。
“那就把开发组的人召集起来,问问谁主导计算的。”
“计算?”
黑泽阵沒好气的說道:“井的深度确定,五重塔的高度确定。”
“在考虑绳子与五重塔塔端,实际摩擦力的情况下,在考虑重力加速度的情况下,在考虑绳子弹力的情况下。”
“问至少用多少千克的重物,至少多粗多长的绳子,才能够把一個一百千克的人吊上去。”
“同时,绳子不会在中途被磨断掉,人也不会因为重物坠落,带动绳子的拉扯力或离心力甩出去。”
“你也是大学生吧,你倒是给我计算出来。”
“顺便告诉我,遗体用了多少秒登顶,每秒的速度和仰角是多少。”
“呃……”木田今朝瀑布汗,高考的时候,遇到這种题目,可以直接空着了。
黑泽阵說道:“如果梶村洋介的数学和物理沒這么好,那一定和一個数学和物理好的人,聊過类似的問題,找到這個人,也就可以确定他是凶手了。”
“明白了。”木田今朝转述。
众人听得都是一脑门汗,仰望五重塔,发现确实要经過计算才行。
這不是随便拿根绳子,确定绳子能够承重一吨就行的。
還必须确定,這绳子能够经得起摩擦,当绳子和五重塔塔端摩擦的时候,绳子不会被磨断掉。
同时,当重物掉入井裡的时候,不是說留多少绳子就行了。
還得考虑绳子的弹力,当绳子把遗体带到顶端以后,那股巨大的力,会不会导致绳子收缩,从而把遗体带起来,让遗体越過五重塔塔端,然后摔在什么地方。
梶村洋介强撑,“就,就算我跟人聊過,类似的問題,也不能說我一定是凶手。”
毛利小五郎沒好气的說道:“拉倒吧,你别再狡辩了,你把附近所有人都找過来,也沒几個人能算出来。”
藤井孝子撇嘴,“趁早坦白吧,自首還有活路,因为业务上的横领而杀老板,這肯定是死刑。”
“我……”梶村洋介腿软,无力的跪了,“是我杀了小田英明社长。”
横沟警部松了口气,总算解决了。
淡海住持问道:“警官,這就不用封寺了吧?”
横沟警部连忙点头,“不用了不用了。”
藤井孝子问道:“那我也能走了吧,不用再去做笔录了?”
横沟警部赔笑,“這個,還是去一趟吧,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那就快点,我還想回去看电视剧呢。”
“是是,您請,大家都来,請。”
……
在警察署做完笔录,木田今朝也就带队回家了。
计算回到东京都的时候,已经過了饭点,就在路上打电话给,预定晚餐。
木田今朝询问大家要吃什么,铃木园子举手,毫不客气的表示想去料亭。
“流水亭,上次我父亲订的,后来有事沒有過去。”
“听說那料亭很雅致,裡面有曲水庭院,送餐都是用电动的木船,很有意思。”
藤井孝子点头,“我也听說過,不過位置不好订。”
“好吧,如果有位置,我們就去那边。”木田今朝打电话,预订成功。
原因是他们人多,而那边的大包间,原定的客人取消了预约,一时沒有人。
……
流水亭。
众人顺利赶到,年轻的美女店长在门口迎接,自称是安西京子。
安西京子引众人入内,众人入目就是高风亮节的竹林丛,入耳就是淡雅的乐声,整個人似乎也瞬间变得雅致了。
“喂,我們這边還沒好嗎?”一個突兀的声音传過来,异常刺耳。
那是两個男子,一個高挑,一個魁梧。
說话的是高挑男子,說的毫不客气。
店长安西京子很头痛,“客人,刚才已经跟您說過了。”
“我們這边现在只有两個房间了,而且都已经预订了。”
“您說您是岩间教授的朋友,但我們现在联系不上岩间教授,所以請您再耐心的等等。”
高挑男子冷哼,“你们就是這么招待客人的嗎?這态度真糟糕,所以我根本不喜歡到這种地方来,西餐厅好多了。”
魁梧男子劝說道:“金田你就再等等,教授应该正在隧道裡堵车,很快就到了。”
“今天可是你升任为副教授,教授亲自为你庆祝啊。”
“你說什么呢?”高挑男子转移目光,斜眼看同伴,“别以为我們同期,就可以对我不尊敬,你得叫我金田助教!”
“知道了嗎?我的助手,新井讲师!”
“你!”魁梧男子气的咬牙切齿,似乎要打上去了。
“打啊。”
就在气氛紧张之时,一個不合时宜的童音响起,循声望去正是灰原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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