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03
這两道菜都是余殊很喜歡的,只是已经点了不少,怕吃不完浪费,她就沒点。
见乔晋渊還记得自己的喜好,余殊低下头,甜蜜地笑了一下。
這顿饭吃得還算温馨,只是中途乔晋渊又接了两個电话,余殊有点紧张,小声问:“是不是耽误你工作了?”
乔晋渊将手机丢到桌上,回她:“沒有。”
余殊悄悄瞥了他一眼,后者好看的眉一直微微蹙着,似乎遇上了什么难事,神色间也有些疲惫。余殊看得心疼,原本想问他晚上是否回家的话也說不出口,新住处离他的公司更远,来回一趟要浪费不少時間。
吃完饭,乔晋渊去买单,余殊主动道:“我自己打车回去吧。”
乔晋渊說下午叫人来帮她搬家,可那边的家从装修开始就是她在操心,三年经营,家裡又添置了不少东西,突然要搬走,收拾起来并不轻松,她得抓紧時間才行。
乔晋渊却道:“我跟你一起過去收拾东西。”
余殊惊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乔晋渊懒得多說,只道:“走吧。”
說是一起收拾,但是到了地方,乔晋渊又开始接打电话。不過他平时都住在公司,家裡的东西反而少,也用不着他动手。余殊一個人去了卧室,先收拾他的衣服。结果衣服一件件摆到床上,她才蓦然发觉,這些衣服乔晋渊已经很久沒穿過了。
他的公司如今是业内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自然免不了很多商业上的应酬,起初她還会帮他打理衣物,后来這些事便都由他的特助程威来做了——她出身书香门第,很少接触生意场上的事,倒是程威用起来顺手些。
她坐在床边,沮丧地看着那一床的衣服。
大概是她在卧室的時間太长,乔晋渊走了进来,见她呆坐着,皱眉道:“怎么?”
余殊赶紧收敛情绪,并迅速找了個借口:“东西有点多,不過也快了,你在客厅等我吧。”
乔晋渊瞥了一眼满床的衣服,道:“我的东西不要了,收拾你自己的就行。”
“哦,好。”
乔晋渊拿着手机,再次去了客厅。余殊从床上坐起来,将他的衣服又一件一件挂了回去,然后开始收拾自己的。等收拾完,她拉开抽屉,裡面放的是她买给乔晋渊的领带、领夹、袖扣、胸针什么的。這些东西乔晋渊基本一次也沒用過,收到后就随手放抽屉了。
這裡有她三年的记忆和期待,她有点舍不得。
看了一会儿,她咬咬牙将抽屉关上,起身收拾别的。不過临出门时,又退了回去,将抽屉裡的东西全部装进一個不透明的袋子裡,又收拾了几件乔晋渊的睡衣。
等她提着东西出卧室,发现乔晋渊正仰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双目微闭。她放下东西,轻手轻脚走過去,发现他已经睡着了。他手裡還握着手机,依稀可以看到指尖的薄茧,那双手算不上特别好看,但是很有力量感。
当初就是這双手,将她从命运的泥淖中拉了出来。
就在她打量乔晋渊的时候,后者忽然醒了過来,眼裡還带着点惺忪,问她:“收拾好了?”
余殊点点头:“衣服和日常生活用品都好了,不過家私那些——”
乔晋渊道:“那边家私齐全,你要是有什么特别喜歡的,也可以带過去。”
余殊看了看四周,這裡的每一件家私都是她亲手挑选的,都想带走。可她知道自己不能,那样太费事了,乔晋渊可沒有時間和心思花在這上面。
她问:“這边的房子会卖掉嗎?”
乔晋渊道:“不会。”
她刚松口气,又听他道:“麻烦,沒時間卖。”
余殊:“……”
乔晋渊看向卧室门口的那几個箱子:“收拾好了就走吧。”
余殊心裡有点堵,但乔晋渊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绪,走過去一手提起一個箱子,說:“你先等着。”
他提了两個箱子下楼,放进车裡,又回来提另外的,并对余殊道:“跟上。”
去新家的路上,余殊一直都沒有說话,只望着窗外飞速划過的景物发呆。說好的一起搬過去,结果他什么也不带,那算什么一起搬家呢?明明就是她独自换了個住处而已。
尽管他的每一处房产都有她的名字,但她依旧觉得自己像是個租客。
两边距离比较远,来回一折腾,等她把带来的东西安置好,已经是傍晚了。走出卧室的时候,乔晋渊刚打完电话,转头看着她。
余殊心想,這就要走了嗎?
却听乔晋渊道:“我在叮叮买菜下了单,半個小时后送达,晚上在家裡吃。”
余殊有点不敢相信:“你……在家吃饭?”
“嗯。”乔晋渊站起身,“我去书房做事,晚饭好了叫我。”
余殊压抑住心底的喜悦,点头:“好。”
看着书房的门关上,先前的沉闷一扫而空,她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在原地一连转了好几個圈。叮叮买菜的效率很高,不一会儿,食材就送上了门,好多都是她喜歡的,于是更高兴了。
余殊在厨房一边哼着歌一边忙碌,等到窗外华灯初上,已经做好了一大桌子菜。她把菜全部端上桌,摆好碗筷,跑去书房敲门:“晋渊,可以吃饭了。”
书房门打开,乔晋渊走了出来。他早上是直接从公司去的秦语家,此时身上還穿着西装,余殊小心翼翼道:“我给你带了几件睡衣過来,要不要换?”
“嗯。”乔晋渊往卧室走。
余殊赶紧跟上去。這边的主卧很大,有专门的衣帽间。余殊是個非常善于收拾家务的女人,乔晋渊一进衣帽间,就找到了自己的衣服,随手拿了一件,当着她的面开始换。
他虽然是個工作狂,但深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這個道理,办公室常备健身器材,這些年一直沒有疏于锻炼,所以身材非常好。
余殊站在一旁看着,尽管两人已经结婚三年,但眼前的情形還是让她脸红心跳。
乔晋渊换好衣服,回头见到她這副神态,疑惑道:“怎么?”
余殊就像是個作弊被抓包,但打死也不愿承认的小学生,立刻抬头看天花板,心虚地装正人君子:“沒什么,吃饭吧。”
坐到餐桌旁,她仍旧有些心猿意马,时不时偷偷瞥乔晋渊一眼。灯光从男人的头顶打下去,像是给他描了一层暖黄色的边。额前的碎发在鼻端落下阴影,令他高挺的鼻梁更加立体。
余殊忽然想起,有一次听到女同事们私下议论,說鼻子的尺寸可以看出男人那方面的能力。她沒好意思参与讨论,但心裡是认可這個结论的,因为乔晋渊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眼看着思绪就要飞到天外,她赶紧强自收敛,同时暗暗责怪自己,脑子裡装的都是什么黄色废料!
对面忽然传来乔晋渊放碗筷的声音,她一激灵,抬头望去,发现他已经吃好了。
乔晋渊奇怪地望着她:“你脸怎么红了?不舒服?”
她赶紧摇头:“沒有沒有。”又问,“你要回公司了嗎?”
“今晚在這边住。”乔晋渊道。
“好!”她再次高兴起来,“我去收拾房间。”
乔晋渊敲了敲桌子:“好好吃饭。”
“哦。”
等她吃完饭,收拾好厨房,两人各自去洗澡。余殊先洗好,躺到床上,過了一会儿,乔晋渊走了进来。他身上裹着浴袍,胸襟敞得很开,露出结实的肌肉。余殊只看了一眼,便别過头去。
乔晋渊走到床边,余殊大着胆子去扯他的浴袍,乔晋渊顺势倒在了她的身上。
两人已经很久沒有亲热過了,不過身体還是很契合,乔晋渊喘着粗气起身下床,說:“等一等,我去楼下买——”
余殊拽住他,低声道:“我想要個孩子。”
乔晋渊一愣:“怎么突然有這個想法?”
余殊抿了抿唇:“不是突然有的。”
乔晋渊顿了下,再次回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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