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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058

作者:隋喻
绑匪头子见余殊气得脸都红了,可能是因为這样,所以声音也有点变样:“乔晋渊你個白眼狼,你忘恩负义!我爸妈当年白对你好了!”

  乔晋渊身上带着一股商人特有的冷漠:“你父母去世的时候,你才十五岁,我把你养大,供你上学,這些难道不是在還他们的恩情?”

  余殊气道:“感情也能這样算的嗎?”

  “为什么不能?”乔晋渊反问,“我上本科和研究生那六年,你父母的确对我很好,但之后我养了你七年,還娶了你,给你最优渥的生活,我不觉得亏欠你们。倒是你,竟然给我戴绿帽子,這笔账我們還沒算呢。不過看在你父母的份上,我姑且放你一马。现在我們来算算,你父母留下的辰星计划的资料到底值多少钱。”

  他一项一项算给她听:“结婚的时候,我把所有房产都加了你的名字,其中一半在离婚后彻底给了你,对吧?那些房产粗略估计起码价值几千万,而我拿到的辰星计划的资料并不完整。当年实验室爆炸后,很多资料都被炸毁了,你父母留下的,其实只是辰星计划的一個引子,现在的成果大多是我的团队研发出来的。這样一算,我用辰星计划的全部资料来换你,我很亏啊。”

  余殊已经气得說不出话来,一双大眼裡全是泪水,她咬着牙,竭力不让泪水滑出眼眶,那模样别提多可怜了,就连一向心硬的绑匪头子都看不下去了,骂乔晋渊:“你他妈斤斤计较到這种地步,還是男人嗎?”

  乔晋渊沒理她,仍旧直视着余殊,那目光像是要把這個脆弱的女人逼到绝境,并趁机夺去她身上最后的价值。

  “我可以拿辰星计划换你,但是你也要拿东西来换。”他残忍地說道,“当年你父母手裡握着相当多的专利,其中有几项正好是我接下来的新项目所需要的,只要你签下授权书,我就不计较你婚内出轨,跟那個小白脸鬼混的事,把你换回去,你看怎么样?”

  余殊的眼泪终于沒忍住,从雪白的脸颊滚了下去。她可能已经心如死灰了,因此并沒有回答乔晋渊的话。

  乔晋渊等了一会儿,沒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转头对绑匪头子道:“我不换了,你们想怎么处置她,請随意。”

  绑匪头子从来沒遇到過這样的情况。

  首先第一步就出了错,雇主沒做好调查,误以为两人沒有离婚,虽然感情不太好,但乔晋渊就算再混蛋,也不至于不管自己老婆的死活吧。周从森本也沒真的想抢夺辰星计划的资料和成果,他不過是想缓一缓,拖一拖,等他那边布置好了,就把黑锅全部往辰星计划一推,反正只要能把当年的事情掩盖過去,保住他周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就行。

  谁知两人早在几個月前就离婚了,而且還是因为女方出轨。

  第二是他们沒料到,公众形象一向良好的东庭董事长,私底下竟是如此斤斤计较,眼裡只有利益沒有感情的人渣。他千裡迢迢从羊城跑到遥平来,根本就不是为了救余殊,而是利用她被绑架這件事,想要谋取更多的利益。

  這他妈让他们怎么处理?

  乔晋渊說完那话后,余殊一直沒有回答,她像是被伤透了心,過了很久才道:“那你走吧。”

  绑匪头子一急,脱口而出:“别呀!”

  他们绑架余殊的目的是为了帮雇主拿到辰星计划的资料,又不是为了撕票。如果乔晋渊不肯换,他们還拿個屁的钱!

  他走到乔晋渊身旁,试图劝說:“乔先生,俗话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毕竟曾有過美好的回忆,不能說不管就真的不管啊,這可是关系到性命的大事。”

  那语气小心翼翼的,有点像是受气小媳妇儿。手下们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家老大,個個都像见了鬼。

  然而大猪蹄子乔晋渊丝毫不为所动:“你有時間劝我,不如去劝劝她。她又不是专业人士,什么都不懂,何必握着专利不松手?难道专利比她自己的命還重要?”

  绑匪头子只好去劝余殊:“余小姐,我觉得這渣……咋都沒有你自己重要对不对?专利给他就给他嘛,要不让他补你点钱?”

  余殊半仰着头,努力把眼泪憋回去,一個字都沒回答他。

  绑匪头子见說不动,强自将她的态度理解为“默认”,又跑到乔晋渊面前:“乔先生你看,那些专利毕竟是人家父母的心血,现在人都過世了,你给点专利费也很合理对吧?”

  乔晋渊总算松口:“她想要多少钱?”

  绑匪头子于是又跑去问余殊:“余小姐,要不你开個价?這件事大家其实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商量嘛,你退一步,他退一步,最后不就皆大欢喜了?”

  余殊硬邦邦地說道:“我又不是专业人士,哪裡知道该卖多少钱?”

  绑匪头子再次回到乔晋渊面前:“乔先生,你们可能需要找個懂专利的公证人。”

  一众手下看着他在两人之间跑来跑去,就像個服务态度满分的米团跑腿,为了顾客能给個好评,点头哈腰的,连节操都不要了,哪裡還有半点老大的气势?一個手下终于忍不住了,喊道:“老大,资料在乔晋渊的手机裡!”

  绑匪头子身子一僵,仿佛才从梦中清醒過来,一拍脑袋,玛德老子在干什么?直接抢不就行了!

  他一挥手,绑匪们立刻围了過来。乔晋渊几乎沒有任何反抗,任由他们把手机抢走了。绑匪头子拖過乔晋渊的手指强行解了锁,屏幕還停留在文件夹的界面,绑匪头子凭着先前的记忆,打开了最上面的一個文件。他学历不是太高,对生物医药方面的事更是不懂,但仍旧可以看得出来,這根本就不是辰星计划的资料。

  前面倒是象征性地标了一些看不懂的分子式和专业名词,后面就开始写日月星辰的活动轨迹了。這他妈傻子都能看出来是假的好吧!

  绑匪头子怒从心头起,当即想把手机砸到乔晋渊脸上,把這货砸毁容!

  “你他妈——”他刚一开口,就被乔晋渊打断。

  “你不会以为,我会把這么重要的资料随随便便放手机裡吧?”乔晋渊冷冷道,“等谈好條件,我自然会把东西交给你们,但是在那之前,想都别想!”

  绑匪头子大怒:“你给不给?不给老子连你一起绑了!”

  乔晋渊握着手机,满脸的不以为意:“绑了我然后呢?用我去威胁谁?实话跟你說吧,我除了一個侄子,已经沒有任何家人了,我侄子巴不得我赶紧死,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继承我的遗产。让他拿资料来换我?别做梦了。要是绑了我,你们什么也拿不到!”

  绑匪头子:“……”

  若不是因为雇主出价很高,他真想把這死人渣就地掩埋了。在他三十多年的地痞流氓生涯中,還从来沒遇到過如此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混球。

  场面一度陷入了僵持。

  夜花千树被两個绑匪带走,却并沒有离开太远,就在隔壁那片厂房裡。绑匪仍旧将他绑在椅子上,其中一個出去买了一袋小龙虾,两人在旁边吃了起来。

  他们大概以为他听不懂方言,說话也就沒什么顾忌。绑匪a吐槽老大不让喝酒,說他们两個五大三粗的爷们儿,守着這么個小白脸,還需要小心?

  夜花千树望着外面,面无表情地想:我站起来比你還高三厘米,谢谢。

  两人一边毫无吃相地大嚼,一边眉飞色舞地聊天。很快话题就转到余殊跟两個男人的三角恋上,绑匪a先把乔晋渊怼了一通,說這男人是個大傻逼,有那么漂亮的老婆在家,還整天只想着工作。

  夜花千树其实是個挺光风霁月的人,虽然跟乔晋渊是情敌,但对方从来沒用過腌臜手段,他对乔晋渊本人也并沒有什么恶感,但是此时听到别人骂他,不知怎地,心情還是有点舒畅。

  “我可能并不像大家以为的那么有风度。”他暗暗反省了一下。

  不過接下来两個绑匪的话就开始让他不舒服了,余殊的名字夹杂在咬小龙虾的嘎嘣声中,再加上那些吊丝yy女神的猥琐用词,令夜花千树這样性格平和的人也忍不住心头火起。

  他迅速瞟了一眼两個绑匪的下身,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

  两個绑匪把一盆小龙虾全部吃完,舒服地摸着肚皮,猜拳决定谁先守夜,谁先休息。最后是绑匪a输了,先守夜。绑匪b则在屋裡找了几张椅子拼在一起,躺上去开始呼呼大睡。

  绑匪a坐到夜花千树对面,拿出手机开始打游戏,他那手机是一部山寨智能机,声音很大,玩的游戏又弱智,乒乒乓乓的,吵得要死。但他的同伴估计早就习以为常,一点都沒被打搅,至于夜花千树会不会受影响,他才不管呢。

  夜花千树闭上眼睛,在一片嘈杂中计议着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

  绑匪a打游戏打了三個小时,手机终于沒电了,正好到了约定换岗的時間,他把手机插上充电宝,走過去摇绑匪b。绑匪b被摇醒,震天响的呼噜声戛然而止,坐起身目光空洞地望着他。绑匪a在他脑袋上呼了一巴掌:“该你守夜了,快起来盯着,我先去外面撒個尿。”

  绑匪b“额”了一声,迷迷糊糊地从凳子上爬起来,走到绑匪a先前坐的地方。

  绑匪a叮嘱了两句,打着哈欠出门去厕所。

  绑匪b還沒从困顿中彻底醒来,望了夜花千树两眼,见对方闭着眼睛,看样子早就睡着了,他便沒太在意,头一耷,又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绑匪a的声音:“快起来,老大让把這小白脸押回那边去!”

  绑匪b揉揉眼睛,走到夜花千树面前,像是想起什么,转头往门外看了看,不過什么都沒看到。他往外走了几步,還是沒看到人,以为自己幻听了,于是又走回先前的位置继续睡。

  片刻后,绑匪a的声音再次响起:“快点带人出门,刚才小龙虾吃多了,我肚子不舒服,要蹲個大号,我們在门口会合。”

  绑匪b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望了一眼厕所的方向,哈欠连天地去解夜花千树身上的绳子。一边叨叨着绑匪a真不是個东西,肯定是故意躲起来偷懒,让自己干活。

  其实如果他清醒一点、警觉一点,就会发现两次叫他的声音并不是从门外传来的,而且虽然声线语调都很像绑匪a,但還是有一些差别的。可惜他正在最困的时候,面对的又是一個在他们眼裡空有外表,毫无武力值的“小白脸”,警惕之心并不高,所以着了道。

  就在绳子被解开的那一刻,夜花千树往旁边一侧身,操起沉重的椅子就往绑匪b头上砸去。

  他虽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也绝不是弱鸡!

  绑匪b本就不大清醒,一时沒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夜花千树在他头上连敲了几记,绑匪b彻底被敲晕,身子一歪,往地上倒去。夜花千树放下凳子,眼明手快地接住他,以免倒地声会引起厕所裡绑匪a的注意。

  他把昏迷的绑匪b拖到角落裡,对着他的下身狠狠踹了几脚,绑匪b條件反射地弓起了身子。夜花千树及时冷静下来,冲着他啐了一口。

  若不是還有一個绑匪沒解决,他定要让這两個猥琐男从此不能人道!

  他环视了一下周围,找了块破布,塞住绑匪b的嘴巴,跟着走了出去,径直来到厕所外面,学着绑匪b的声音道:“你怎么還沒好?我肚子不舒服,也想拉。”

  他故意用嘟嘟囔囔的语气,隔着一道墙,绑匪a并沒有听出异样,骂道:“滚一边去,你他妈刚刚才睡了三個小时,我都沒休息過,你還跟我抢厕所?憋不住就去外面随便找個地方拉,反正這地儿也沒别的人。”

  夜花千树继续用不太清晰的声音說:“那好吧。不過小白脸一個人在裡面,我有点不放心,你拉完赶紧出来。”說着他故意往回走,并且将脚步落得很重。

  绑匪a在厕所裡喊:“唉你個狗日的别走太远啊,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老大会把我們的头拧下来!”

  夜花千树远远答应了一声,然后悄悄走回厕所旁边。

  绑匪a虽然听到了回应,但心裡還有点担心,匆匆提上裤子,从厕所走了出来。這片厂房已经废弃了很久,水电早就不供应了,先前绑住夜花千树的那间屋子是他们用大手电照亮的,厕所這边沒有灯,黑乎乎的一片。他刚走出来,還来不及呼吸一口外面的空气,就兜头撞在一块砖头上。

  這一下砸得他头晕眼花,下意识便后退了一步,谁知那砖头追着過来,砰砰砰三下,直接将他砸晕了過去。

  夜花千树確認他已经昏迷,丢下砖头,把人拖到屋子裡,用先前绑自己的绳子,把两人绑在了椅子的正反面,塞住嘴巴,然后对着他们的下身一顿猛踹,替余殊出了那口恶气,這才搜出两人的手机,用他们的指纹解了锁,录入自己的指纹,连手机带充电宝一起据为己有。

  中途绑匪a曾经醒来過一次,被他补踹了几下,终于彻底失去了知觉。

  折腾了這么一通,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夜花千树凭着记忆,往囚禁余殊的那片厂房摸去。他方向感非常强,两個地方相距又不是太远,只花了二十分钟左右,就找到了大概的位置。

  厂房已经废弃了很久,除了這伙绑匪,并沒有其他人。夜花千树原本的打算,是偷偷从后面摸過去,找個藏身的地方,再看看有沒有机会救出余殊。

  谁知他刚摸到一個拐角,前方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赶紧贴墙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脚步声逐渐逼近,原来是两個绑匪出来放水。两人边走边低声聊天,从他们的话中,夜花千树得知,原来乔晋渊已经到了,不過绑匪们的勒索事业似乎不太顺利?

  正在想着,其中一個绑匪忽然說道:“那边怎么有人?”

  他的心一凛。

  下一刻,两個绑匪朝着他的方向走了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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