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我什么都不要,只想嫁给你
晴欢紧捏着手裡发烫的手机,她克制不住的整個人都在颤抖。
难以言喻的激动情绪,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是对一個人的喜歡,是這么久以来他对自己的照顾,对他逐渐形成的依赖和习惯,還是出自于亲情,友情?
晴欢现在已经无法再确定究竟是因为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此刻无法抑制的颤抖。
所有的恐惧害怕在听到祁宴声音的那一刻全部平静,无比的安心。
可除了那一声“嗯”便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话。
同样的,祁宴拿着手机,他眼角微微泛红,同样的颤抖。
“晴欢,你别怕,告诉我你在哪裡,我来找你好嗎?”
晴欢再次“嗯”了一声,她将裴知珩的车钥匙丢掉,就那么安静的站在原地等待着祁宴的倒来。
已经是绑在一起的人了,這辈子都似乎无法摆脱,欠他的越来越多,這么多的情究竟该怎么還呢?
晴欢的内心从未如此的平静過,哪怕他时刻看着后面害怕裴知珩从那小房子裡追出来,但她依旧无所畏惧。
终于,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不知道等了多久之后祁宴风尘仆仆的出现,他身上穿着黑长大衣,手裡拿着车钥匙。
看着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黑暗中,步伐坚定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的时候,晴欢终于克制不住的落下泪来。
祁宴就那样走到了她面前。
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這样狼狈,可是好难過……真的好难過。
她哽咽着,看着走近的人,想开口說点什么,可還沒张嘴,那人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裡,紧紧抱住。
他的怀抱宽厚温暖,带着男人特有的气息。
那样的令人心安。
晴欢沒有推开也沒有抗拒,她就這么任由他抱着。
祁宴手臂收紧,一寸一寸,似乎要将自己揉进骨血中,可在察觉到自己這样的力道可能会让她不舒服时,他還是缓缓松开。
他的大掌轻轻落在女孩儿发顶。
“别怕……嗯?”
声音温柔,夹杂着一丝连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颤意。
晴欢觉得這种感觉很奇怪。
她低着头吸了吸鼻子,轻轻点头:“好。”
祁宴让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晴欢身上。
“我带你回去。”
“好。”
晴欢身上佩戴着无数珍宝。
裴知珩在這短短的两天两夜裡,将自己所能想到所有市面上珍贵的珠宝全买下来戴在了晴欢身上。
上了车,平复了心绪之后,晴欢便一件一件拿下来。
她小心翼翼抱在怀裡。
祁宴只是扭头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便轻轻皱起了眉头。
是因为還沒忘记,還很喜歡,所以才会对他送的這些东西如此珍视嗎?
之后,两個人一路无话。
祁宴带着晴欢来到了住处,看着這栋小区房,晴欢脑海中记忆浮现。
她来過這裡。
那时,也是祁宴带着自己来的。
当时的他们彼此陌生,還都不熟悉,可還是在同一屋檐下住過几天……
如今重回故地,却是不一样的心情。
晴欢扭头看了祁宴一眼。
祁宴沒說话:“這房子是我的,你想住多久都可以。或者,你想回海城?”
晴欢轻轻摇头:“太累了……我想先休息一下。”
“好。”
祁宴带着她回到房间,晴欢钻进浴室去洗漱,她心裡乱糟糟的,很多事情积压在心口,那是自己一味逃避带来的后果,原本就该理清楚的,可现在那些东西压得她喘不上气,她觉得窒息。
她洗漱完這才发现沒有换洗衣服穿。
晴欢用毛巾擦头,一直擦头,一直擦……直到门口响起祁宴的声音。
“晴欢?”
晴欢轻咳了一声這才“啊”了一下。
祁宴敲了敲门:“给你拿了衣服,放在门口了,你先凑合穿。”
晴欢瞬间心生感激:“好,谢谢。”
等到门口脚步声离去她這才慢慢从门口探出脑袋,外面的凳子上放着祁宴给她准备的换洗衣服。
只是,那是一件白色衬衫。
是祁宴的,难怪要凑合穿。
晴欢穿上后扭扭捏捏出了浴室,她快速钻进卧室打算就這样休息了。
厨房裡,祁宴脑袋探出来。
“晴欢,出来吃点东西。”
晴欢从卧室裡走出来,祁宴已经准备了晚餐。
只不過,這顿晚餐很丰盛。
有甜品,淡粥,有红烧鱼,炖的汤,還有一盆麻辣烫。
“甜品是回来的路上顺手买的,粥是刚煮的,汤也早就炖好了。至于這份麻辣烫,我是学着做地,第一次,或许味道沒有徐记正宗。”
晴欢咬了咬唇:“大半夜的,你怎么做了這么多?”
“听人說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自己想吃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好。”
胸腔内被什么东西填满。
晴欢只觉得暖心。
“這些都是为了让我心情变好?”
祁宴点头,他目光真诚。
从始至终,他的目光甚至不敢放肆的落在晴欢身上。
晴欢眼眶微微酸涩:“祁宴,你为什么不敢盯着我看?”
他沒說话。
“我其实有句话一直想說……”
祁宴很紧张的握紧双手。
“但是我突然间就想通了這些话,或许也沒有必要說。”
“你說,我听着。”
晴欢摇摇头:“明天正好周一,是工作日,我們去领证吧?”
她就是這样,身上穿着自己宽大的白衬衫,长发垂落,发梢還滴着水,后背湿了一大片,她却用這样平平淡淡的口吻說出了這句话。
這句宛如惊涛骇浪般的话。
平静的湖面丢下一颗小石子,那石头坠入,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如同祁宴的心。
他久久地僵硬在原地沒了动静,就连呼吸都在那一刻停顿,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出现了幻听,他的目光平静的挪动。
视线落在晴欢脸上。
“你說什么?”
“你缺一個妻子,我是很好的人选。不管因为什么,我愿意嫁给你。你娶我,我們领证,我什么都不要,只想嫁给你。”
祁宴沒有說话,他机械化的转身,一步步走进卧室,拿了电吹风出来。
“坐下。”淡淡的语气,颤抖着。
晴欢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么,她只是依照他的话坐了下来。
他說:“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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