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4:大概是她不喜歡我這個儿子_1005
南璃只得是点点头。
不過她接着倒是想起一事:“先前就說要去看看你父母的棺椁,但随后就出事耽搁了,现在我們還去看嗎?”
司珩抿了抿嘴唇,心裡有种說不出的情感,就道:“那就去看看吧。”
司家陵墓处于后山的一处秘境中。
除了各位先祖的牌位,還有一副副棺椁。
棺椁材质各有差别。
第一代司家祖先乃是仙人之身,他的棺椁便是昆仑神木所制成的。
因为他潜心修行,并无道侣,只他一個棺椁。
后来他得道成仙,他就提拔了后人在他的仙山修行,仙界陨落后,后人也就开创了迦兰仙山這一宗派。
传到司珩這一代,也不過是第六代而已。
前边五代祖先,都有自己的道侣,棺椁都是成双成对的。
司珩带着她来到东南角的一個洞穴,并不大,只摆放着两副石棺。
皆是修仙之人,也无所谓陪葬品這些了。
司珩眸光淡淡的,面上沒有别样情绪。
南璃问道:“我們先祭拜,然后再开棺吧?”
司珩却說:“不急,确定了石棺裡有人再祭拜吧。”
南璃:“……”
你倒是心大。
看来他对自己父母确实是感情不深。
石棺有着法诀守护,不過這对于司珩来說不算什么,轻而易举就将其破开。
石棺移开。
裡面散出了浊气。
南璃轻掩鼻子。
司珩走了過去,垂眸,不由得蹙了蹙眉头。
他喃喃說了一句:“正如裳珏他们所說,长得真像。”
石棺中真的有星眠公主的尸体?
不過他的眼神,怎的一下子变得漠然了许多?
南璃走過去。
只见石棺中躺着一名极为美艳女子,肤白貌美,令人惊叹這世间怎会有如此尤物。
她挑挑眉,說道:“原来星眠公主长這样啊,跟你還真是很相像。”
特别是那眉骨和鼻子,几乎看不出差别。
司珩觉得奇怪,“你以前沒见過她嗎?”
南璃耸耸肩,“不曾见過。听說是你母亲在一次比武之时胜了,但战败者不服气,說她用相貌迷惑之,是故意的,根本不是凭借真实力,所以她后来常戴着面纱,就算出征,亦不曾取下来。大概只有修罗王和护法们,才知道她长什么样吧?”
后来,星眠是以自身实力而出名。
那时候,连凡界百姓都听說過她的名号,对她只有畏惧。
司珩再是定定看着石棺中尸体,道:“那就不知道,這木头人是不是与真人一模一样了。”
南璃不解,“什么意思?”
司珩出手,打出一道仙诀,棺中尸体散出一道诡异光芒。
尸体不复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木头人。
南璃惊奇的眨眨眼,“原来是用了魔诀?”
此次连她都看走眼,可见這魔诀真的不差,也就司珩這等修为的才能看出来。
司珩眸光平静,但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微微颤抖着:“看来她還未死。”
他父亲什么修为,他再清楚不過。
這等魔诀,只有他母亲,星眠公主才能使得出来。
南璃问道:“她既還未死?为何要躲藏着?這些年她一直躲藏得很严密,就连修罗护法都沒寻到她,怎么在生下你之后就非得要离开了?”
司珩的五指紧抓住石棺边沿,指骨泛白。
以前他還深深自责過,是因为他的出生,所以母亲才会得病衰弱而死。
可现在他却知道,母亲沒死,還大有可能活得好好的,這心理落差,他一時間难以接受。
他低垂着头,声音几乎是从喉咙裡挤出来。
“沒什么缘故,大概是她不喜歡我……不喜歡我這個儿子,所以這么多年来,她从未回来過。”
南璃以前也不懂什么亲情亲缘,但她经历這一世,有了父母兄弟,她倒是懂了一句话,血脉亲缘有时候是割舍不掉的。
她赶紧走上前。
本想抱一抱他,却发现自己大着肚子很不方便,她有些尴尬,只好抚了抚他的背:
“别這么想,或许你母亲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再不济,你還有我,還有孩子。”
“我們一直在。”
司珩僵硬的身体逐渐变得柔软,冰凉的手足也慢慢恢复了温暖。
他看向南璃,眼圈有些红。
“阿璃……”他握住了她的手,又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谢谢你。”
于他而言,她在,自己便是幸福的。
所以他一定要竭尽所能,让她和孩子都平平安安。
待司珩情绪再平复一些后,他便将石棺再次封上。
欲要离开之时,他突发奇想,道:“来都来了,不妨再看看我父亲的尸体。”
“……”南璃短暂沉默后,劝了一句,“你父亲的后事不是你亲自料理的嗎?這能有什么問題?”
司珩轻轻摇头:“不是,父亲羽化的时候,我虽有百来岁,不過不知为何,父亲临终前并未见我,而是召见了擎梧,让擎梧负责他的后事,所以我是沒亲眼看着父亲入棺的。”
南璃听着就觉得怪异,“那是该打开查看一番。”
司珩照旧要打开另一個石棺。
可他却发现,這石棺上的法诀大有不同。
他觉得不对劲,立即给南璃下了道保护仙诀,随后才将石棺打开。
登时,一股浊气汹涌而出!
迅速往洞穴扩散蔓延!
南璃有仙诀保护,浊气未能伤她半分,司珩也因自己的仙身,并未受到影响。
不過南璃的声音已经传来:“這是毒障气息,不仅会损伤到修仙者的丹田经脉,還让一切生灵中毒衰亡,赶紧将其聚拢收集起来,不能让其外泄。”
說着,她已经拿出天星笔画符,将毒障气息都锁在這個洞穴裡。
司珩也沒闲着,将气息聚拢起来。
南璃祭出一道符,将气息尽数吸纳。
两人动作一气呵成,合作无间。
虽不算惊险,不過从司珩父亲的石棺中冒出這么一团气息,实在是太诡异了。
不等南璃過去,司珩往棺裡看了眼,已是面色煞白,嘴唇微微哆嗦着:“這是……這是怎么回事?”
南璃的心沉了沉。
就连司珩都惊异无比,可见這事儿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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