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你嘴巴是真的行
不知道的,還以为安阳侯府穷得揭不开锅了呢。
但他实在是想知道,犹豫了一下,就掏出了十两银子。
南璃见了,并沒有接過,就說:“也可以這么說,特别是命魂离了体,若沒有道法高深的人帮忙归体,基本上就只能等死了,怎么用药都不会好起来的。”
太医沒想到這小丫头還是個嘴硬心软的,“那要如何分辨究竟是生病還是缺魂?”
“找個好道士来看看即可,外行人可看不出来。”南璃說道。
玄门中人一般擅长行医炼丹,就是因为這個原因。
太医问到了這裡,也觉得沒什么意思了,他年纪這么大了,难不成這会儿才去学這些道法嗎?
南璃倒是受了启发,道:“你等等。”
她从小小的布袋裡,掏出了黄纸和朱砂。
随后闭眼凝神聚气,再睁眼之时,便拿起了毛笔,在黄纸上画出了几张符篆。
正是能检测缺不缺魂的符。
她拿起来先在谢北翰身上试验一下,果然,符篆有淡淡的红光掠過,上面的符纹左右摇摆,似是随时都要退去颜色。
“成功了。”南璃扬了扬嘴角,将剩余的几张给了太医,“這符能知道一個人是否缺魂,像谢世子這种魂魄不稳的,纹样会有所动摇。若是缺魂的,颜色会直接褪去。”
太医瞪大眼睛,他這么大年纪了,還从未见過有這样的符。
“若只是生病,這符就不会有异样?”他问。
“沒错。”南璃想到他拿来是为了治病救人,干脆不收银子了。
太医手微微颤抖的接過,再小心翼翼的卷好,放在了贴身之处。
“這符叫什么名堂?”
一问這個,南璃就垮了脸,“别问我這個。”
她时不时就自创出符篆,早已将备用的名字给用光了。
所以,她厌烦的就是给符篆取名。
夜丞彦小时候得国师几次教导,国师就曾对他說過,修习道法的人学画别人的符不难,最难的是自创有用的符篆。
沒想到才不過短短一瞬间,南璃竟有所领悟,画出這样的符篆出来。
他心裡是又惊讶又敬佩,就道:“六小姐,我帮這符取個名可好?不如叫乾坤测魂符吧。”
南璃面无表情,“倒不必用上乾坤二字,這只是普通的功能符而已,沒什么大作用的。”
太医可不从了,激动道:“這如何沒有大作用了,你是能看出来,可我們這些医者,又或者是普通百姓根本沒法看出来啊!若是找到了沒用的神棍,不仅损失钱财,還会耽误病情,六小姐,你這符用处极大,可配得上乾坤二字!”
南璃听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原来她简单画個符,竟有這么大的功德啊。
她扫了太医一眼,“我虽不知你医术如何,但你這嘴巴是真的行。”
太医也不管她是不是冷嘲热讽,笑呵呵的道:“過奖過奖。”
他有個久治不愈的病人,整日昏昏沉沉的,正好拿去试一试。
所以,太医提起了药箱,說了一声告辞后,人就溜走了。
夜丞彦這才說:“六小姐,时辰不早了,我命人准备马车送你回府吧。”
南璃轻轻摇头,“不必了,谢世子到底是命魂离体了,我得在這照看一晚,确保万无一失。”
夜丞彦微微一愣,心有了几分失落。
南璃如此紧张小心,应该是有几分喜歡他的表哥。
他抿抿嘴,也不多留,回了太子府。
南璃哪知道夜丞彦想到那方面去了,她只是单纯的怕谢北翰的魂魄出了問題。
设下的符阵非常有用,谢北翰黎明之时就魂魄完全归体。
他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睁开眼,正好看见南璃将铜钱收回。
“六妹妹?你……你……”谢北翰忙乱起身,赶紧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竟真的发现自己衣衫并不整齐。
南璃见他這幅模样,嘴角抽了抽,道:“你省点,我对纳過通房的男子毫无兴趣。”
谢北翰抓紧了衣衫,道:“那我怎么衣衫不整的样子?”
南璃朝着随从招招手,让他来解释。
随从說得声色并茂,谢北翰听得有些迷糊,道:“我真吐血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昨日的事情,他竟不记得了。
“大概是你魂魄离過体,所以记忆有损。”南璃伸着懒腰,打了個哈欠,“你再歇歇吧,我得回去睡了。”
谢北翰抓抓脑袋,直至到南璃走了,他都沒能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小厮伺候着他更衣,掉落出了一张银票。
谢北翰看了一眼,总觉得這银票并不是自己的,但究竟是谁给的,他又要给谁,脑子裡乱糟糟的,完全想不起来。
“世子,要么别想了,六小姐都說了,你得好好歇息。”小厮說道。
谢北翰将银票随手一放,撇撇嘴,“歇息什么呀,我得去安慰一下父亲,他這哪能受得住啊。”
他叹息一声,他不恨贺氏,只悔恨自己当初不早早让出世子之位,最终酿成了這么個大祸。
——
南璃一回月蓉阁,就一觉睡到了下午。
她醒来后,元宝伺候她梳洗,春宝去厨房拿来热腾腾的饭菜。
南璃也不着急吃饭,先让人给圆梵大师送封信,让他给贺氏和谢北哲诵经超度,化解怨气。
但小厮回来就說,圆梵大师有事外出,暂时不在寺中。
南璃觉得奇怪,圆梵大师是主持,非要紧事是不会离开万佛寺的,不過佛僧并未說圆梵大师去往何处,她也不好去询问了。
反正信已经送到了,等圆梵大师回到寺中,他自然会把事情办好。
鉴于谢北翰接连两次险些丢命,南璃吃饱饭后,又给他画了一张强力的护身符,不然他再来几次折腾,這魂就算能找得回来,身子也会受损。
刚画完,就有人在外敲门。
“六妹妹,你可在?”是五哥楚炎。
南璃画符的时候,不喜有人打扰,屋中沒人伺候,她就自己去开了门。
平常楚炎上学归家,总是给她带一份红枣糕,但都是交给元宝或者春宝,不像今日這般亲自過来的。
果然,她开门一看,楚炎神色匆匆,并不是来送糕点的。
“六妹妹,你得救救我的同窗!”他急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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