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杀
大顺皇帝李自成可是十分看重人才的,要不然也不会看重我姜瓖不是?陛下一定会冰释前嫌,大方的接纳秦义的。姜瓖如是想。
宴席上還是出乎姜瓖的意料,本来想好好修补下两人的关系,但是秦义却当什么都沒有发生一样,居然频频给自己敬酒,這出乎姜瓖的意料,同时也暗喜,不用老子拉下面子去和一個千户套近乎了。
酒席一直喝到午夜,姜瓖喝的是酩酊大醉,卫景瑗也是如此,秦义虽然喝了很多,但是并沒有如同姜瓖卫景瑗那样醉的都快不省人事了,但为了为等下即将发生的事避嫌,秦义還是装出一副喝的走路都走不稳的样子,然后被张五等人扛着回到了自己住处。
秦义在房间裡擦拭着自己的黑色长刀,吴长走了进来,他一直在暗中跟着姜瓖,此时已经確認姜瓖回到了家中了。
“大哥,姜瓖已经回到了家中,此时正醉的不省人事,正是动手的时刻!”吴长走进来說道,他一直在监视姜瓖。
定业刀被秦义擦的闪闪发光,好像打磨了一般,秦义用這把刀不知道斩了多少闯军将领,杀了多少闯军士兵,這把刀依旧如同刚刚打磨出来的一样。
這還得感谢李過,要是沒有他,秦义到现在還找不到一件趁手的兵器呢!
下次见面的要好好的感谢他一番,秦义想。
“大哥,要不要换身行头?”吴长在一边笑嘻嘻的问道。
“换什么行头?”秦义反问道。
“当然是夜行衣啊,掩盖住自己的身份!”吴长說道。
“嘿嘿,你也太看不起哥哥我了,你自己换吧,在外面接应我。我穿件便装去就行了!”秦义把盔甲卸下,在身上随便套了一套衣服,然后便出门了。
此时的天空居然飘起了阴云,将原本的星月遮住,四月的天气果然是多变啊。
吴长、张五、赵明等人跟随在秦义的后面,一路避开人群,穿街走巷,悄悄的摸到了姜瓖的屋顶上。
看着這個占地几乎是七八個足球场大小的院府,秦义心道一声奶奶的,這家伙果然会享受。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楼阁精美,雕饰华丽,整個就一江南园林的造型,這花费的钱只怕是数以百万计。
要是以姜瓖的俸禄,只怕是建一個亭子都建不起来。
“妈的,姜瓖這老匹夫不知道贪墨了多少军饷将多少军资倒卖出去!”张五愤怒的道。
“大明就是被這些蛀虫给慢慢地吞噬了!”吴长也是异常的愤怒。
赵明,李富贵等人连连点头。
“行了,在這等我,我去去就来!”秦义道。
众人点头,嘱咐小心行事。
院子中每隔几丈便有士兵在巡守,還有一队队的士兵在四处巡逻,秦义猫着腰子走到屋檐处,观察了一会,一個士兵正转過身,秦义轻轻落下,身子一闪,便躲到了梁柱后面,然后飞掠进假山之中。
一路小心翼翼避开巡逻和站岗的士兵,秦义摸到了后院的房屋之中,房间中摆放着兵器,又有一個巨大書架,還有一张书桌,不過书桌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秦义笑了笑,這姜瓖一個武夫弄個书房,书房裡還摆放着兵器,這不伦不类的,倒也是有另类的品位啊。
书房的侧屋便是姜瓖的睡房了,不過這间房子的防守最严密,门口不仅站着四個守门的,各個窗户边都站着护卫,屋顶之上都趴着人。
這就有点难度了,這几乎是天衣无缝的防卫了。
但是对于秦义来說這样的防卫真的是不算什么。完全可以轻松的闯进姜瓖所在的房屋。
在墙壁处摸了摸,找了处比较薄弱的地方,那個地方是一個橱柜,有一半镶嵌在墙壁裡,秦义把橱柜给拆了下来。
“居然上锁了,裡面是啥东西?”秦义自语道。
定业刀轻轻划過,橱柜便被秦义给劈开了,裡面是二十几根金條和几封书信。
“尼玛,老东西有钱啊!”秦义看着這些闪闪发光的金條,眼冒金光,来到這個时代一年了,一直都是在军队中,要么是训练士兵,要么是战场厮杀,還从来沒有见過這么多钱。
“想不到還有意外收获!”秦义将二十几根金條全部放进怀裡,弄得胸口鼓鼓的。
“不行,找個袋子装起来!”這装在在胸口沉沉的,影响行动。
将金條找了個衣服包好,秦义将目光看向那几份信件,拿起一封上面写着大同总兵姜瓖亲启,落款是李自成。
“這是姜瓖和李自成的通信信件啊!”秦义打开扫了下,无非是夸赞了一番姜瓖,說他是弃暗投明,日后定会封侯拜相,然后又云要好好的保护好大同,不能遭到破坏之类的话的。
第二封信上面也是写着总兵姜瓖亲启,然后落款是王承胤。
“宣府总兵王承胤,看来這两人果然是搞到了一起了!”
信件裡的內容是王承胤让姜瓖帮助自己搭上李自成這條线,并且還言送上一点薄礼。看来這二十几根金條是王承胤送给姜瓖的,不過现在是属于秦义的呢。
還有一封信上封面居然是写着宣府总兵王承胤与大顺陛下书。
“尼玛,這是降表啊!”秦义打开看了一番,果断收入怀中。
“等到了宣府拿着這封书信好好的坑一把王承胤。”
想要把墙壁打穿,還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這事对于别人来說或者一点难度,但是对于秦义来說真的是轻而易举。
秦义一声低喝,定业刀噗的一声插进了墙壁之中,墙壁的厚度并沒有秦义想象中的那么厚,而且這個时代沒有混凝土這個变态的浇灌技术,都是泥浆混着一些泥砖浇筑的,硬度也不如水泥。
用力在墙壁上画了一個半圆,可以容自己通過。
轻轻的将這块已经分隔的墙壁朝自己這個慢慢放下。
看了看定业刀,毫发无伤。
“果然是好刀,杀人拆迁必备!”
进入房间中,房间裡满是浓郁的酒气和震耳欲聋的鼾声。
窗户外人影不断的在走着,守卫的士兵并沒发现秦义的到来。
床边姜瓖在斜躺着,怒睁着眼睛。
秦义顿时吓了一跳?沒睡?
“這丫的居然還有這习惯,睁着眼睛睡觉,老子這次也做了次张达,范疆了…”秦义摸到姜瓖的床边,晃悠了几下,睁着眼睛的姜瓖并沒有起来。
秦义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朝着姜瓖的脖子劈去。
“噗”顿时血飞溅了整個床头的帐幕,秦义拿被子擦了擦脸上温热的鲜血,姜瓖此时已经是人首分离了。
做這种事秦义轻车熟路,也沒有什么杀人過后的心理负担,這一切和踩死了一只虫子那么简单。
“什么人?”突然屋外传来一声低喝,让秦义的脚步一顿。
“被发现了?”秦义心头一沉。
“我們是来为将军擦拭身体的!”柔柔的女声在屋外传来,秦义不由得擦了擦汗,原来不是发现了自己!
赶紧走,秦义不敢多做停留,估计姜瓖被杀的消息马上就会被发现。
在屋顶之上观察着整個院子的张五、赵明等人只看见秦义身影在院子裡一掠而過,可那些护卫们仿佛睁眼瞎一般,根本就沒看见秦义。
不一会,秦义的身影出现在屋顶之上。
“搞定!”秦义朝着众人打了個胜利的手势。
而就在此时,姜瓖所在房间中突然传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声。
“快跑,被发现了!”秦义朝众人道。
几人唰的跳下屋顶,飞快的朝着军营所在跑去。
而此时姜瓖府上已经乱成了一团,很快士兵们开始封锁附近的街道,接着卫景瑗得到了消息,心中一喜,看来是成功了,不過卫景瑗還是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然后装模作样让人封锁全城,有亲自去看望了一番姜瓖的尸体,確認他是真死了才放心……
秦义把身上的血腥气洗刷干净,重新穿上盔甲,此时的军营外早已闹得不可开交。姜瓖手下的士兵在大索全城,四处缉拿凶手,而秦义驻扎的军营自然也要搜查一番。
可是這一搜查秦义手下的士兵认为這是认为他们包庇了凶手,认为這是怀疑他们。
于是谁也不准放进来,此时双方就差动手了。
“行了,放他们进来,让他们搜查!”秦义走到校场,解围道。
秦义的话士兵们立马执行,而姜瓖手下带头那名百户抱拳对秦义道:“得罪了,秦千户!”
搜吧,搜吧,反正也搜不到什么东西。
“可是我這不详的感觉是从何而来?”秦义杀完姜瓖回到军营处理完一切后,总感觉有种不舒适的感觉,总有预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似的。
卫景瑗此时正在主持大同城一切事宜,姜瓖被杀,他当然得做足样子,不能让人怀疑到他头上,不過也沒人怀疑到他,一個說几句话就吐几口,浑身散发着浓郁酒气,听說姜瓖被杀,還惊恐的从床上爬起来,把额头撞了個包的人谁会怀疑?
秦义看到卫景瑗的时候,心道這家伙還真他妈会演。
“忠正,你来,我不行了。今晚喝的有点多!”卫景瑗一见到秦义就拉着秦义的手,让他主持城内的一切事宜。
“可是,大人,他一個千户?”有将领不服道。
“千户怎么了?你能带着人马冲进几十万大军中杀几個来回?你能打赢李過?你能斩高一功?现在秦兄弟就全权代表我,老子我睡觉去!”卫景瑗毫不犹豫的反驳道。
“好吧……”那将领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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