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依依惜别 作者:未知 刘若雁下了楼,把剩下的一沓钱塞给了梁惠凯,說:“姐马上要回家了,拿着钱也沒用了,剩下的你用吧。”梁惠凯推辞道:“姐,我马上就要挣钱了,不用。”刘若雁說道:“穷家富路,出门在外要多拿点钱,别委屈了自己。”梁惠凯的眼圈又红了,低声說:“我知道了姐,咱们怎么走啊?” 刘若雁說:“先坐汽车到太原,然后坐火车到北京。”梁惠凯马上兴奋起来,說:“姐,我還沒坐過火车呢。”刘若雁笑道:“那好啊,姐带你坐坐火车。” 說說笑笑,三人往汽车站走去。路過一個电话亭,刘若雁停下来看着电话亭犹豫不定。梁惠凯问道:“怎么啦?姐。”刘若雅一咬牙說:“你去报警,就說杜刘村有個砖厂非法用工,不给职工发工资,還殴打、虐待职工。”梁惠凯說:“我還沒打過电话呢。” 刘若雁說:“简单,你拿起话筒,按110就行。”转念一想說:“哎,算了吧!给职工发工资属于劳动监察部门管,殴打职工又需要证据,我估计他们和当地警察一起去就和稀泥了。回头我到北京从报纸上发一篇文章,揭发他们。” 走到车站门口,正好出来一辆发往太原的长途汽车。车上的空座不少,刘若雁拉着梁惠凯直接坐到了最后面。坐上汽车,刘若雅又嘱咐道:“出门在外,世事难料,多留一個心眼总是好的。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朋友再好别轻易称兄道弟,好多人两肋都插不了刀。”梁惠凯說:“我知道了姐。” 刘若雁說:“出门在外,不可轻信、不可笃信。天上掉下馅饼,那一定是你站在别人的陷阱裡。”“姐我知道了。”刘若雅又說道:“我們绝不可有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不可有一刻松懈,知道不?”梁惠凯說:“姐,我都是大人了,你怎么跟我妈似的絮絮叨叨,沒完沒了?” 刘若雁的脸腾地红了,伸手拽住梁惠凯的耳朵,娇嗔道:“傻小子,說說還不高兴了?”梁惠凯嘿嘿一乐:“女人是不是都爱唠叨?”刘若雁羞涩的說:“懒得搭理你!” 過了一会儿,刘若雁转過脸又问道:“傻小子,告诉你姐,你的理想是什么?”梁惠凯說:“我過去沒有理想,现在有了,我要挣很多很多钱。”刘若雁笑道:“挣那么多钱干什么?” 梁惠凯红着脸,扭扭捏捏的不說话。刘若雁逼问道:“還害羞了,說呀。”梁惠凯鼓足勇气在她耳边低声說道:“我的理想就是正很多钱,娶像姐這样好的女人。” 這句话让刘若雁脸色绯红,小心脏竟然砰砰砰的狂跳起来!刘若雁想:我紧张什么?他說娶像我這样好的女人,又不是說娶我!呸,他還是個孩子呢,瞎想啥呢?平静了一下凌乱的心,似笑非笑的說:“那你可要努力呀。”梁惠凯握着拳头說:“放心姐,我一定会成功的。” 杜丁国一上车靠在座位上呼呼大睡,很快就鼾声阵阵。刘若雁心裡哀叹,這人都不容易啊,說道:“你一夜也沒睡啊,要不睡一会儿?”刘若雁就像梁惠凯的精神鸦片,有她在身旁,梁惠凯像打了激素一般精神,哪有什么困意?說道:“姐,我不困。”刘若雁說:“不困咱就接着聊。” 聊着聊着刘若雁困得顶不住了,脑袋一歪,靠在梁惠凯的身上睡着了。闻着身旁传来的丝丝幽香,听着她微微的呼吸声,梁惠凯感到无限的满足。心想,师傅让自己来到千裡之外,莫非就有這一段缘分?但是像香姐這样天仙一样的女人,肯定是要白马王子来迎娶她。既然师傅给我指了路,我就要好好努力,做人上人。 梁惠凯不敢睡,生怕惊动了刘若雁,一路小心翼翼的守护着她。梁惠凯认为,像刘若燕這样的女人,应该像菩萨一样供起来,应该像珍宝一样捧在手心,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和伤害。 到了太原天已经黑了。刘若雁带着他俩吃了太原最有名的头脑、一窝酥。梁惠凯吃得津津有味,說:“沒想到面食還能這么做,真好吃。姐,你知道的真多啊。” 刘若雁一笑說道:“等你挣了大钱了,就有時間能到四处看看。比如說山西就有很多好吃的,为人熟知的一些小吃有灌肠、傅山头脑、平遥牛肉、上党驴油火烧、潞城驴肉甩饼、壶关羊汤、长子猪头肉等等;還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比如黄河壶口瀑布、五台山、雁门关、恒山、北武当山、王莽岭、云冈石窟、平遥古城、乔家大院儿、皇城相府等等。” 武当山就在自己老家,梁惠凯都沒有去過,听着神往,說道:“還有课本裡還学過晋祠,等我挣钱了一定過来看看。” 吃完饭,三人去了火车站。发往北京的火车一趟接着一趟,买上票很快就登上了火车。沒多久梁惠凯就便困的睁不开眼,火车哐当哐当的声音像催眠曲一样,很快睡着了。他太困了,睡着后就沒有醒過,等睁开眼时火车已经快保定。 梁惠凯发现自己躺在刘若雁的腿上,不由得老脸一红,坐起来說道:“姐,不好意思。”刘若雁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說:“傻小子,跟姐還客气?你再想想,是跟着姐姐走,還是去保定?” 被刘若雁亲了一口,梁惠凯像被电流击中了一般,心裡一颤說:“姐,其实我想跟着你走,但是我要挣钱去,我要靠我自己。” 看着梁惠凯略显稚嫩而又刚毅的脸,刘若雁满心欢喜,但是哪能這么容易挣钱?說道:“锻炼锻炼也是好的。不過,咱们說好了,你在外边干一年,不管挣钱還是沒挣钱你都要找我去。”梁惠凯心想,我挣不到钱怎么找你去啊?還是說道:“好。咱们一言为定!” 火车很快到了保定,看着眼前的玉人,梁惠凯眼睛湿润了,心裡万分不舍,真有心留下来。但是大话說到前面了,只好站起来依依不舍地說:“姐,我走了。” 刘若雁眼泪不争气地又流了下来,一把抱住他,抽泣着說:“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還是那句话,一年之后不管挣钱沒挣钱,一定要去北京看我。”梁惠凯哭泣着說:“放心,姐,我一定去的。” 火车徐徐开走了,刘若雁从窗户上探出半個身子招手喊道:“记住我說的话,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