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酩酊大醉 作者:未知 梁惠凯长這么大喝酒的次数有限,更沒喝過這么急的酒,一杯酒下去感到胃裡火烧火燎,难受极了。忍了一会儿,正想說自己不能再喝了,却见赵老四眼裡含着泪水,拿着酒瓶,一副有今日沒明天的样子說:“咱哥俩把這点儿酒分了。” 四哥這是喝到伤心处了,這還怎么拒绝?就是喝醉也得陪着他喝啊。梁惠凯不好說什么,四嫂见状說道:“你俩不会慢点喝?边喝边聊天多好啊。”四哥打個酒嗝,把酒分了說道:“我特么的憋屈呀!竟然让小平头把我打一顿,什么世道?這若是在老家還能论上亲戚关系,扯远点他還要叫我舅舅呢,太畜生了!” 梁惠凯喝的迷迷糊糊,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何况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知道无从說起。不過平头哥他已经领教過了,除了敢下狠手,其他的沒觉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来。 看着四哥满脸铁青,四嫂满脸忧郁,梁惠凯差点冲动說:四哥如果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你尽管說话。话到嘴边又想起刘若雁說的话:打架不是解决問題的办法,所以要控制住内心冲动的魔鬼。 四哥又唠叨道:“他借机找我的茬儿,无非是看中我的矿了,我就不给他,他能把我打死不成?”四嫂劝道:“他這人就沒人性,别說什么八竿子打不着他舅舅,为了钱,估计亲舅舅他都要打。恶人自有恶人磨,他迟早会有倒霉的一天。所以你别置着气,咱们就是少挣点钱,能安安稳稳的生活也行。” 四哥的酒劲也渐渐的上来了,說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我就是不服气,好东西都得让他占了,凭什么呀?這矿又不是他家的。”梁惠凯說:“陈毅将军說過: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也正如嫂子說的,他迟早会有倒霉的一天。” 四哥恨恨地說:“可是我等不及了,他已经就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你說挣個钱容易嗎?咱们在前面拼死拼活的干,然后他来捡個现成的,哪有這道理?” 看着四哥一副悲愤的样子,梁惠凯不由得也跟着义愤填膺,想想說道:“他除了打人還能有什么手段?所以不到最后一刻,什么事都說不准。” 酒壮怂人胆,四哥也被激起了暴躁的老脾气,气哼哼地說:“你說的对,他除了打人還能有什么手段?我就把這一百多斤交给他了,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滴。” 四嫂說道:“你别逞能,我只希望你安安稳稳的過日子。俗话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烧,這道理也不懂?”四哥越說越来劲:“女人懂什么?人为一张脸,树为一张皮,任他骑在头上拉屎撒尿以后我還怎么混?他敢来矿上捣乱,我拼死也要和他斗一斗!来兄弟,咱哥俩把這杯酒干了。” 俩人咣当一碰,一杯酒又干了。這可好,沒有十分钟两人就分了一瓶酒。喝完這杯,梁惠凯立刻感到头晕目眩,再也支撑不住了,担心醉倒在四哥家,說道:“四哥。我真不能喝了,算上中午喝的快一斤了,比我长這么大加起来喝的酒都多。” 四哥心裡不高兴,喝了半斤酒舌头也大了,說道:“不喝就算了,我也喝不动了,咱们以后再喝。”梁惠凯站起来說道:“四哥,那我走了,有需要兄弟帮忙的地方你就說话。” 梁慧凯還是把這句话說了出来,他现在和四哥就是一條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四哥的生意不好,他也挣不了钱。所以,真要和平头哥再打一架也是在所不辞。四哥喝得迷迷糊糊,梁惠凯的這句话他還认为是酒话,只是随口說說而已,沒有当回事。 走在街上被风一吹,劲酒上涌,梁惠凯感到自己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晕晕乎乎,头重脚轻,凭着残留的意识强撑着回到了张叔的家。一进大门口,他的思想就松懈下来,只觉得天旋地转,再也坚持不住了,扑通一声摔在院裡。 金小芳正在家裡看电视,听到院裡的声音出来一看,梁惠凯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還打起了呼噜。這得喝多少酒啊?金小芳着急,過去想把梁惠凯扶起来,可她哪能扶的动啊?只好把婆婆也喊出来,两個女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梁惠凯拖进了小屋,两人也累的就要瘫在地上。 婆媳两人坐在床边气喘吁吁,相视一笑,忽然感觉感情拉近了不少。人的感情真奇妙,沒想到因为梁惠凯,让两人之间消除了不少芥蒂之心,倒有了母女亲情的感觉。张婶喘息着說:“這個混小子喝了多少酒?差点沒把我累死。”金小芳說:“他這种性格就决定了他会常常喝多。” 张婶疑惑地问:“什么意思?”金小芳說:“爱抱打不平的人都很仗义,仗义的人就不善于拒绝别人,所以喝酒的时候被人一劝,那還不就喝多了?”张婶点点头說:“你說的有道理。不過,這孩子還真是不错。你时不时的過来看看,别吐得哪儿都是。” 梁惠凯一觉睡到天黑,等他睁开眼时已经华灯初上。坐起来清清脑子,忽然想起来了,上班要迟到!穿上鞋就往外跑。 金小芳见他屋裡灯亮了,就過来喊他吃饭,刚到门口,梁惠凯匆匆忙忙的出来了,一下撞個满怀。金小芳嗔道:“慌张什么呀?”梁惠凯尴尬一笑說:“上班迟到了。”金小芳责怪道:“迟到迟到呗,先吃点饭垫垫肚子。反正已经迟了,你還在乎多迟到一会儿?不吃饭這一晚上怎么過呀?” 梁惠凯心裡一暖,偷偷问道:“你不怕你婆婆說你?”金晓芳扑哧一笑:“這是我婆婆安排的。她现在可喜歡你了,哈哈。” 两人嘀嘀咕咕說呢,张婶儿从屋裡出来了說道:“小梁,等吃完再走吧,让你嫂子给煮点儿汤圆。以后少喝点酒啊,這就是摔到院裡了,你要醉到大街上,那還不冻坏了?” 梁惠凯不明就裡,疑惑地看看金小芳。金小芳說:“你一进院裡就摔倒了,我和婆婆费了半天劲儿才把你弄到屋裡。”梁惠凯心裡感到浓浓的爱意,看来得罪平头哥還是值得的,由衷地說道:“谢谢张婶,谢谢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