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蒙古军出动
兀良合台将手中的一封书函放下,对两人道:“陛下决定南征宋朝!要我等出兵策应!”
郝经、段兴和交换了一個眼神,郝经一脸欣喜地道:“陛下终于决定统一天下了!”
兀良合台道:“你二人要加紧筹备粮草!”
“是!”两人起身应诺,退了下去。
兀良合台叫来卫士,“把桑赞和兀良哈勒给我叫来!”桑赞,兀良合台麾下将领之一,万夫长,色目人;兀良哈勒,也是兀良合台麾下万夫长,蒙古人,与兀良合台来自统一部落,兀良哈部。
片刻之后,两個身着重甲体格壮硕气质彪悍的战将来到大堂之上,行了一個草原民族特有的礼节,齐声问道:“将军,有何吩咐?”声如洪钟。
兀良合台道:“陛下南征命令已经下达!我派你等先行,为大军开路!”
两人虎目一亮,齐声应诺。当天,三万人马便从大理开出,他们将分兵两路对广南西路发起进攻,为主力的进攻做准备。也许有人会說,這样做达不到突然性的目的,其实這样做恰恰是为了达成战役的突然性,大军调动不是一朝一
夕的事情,而且大军行进动静极大,再加上后勤粮草运输,对方不可能察觉不到,因此在大部队发动攻击之前以小规模精锐部队先行对战略要点发起突击是非常有用的一种战略。官道两旁的大理百姓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行进的军队,他们虽然已经被征服了,但内心深处对于新的统治者還是有相当的抵触,只是绝大部分人不敢将這种抵触表现出来,因为一旦表现出来必将引来疯狂
的杀戮。
人群中一個行脚商人看到眼前的情景神情一动,随即消失在了人群中。
视线转回到路程州。
街道上人来人往,百姓们的生活依旧如常,他们還不知道蒙古军已经出动的消息。一個江湖打扮的年轻男子来到路程州最大的客栈中,正在一楼喝酒的酒客们都不禁朝他投来诧异的眼神,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太英俊了,不对,說英俊不太合适,应该說太漂亮了,這样的容貌只怕绝大部分
女子都要嫉妒若狂。
小二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客官,要住店呢還是要喝酒?”說完,目光不由自主地朝对方那堪称欺霜赛雪的脸蛋上瞟了一眼。
男子不悦地哼了一声。小二连忙低下头。
“小二,给我来一间上房!”
“好叻!天字号上房一间!”随即請道:“客官請跟我来!”
年轻人跟随小二来到二楼一间上房内。小二笑问道:“客官可满意?”
年轻人点了点头,取出一锭银子递给小二。小二接過银子,笑道:“小的就不打扰客官了!客官但有所需尽管吩咐!”說完便准备离开。
“等等!”
“客观有何吩咐?”
年轻人想了想,“我听說你们這新调来了一支军队?”
小二笑着点了点头,“是的!一個月前来的!听說那位正将大人在襄阳杀得蒙古人鬼哭狼嚎,是一個英雄呢!”
年轻人笑了笑,取出一块碎银子递给小二。小二双眼一亮,连连道谢。
待小二离开后,年轻人在圆桌前坐下发起愣来。长叹了一声,喃喃道:“我要不要去见他呢?”声音竟然不像刚才那样粗了,略有些沙哑,充满了女性的魅力。
张良臣策马来到统制府,府门口的卫士比以往多了不少,透露出一种紧张的气氛。
张良臣跳下战马,快步穿過前院,进入大厅。此时,大堂内立着十几名将佐,全都神态凝重。
“大人!”张良臣抱拳道。
杜文德点了点头,示意张良臣入右首处。
张良臣犹豫了一下,依言站到右首处。這說明张良臣是杜文德的副手,是权利仅次于杜文德的人,可是张良臣的官阶依旧只是一個正将,這不可避免地引来许多嫉妒的眼神。
杜文德道:“刚刚接到探子密报,蒙古军已经朝我方开来!我想听听诸位有何见解?”杜文德显得忧心忡忡的样子。
右首处一名将领抱拳道:“大人,之前也多次接到密报,但事后均证明是子虚乌有的!這一次想来也不会例外!”說话的這位名叫韩广,官职与张良臣一样,同为正将。
杜文德不禁点了点头,不過眉头却并沒有松开,他担心万一這一次是真的很么办?张良臣抱拳道:“大人,我觉得我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情报是假,我們不過是白忙活一场,可是如果我們不防备,而這一次敌军又真的来了,我們所有人只怕都担待不起!而百姓们也会跟着遭殃
!”
众将纷纷附和。杜文德觉得张良臣說得很有道理。
“哼!你才调来知道什么?!”韩广不悦地斥道。
张良臣瞥了他一眼,“我虽然对這裡的情况不是很熟悉!但就此事而言与我熟不熟悉情况并沒有任何关系!”
韩广哼了一声,朝杜文德抱拳道:“大人,末将判定這個情报一定是假的!我們沒有必要为此劳民伤财!”
杜文德犹豫了一下,“我觉得還是张正将說的有道理!当然,韩正将說的也有道理!但是我們還是要谨慎一些好!”韩广见杜文德這么說,不禁大感失望,怨毒地看了张良臣一眼。這個眼神张良臣看见了,不禁皱起眉头,他就不明白了,怎么总有一些人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還要玩内斗?!难道不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
损的道理嗎?
“张正将!”
“末将在!”
“你率所部前往自杞,负责自杞的守备!”“是!”所谓自杞,其实就是一座县城,在路程州西面,位于黄泥河畔,算是面对云南的前哨,目前有一千名士兵守备,也就是一将的人马。
“韩广、张克,你二人率领所部人马进驻磨巨!”“是!”“你们要记住,一旦蒙古军真的来到,你们要适时支援张正将,不得有误!”磨巨在自杞以东三十余裡,是自杞的重要依托。
两人看了一眼张良臣,抱拳应诺。
张良臣微皱眉头,他对于這两人可一点都不放心。“严忠孝,你率南营三将人马进驻福州!”“是!”這裡的福州与后世所谓的福州不是一回事,這個福州应该就是现在的云南省广南县,在与广西交界的位置,也是从云南进入广西的一條要道。严忠孝也是一
员正将,此人身量不高,不過方方正正不苟言笑。南营三将指的是驻扎在路程州城南的三将人马。
“其余各将随我坐镇路程州!”
“是!”众将齐声应诺。
杜文德扭头问一旁的一名亲兵军官:“信使已经派出了嗎?”军官抱拳道:“已经派出了!”
张良臣回到军营,立刻召集队指挥以上的军官。
张良臣站在上首扫视了一边帐下众人,众人注视着张良臣,心裡隐隐有一种预感。
“刚刚得到消息,蒙古军来了!”
有些将领立刻双眼一亮,特别是像朱勇、王猛這样的悍将。另一些将领则流露出担忧之色,他们知道与蒙古人战斗绝不是轻松的事情,那是九死一生的。
张良臣注意到了他们的表情,于是问道:“還记得我给你们讲過什么嗎?”众人不禁回想起张良臣這段時間给他们灌输的观念,‘军人是亲人,是民族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我們败了!那么我們的亲人、我們的民族就将成为敌人肆意践踏的羔羊,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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