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出府
现在多了一個韩忠卫,這让韩忠义非常有成就感,所以哪怕是韩忠卫只是当练武场当然田径场,他也丝毫不以为许。
在练武场锻炼一個时辰后,韩忠卫会返回自己的小院洗個澡,他可不想带着满身汗臭味去给老奶奶請安。在他的影响下,韩忠义也改变了以往只是挂個香袋在身上的习惯。
“三弟,你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今日就与我一同出去玩耍。”韩忠义說道,今天他有些心神不宁,正常的练习连一半都沒有完成就准备收功。
韩忠卫每天在房间裡待的也很无聊,府裡的规矩实在太多,他轻易不想走出自己的房间。而在韩忠义房间裡找到的书籍都是属于正统的四书五经,他只看了一眼有兴趣全无。不但全面是繁體字,而且還是竖排,自己很多都看不懂。他宁愿自己无聊也不想受這样的活罪!
一出府门,韩忠卫对什么都感到新奇,虽然原来的那具躯体也留给他一些记忆,可是毕竟闻名不如见面。韩忠卫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对什么都感兴趣。
韩府所处的位置属于南宋的高干区,门外一條宽大的街道沒什么行人,倒是衙门挺多,三书六部等“中央部门”都设立在這裡。這條街道的最中央是一條漆了黄漆的平整大道,而两旁是砖石铺就的河道,在河裡种植荷花,岸边种有桃、李、梨、杏等树,此时正是炎夏之季,看上去树绿花红,如绣如画。
在河道的外面才是普通人走的街道,一條青石铺就的大街,两旁店铺林立,行人如织,各种商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韩忠卫毕竟是第一次出府,很多事情就算觉得新奇也不好意思问韩忠义,只是默默的跟着他走,很快韩忠义就把他带到余杭门前的一座酒楼。
大门处挂着一块大匾,上书三個大字:武林楼。三层结构,楼阁飞檐翘角,下面是大堂,楼上是雅座和包间。在大门旁挂着一副对联:挹东海以为觞,三楚云山浮海裡;酿长江而做醴,四方豪杰聚楼头。
难道這就是武林人物的聚集之所?自己走入這道门就算是踏入了江湖?韩忠卫站在门外不由暗想。
“在那发甚愣?還不快快进来。”韩忠义突然觉得身边沒了人,回過头一看,发现他竟然站在酒楼外面一动不动。
韩忠卫跟着大哥上了二楼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上了楼韩忠卫才知道自己错的厉害,武林楼并不是为武林人士所开,裡面既然沒有五大三粗的汉子也沒有拿刀提枪的豪杰,绝大部分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和一些穿着文士服的文人。
韩忠义很熟练的叫了一壶茶,点了几碟瓜子花生和点心,看来上午的時間他就准备在這裡打发了。但是当他临窗向外游览时,脸色却是突然一变,口裡直叫:“苦也,苦也。”
“大哥,這点心是苦的?”韩忠卫听到他的声音,不解的问道。
“非也,三弟,咱们還是离开去他去吧。”韩忠义把手裡咬了一口的甜糕往桌上一扔道。
屁股還沒坐热就要走?韩忠卫想不通,但是很快他就知道其中的原因了。从楼下很快走上来两位年青人,他们的打扮跟韩忠义差不多,只是一人穿青衫另外一人穿白衫。
此时楼下的两人也看到了他们兄弟俩,穿白衫的那人马上笑着說道:“韩兄,在学堂裡沒发现你的人,還以为你今日不敢出门了呢,沒想到在這裡见到你了。”
“刘兄,张兄,好巧。”韩忠义沒想到他们上来的這么快,自己想躲也躲不开。
“好巧?我們可是寻你一個上午了,就差去你府上问询。韩兄,你不会是输不起想赖账吧?”穿白衫的刘兄說道。
“我哪有什么输不起的?不是說好黄昏才见分晓嗎?何况也不過十贯钱,难道我出不起嗎?”韩忠义有些生气的道。
“区区十贯你韩兄当然出得起,只是我担心你失不起這個面子,哈哈。”穿青衫的张兄笑道。
“那好,我們戍时再见!”韩忠义虽然有些不想面对這两位。
“别走啊,韩兄,你說戍时相见,到时我們去哪裡寻你的人去?何不干脆就在這裡等着,我們可是把钱都带来了,如果你能做到,我們立马付钱,绝不拖欠!”那位刘兄說道。
“不就是水中站立不沉嗎,我……我肯定能做到!”韩忠义說道。
“那好,我們就等着,希望韩兄不是那失信之人。”那位张兄說道。
“大可,水中站立?這是怎么回事?”韩忠卫在后面一直沒听明白,只知道他们之间应该是打了個什么赌,赌注为十贯。
“三弟,這事与你无关,回府大哥再与你详說。”韩忠义說道。
“這位是你三弟?韩兄,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們起码也是你的同窗好友,你弟弟在此也不与我等引见。”刘兄說道。
“三弟,這两位是刘呈亮刘兄、张英张兄,都是为兄的同窗,這是我三弟韩忠卫。”韩忠义說道。
“刘大哥,张大哥。”韩忠卫连忙一一揖手叫道。
“忠卫老弟。”刘呈亮、张英同声揖手道。
“忠卫老弟,你還不知道你大哥這是为何见到我等就想溜吧?为兄与你细细說来。”刘呈亮拉着韩忠卫坐到了他们刚才的座位上。
韩忠义看到韩忠卫被他拉走,也只好重回原位,毕竟现在還沒有到分胜负的时候,他也沒必要躲闪,大不了就是让他们看扁一次罢了,至于十贯钱自己還是出得起的。
原来昨天在学堂的时候,张英正在向众人吹嘘侠义裡的侠客能凌空飞渡,站立水中也能不沉之时,也不知道当时韩忠义是喝了酒還是一时心血来潮,竟然說,明日他也能做到。
当时他话一出口马上引来一片质疑之声,只是韩忠义历来是個好面子之人,他哪能收回自己的话,就被刘呈亮和张英用话激将,最后竟然還定下赌局。
其实打完赌韩忠义就知道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自己又不是鸡毛,怎么可能站立于水中不沉呢?所以他回家后一直闷闷不乐,今日更是连学堂都沒去,来這裡躲清闲,却沒想到還是被他们追到了。
韩忠卫這才明白今日为何大哥会带自己出来,原来是为了逃避现实啊。站立水不觉除非是轻功练到化境之辈也许能成,可是大哥连翻墙都得靠爬,怎么可能?既然沒有那踏雪无痕、轻功水上漂之艺就沒吹這么大的牛啊。
等等,轻功水上漂?韩忠卫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大哥,這站立水中不沉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觉是你随时都能做到。”
他這一开口,语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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