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旗鼓相当
如果真的是爱慕她,为何会不甘?
如果真的是逆来顺受惯了的奴婢,为何会倔强的不肯开口向自己求饶?
很好,自己很久沒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了,何况還是個小丫头。
就算她真的是玉如颜又如何,他還会害怕嗎?
缓缓一笑,穆凌之容颜舒展开来,看似心情好转了,但眼底的寒意却不经意的划過,让玉如颜心头一颤。
来人,把她绑到校场上的箭耙上,沒本宫的命令,任何人不准靠近她!
薄唇轻启,他看也不再看她下一眼,任由她被人拖走。
殿下...为何?玉如颜垂死挣扎,不明白自己哪個地方露馅了?
只为你不该擅自喜歡本宫!冰冷的话语像毒蛇的信子让她彻底心寒胆战。是了,她怎么忘记,像他這样一個高傲自负的人,怎么会容忍一個低贱的军妓喜歡自己,這对他,不是光荣,而是耻辱!
玉如颜脸色死灰一片,一句话也說不出来,直接被拖到校杨内。
校场中间高高悬挂着箭耙,兵士们搬来木梯,把她牢牢绑在上面,撤下木梯后,其他人全部离开了,偌大的校场内,只剩下她一人在那裡。
三伏酷暑天,正午的艳阳就像油锅裡溅出的烫人油星子,照在人身上,仿佛要把人身体烤焦了。一丝风都沒有,空气炙热得让人无法呼吸。
玉如颜身体悬空吊在箭耙上,牛皮绳索深深勒进她的皮肉裡,仿佛活活要将她勒成碎片。再加上头顶上毒日头烤着,沒過多久,她眼睛裡无数金星闪過,眼前一黑,晕厥過去
她被带走后,她采下的山茉莉孤单的掉在地上,時間一长,花瓣渐渐枯黄卷缩起来。穆凌之停下脚步,看了眼地下洁白的花瓣,有瞬间的犹豫,最后,他弯腰拾起地上的花,让铜钱找個花瓶养起来。
午饭過后,将士们有半個时辰的休憩時間。整個军营一片寂静,一道惊雷突然在营帐上空炸响--下雨了!
雨势来得太猛,真正就像有人拿着巨瓢往下倒,空旷的营地之间瞬间涌起了无数道水沟,地势低的营帐灌进了水,将士们慌忙爬起身忙着堵水。
穆凌之的营帐建得又高又稳,半点影响都沒有,然而此时他却烦躁不安,听着外面'哗哗哗'的雨声,根本无法休息。
外面将士们忙成一团,穆凌之听着嘈杂的声响,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他挥手让铜钱出营看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铜钱应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淋得全身湿透跑回来禀道:主子,是前面有四座营帐垮了,林副将已安排那四個营的将士住到其他营帐去了,一切都办妥了,主子不用担心!
就這点事?沒有其他事了?穆凌之眉头不见舒展,反而皱得更紧。
...军营裡暂时沒有其他事了!铜钱看了一眼主子不郁的神情,小心肝'突突突'的直蹦哒。咦,主子這样问是個什么意思?难道是嫌這样的事還不够嗎?
他脑子急转,等眼睛看到桌子上的山茉莉时,突然一拍脑门明白了過来,连忙道:主子,我再去校场看看,看哪裡可有情况
话未說话,外面冲进来一個小兵,结巴道:启...启禀殿下,箭...箭耙倒了,那那...姑娘摔下来...沒...气了!
'砰!书桌上的花瓶被穆凌之不小心带倒,摔在地上成了碎片,那几株娇嫩美丽的山茉莉可怜巴巴的躺在破碎瓷片裡,很是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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