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不是小倌
芙蓉帐下。
温雪书被少年钳制住下巴，逼迫他不得不看向少年。
“怎么，当了婊.子還想立牌坊，摆出一副清高样子给谁看？”
少年的话语满是羞辱之意，温雪书死死咬住下唇，用力地渗出了血，血腥味蔓延在口腔，他清冷的眼看向少年。
“陆元墨，我温雪书不是小倌，還請你慎言。”
“慎言？”陆元墨嗤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下温雪书，眼裡的轻蔑之意显而易见：“我沒记错的话，就在半柱香前，是你温雪书进了這個屋子，爬了床，衣衫半褪的勾引我，如此下作行径，不是小倌是什么？”
陆元墨每吐出一個字，温雪书握成拳的手便紧上一分。
這句话說完，指甲已经嵌进了掌心，却浑不觉痛。
但他沒有为自己辩驳，因为陆元墨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事实。
只要一想到他刚才衣衫半褪的样子，温雪书自己都觉得自己下贱。
“我不是小倌。”
温雪书重复了一遍，下意识提了提往下滑落的衣衫。
大块雪白的肌肤被衣裳遮住，陆元墨只觉得那衣裳碍眼的很，索性直接伸手扯落，温雪书的反应更快，他死死扯住了衣裳，但是双眼却泛了红。
他涨红了脸，“你做什么！”
“做什么？”陆元墨似笑非笑，“你爬上我的床榻，不就是为了伺候我的嗎？還是說，你沒那個意思？既然沒有，就滚下去！”
說着，陆元墨将温雪书甩下床榻，居高临下看着温雪书。
“趁我還沒发火前，给你一刻钟的時間收拾好了滚出去。”
温雪书被甩到地下，吃痛一声，听了陆元墨的话，顿时僵住，脸上的温度消褪了两分，默不作声。
一刻钟后。
“時間到了，你是自己出去呢，還是我叫人将你拖出去？”
温雪书紧咬嘴唇，沒有言语。
见他沒說话，陆元墨沒了耐性，“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叫人来請你出去。”
“来...”
“别！”温雪书慌张制止了陆元墨出声，“不要叫人来...”
若是被人看到他這幅样子，還有何颜面见人？
不如一死了之。
可他不能，也不可以。
陆元墨的耐性已然全无，满脸不耐烦道：“那你就自己滚出去，别在這碍我的眼！”
温雪书心知他若是再沒有任何反应，以陆元墨的脾性必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
若是今日走出去，等待他的是什么，再明了不過。
他承受不起。
想起這段时日来无休无止的作弄和戏耍，想起昨日教书先生提醒他的话，温雪书嘴唇越咬越紧，淡淡的血腥味充斥着口鼻，淡粉色的唇唇色逐渐加深，脸上的血色却在逐渐消褪。
须臾，他挺直的背脊弯了下去。
“我...我想留下来。”
声音低到不能再低。
而陆元墨似是沒听懂，皱着眉脸色微沉：“我叫你滚，你沒听见嗎？”
温雪书闭上眼，指尖颤抖着脱掉了身上的衣衫，露出令人血脉膨胀的赤裸身躯。
“請让我，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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