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3章 阿貝普真的把他給惹毛了
關於卡茜的事情,總能輕易影響到他。
卡茜雖然在監獄,卻成了他的痛處,別人要是緊緊拿捏卡茜的命,他就會徹底崩塌。
“兩個月是最少的時間。”阿薩失去耐性,不想再因爲這個問題跟阿貝普多說一句話。
“阿貝普,夏清荷傷成這樣是你造成的,你在這裏衝着我發脾氣沒用,要是當初你剋制一點就不會發現現在的事情,我是懂醫術,但我不是神仙,知道了嗎?”他說完,掛掉電話。
念穆聽着阿薩說的話,心想着這是他爲數不多說的一大段話了。
看得出來阿貝普真的把他給惹毛了。
阿薩把手機遞給她。
念穆沉默不語,接過手機後,正想着要說點什麼,阿薩又遞過來一堆資料。
“整理好。”他言簡意賅,沒有過多的廢話。
念穆看着厚厚的一疊資料,這都是關於藥物的研究數據。
她心中嘀咕着,這是要把所有的數據都推倒重新做研究嗎?
見念穆沒別的動作,只是目光呆滯地看着眼前的資料,阿薩挑着眉峯:“有什麼問題?”
“沒有。”念穆回過神來,動作利索地開始整理資料。
她的記憶力不錯的。
看到資料的那一刻,一些數據的變化,她記得輕輕出乎,之前的數據不是這樣的。
果然,阿薩把以前的研究給推翻,重新研究了。
其實這樣也沒什麼好奇的。
很多研究在臨牀實驗後,結果不滿意的話,是會按照原來的數據再研究一下,再進行臨牀實驗。
可像阿薩這樣全部推倒重新研究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還是挺讓人詫異的。
雖然研究是有效果的,但是他這個動作無疑是之前做過的研究全都推翻了。
而且還是推翻得徹徹底底的。
念穆心中不禁納悶,之前的研究數據不是挺好的嗎?爲什麼他要這麼做?
想到之前的研究數據,她又想起要是被阿貝普知道阿薩是這樣精進自己的研究,肯定會鬧個不停。
想到阿薩對科研的認真態度,念穆只能默默地壓着這一切的想法,做好他安排的工作就行。
畢竟,阿薩還是阿薩,她也還是她。
無論阿薩在卡茜的態度上是怎麼樣的,他們這輩子都註定不會成爲朋友。
非敵人,而非朋友。
要是恐怖島沒了,要是阿薩沒有被關進去,他們也不會成爲朋友。
最後大概率是陌生人。
念穆把整理好的資料遞給阿薩:“阿薩先生,夏小姐的手術刀口癒合良好,明天能拆線了。”
阿薩想了想時間,是能夠拆線了。
“明天你去拆。”他沒打算幫夏清荷拆線。
免得阿貝普又不滿。
念穆在恐怖島也做過這樣的事情,拆線很簡單,並不難,她答應下來:“好。”
翌日。
念穆端着醫療用品來到夏清荷的房間。
她滿懷希望的看向她:“我是不是能拆線了?”
“嗯,今天我來給你拆線。”念穆說道,先給她換了一個滯留針,然後準備拆線。
何田見狀,轉身走了出去。
念穆看着夏清荷身上的一道道傷口,有些不忍,身上的這些疤,阿薩在縫合的時候是不會特意處理的。
他不考慮後面留的疤痕大小,只是把傷口縫合了就行。
所以,夏清荷白皙的胴體,留了不少的疤痕。
“你怎麼不動手?”夏清荷不解地看着念穆。
這會兒她把牀賬落了下來,當做遮擋外面的目光。
夏清荷往外面看了一眼,果然那些男人都在這裏面看。
“會留不少的疤痕。”念穆說道,疤痕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不太重要。
但是對夏清荷來說,應該挺致命的。
畢竟,她的美貌還有身體,是他的利器。
夏清荷早就預料到了。
她笑了笑,神色悲愴:“無所謂了。”
“其實我現在還是很後悔,要是當初沒那麼衝動,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留疤就留疤吧,就當做是提醒我以後不要衝動行事了。”夏清荷雖然後悔,也不想留疤痕。
但她更明白,現在保命是最重要的,至於疤痕這些,若是她有命能活到自由,再去找美容院做祛疤手術也成。
雖然到時候時間過得太久,效果沒那麼好,可也沒辦法。
眼下,活着是最重要的。
念穆想了想,“我到時候去阿薩先生那邊拿一支祛疤膏吧,這要看個人體質,如果你是比較容易痊癒的體質,那祛疤膏對你來說的效果能大一些。”
“謝謝。”夏清荷沒想到她還能爲自己着想。
“我拆線了,有點疼,你忍着點。”念穆說道,開始消毒,用小剪子把線一道道剪開,抽走。
夏清荷抿着脣。
是有點疼,但經歷過之前的疼痛,她現在也能忍受下來了,也不覺得有那麼疼。
她默默忍受着。
念穆把最後一個手術刀口的線給拆開後,夏清荷的脣抿得蒼白。
她換了新的紗布:“七天後等線口癒合了,才能用祛疤膏,這幾天刀口還是不能碰水。”
以前夏清荷從沒想過那麼多天不洗澡。
她以往都是夏天一天洗兩到三次澡,冬天至少洗一次澡的。
現在卻因爲傷口的緣故,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洗澡了。
夏清荷嘲弄一聲道:“以前我還真沒想過,會這麼久不能洗澡。”
念穆怔了怔,又看了一眼她還打着石膏的腿,提醒道:“你現在腿上打着石膏,就算線口癒合了,最好也別洗澡,只能擦擦身體。”
夏清荷一愣,無奈笑着搖頭:“你不提醒我都忘記了,腿上還有傷,躺在這裏躺久了,感覺自己像癱瘓了一樣,所以腿上有沒有傷口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
念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夏清荷又道:“不過我也習慣了,幸好天氣冷了,要是天氣熱估計我還得發瘋。”
“好好休息,要是想坐起來也可以,但是記得受傷的腿不能用力,不能着地。”念穆提醒。
“好,我知道了。”夏清荷等她說完,便撐着起來。
這動作,她已經熟門熟路。
只是之前念穆不允許她下牀,她一直沒有下牀。
現在夏清荷把雙腿垂在牀下,身體的血液受着重力的影響開始快速往下痛留的時候,她微微有些恍惚。
一如當初,好似在做夢一般:“好久沒做這個動作了,我能感覺到血液在血管中流動,幸好石膏打得不高,不然我還要讓一隻腿放在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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