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我很想你
正在两人争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门上的铃铛再一次因为有人推门进来而发出清脆的声音。
姜杨敛起笑容,目光定在走进来的男人身上,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端着水杯的手指紧了紧。
“你沒事吧?”张墉连忙问道,顺势回头看向来人。
“我找姜杨。”男人微微一笑,礼貌地說道,仿佛他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访客。
张墉疑惑地看着姜杨,隐约感受到了此刻微妙尴尬的气氛。
姜杨抬起头,勉强冲着他挤出一個微笑道:“他是我朋友。”
“那……我先回去?”张墉有点担心,第一直觉就是這么晚了,肯定不是什么普通朋友,不過也从未听說她最近交了什么男朋友。他又扫了一眼走過来的男人,总觉得有点眼熟,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在哪裡见過。
“你先回去吧,明天你是主角,可别带着黑眼圈上台,我的大明星。”姜杨不自然地笑笑,跟他打趣道,语气裡却带了一丝急迫。
此时,站在一旁的男人终于开了口,他伸出手对张墉說:“张墉是吧?我很欣赏你的画。”
“谢谢,請问你是?”张墉伸手握了上去,同时开口问道。
“顾恣扬。”男人笑笑,直接回道。
张墉听后恍然大悟,觉得握着的手似乎被使劲捏了一下,還沒反应過来,对方便松开了。“原来你就是顾先生,我說看着怎么有点儿面熟,幸会幸会。”
“我們是老朋友了。”顾恣扬依旧神情从容。他轻轻瞟了一眼台子后面的姜杨,一丝莫名的光芒从他的眼中转瞬即逝。
“既然你们有事儿我就不打扰了,明天有時間請务必来我的画展看看。”
“這是一定的。”顾恣扬礼貌地点了点头。
张墉回头和姜杨道了别,然后若有所思地离开了画廊。
他走后画廊裡只剩下两個人,一時間安静得有些不自然。姜杨低头收拾桌子上的演讲稿,可是手指却不可自制地轻轻发抖,连大气也不敢喘,唯恐被他听出自己不规律的呼吸声。
“我出狱,你为什么不去接我?”顾恣扬终于开口低声问道,语气還是淡淡的,辨不出情绪。
“我以为你不想见我。”姜杨仍旧低着头,故作平静地說。
“怎么会呢?你不知道我這五年来有多——想——你——”顾恣扬将“多想你”三個字咬得特别重,好像要嚼碎吞到肚子裡一般。
姜杨听得心惊肉跳,虽然知道势必会面临他的挑衅和报复,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還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
“怎么又不說话了?你小时候就是這样,沉默得像是总藏着心事。那时候我觉得你只不過是呆而已,可是谁曾想到你是真的藏着心事呢?你和你妈藏得都够深的。你說你那么小的一個人,怎么就能藏得住那么多秘密呢?”
“恣扬,你想怎样?杀了我?還是想弄残我?你可以明确告诉我嗎?”姜杨终于忍不住开口,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怎么可能忍心那么对你呢?难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嗎?我們曾经共同经历的一切,你为我做過的那些事,怎么能够一笔勾销?”他苍白的脸依旧是带着笑意,只是那一双黑眸還是那么冷,看不到一点儿暖意。
他低头,目光突然落在她的手上,中指的钻戒反射着刺眼的光,刺痛了他的眼。他的笑容收敛了一些,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姜杨注意到他的目光,慌忙将手攥成拳头想要藏到身后,却被他猛地抓住。他看到那枚钻戒,紧紧地缠在她的中指上。
五年前,他对她說過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
“姜杨,這戒指我买得有点小了,你知道为什么嗎?”
“为什么?”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眼神直直地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
那时候他以为她只是被惊呆了,所以才神情恍惚。
“因为這样才能套牢你。”他大笑,然后伸手握住她的手,那种柔软的触感到现在他還记忆犹新。
时光就像是一部变了形、失了色的电影,带着划痕和雪花,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他抓着她的手,紧了又紧,因为他的用力,她的手腕一点点变得苍白,可是她却倔强得一声不吭。
“你還戴着?我以为你早把它扔了。”他的目光中突然闪過一丝狠毒。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