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沉默是今早的朝堂
“嗯。”
陈夏說的沒错,就算沒了大宋,他還可以是其他王朝的国师,甚至于不只是国师。
只要他想,在這天下可以是任何身份。
陈夏伸了個懒腰,又扭头看向窗外了,林林散散的景物不断从窗外過去,他很喜歡這种感觉。
宋茜也不再打扰,和陈夏行礼過后,转身退去,关好了房门。
一路行驶的马车队伍,一共三千人,打的皇家的旗号,立着最尊贵的五爪金龙牌子。
這就相当于是皇帝出行的排场,宽广的官道上,周围三千米都不许有人靠近。
前边有巡捕司的护卫,早早就开始驱散其余官道上的车队与人流,为陈夏的马车队伍腾开位置。
除此之外,三千人后勤也是按着皇帝出游的架势来坐,甚至比皇帝出行還要奢侈。
车队裡的食物,不管陈夏吃不吃,全是最新鲜,只要有一点不好,哪怕是光泽暗淡了,都直接淘汰,然后由其余驿站人马八百裡加急再去运来。
甚至运有专门的冰室来储存食物,车队随行的還有诸多成名已久的国手大厨。
只要一到三餐饭点,国手大厨们就开始做饭,也不管陈夏吃不吃,反正菜先做好,只要陈夏开口要,那就马上得端上去。
不過尴尬的是,陈夏這两天一直沒开口要吃饭。
大厨们做得饭菜冷了,也只能热一热拿给其他随行的护卫吃。
属于是让随行的护卫狠狠的饱了口福,当下都在心裡默默感谢国师大人。
除此之外,车队還有美人美酒,一直伴行,随时准备为陈夏服务。
只不過陈夏也沒喊,他现在就坐在马车内,自己想着事情。
越能往高处走,越是变强,他就越能感受到自己刚来时,那灭城的大手有多恐怖。
可能大帝级别的人物就是這样吧。
毕竟陈夏就算是把力量点到了35,也沒有這么恐怖的实力,灭城是可以,但远达不到一掌灭城的程度。
且這大手的主人可能還被此界天道压制了实力。
陈夏翻身坐了起来,大约估算了一下,可能自己力量加到1000-1200這個区间时,能做到随意一掌灭杀一個城池。
用的是最普通的换算法。
假设一個城池三十千米大小。
他现在35的力量全开,能够打出方圆三千米的坑洞,比起一個城池的大小差了十倍。
所以至少需要350点数的力量全开才能一拳灭城。
而要达到随意這個程度,再加三倍力量并不過分,毕竟全力以赴和随意为止之间的区别還是蛮大的。而要达到随意這個程度,再加三倍力量并不過分,毕竟全力以赴和随意为止之间的区别還是蛮大的。
所以粗略换算出1000-1200力量点数时,陈夏就可以与那只大手打個平分秋色了。
再换算一下,就是一千年左右的事情,說久也久,說不久也不久,看自己怎么理解。
如果陈夏不想搭理外界事情的话,可以選擇一直闭关,加個几千上万点再去诸天万界。
這也是最安全的手段。
毕竟外面的仙人有些太强悍了,更有大帝人物的存在,各种神通手段捉摸不透。
陈夏呼了一口气,也不着急,慢慢来就好了,至少现在這個天下沒有能威胁他的存在,就如同他自己說的一样。
就算是当蝼蚁,也要当最大的那一只。
马车队伍還在前进,一路上的各州官员会专门赶来,获得清场的护卫允许后,就带着下级官员跪在官道两旁,神情恭敬的高呼道。
“见過仙人!”
陈夏沒有想搭理的意思,比起现在,他還是更喜歡在尾溪镇裡当巡捕的日子。
他作为尾溪镇蝉联了四年的优秀巡捕,沒少去偷老李家的西瓜,尤其是夏天夜裡,闲得沒事就去抱一個吃。
路過的人渴了,摘一個瓜吃,不算偷的。
主要管的是猹。
瓜田裡的少年会拿着钢叉去刺猹,但不是每一次都能刺到的,有时候会刺坏西瓜。
這时候的陈夏就会笑着走来,抱着還沒吃完的西瓜,沒收少年的钢叉。
转头卖给村裡新来的铁匠。
银子赚不了不少。
主要是好玩。
后来少年家也不种瓜了,改成了卖钢叉,陈夏還去捧了好几次场,买了各种大小的钢叉放在家裡当做收藏。
再后来少年家赚了钱,搬去了城裡。
自己也成了仙人。
都是旧事。
但是想起来就是觉得有趣。
陈夏嘴角挂起微笑,颇为怀念那些個夏天。
成了仙人后,进入了修炼,能看的人间风景也少了很多。
可能這也是修仙者修力,但很少修心的原因吧。
毕竟遇见的人和事少了,看得也少了,经历得更少,等出关时,已经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了,纯粹的以力量论高低。毕竟遇见的人和事少了,看得也少了,经历得更少,等出关时,已经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了,纯粹的以力量论高低。
虽然這样也沒什么错,但陈夏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可能是礼貌吧。
毕竟他是一個很有礼貌的人,如果要约定好了要杀人的话,他会在前一天准备一個花圈。
再端一碗饭,插三炷香。
杀人的时候,手上尽量不沾血。
别问为什么。
因为优雅,永不過时。
————
运送仙人的马车明日一早就要到了!
這個消息在半個时辰内传遍了整個京城,就连三岁稚童都知道仙人国师要到京城了。
民众還還好,虽然激动惊喜,但不至于慌乱。
但官员们就彻底惊慌了起来,连觉都不敢睡了,连夜整理城内的事宜,划分好各個区域。
且规定了一户只准一人出行,街道绝对不能拥挤,還必须保持干净整洁,所有民众都要穿最新的衣服,看到国师都要跪下磕头。
這些规矩,都是京城裡的官员和巡捕们,挨着门去敲着說的,让每户的居民严格遵守。
务必要呈现出一個人人幸福美满的京城。
且不仅官员们睡不着,皇帝更睡不着,此刻在床上辗转难眠,不断思索明天该如何与国师对话,如何讨国师欢心。
他总觉得自己還沒准备好,還有些欠缺,但又想不到哪裡欠缺。
但時間可不管這些,随着太阳的升起,早晨来了。
该早朝了。
皇帝赶忙起身,即使一晚沒睡,也沒有一丝困意,赶忙让侍女穿戴好衣物,准备上朝。
载着陈夏的马车也终于进了京城,迈着重重的马蹄声,以禁卫军开道,独行在官道上。
周围是叩首以拜的民众,不断高呼国师之名。
陈夏躺在马车裡,正在睡觉,用蛟龙气隔绝了周围声音,等于是什么也沒听到。
他朝着皇城慢慢而去。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早早就来了,包括皇帝也在安稳坐着,但沒人說话,朝大殿外翘首以盼。
都在等待一個人。
“长公主到!”“长公主到!”
门外的公公一声高喊。
宋茜穿戴华贵的黄袍,迈着稳重步伐,脸上带着英气走入朝堂之中。
皇帝赶忙问道:“姐姐,国师大人還沒有来嗎?”
“应该马上就到了。”宋茜回到一声,走到了自己的官位处站立,静待上朝。
所有人都等好了。
陈夏還在睡觉。
“国师大人,该上朝了,国师大人!”
轿外的护卫焦急喊道,却不见陈夏出来,又不敢直接钻到马车裡边去。
当下可真是急坏了他们。
“要不我們把国师大人抬上去吧。”
有护卫提议道。
這個提议很快通過。
于是几十位护卫扛着硕大的马车轿子,登過上百台阶,进入了朝堂之中。
“国师大人到!”
守门的公公高喝一声。
朝堂裡的文武百官赶忙整理自身,打起精神。
进来的却是一個硕大轿子。
把皇帝都看愣了,隔了半晌,才问道。
“国师……国师大人在哪裡?”
护卫们指了指轿子,不敢說话。
意思是国师大人在轿子裡呢,不肯出来。
“你们可是怠慢了国师大人?”皇帝瞪眼,质问道。
护卫们惊慌的摇头摆手,其中一位解释道。
“我們說了要来觐见陛下您,但国师大人還是不肯出来。”
“混账东西!”皇帝直接怒目骂道:“怎么能說来觐见我,该是我觐见国师大人才对!”
文武百官都沉默了。
皇帝骂完,赶忙走下来,恭敬的在轿子外抱拳,诚恳道。皇帝骂完,赶忙走下来,恭敬的在轿子外抱拳,诚恳道。
“我宋微,求见国师大人!”
轿子裡边還是沒有动静。
宋微表情紧张起来,腰身又低了低,继续恭声道。
“国师大人若有何不满,可以和我仔细述說,我一定尽全力改正!”
轿子裡边還是沒有动静,安静异常。
朝堂上的气氛這就紧张了起来,宋微抱拳弯腰站在轿子门口,额头上都有冷汗泌出,生怕自己說出话,招惹了陈夏的不悦。
過了一刻钟。
轿内才缓缓传来声响,轿门被缓缓打开。
懒散的青衫人影从裡边钻出,皱眉环视了周围一眼,再看了看面前抱拳弯腰的身影,疑惑问道。
“你是?”
皇帝见找到机会,赶忙再弯腰,以恭敬语气回道。
“我是国师大人忠诚的拥护者,大宋皇帝宋微。”
他言语之间,已经是将陈夏摆到了前边。
陈夏点头,表扬道:“不错,很有礼貌。”
宋微以庄严语气,严肃道:“对待国师大人,理应如此,国师于我大宋就是再生父母!”
陈夏随意的打量朝堂大殿,顺便随意的开了個玩笑,“這样說来,我就是你爹了?”
文武百官神情瞬间紧张了起来,毕竟這是一個关乎到先皇的沉重問題。
老臣们希望皇帝能够稍微硬气一些,不至于在仙人面前這么低姿态。
新臣们则希望皇帝能够忍一忍,不要因为這句话就和仙人起冲突,這无异于以卵击石,当個玩笑含糊一下就過去了。
当下朝堂场面是很紧张的。
皇帝骤然抬头,眼神裡迸射出精光,神情无比严肃,紧紧直视着陈夏,一甩宽大袖袍,抱拳叫道。
“义父!”
……
這下老臣们和新臣们都沉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