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啊我的耳朵!
就在擦枪走火的剧情即将上演的时候,迈洛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从自己面前晃過。
此时,对方也认出了迈洛。
双方异口同声地說出了那句:
“你怎么在這?”
……
“呃……我来找我的帽子。”
這位与迈洛同样一袭黑色风衣的寸头男人,是老席恩,他估计也沒想到会在享乐屋遇到迈洛,上下打量了一下迈洛以及他怀裡的艾琳一眼,满脸怪异地问:
“那你又来這儿干什么?”
“来帮你找帽子的。”
迈洛很淡定地把贴在自己身上的艾琳挪开,对她說道:“你也不用盯着我了,我不是来执行任务的,以后有空再约哈。”
艾琳咬开酒瓶的瓶盖咕噜噜喝了两大口,背靠着走道墙壁,脸上挂着几分醉意,用调侃的语气问迈洛:“這是遇上领导了么?呵呵呵~~沒事~害羞什么呀一起玩呗,我不介意的。”
对于艾琳的這番虎狼之词迈洛是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应答,他抬手一搭腰间,確認自己的两把枪都安然无恙,随即道:
“我還是先溜了。”
此时老席恩也瞥到了迈洛腰间的转轮枪,脸色顿时一变:
“他妈的你小子怎么带着枪出来p,忘了老子昨天跟你說什么了嗎!”
“下班之前要转存武器嘛,我现在是在出外勤,带着枪沒毛病……”迈洛的這波反驳,自己听着都觉得软弱无力。
“……”老席恩深呼吸了两三個来回:
“你给老子滚出来。”
……
10分钟之后。
远离核心街区之外的一條沿江道路上。
迈洛和老席恩各自牵着马匹。
他对老席恩问:“话說回来,你是去寻找快乐的還是寻找痛……”
“你知道這话的意思么?”老席恩一脸无语。
“大概知道一点点,反正他们很快乐,但我自己看着很痛苦,。”已经亲眼目睹過享乐屋塔楼上面的壮观场景的迈洛对此当然是心中有b数的。
“你不交代一下自己为什么去享乐屋嗎?”老席恩两手一摊。
“這還交代什么哟你不都看见了么?”迈洛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懒得辩解了:“再說你自己不也在裡头,咱俩半斤八两啦。”
老席恩停下了脚步,很认真地对迈洛道:
“沒人知道享乐屋的真正老板是什么人,但我不建议你刚刚入职就把自己暴露在那些高层势力的视野范围内,這对你沒有任何好处,虽然享乐屋对执法官态度很暧昧,但谁也不知道她们打的什么主意……实在憋不住你就去找個女朋友呗,在這儿花冤枉钱干什么真是。”
“行。”
虽然這番台词出现在两個p客的对话裡很离谱,但迈洛能明白老席恩的意思,他沒有在开玩笑。
……
在老席恩的督促下,迈洛回到执法所上交了转轮枪,结束自己执法官职业生涯的第二天。
但迈洛并沒有就此清闲下来,有一件事情他很着急着去求证。在执法所与老席恩告辞之后,他马不停蹄地去往了市中心的私立医院。
迈洛向院方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向医院工作人员征求了一份住院名单,之后径直进入了住院楼。
但是在进入住院楼之后,他在楼道末端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在裡边把自己的风衣、冷兵器等东西全部都卸下来藏好,至于执法官身上最为显眼的帽子,则是被他早早的丢在执法所裡头了。
卸掉身上過于明显的装备之后,迈洛的造型就与普通人沒有太大的区别了。
他按照住院名单上面的标注,迅速锁定了“希裡安·谢尔曼”病房的所在位置。
是的,這小子還在医院裡躺着。
听說亡灵节過后,医院光是在他好兄弟上面动的手术就足足进行了三次,至于具体的過程是怎样的就不得而知了,唯一能确定的是结果肯定好不到哪裡去。
谢尔曼家甚至花了大价钱从各大医学院請来教授进行医治,但是情况不容乐观,那玩意儿估计是接不回去了。
然后希裡安就崩溃了,现在是三天两头寻死觅活的,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以至于院方为了不影响治疗只能给他定时注射镇定剂。
对于這個结果,迈洛只能庆幸艾玛是自己的姐姐,其他的无话可說。
……
不過谢尔曼家族到底是楠薇城的顶级贵族,在如此顶尖的私立医院裡面,竟然還能清空一整层的病房,用于安置佣人、保镖。
這被清空的第5层,平日裡除了医生护士之外,不让其他任何人进入。
迈洛在楼道裡就见到了把手在大门口的正装保镖。
但這完全难不倒迈洛。
他瞥了一眼希裡安所在病房的确切位置,然后优哉游哉地顺着楼梯上了住院楼的第6层。
……
…
此时,希裡安的病房裡,今日份的镇静剂注射過后,希裡安就躺在自己的病床上睡死了過去。
相比于亡灵节当晚,多日卧床的希裡安的脸庞上已经冒出了胡须,脸色也苍白了许多,一晃才几天,整個人像是老了十岁。
這儿是全楠薇城最豪华的贵宾病房,豪华的装饰让這裡看起来更像是一间酒店套房而不是医院,不仅如此,這家医院還有最尖端的设备和顶尖的医疗人才,当然,治疗价格也是天花板级别的存在。
但有些东西断了就是断了,坏死了就是坏死了,再多的钱也挽回不了,嘿嘿。
另外,谁又能想到,儿子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时候,父亲還在享乐屋的酒池肉林裡尽情地当着他的搅屎棍。
……
迪伦不在。
但迪伦的妻子在。
一名衣着端庄的贵妇人满脸愁容地坐在套间客厅裡抹眼泪。
虽然已经是過四十的年龄,但因为优越的生活环境加上常年的保养,妇人的身材、皮肤看起来比同龄人要年轻個十岁有余,气色比日常黑眼圈+红眼睛的迈洛都好。
生为人母,看着儿子如今生不如死的模样当然是心如刀割,但是在传统贵族家庭裡长大的她,除了每日以泪洗面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因为啥也不会。
“放心吧,他会好起来的。”
一個低沉的男人烟嗓声音在客厅中响起。
說话的人脸色阴森,阴沟鼻、法令纹、金边眼镜,正是希裡安的叔叔哈裡森,亡灵节那天在执法所裡被迪拉肖逼退的监察组组长。
“怎么好得起来……他今天醒来的时候跟我說他不想活了,他要跟那家人同归于尽……”妇人掩面哭泣,整個人的身躯都微微发颤。
“安娜,相信我,我不会放過他们的,我会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们一個都跳不掉!”
哈裡森丝毫沒有掩饰语气中的杀意。這番话语的语气在迈洛的耳中听起来简直不要太熟悉,当时在执法所的监禁室门口,哈裡森也是用這样的语气对迈洛放狠话的。
……
接下来……
奇怪的一幕出现了。
妇人主动依偎在丈夫的弟弟的怀中啜泣。
随着時間的推移,在哈裡森的安抚下,妇人逐渐停止了哭泣。
随后,二人的对话就开始偏离了原先的轨迹。
“医生给小安注射過镇静剂了。”妇人在哈裡森的耳边柔声說了一句。
紧接着,两道身影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缠绵了起来。
……
…
這????
此时此刻,迈洛就坐在客厅外侧的窗台上。
窗户裡面传出来剧烈的喘息声以及很多不堪入耳的对话声,让迈洛感觉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前不久,在享乐屋的塔楼上差点瞎了自己的狗睛,现在迈洛很想捅穿自己的耳朵……
当客厅裡激战的双方以亲属称谓称呼着彼此,却又口口声声說着“不行就再生一個”之类的虎狼之词的时候,迈洛的表情不知道有多精彩。
……
直到迈洛带着自己的装备离开医院走在回家的路上的时候,脑子裡還是不断回闪着享乐屋塔楼上的场面,且回响着医院病房裡的动静。
真特么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全家上下就沒有一個正常人,离嗮大谱。
丽贝卡之前跟迈洛說過,他只见识了贵族势力的冰山一角,但迈洛万万沒想到冰山的其他角是长這個样儿的。
……
迈洛回到家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今天收获的信息写到笔记本上。
他把原先那個树状图上迪伦和希裡安之间的关系线划去,重新画了一條线把希裡安和哈裡森之间连了起来,然后又将哈裡森他的嫂子,迪伦的妻子连到一起。
“嗯……希裡安是哈裡森的儿子。”
迈洛回想起之前鳄鱼的那句话——你有沒有想過,为什么迪伦的亲儿子希裡安被你捅了刀,但狗急跳墙冲到执法所裡去咬人的却是他的叔叔哈裡森?
“這样就完全說得通了。”
迈洛看着“修正”過后的谢尔曼家族成员关系树状图。
如果說之前他在如何对付哈裡森這件事情上還存有迷茫的话,那么现在他脑子裡的思路已经基本清晰了。
……
“刚回来?”
艾玛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