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罗家状况
戴家家庭條件不差,這次帮罗为民找工作,除了找关系,也是要花上一笔不小数目钱的。工作名额是从人家手裡买的,价格得好几百。
但這算不了什么,罗为民算是戴家的女婿,而且戴茜茜的工作本来就是罗家的工作指标获得的。虽然說当时戴茜茜参加工作的时候,她一個高中文化生,戴天德還在的时候,又是他们戴家的宝贝孙女。
如果是以往,一個机械厂的宣传科办事员工作,对于戴家来說真看不上。但那时候真的沒得挑,马路上扫大街都有人抢着干,就是不想下乡。
如今戴茜茜虽然還是在机械厂宣传科,但工作也這样多年了,加上又有文化,還有罗成当年一些人数的人照应。现在已经是宣传科科长了,但行政级别是副科级。
有文化,年龄虚岁也二十七了,当一個科长不算什么。如果不是当年无法高考,成为大学生。大学生的话,有时候刚分配到地方,可能就是有行政级别的领导。
戴茜茜带着罗为民回到罗家,一家子人都在。外面天气冷,除了罗为民這個无所事事的人会在外面溜达。其他人都不愿意出门。
虽然放寒假了,老三罗芸,也就是赵倩第二胎生的女儿,现在還在家裡复习功课。過完年還有半年,她就要参加高考了。她的成绩在学习比较优异,有机会考上大学。
所以罗芸哪怕是一個女儿,罗家也是很看中的。能出一個大学生,那也是天之娇女。小儿子罗忠是罗成走的第二年出生的,走的时候赵倩還是大肚子,又是快年底的时候,六六年才出生,今年其实虚岁也是十三岁。现在在读初三,成绩的话,還可以,但谈不上优秀。打算不上高中,去考一個中专试试,中专学個技术,出来還包分配工作。
“妈,我爸那边已经给为民联系好了一個工作,是在农机厂工作。”
“农机厂,单位不错呀。”
“是不错,不過为民沒什么技术,等参加工作后,再让我爸那边托关系找一個师傅带他就可以了。”
“嫂子,要是哥参加工作了,是不是可以去街道办申請住房了。”
“小菲,你别多事,房子的事情,說了娘会想办法。”
在罗家,戴茜茜早就直接喊赵倩为妈了。她是记恩情的人,而且小时候罗成就一直很疼爱她,每個月都会给她带不少好吃的,逗她玩。
而且在那几年,她家补充营养的吃食也沒怎么少過,鸡蛋和肉经常有。并且罗为民现在也是大小伙了,长的也不差。很听她的话,但听他的话不代表软弱,要是谁欺负戴茜茜了,他肯定会出头保护。
其实住房的問題,戴茜茜也考虑過,她是顶替了罗家的工作,罗家的工作是从罗成那边弄来的。這院子裡的房子又是当年罗成参加工作分配的,這样一来就沒资格申請额外的住房。
但罗为民参加工作后,找找关系的确是可以在街道办申請到房子。不過目前的情况下,分不了什么像样的房子。茜茜的爸也为他们想過了,等罗为民工作了半年一年的,他再去找关系,加上戴茜茜现在也算一個小干部。
因此茜茜的爸打算找关系操作一下,到时候看可不可以弄個好点的房子。
而赵倩的想法很简单,当年别說其他人,就街道办那边的主任就欠罗成不小的人情。现在是高升在其他单位了,但那主任高升,其实也有罗成当年的功劳。
就那些手工活加工,当年很多都是让街道办安排下去的,救助了很多困难户,西区街道办的人沒少捞功劳。
另外還有当年不少昌城很多单位的干部领导什么,沒少上面求点物资营养品什么的。赵倩只是一直沒去找他们,但现在子女大了,需要帮助了,她认为多少還会有人认当年的情分,能解决自己子女住房的問題。
赵倩的出声,让女儿罗小菲闭上了嘴,因为从语调中,罗小菲听出赵倩有点生气了。也不敢再多嘴,别看赵倩平时一副善弱的样子,但在這罗家,她是当家的。子女不听话,她也是会祭出鸡毛掸子的。
最主要的是大家可能翅膀還沒硬呢,无法独立出去,因此也不敢顶撞。另外罗家還有一個大秘密,罗家的子女都好奇,当年他们爸爸离开时,到底留下了多少财富。
十三年前,因为罗成的消失,机械厂的确给了一笔补偿款。几百块,也不是一笔小财富。可在四個子女眼裡,自己的娘就沒出去工作過,十三年呀,子女的衣食住行,读书還有适当的零花。
甚至他们都看见乡下爷爷奶奶還有大伯他们来城裡问他们娘借過钱,可十多年了。大家楞是沒找到他们娘到底把钱藏哪裡,当然都是子女,也不是谁都惦记這钱的。只是十分好奇而已。
就說罗小菲,她现在其实也有对象了,她也因为不知道自己娘到底有多少钱,也就无法太過惦记。但要是自己娘還真有很多钱的话,她想自己出嫁的时候,自己娘赵倩能多给她一些嫁妆。
這嫁妆厚点,嫁過去的话,婆家也会看的起一些。在罗小菲這裡,她想着最好弄一台缝纫机让她陪嫁。不要家裡的,家裡的太老旧了,已经快二十年了,虽然一直保养還能正常使用。
另外就是家裡有三辆旧自行车,虽然很破旧,但也可以代步。罗小菲现在也骑着一辆天天去图书馆上下班。這自行车,罗小菲也想要一辆。
“为民,你跟妈過来一趟。”
“诶,這就来。”
以前赵倩跟罗成住的就是一间大通房,现在做了一個简单的隔断。两個女儿占用了以前客厅的一部分位置,现在客厅還有些位置,比较靠墙边,放了桌凳,靠窗位置還是跟以前一样放着缝纫机。
罗为民听到娘的话,立刻起身跟着进了娘睡觉的房间。
“为民呀,你明天回镇裡一趟,到时候請伱爷爷奶奶,大伯和大姑他们在你成亲那天来一趟。這席面的事情,我会找你小姑爷带人来操办。這裡有一百块钱,你到镇裡后,去找你狗子叔,让他想办法去弄些食材。”
“去镇裡呀,妈,我能不能带家裡的枪去,现在天冷了,跟着癞子叔进山的话,說不定能打到野物呢。”
“你呀,都快结婚的人了,還這样贪玩。那枪可是你爸留下的东西,你可别弄丢了。”
“哎,妈,保证就算我丢了那枪也不会丢。”
“你這孩子,以后参加工作了,也跟茜茜结婚了,可得好好過日子,早点让妈当上奶奶,到时候给你们带孩子。”
“放心吧。对了,妈。小姑說你可是当年镇裡有名的一枝花,当年是怎么嫁给我爸的呀。”
“呵,你爸当年在镇裡就是一個二流子,无耻的很。看上我后,一天到晚骚扰我。到处說我跟你爸在处对象,這時間一长,妈這名声都被你爸败坏了,人家都以为我跟你爸有什么,最后沒办法,只能便宜你爸了。”
罗为民听到妈的话,也震惊了,不過想想好像也真有可能。自己爷爷大伯家以前就是猎户,猎户基本就沒几個家裡條件好的。
以前罗为民也沒觉得自己妈有多好看,但现在自己长大了,再回头去看自己父母在一起当年的照片,才觉得自己妈年轻的时候是真好看。当然了,现在自己妈也好看,只不過比较年轻的罗为民,還欣赏不了他妈這個年龄女人的韵味。
但院子裡那些年龄稍微大一点的男子,就沒有一個不称赞罗为民的妈长的好看的。
跟自己妈闲聊了几句,罗为民就拿着一百块钱出来了。他结婚,作为长子,家裡是准备大办一下的。老家乡下的亲戚,院子裡一些关系好的邻居,還有戴茜茜那边的亲戚。最少八大桌,一百块钱的话,平均一桌十二块钱不到。
但现在国内還沒正式开放,大家的工资其实還是保持二十年前的水平,应该說還是八级工资制度,并沒有按照工龄和职业形式来给大家增加工资。
最先打破工资制度的,得是先在试点开发区,昌城和其他城市,起码要到八零年才会有所改变。
当然一开始改变是因为個体经营才改变的,开私人饭店,這体制外的厨师就跳出级别划分了,直接根据厨师会的口味和水平来定工资。
而有一些不吃香的技术,那還是好好在国营企业裡的好,哪怕工资一开始涨的很慢。
现在十二块钱一桌,已经很不错了,算是高规格了。烟酒肉,都能包含在裡面,甚至還能购买糖果算裡面。
罗为民的小姑爷,也就是小姑罗燕的丈夫,当年追求罗燕的时候,還是厨房的学徒。现在十几年過去了,早就出师了,会川菜和赣菜。
這次罗为民的喜宴,就是請的他小姑爷带他两個徒弟来帮忙操办。但现在依然购买任何东西都要票据,想要办的好,得去鸽子市买食材。
二狗子对乡下的鸽子市熟悉,乡下鸽子市其实這年头更容易买到好东西。当然也会来市区的鸽子市去淘东西,反正這食材和一些东西的事情,交给二狗子就行。
這陈癞子也是会邀請的,就算罗为民不带着枪去,可能陈癞子也会想办法去弄点野物来当贺礼送過来。
至于罗为民的大伯爷爷奶奶還有大姑那边,罗成当年逃离的时候,也给了二狗子二千块,让他带回去给大家分了,一家分個几百,再回归到农田生活,多少能挣点口粮。省点钱過日子,再如何也不会跟其他农村那样日子過的那么艰苦。
但一样十多年過去了,当年的钱也基本都花沒了。
而所有人,都好奇,罗成当年走的时候,到底给赵倩留了多少钱。她不但生活在城裡养四個子女,還代替罗成每年孝敬父母,過年时候多少会送点礼。
两日后,广洲境内。
“爹地,咱们国内真的很落后呀,很多地方跟我們香江一些小渔村一样。”
“小琴,从你爹地身上坐下来,多大的姑娘了,還坐你爹地身上。等会吃饭的时候,你给我回到你哥那边车上。”
“爹地,你看妈咪,又說我。”
“行了行了,小琴,你也不小了,是要注意這方面的事情了。”
在前往昌城的车上,罗成笑着对女儿罗琴說道。当爹的,都会疼爱女儿一些,但现在罗琴也十一岁了,恐怕再過一两年都可能会来哪個。這父女之间,也的确不能亲密過头。
罗成一行人到达深城后,为了车辆入关登记,加上找两個临时司机。耽误了两天,现在才开始出发,本来是安排好了的,他跟红秀坐一辆车。三個子女坐一辆车。
但是罗琴這宝贝女儿觉得跟哥哥和妹妹坐一辆车无聊,就跑罗成這边来坐了。并且非要罗成讲他以前在這国内老家山裡打猎的事情。罗成自然是无比的吹嘘,在女儿面前竖立了一個无所不能的英雄形象。
什么老虎豹子呀,他都打死過。曾经還追杀過一只猴王,猴王为了活命,還送了一只小灵猴给他。這事罗琴她妈咪可以作证,当年养的那只猴子可聪明了。
把罗琴从身上弄到车座上后,罗成又亲了她额头一下。這父女之间,一個疼爱的亲吻很正常。要是這样都要被說,那真是龌龊的人思想才会龌龊。
当然了,這样行为在香江父女之间亲昵一下很正常,又不是亲嘴。但在国内了,十一岁的女孩,就算父女关系,也别亲吻。现在国内依然很保守,看個接吻的镜头都能热血沸腾的。
另外還有一個跟国内有点格格不入的地方,就是现在跟在身边的子女,喊罗成和红秀,都是爹地妈咪。其实一开始罗成也是不习惯的,但他们从小上的幼儿园都是私立的。裡面的小孩家庭都是非富即贵。
其他家庭小孩都這样喊,罗成跟红秀也只能入乡随俗,省的格格不入。這一直到现在,听也听习惯了,小孩也喊习惯了。也就是一個喊法,罗成他们也无所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