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被大家族便当的小炮灰10
這几人能在步步杀机的修真界修成元婴,還能当上一家/一城之主,自然都不是简单人物,不会這么简单就被易柯庶牵着鼻子走。
趁着冷场的间隙,丁家主立刻展开神念笼罩其余三人,四人开始了神念交流。
神念交流不同于使用语言,沟通起来不光快,而且不会有语言那样的障碍。
吕家老家主此时也是心念电转,把吕广乾全部家人交出去?那吕家還存在嗎?我算不算吕广乾的家人?最后還得搭上一個我吧?
他自然是不可能同意的,但他還沒考虑出应对方式,白衣剑圣這时先說话了:“小子,你不就是因为吕家杀了你老婆,你不忿么?让老吕赔你一個老婆不就行了。
光我知道老吕就有一個顶好的侄女,修炼天赋好,人也漂亮,你娶了他侄女,不就化干戈为玉帛了?”
吕家老家主听着白衣剑圣的话眼前一亮,好办法啊,如果真的能成,家族就是笼络到了一個极其年轻的元婴期高手,那么家族至少還能再辉煌三百年。
易柯庶静静的看着白衣剑圣,半晌之后才說话:“白衣?剑圣?有沒有人告诉過你,你很傲慢。”
傲慢?白衣剑圣一愣,虽然他不太理解憨子的脑回路,不知为何会给他這么一個评价,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要坏事了。
易柯庶的语气很轻,似乎還有些断断续续:“我知道你,也知道你居住在雷火宗的五色峰上,那裡并不在雷火宗大阵的范围之内,你的道侣和孩子也在那裡吧。
我的本体已经赶過去了,等我的本体杀了你的道侣和孩子,我会把我认的干女儿介绍给你。
你和我干女儿结为道侣之后,就好好過日子,到时候你也一起管我叫干爹,你放心,以后有什么事爹罩着你。”
白衣剑圣愣住了,紧接着就是勃然大怒:“放肆,你居然敢如此羞辱于我!”
易柯庶冷笑:“你也知道這是羞辱啊,刚才你提出這個方案的时候,可很是得意洋洋啊。怎么同样的事情到了你头上,你却发這么大的火?
大家同为元婴修士,你张口闭口就是小子,你真当我的元婴修为是纸糊的啊。
還要让我娶他吕家的侄女,以后是不是要让我管你们几個老东西叫叔父啊?”
易柯庶语气一转,恶狠狠的說道:“我的妻子受我连累无端丧命,在天之灵看着我不想方设法为她复仇,却扭头就去娶了一個仇人家的女子。
(约等于一個男人出了车祸,在天之灵却看着撞死他的人娶了他的老婆,住着他的房子,花着他的钱還打着他的娃)
我怕,我真怕!我怕她晚上在梦中找我,我怕我好不容易在梦中见到她,她却在骂我狼心狗肺!
你是不是觉得你想出来了一個好办法啊?
既然這個办法這么好,想来你也是能接受的吧!
我很期待你看到你老婆孩子死了以后,来迎娶我干女儿那一幕!”
白衣剑圣听着易柯庶张口闭口就是死老婆孩子,等时怒火中烧,狂吼一声,万千剑气暴射而出!
吕家老家主护住了吕广乾,归元城主和丁家主也各施防护,但易柯庶的化身却未做任何抵抗,任由剑气将他撕裂,倒地成了一棵千疮百孔的树。
這时不知从何传来一道话语,带着山谷间的回音渐渐远去:“吕家之事无需再多费口舌,各位若還是想要强行插一手,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白衣剑圣,你今日斩我化身,等同斩我一命,来日我会取一命相還,了结今日因果。”
相還,這已经是一個很少被提及的概念了。但其实只要是懂因果的人,都明白因果之间是少不了“還”這個行为的。
上面易柯庶所說:吕广乾杀了憨子的家人,憨子就能去杀吕广乾的家人。這看起来很爽,很快意恩仇,也似乎很有道理,但归根结底,這并不是正经的因果缘法。强词夺理,以暴制暴罢了。
不這么做,难道仍然去跟流氓讲道理嗎?
“我”杀了人,“我”当以一命相還。
人救了“我”,“我”亦当以一命相還。
說起来简单,但是一條命何其复杂啊。
佛說神通不及业力。业力从何而来?不就是从這一次次的“该還未還”处而来。
不過這裡有一個衍生的問題可以进行思考:张三在沙漠裡给了李四一杯水,李四因此活了下来,他们也都回到了城市裡。那么现在李四是要還张三一條命,還是只需要還他一杯水?
因果到底是简简单单的1=1,2=2,還是要连同那些人们赋予给它的虚无的意义一起考虑进去呢?
至于易柯庶說的化身等同一命,真的等同嗎?是的,真的等同。
易柯庶走了,在场几人面面相觑。白衣剑圣最先反应過来,瞬间化成一道遁光远去,看去向正是五色峰的方向,只留下一句话在原地:
“此子杀我弟子在前,今日辱我在后,我必不与他干休!”
归元城主冷眼看着白衣剑圣离去,這人外表看似精明,却能提出一個套在自己身上,自己都无法接受的方案,即使同为元婴期,也在潜意识裡觉得憨子低他一等嗎?
老牌元婴?呵呵,卡在元婴后期罢了。
也许一如那個憨子所說,他真的有点傲慢。
嗯,這是此人性格中的弱点,有机会可以针对一下。
“本座也走了,你们两方之间的恩怨,恕本座爱莫能助。”說完這句话,归元城主也施施然的飞向远方。
他本来就是被吕家许以重利才邀請過来的,事情成不成吕家的东西都已经收下了,不可能退回去。
而且做为归元城的城主,他和吕家這個所谓的“归元城第一大势力”之间,利益其实是冲突的,只不過平时明面上的关系维持的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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