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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裡搞建设 第4节

作者:未知
燕婶儿抬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拍了拍杜玉梅的背,說,“玉梅,這是咋了,你亲戚来报丧了?大過年的,再大的丧事也稍微哭两嗓子就行了,别冲撞了各路喜神财神。” 小十年過去,燕婶儿看着比之前老了很多,脸上的褶子都挤在了一起,但老太太的嗓门却是一成都沒见過,她一說话,叶泠就听出来了。 她明明是带着男人和孩子回娘家,怎么到了燕婶儿嘴裡就成报丧了呢? 不過燕婶儿认不出她来也正常,她都站在叶河对面了,叶河不也沒认出来? 叶泠自個儿觉得自己五官沒啥变化,可又是嫁人又是生孩子,還得操持一家人的日子,心理年龄变了,周身气度自然也跟着变了,更别提衣着打扮這些,现在让她穿当年下乡时穿的那些鲜嫩衣裳,她哪能穿得出去? 叶泠顶着一脑门的黑线喊了燕婶儿一声,冲燕婶儿解释道:“婶儿,是我,泠子。我考上大学了,就咱隔壁那京华大学,带男人和孩子来,我妈怨我太多年了,這会儿憋不住,让她哭一会儿就好了。” 燕婶儿挂在鼻梁上的老花镜差点惊得掉在地上当场碎成一堆渣渣。 “啥?你是泠子!”燕婶儿扶着老花镜仔细瞅了叶泠好几眼,脸上填满了笑,“還真是你,原本你就长得好,现在长开了,更好看了!婶子這眼睛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看着你长大的,這会儿都沒认出你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這是你男人和孩子?”燕婶儿打量了夏骏几眼,见夏骏眉眼周正,不似那贼眉鼠眼歪瓜裂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的人,给了夏骏一個评价,“不错。” 她转头就看向揪着叶泠衣角的夏凯和抱着叶泠大腿不撒手的夏旋,仔细瞅了好几眼,伸手从口袋裡掏了掏,摸出两個红纸包的小红包来,冲兄弟俩递了過去,“泠子,你家這俩小子长得可真俊啊!来,乖孩子,收下姥姥给的红包。” 夏凯和夏骏牢记着叶泠那‘不许拿陌生人东西’的教训,连连摇头,夏旋還盯着叶泠看。 叶泠道:“收下吧,喊燕姥姥,這是妈的老邻居了,妈和你舅小时候啊,你姥姥老爷有时候厂子裡加班回不来,妈和你舅就是在你燕姥姥家写作业的。” 夏旋和夏凯這才敢收下燕婶儿递给的红包,兄弟俩牢记叶泠的叮嘱,哪怕心裡被叶安和杜玉梅吓得慌得一批,這会儿還是挂上了营业假笑,相当真诚地给燕婶儿拜了個年。 燕婶儿就喜歡小毛孩儿,她瞅着夏旋和夏凯欢喜得紧,被夏旋和夏凯兄弟俩說的那些讨喜得话逗得心花怒放,道:“泠子,你把你家這俩孩子教的真好,咱這胡同裡的那些小萝卜头、豆芽菜都沒你家這俩嘴甜。就是這张嘴的碴子味,你好好教教,不然上学還带着碴子味說话,是要被笑话的。你家這俩孩子看着就机灵,学起东西来肯定慢不了,现在改口音也好改。” 說完這個,她又拍了杜玉梅几下,一脸嫌弃道:“得了得了,泠子回来是好事,是高兴事,你喜事,你哭啥啊?瞧瞧你把俩孩子给吓的。天儿這么冷,你就让你女婿和外孙杵在院子裡冻着?家裡有花生瓜子和糖块吧,买奶糖了沒?河子,你去婶子家把糖盒端過来,裡面有百货大楼裡新买出来的奶糖,给俩孩子甜甜嘴儿。” 杜玉梅這会儿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也意识到自己闹笑话了,她嗔了叶泠一眼,蹲下身来摸了摸自家俩外甥的脑袋,看着同叶河小时候有五六分的像,她一手牵了一個,同燕婶儿說,道:“我也买了!年前泠子给河子打电话說考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准备了,奶糖瓜子罐头可买了不少,就是给這俩小的准备的,都沒拆呢!” “走,跟姥回屋去,姥有好吃的给你们。” 杜玉梅长了一张慈眉善目的脸,虽然刚哭過,她的眼這会儿還有点红,但整体看着并不凶,俩小的又不傻,听杜玉梅抱着叶泠哭了一通,也知道叶玲今天领他们来是见谁的,自然不会害怕,更别提還有‘好吃的’在诱惑。 被杜玉梅那么一牵,夏凯和夏旋就跟着进屋了。 叶安见叶泠和夏骏杵在门口不动,沒好气地說,“咋,在外面站着不冷啊!赶紧进屋来!還是說得我請你们进来?” 叶泠和夏骏哪敢托大?赶紧拎上东西进了屋,叶安却是出去同街坊邻居說话去了,大家說的无非就是些打趣之类的话。 “老叶,泠子回来了,你是不是得摆点儿酒菜庆祝一下?” “就是,我刚刚看到泠子拎的东西了,可不少好东西呢!” “泠子拎了啥我沒看到,但老叶你女婿拎了啥我看了個清清楚楚,最贵的大乾门吧,還有两瓶酒。那酒是啥我沒看清楚,但看那有棱有角的包装,我就知道定然不便宜!老叶,我出猪头肉,你出酒,咱喝一個!” “去去去去去!想啥呢!我女婿拎来的酒,哪能随便喝了?我养了那么大的闺女就换了两瓶酒,你有脸喝?想喝女婿拎的酒就赶紧把你闺女嫁了,你也有的喝!” 第7章 旧事 叶泠同父母之间本就沒什么隔阂,只是当年不听话了一次,闹出了小十年不见面的‘人伦惨剧’,這会儿平平安安地回来,叶安和杜玉梅心中的气自然就消了。 在老叶家,因为杜玉梅手脚勤快的缘故,叶安、叶泠、叶河都是不怎么会做家务的,更别提做饭炒菜這些,叶泠也是下乡之后才新点亮的這個技能,這会儿她带着一堆食材来,自然是跟着杜玉梅进了厨房,她沒想到夏骏也跟了进来。 杜玉梅哪能让新上门的女婿做饭? 她赶紧招呼着把人往外撵,“你俩都出去,别来厨房捣乱,同你爸聊聊天。” 夏骏稍微酝酿了一下,喊了一声‘妈’,然后道:“我還是在厨房吧,我的厨艺還成,今儿個人多,您一個人哪能忙得過来?” 杜玉梅给叶泠飞眼色,无声地问叶泠,“你男人在家也做饭?” 叶泠解释道,“妈,就让夏骏做吧,他的厨艺好,在家的时候,只要他有空,饭一般都是他做的,他做的比我好吃。” “那也不兴让第一次上门的女婿做啊,這样吧,骏……骏子,你出去坐着,陪老叶說說话,俩孩子要是有什么想吃的,你帮着拿一下。对了,大立柜上面有一箱水果罐头,你拿下来给孩子们开了吃。” 那些罐头都是過年前专门买的,就是为了這么一天。 话說到這個份上,夏骏也不能再在厨房呆了,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堂屋,同叶安有一搭沒一搭地尬聊,接受着来自老丈人的考验。 叶泠跟着杜玉梅在厨房裡忙活,杜玉梅一直都在观察這小十年沒见的闺女,发现原先家务活儿基本上不会干的小闺女這会儿干什么都像模像样,切菜时耍菜刀耍得比她還好,莫名有些鼻酸,问叶泠,“這几年,吃了不少苦吧。” 叶泠愣了愣,听着杜玉梅话裡的哽咽声,失笑摇头道:“沒大家想的那么难,一开始确实是吃了一些苦的,可后来就沒什么了。刚下乡那会儿,干点啥都要用工分,我們這些从城裡下去的,哪裡干過什么农活儿?都有把麦苗当成野草拔了的。” “不過我插队那地儿的人好,看我們不容易,就沒给我們分配那么重的活儿,无非就是给田地裡浇浇水啥的,拎不动大桶水,小桶总能拎得起来,工分少了,生产队长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给分配一些小土豆小地瓜啥的,吃饱還是沒問題的。” “那会儿是真的后悔下乡插队,感觉天都要塌了一样,每天累得瘫在炕上都要骂自己几遍。可当初下乡是瞒着你和我爸偷偷报名走的,我哪裡有脸同家裡诉苦?只能咬牙忍着,无非就是過得累了些苦了些,咬牙忍個一月两月也就习惯了。” “盼了半年盼一年,眼看着回城无望,也就动了认命的心思。刚好我婆婆,也就是夏骏他妈,人挺好的,经常帮我,逢年過节家裡做了什么吃的也会让夏骏给我送上一份。夏骏這人话少還闷,我婆婆旁敲侧击地過来打听我的想法,问我在老家有沒有谈对象,看夏骏怎么样,愿不愿意同夏骏处处……” “我那会儿是真的觉得這辈子都回不了首都了,嫁人是肯定得嫁的,夏骏的性格說不上多么讨喜,但我绝对不讨厌,而且他在我插队那地儿也是一等一的好青年,就答应同他处了。” “处了小半年,感觉什么都不错,人也把我放在心上,就在生产大队队长的见证下结了婚……”說起這段往事,叶泠的脸上不自知地带上了笑意,她同杜玉梅說,“婚后的日子就好過多了,我就是家裡面洗洗涮涮那点活儿,夏骏干活儿卖力,他赚的工分就够我們全家吃,我也不用跟着下地。” “占着识字的优势,我看了一些讲医学的书,也学了不少偏方,在那边做起了赤脚医生,也能赚点钱贴补家用,所以我們的日子過得還算好,一直都有富余的钱。咱家河子一直担心我钱不凑手日子過得苦,经常给我汇钱過去,可我哪裡用得着?都攒着呢。” 說话间,叶泠从腰间摸出一個自己手工缝制的小钱包来,拿出一叠钱塞到了杜玉梅的口袋裡,“這是咱河子的工资,我不能要,你给咱河子保存好,给他娶媳妇儿用。” 杜玉梅把叶泠眼裡流露出来的表情和說话间透露出来的语气看了個明明白白,也听了個清清楚楚,知道叶泠是真的把心拴在了夏骏身上,不是当年迫于环境而不得已低头将就生活,终于松了口气。 她同叶安的心思一样,怕叶泠嫁的不好,也怕叶泠回城后就动了那些不该有的坏心思。 杜玉梅把叶泠塞到她口袋裡的那叠钱掏了出来,又塞回到叶泠口袋裡,“你弟给你的就是你的,你们俩之间的感情往来,我哪能做主?你要是真念着你弟,等他结婚的时候用這钱给他置办点东西,也算是不枉你弟心裡念着你這么多年。” “這样也成。对了,夏骏的工作……?” 杜玉梅沒好气地看了叶泠一眼,“你爸已经同厂裡說好了,让夏骏直接顶他的班。正月二十過去交接,他顶了你爸的班进备料车间,是個细心的活儿,也不算累,你回去多和他說一說。对了,他识字不?” 這是杜玉梅最担心的,自家闺女马上就是大学生了,要是找的男人是個文盲,不谈别的,单单是话能不能說到一起就是個大問題。 “识字,在他们那地儿念過高中,念完高中就沒接着念。成绩马马虎虎,不算差,但也好不到哪儿去,基础的一些字還是都认识的。” “那就行,這文化水平比咱家河子都高。”杜玉梅也沒啥好再劝的,“只要你過得好過的顺,妈心裡就高兴。对了,你回头去你小姑家看看你奶吧,你奶估计沒多长時間了。” 叶泠陡然间愣住,“我奶……沒多长時間了?” 叶泠对叶老太太并沒有太多的感情,這事由来已久。当年叶老爷子過世后,叶老太太就背着儿子叶安把钱把攒的钱都给了闺女叶宁,而沒過多久,年幼的叶河突然生了一场大病,是险些就把命给要了的肺炎,因为住院开销太大,杜玉梅明知道叶老太太有钱,便让叶安同老太太借点钱過来给叶河治病,都不是要,只是借,等攒够之后就会還,可叶老太太說什么都不借。 叶老太太破口大骂叶安和杜玉梅盯上了她的钱,還沒等她過世就不想给她留活路,杜玉梅和叶安好话說遍,愣是沒能从叶老太太手裡借到一分钱,杜玉梅与叶老太太的婆媳关系当场就崩了,平素裡脾气一贯好的杜玉梅当着叶安的面就给叶老太太撂下了话,将来叶老太太百年之后别想让孙子给引灵送葬,她也绝对不会忍着這口恶气为叶老太太摔碗开路! 叶安因为這事儿還同杜玉梅闹红了脸,从结婚以来就沒吵過架的杜玉梅那次同叶安闹了個天翻地覆,就差大打出手了,年幼的叶泠被杜玉梅安顿在医院裡照顾叶河,杜玉梅从娘家到亲戚朋友挨门挨户地求了過去,這家借三块那家借五块,终于凑齐了给叶河治病的钱。 叶安也被叶老太太的态度给伤到了心,最终才从叶老太太嘴裡逼问出来,原来那笔钱都已经给了自家亲妹妹叶宁。刚同媳妇闹掰的叶安再亲妈這儿遇到了二次暴击,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自家媳妇,只能将功补過,沒日沒夜地守着叶河,等叶河出院后,他就瞅准一切机会加班赚工资,尽自己所能将杜玉梅在外面借的钱都還上,夫妻俩之间那冷到冰点的关系才逐渐缓解。 杜玉梅不想因为叶老太太做的事就把自己家的关系给吵散了,也就把那件事搁置在了心裡,沒再同叶安提起過,只不過她是绝对不可能去同叶老太太来往了。 大人都不過去,叶泠和叶河怎么回過去?连带着叶泠和叶河都很少去看叶老太太。 叶河那会儿還小,不知道察言观色,叶泠却是已经懂了些事,她从杜玉梅和叶安說话时那夹枪带棒中带出来的火气拼凑出了事实的大半真相,便再也沒动過去看叶老太太的心思,逢年過节都不会去。 年幼不知事的叶河倒是想去看過,還闹着杜玉梅带他去,杜玉梅不好說什么,叶安也不敢带着叶河去,生怕再把杜玉梅给惹炸了,夫妻俩长吁短叹谁也不开口,叶河躺在地上又哭又闹又打滚,非要去看叶老太太,关键时刻叶泠出手,在杜玉梅和叶安都沒反应過来的时候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叶河以雷霆手段暴力镇压了。 叶泠那会儿還小,只觉得弟弟不懂事還闹腾,自己一边哭一边撸着袖子揍不懂事不听话的弟弟,還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都一股脑倒了出来,叶河当场就呆了,一方面是被自家姐姐的暴力关怀所吓呆,另外一方面则是清楚地意识到,在他差点沒命的那阵子,他奶根本不愿意拿出钱来给他看病。 叶泠‘教育’叶河的那天晚上,杜玉梅又抹了一晚上的泪,叶安喝了有八两白酒,醉了之后就抱着叶河和叶泠一個劲儿地哭,再后来,全家就同叶老太太离了心。 作者有话要說:  太久沒开文了,時間沒有卡清楚……昏头转向的傻作者打算申下周四的榜单,所以字数会稍微压一压,隔日更啦~放心,作者沒有偷懒,有在疯狂存稿。感谢在2021-07-05 21:23:18~2021-07-08 19:32: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天空已微蓝、jc 1個;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独上西楼 20瓶;一诺千金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章 卷王 叶老太太是個爱搞事的,明明是她做了亏心事,可她出去之后却四处搬弄是非,說杜玉梅处处都不好,管着孩子不让和她這個老太太亲近,還說叶安是個软耳朵,太听媳妇儿的话,沒有主见。 殊不知杜玉梅当年为了借钱给叶河治病,认识的能借的都借了,大家知晓叶老爷子在世时攒了不少,见到杜玉梅低声下气借钱时都会诧异地问一句‘你婆婆那么有钱,她孙子病了,她都不舍得出钱’? 杜玉梅铁定会同人家解释几句,当初情绪上头,杜玉梅哪裡会替叶老太太藏着掖着那点丑事? 是以当叶老太太四处控诉杜玉梅這不好那不好的时候,别人看她就和看小丑似得,真以为大家不知道她是個什么妖魔鬼怪?殊不知自己早就现了原形。 后来叶老太太也意识到自己伪装粉饰出来的形象崩了個彻彻底底,在這一片实在住不下去了,就跟着搬去了闺女叶宁家,再也沒回過這一片儿来。 ------------------------------------- 叶泠下乡的小十年,同叶河联系過不下百次,从未提起過叶老太太,說不上是有什么恨啊怨啊,纯粹就是忘了這么一号路人。 因为這么個人而耿耿于怀的动怒生气,那才不值得,生气对身体不好,气出個好歹来也沒人能替自己遭罪。 可叶泠印象中的叶老太太虽然不是啥好人,但一直都算是精神矍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她咋了?得了啥病啊?”叶泠问。 杜玉梅咬紧的牙根子裡都是恨,“坏血病。闺女啊,妈跟你說,人千万不能心黑。咱活着,就得堂堂正正,切记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人要是心黑了啊,血也就跟着坏了。你奶就是個活灵灵的例子!” “她把老叶家攒的钱都给了闺女,亲孙子治病都舍不得掏出一毛钱来,险些让你爸断了根绝了后,這和让老叶家断根绝后有什么区别?老叶家祖宗都看她不顺眼了!” “医院裡的医生說這個病只要控制得好,多吃那什么叫维他命c的一种外国药,好像是這么個叫法,就不会马上要人命。” “可维他命c多贵啊,這事要是搁你爸头上,既然承了老两口留下来的钱,就算是掏干家底也要给老太太治病的。可有道是屋檐水往下流——一代一代顺着走,你奶心黑,你小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心也不白。她拿了你爷奶攒的钱,结果却不给老太太买药治病,现在老太天就在炕上摊着。” “不過你小姑一贯会假模假样地装样子,她把老太太收拾得体面干净,让人觉得老太太沒白疼她,可她要是真的对老太太好,不說让她砸锅卖铁给老太太看病,她倒是把老太太攒的钱拿出来给老太太买药治病啊!她就一只铁公鸡,一毛都舍不得拔!全都给她那不成器的儿子攒着,一家人真是烂到根子裡去了!” “现在老太太吃的那什么劳什子维他命c,都是你爸托首都药厂的人给买的,贵得很。你爸自以为做的好,以为能瞒着我我不会不知道,其实我早知道了,只不過是我懒得說。你奶再不好,也是人家亲妈,好歹生养過一场,我還能不让你爸尽孝了?我怕步了你奶的后尘啊!” “我现在拦着你爸不让他尽孝,结果你们姐弟俩有样学样,万一我之后也得個啥病,你们姐弟俩都不管,那我不就和你奶一样遭了现世报?” 叶泠听着杜玉梅絮絮叨叨地吐槽家裡那些陈年旧事,脑子裡却是开始盘算這個‘维他命c’,究竟是什么样的药,才能贵到病人都吃不起的地步? 按理說,凭叶安在首都药厂的工资,让叶安都觉得贵到买不起的药,会是什么神药? 叶泠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不知道那与她一起来的金手指‘殊途镜’能不能反演出這种‘维他命c’的配方来。 ------------------------------------- 一顿饭吃完,也算是隔阂尽消。 叶泠心裡想着自個儿马上就要去京华大学的‘药化系’上学了,要是能提前学习一些相关的只是肯定更好,便在饭桌上问了,“爸,妈,药厂裡的图书室,让外人进去嗎?我想进去看几天的书,好多年沒学,我怕进了大学之后跟不上。” “去呗,让你爸带你去,图书室那就是一個摆设,平时压根沒人去看。看图书室大门的就是你骆叔,别人想进去他不让进,你去他還能不让?别给人家把书给损毁了就成。” 這点不用提醒,叶泠又不是那种缺心眼自掘坟墓的人。 首都药厂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大药厂,虽然图书室裡的藏书沒几個人去看,但基本上世面能能买到的那些与药学、药理相关的书都会收集存档,她靠着刷脸的关系进去,若是爱惜那些书籍,往后再想进去看书应当不难,可若是去了就在那些书上乱写乱画,怕是看官图书室的骆叔也不会再给他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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