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火葬场疑云
贺万达被逼出来澄清,可厉见天却一直沒有音讯。从他失踪开始到现在,都沒有他用過身份证、银行卡的任何迹象。全国范围内发出通缉令,還悬赏征集线索,却石沉大海。
“這個厉见天到底去哪了?”陆离分析着,“他给刘宛如打电话說要离婚,然后和蔡勇发生口角,把蔡勇杀死,仓皇逃走。他的逃走沒有事先计划,车子沒有开走,所以肯定走不远!
现在离开身份证根本就无法乘坐交通工具,也沒办法住宿。厉见天打小就娇生惯养,沒有任何野外生存的经验,即便是躲到沒有人烟的地方也待不住。
可是距离他失踪已经過去半個月,他到底猫在哪了呢?”
“我們已经把厉见天的照片发到各個县区、小镇和农村,他要是以为躲在偏僻的山村能逃脱,就大错特错了。即便他化成灰,也照样能把他揪出来,就是時間的問題!”孟哲倒是挺有信心。
曲寞一直坐在角落裡,脸扭向窗口,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
突然,他停下站起来,“孟哲,跟我去一趟蔡勇的殡葬公司。”
孟哲一头雾水,跟着他去了。两個人刚到门口,就听见裡面有人在激烈的争吵。
“我不是不给你算账,是你的账目不对劲!”小芳的声音尖锐中带着一丝嘶哑,很有特点,“我這裡记得是三笔,你非說四笔。蔡老板在的时候都是我管账,你别看他死了就胡說一气!你要是想要钱,就按我的账目算,不然就沒有!”
“你這话說得太难听,好像我趁着蔡老板死了過来占便宜。我跟你们蔡老板打交道两三年了,从来沒差過一分钱。我老王在殡葬业這一片多多少少也有名,還从未有人說我的坏话。赚死人钱有规矩,不然就会沾上晦气,严重還会伤财伤身。”
曲寞进去,正看见一個秃顶的中年男人面红耳赤的分辩,“肯定是蔡老板忘记這一桩沒說,所以你的账本上面沒有记录。我信任蔡老板,沒要什么收條之类的东西,可我這裡有火葬场开得发票。你瞧瞧,我可沒撒谎!”他边說边拿出一张盖着城西火葬场章的发票。
“我不看!”小芳不耐烦的說着,“你又不是跟我們一家做生意,谁知道是哪家的买卖?反正我账本上沒有,你又拿不出证据,所以我肯定不付钱。你要是不服气就去告我,正好警察来了。”她看见曲寞和孟哲,认出是那天来询问的警察。
老王扭头瞧瞧他们,低声咒骂了两句,“行了,做這一行最忌讳跟警察打交道。我自认倒霉,你把那三笔账目给我结清。往后我不做你们家的生意,再有横死人要送火葬场你找别人吧。”
小芳嘴巴更是不饶人,一边拿钥匙开抽屉,一边說:“找别人就找别人,省得你规矩多麻烦。又要红纸又要上香,又要供猪肉,又要供米饭,初一、十五還不接活,杂七杂八的小规矩更是无数。诺,一共一千六百三,一分都不少!”
“年轻人不懂规矩,以后要吃大亏。你们蔡老板就是個例子!”他接過钱愤愤地走了。
“喂!”小芳看见他把发票落在柜台上赶忙喊,可他连头也不回得走了。
曲寞把发票拿起来,仔细看了起来,突然眼神变得深邃。
“刚刚那個人是谁?”他询问起来。
“王德彰,专门做横死人的生意。”小芳撇撇嘴回着,“一般的车不喜歡拉這样的死尸,他就专门发這样的财。尤其是出了车祸,撞得血肉模糊,暂时不能火化需要送到殡仪馆冷冻起来的尸体。一般的家属都不敢看,他就敢扛着往车上装。他還有個兄弟叫王德华在城西的火葬场是火化工,听說胆子更大。”
“哦?”曲寞似乎对這個王德彰的兄弟有些兴趣。
“這年头有钱人有的是,死人身上穿名牌,戴名表、首饰的不足为奇。反正推进炼人炉裡也是烧成灰烬,他偷偷留下谁能知道?听說他们家的衣服一年四季都不买,呸,也不知道晦气!”
“我听說炼人的时候允许家属看,门上有個专门的小筒镜。他要是做了這样的事,人家家属能让嗎?”孟哲觉得這传言有些玄乎。
“有些家属不敢看,或者是壮着胆子瞧一两眼,他趁人不备就顺些东西。”小芳煞有其事的說,“去年他媳妇戴着大金戒子跟邻居炫耀,被死者家属知道,還到火葬场去闹。最后把东西還了回去,王德华被开除。后来因为找不到人干這個活,就让他回去做临时工。這事闹的沸沸扬扬,殡葬這行不大,人人都知道。”
“到哪裡能找到王德彰?”
“他平时就在城西火葬场跟他兄弟待着,去那儿一准找到人。”小芳回答着。
“走,去一趟城西的火葬场!”
去火葬场做什么?孟哲看着发票上的人名“李明浩”,沒觉得有什么异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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