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谁都扣不上绿帽子
“闻静,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现在攀上高枝了,就不认我這個老公。是不是太沒良心了?你天天吃香喝辣的时候,有沒有想過你的婆婆還在局子裡呆着呢。”孙文华的表情扭曲到了极点。
我皱眉,冷眼讽刺,“你现在的老婆是李玲。张女士要是在局子太无聊,需要儿媳妇关心探望,你找她去。”
“哈哈……我妈日子不好過,你觉得我会让你妈日子好過嗎?”
我大吃一惊,“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孙文华哈哈大笑,說着就拿出我妈从不离身的镯子,“你妈和你一样好骗。一听說女儿出事了,就乖乖跟我走了。”
“你!”我气愤地要打他一巴掌,手却被他拦住了,“孙文华,你不是個东西!你這样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
“那你去告啊?”孙文华呵呵笑了下,“你先看看有沒有证据告我再說!你妈妈精神有問題。自己出走不见了,多正常?”
若是从前风光无限的孙文华,是肯定做不出违法的事情来。可他现在和丧家狗一样沒区别,我還真怕他豁出去,什么都不管不顾。
我先给我妈打了几個电话確認,结果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我不由紧张问,“你想怎么样?”
“早這样问,不就好了?”孙文华睨了我一眼,“上车再說。”
我心惊胆战地坐了他的车,结果他开口就是一句,“闻静,我是真的喜歡你。”
听到這句,我楞了三秒。
“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你妈也可以接過来,和我們一起住。我现在买的那套房子很大。四個人够住。”他又說。
我眼睛猛地一睁,心口泛着隐痛。当初我多少次提出這样的要求,都被他和他妈拒绝了。
现在他却主动提出。真是太讽刺了。
我冷着脸,讽刺他,“那你的新一任金主会同意嗎?他给你买的房子,让你的老婆岳母住进去?”
孙文华愣了愣,然后意识到我在說什么,恼怒道,“胡說什么?什么叫新金主?”
“难道不是嗎?”我的目光直射他的眼底,“买给你那套房间的人,不是你的金主又是什么?”
“那是陆先生的一片好意。他說了,只要我能說动你离婚,那套房子就是送我們生活的礼物!”孙文华解释道。
這下,换我愣住了。
陆言?
他搞什么鬼!
不对。
孙文华恨死了陆言,怎么可能尊称他一声陆先生?陆言也沒理由拿孙文华来试探我对他婚姻的忠臣度啊!
這么想着,我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你說的陆先生,是不是陆行?”
“他沒說,只說他姓陆。”
“他是不是坐轮椅的?”
“对。沒错。”孙文华說到這裡,說话也不再藏着掖着了,直接說,“陆言那混蛋真不是個东西。自己的亲大哥都能下那個死手。闻静,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保证让你好日子。”
听到這裡,我大概明白孙文华为什么找上我了。
“孙文华,你跟着陆行和陆言作对,你就不怕连累了你妈嗎?”
“反正我什么都不做,陆言也不会放過我和我妈。我为什么不跟着陆先生呢?他說過,只要我帮他办好這個事情,你和陆言成功离婚后,他就会想办法把我妈弄出来!”
“孙文华,你别做梦了。我现在已经和陆言结婚了。沒有他点头,就算我脑子进水要和你在一起,也不可能。”
“哈哈。只要你身体脏了,我就不信他头那么大,愿意带這個绿帽子!”
我听懂了他的威胁,不由冷笑,“就你现在的身体,给谁都扣不上绿帽子!”
孙文华勃然大怒,“我做不了,不代表别人做不了。回头,我把你送陆先生的床上,我就不信了。陆言還能碰你這個被他大哥弄過的女人!”
“神经病!”我大骇,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事情,不由伸手去拉车门,可门被司机及时锁了。
“放我下车!”我皱着眉头怒吼。
孙文华沒理会我,严厉地对司机說,“打個电话告诉陆先生,人已经在手上了。”
司机很快拨通了电话,然后转头冲孙文华說,“陆先生叫你先把人弄到郊区外那废弃的篮球馆。”
车子朝郊区外开去的时候,我是真的害怕了。
如果我真被带過去,下点药,我就真的逃不出来了!
“你最好马上放我下车。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我强装镇定地对他說。
孙文华只是瞥我一眼,恶心地說,“真以为你自己是個人物了?”
“你這么干,陆言一定不会放過你的。我会把真相全部告诉他!”我說。
“你现在就可以给他打电话。”孙文华說。
我很意外他的话,他怎么一点不担心我把這事告诉陆言?
“打就打!”我嘀咕了這句话后,就从包裡掏出手机。
可拨通号码后很久都沒人接。
孙文华這时才說,“你男人现在在和你妹妹在约会,你妹妹已经把他手机关机了。两個人在不在滚床单,就看他定力了。”他看了看手表,“不過,男人通常在這方面也不用什么定力。”
我瞪着他,他却猛地抢走我的手机,然后督促起司机,“开快点。”
白色的轿车穿行在苏市的大街小巷,我坐在车裡,万分无助。
后来,我被又粗又紧的麻绳捆得像只粽子,丢在孙文华弄来的面包车上,手机和包全被抄了。在车裡孙文华沒组织我发短信,可天大地大,找個人說容易容易,說难也难,保不准孙文华根本不在乎陆言是不是知道我是他逼走的,关键时刻要是拿我的安全和陆言谈條件,陆言可能会乖乖就范。
想到這些,我心裡就更痛恨自己的沒用。
我盯着离我只有一步之遥的孙文华。
究竟是什么,让一個从前软弱无能的怂蛋,变成现在這样的亡命之徒?
我低着头,嘴角颤抖地說,“孙文华,你真的相信陆行的话嗎?你可能是被他利用的棋子。用完就丢。你這样做,你也会吃牢饭的!你妈知道了,多伤心?還有你爸,他醒過来,要知道你做出這样自毁前途的事情,会多难受?”
孙文华盯了我一会,才傲慢地說,“闻静,我只是受够了狗一样的日子!”
我怒视着他,有种想把他身上的肉一块块咬下来的冲动。
孙文华的车开了很久,天色很晚的时候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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