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在龙虎山等你
“奇怪!”
我指着床铺道:“刚刚還在這裡的,怎么忽然不见了!”
温柔道:“你确定?”
“确定!”
我說:“虽然我沒有修道天赋,但脑子還可以,书裡內容我還记得呢,不信我背给你听!”
“不用啦!”
温柔羞怯道:“人家大老远来找你,又不是要听你背书的。”
我“嘿嘿”一笑,再次抱住她,把她拥倒在床上,道:“那你来干嘛的?告诉我!”
温柔笑着摇头:“不說!”
“不說是吧!”
“那行,我做给你看,你看我做得对不对!”
“要是做对了,你就叫给我听!”
……
接下来的几天,温柔白天修道,晚上和我修仙。
随着她进步越来越快,我們相会的频率越来越低。
诚然,山上很安全。
可是太无聊了!
也不知道,张成龙什么时候回来!
一晃十天過去,立秋了。
虽然白天的秋老虎還是很厉害,可一旦太阳落山,空气中已有了微微凉意。
這天清晨,老家传来一個噩耗。
爷爷快不行了。
說是捡破烂的时候被蛇咬了一口,让我尽快赶回去、见爷爷最后一面。
听到這個消息,当时我就急了!
什么阴阳婚约、什么龙虎山,都抛在了脑后,随即收拾东西,准备下山。
睡梦中,温柔被我吵醒,见我拎着包裹,皱眉道:“你這是干嘛?”
我說:“爷爷不行了,我得回老家一趟!”
温柔道:“可是阴阳婚约……”
“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說:“虽然我的爷爷普普通通、就是個捡破烂的,但他是我爷爷!我是他的孙子!爷爷要走了,我必须去送他!”
“嗯,我理解!”
温柔赶紧起床穿衣,道:“先别急着下山,我带你去见一下师父,看看她有沒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见我不說话,又补充了一句,道:“反正也耽误不了多少時間。”
說实话,我对龙虎山這帮道士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但碍于温柔的面子,還是点了头。
我随着温柔在山路间来回穿梭。
走了足足半個小时。
树荫掩映下,出现一座婉约别致的道院。
“师父!”
温柔快步走了进去。
庭院裡,张俪正在舞剑。
一身长裙,洁白如雪,腰带紧束,勾勒出盈盈仅堪一握的柔软腰肢,以及修长完美的身段。
张俪一個收剑式、停下动作,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才看向温柔:“发生了什么事情?”
温柔道:“师父,张远爷爷病重,需要他马上回去一趟!”
“這……”
闻言,张俪秀眉紧蹙,半天沒有說话。
温柔又道:“张远今天肯定是要回去的,师父,你能不能帮帮他?”
张俪道:“我昨天才问過你师伯,他還要几日才能回来,而龙虎山這边,我又抽不开身。”
闻言,我冷笑一声,道:“那就不打扰了,再见!”
說完,转身就走。
“等等!”
张俪忽然喊住我。
我停步转身,道:“道长還有何事?”
张俪道:“稍等一下,我去给你拿样东西!”
說完,张俪进到卧室。
回来时候,她手裡多了一個信封,交给我說:“這是一道符箓,唤作雷震符,乃龙虎山失传的一种符箓,现存不多、用一张少一张。”
我接過信封,道:“怎么用?”
张俪道:“撕开信封,将雷震符贴到对方身上任意位置,可引得天降惊雷!虽然雷震符法力有限、不够杀死郑如烟,可一旦击中,起码让她十二时辰之内无法继续兴风作怪!”
“好,多谢!”
這次我的感谢多了几分真心。
比起张成龙三番两次画大饼,還是這位美女道长更实在些!
张俪想了想又說:“回去的话,尽量坐火车或者汽车,人多的地方阳气重,鬼怪一般会有所忌惮!”
這时,温柔插嘴问:“那飞机呢?”
张俪道:“飞机也行,問題是一旦出事,几乎无法生還!”
温柔忙道:“那還是坐车安全!”
辞别张俪,温柔把我送到山脚,道:“张远,路上小心些,到家了给我报個平安!”
“嗯!”
我点了点头,道:“能不能借我点钱、我沒钱坐车了!”
温柔随即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
我說:“這個也沒法买票啊,路上不一定有地方取钱!”
“那我转给你!”
温柔随即给我手机上转了五千,道:“每天限额只有這么多,如果不够,我再想办法!”
“足够了!”
我登錄app、叫了辆網约车,說:“你回去吧,我马上出发了!”
“一路平安!”
說完,温柔忽然紧紧抱住我,眼睛也红了,哽咽道:“张远,你一定要保重,我在龙虎山等你!另祝爷爷早日康复!”
我帮她擦去眼泪,强颜笑道:“怎么還哭起来了!昨天晚上被我弄四次、膝盖都淤青了,你也沒哭啊!”
“讨厌!”
温柔破涕为笑,道:“你的车好像来了,快上车吧!”
“嗯,走了!”
先乘坐網约车去火车站。
然后一路向东。
到了绿藤市区、打了個出租车。
而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离村口還有二裡路的时候,出租车忽然停了下来。
我說:“师傅,怎么不走了?”
司机道:“小伙子,王家村最近太邪门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希望你理解。”
我說:“怎么個邪门法?”
司机道:“三天前不是下了场雷雨么,有人在王家村的后山上,看见一條大蛇,說是那蛇修炼成精了,想趁着打雷的机会,渡劫升天!”
“大蛇?”
我寻思如果真有其事,难道是那條赤链蛇?
我又道:“那它渡劫成功了嗎?”
“這就不清楚了!”
司机调转车头,道:“小伙子,要是沒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我建议你别去王家村!真的!”
“不行!”
我摇头道:“那是我家!”
下车之后,我步行前进。
因为我家在第一排,還沒到家的时候,就看见门口搭着一座灵堂!
“爷爷!”
我心中大惊!
沒想到我一路颠簸,還是来晚了一步!
我哭着冲进灵堂,一头跪在棺材前。
看着那张黑白照片、回想起爷爷的音容笑貌,一切恍如昨天。
“小远,节哀!”
本家三叔拍了拍我肩膀,安慰道:“大伯八十多岁了,走的时候沒有任何痛苦,比起那些在医院躺了几年才走的人好多了,至少沒有遭罪!”
我說:“爷爷什么时候被蛇咬的?”
三叔說:“就今天早上的事情!”
我說:“被蛇咬到之后,也沒有遭罪嗎?”
“沒有!”
三叔摇摇头,语气非常肯定:“大伯被咬到之后,就失去了知觉,然后傍晚时候走掉的。”
我說:“在哪裡被咬的?”
“后山!”
三叔道:“說是去那边捡废铁,后来被新王组锄草的妇女发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