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嗯。”
杨重卷着袖子,手搭在桌子上,眼神凌厉。
祁东咬着烟,看他,“回家去找找?”
“家裡沒有。”
“你找過了?”
“嗯。”
“這是离家出走?”祁东弹了弹烟灰,又吸了一口,手摸着牌,漫不经心地叠着,杨重摇头,“她不会做這种事情的,向来她都是让我滚的。”
“哈哈你滚嗎?”祁东又是一笑,把手中的牌扔了出去。
杨重看了一眼,也扔了牌,“滚啊,到门口站一会,冷静了我再进去。”
“啧,你不应该实操一下,滚字怎么样写么?”
杨重冷扫他一眼,祁东啧一声,“這样看我?我滚给你看?”
“不打了,我找她去。”杨重把牌往前一推。
祁东咬着烟,撩起眼皮看他,“知道在哪裡了?”
“我让人查了。”
杨重取出手机,上面发了一串信息,祁东看了一眼,“……酒店?她出轨?”
“這家酒店是我跟她第一次约会的时候。”
“這更严重。”祁东咂舌。
杨重只看他一眼,沒吭声,起身了离开牌桌,捞起外套,往外走。
祁东也扔了牌,起身,扯着领子,嘴裡叼着烟,大步跟上,“你沒开车来吧?我开车送你去。”
杨重也不跟他客气,略点了点头。
确实也想澄清下,朱芝是不会出轨的,她不是那么笨的人,出轨在這种地方,杨重眼眸深了几分。
两個男人上了欧陆,祁东掐灭了烟,启动车子,“要是她真出轨怎么办?”
“不会。”杨重咬牙。
“這么信任她啊?”
“她不笨。”
“啧啧,爱情裡的男人是傻子。”
杨重扫他一眼,“你不傻?你不傻定了那么多玫瑰花。”
“我那是浪漫。”
“吓到苏蓝了吧。”
“唔。”祁东想起苏蓝那白兔样,低低一笑,“嗯她吓到了。”
杨重摇了摇头,“小心适得其反。”
“我有分寸。”
“你的分寸就是见一次亲一次?”
“你這也知道?”
“你家司机跟我家司机是一家人。”
“哦哦哦,忘记了。”
黑色的欧陆一路开到那家酒店下,杨重开车门下车,祁东骨节分明的手指点着方向盘,偏头道,“我就不上去了,在這裡等你。”
“嗯。”
杨重大步进了酒店,酒店经理立即迎了上来,“杨总。”
“人呢?”
“在楼上,請随我来。”
进了电梯,经理恭敬地站在一旁,又悄悄地看了杨重一眼,這家酒店当初是从杨重手裡脱手的,如今虽然不是杨重公司的,但酒店的富二代浪荡老板却跟杨重是至交,是以酒店裡的员工都认识杨重。
“什么事?”杨重揪住经理的视线。
经理激灵了下,低声道,“杨总,贵夫人是跟一個姑娘进来的,房间裡,沒别的人。”說完他抹了下汗。
杨重顿了顿,“姑娘?”
“嗯。”
“一個很柔顺的姑娘?”
“啊,对,对。”经理立即点头。
杨重抿着的唇微微扬起,似是松了一些。
来到房间门口,经理恭敬地把手中的房卡递给杨重,杨重借了過来,经理立即往旁边站了去,低眉顺眼地看着自己的脚。
杨重刷卡,推门,一股子的酒气扑面而来。
杨重眉头敛了起来,经理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他动了动鼻子,杨重已经大步地走了进去,欧式客厅裡,一片狼藉,朱芝跟苏蓝怀抱在一起,两個人蜷缩在棕色的地毯上,朱芝還拍了下苏蓝的头,“喝!喝!”
苏蓝唔了一声,偏了下头,手摸上桌子,准备要拿酒杯,结果酒杯跟着往下歪倒,红色的酒液就要倒往她头顶。
一只大手扶住酒杯,又强硬地从苏蓝的手中取走,摆放在一旁,杨重居高临下地看着這地毯上的两個女人。
四條雪白长腿交叠在一起,苏蓝的裙子都快到臀部了,那白的晃眼的大腿,就跟灯光似的,发出淡淡的光芒。
杨重挪走视线,弯腰,想将朱芝从苏蓝怀裡扯出来,苏蓝一把拍走他的手,還嘀咕道,“混蛋。”
杨重无奈,松了手,哭笑不得,“你们倒是恩爱。”
朱芝像是印证他的话似的,红唇往苏蓝的额头亲了下,“唔,小蓝蓝。”
杨重,“……”
他站了会,从口袋裡拿出手机,拨通了祁东的号码,“上楼,苏蓝在這裡,醉了,我分不开她们。”
后挂了电话,两分钟后,祁东掐着腰站在杨重的身侧,似笑非笑,“這是什么?准备搞拉拉?”
杨重看他一眼,“你抱走苏蓝,我抱走朱芝。”
“行。”祁东卷了下袖子,露出健实的手臂,弯腰,拉住苏蓝的手。
杨重嘱咐,“别碰到朱芝。”
“沒兴趣。”祁东轻哼。
他两手架着苏蓝的胳膊,又拽了下她的裙子,咬牙道,“穿這么少,露给谁看?”
苏蓝挥手,打中他的脸,祁东偏头躲過。
“呵呵,不老实。”他托着苏蓝的臀部,轻拍了下,惩罚似的,苏蓝的手挂在他脖子上,头靠在他肩膀上,他像抱着個孩子一样,托着她,抱离了现场,杨重立即弯腰,把朱芝从地上横抱了起来。
朱芝有些挣扎,闭着眼的眼眶還有些红,踢着腿道,“杨重,你全家都不是人。”
杨重的脸狠狠地一沉,但沒吭声,他看了眼祁东,“我送她回去,你开车?”
祁东看下苏蓝的小脸,“我看她這個样子回不了家。”
“那到我家?”
“不了,看你们這個样子,是家事啊。”
杨重脸又再沉了几分,說道,“我带她回去,你在這裡开個房间,陪苏蓝。”
“行。”
杨重抱着朱芝,大步地离开房间,经理胆胆颤颤地进来,恭敬地喊了一声,“祁总。”
便快速地捞起朱芝的包包跟车钥匙,追上杨重的脚步。
房间裡,就剩下祁东跟醉倒在他怀裡的苏蓝。
“小白兔,醉得可以啊。”祁东又掂了下她的臀部,她轻轻吐息還带着一丝酒味,从她嘴裡出来的,倒是挺香甜的,祁东换了個套房,进了隔壁,干干净净,沒有酒味沒有食物的残骸,還带着一丝清香。
服务员恭敬地拎着苏蓝的小包,放在桌子上,便退了出去,又体贴地关上了门。
祁东把苏蓝放到铺着花瓣的床上,苏蓝一接触到床,头往枕头上蹭了蹭,砸了砸嘴,小嘴红红的,乌黑的头发散在白色的床上,像個沉睡的美人。
祁东勾了下她的鼻子,“沒有防备的你啊,我该不该吃。”
苏蓝皱了下鼻子,柔顺的脸睡着了更柔顺,她翻了個身,嘀咕着,很小声,跟猫叫似的,祁东顿了下,手臂撑在她头顶两侧,偏头,凑近她。
低声问,“說什么呢?”
“男人……”
“男人不是好东西。”
祁东唇角一抽,他应道,“男人怎么就不是好东西了。”
苏蓝沒听到他的话,挠了下脖子,指甲滑過,在白皙的肌肤上落下一個红色的指痕,祁东看着看着,一把捏住她的手,无奈道,“指甲這么长,准备抓男人是吧?”
他伸手,拿起柜台上的电话,“送個指甲钳上来。”
“是。”
不一会,指甲钳上来了,祁东接了,坐在床沿,抓起她白皙柔细的手,她又挠了下自己的脖子,那裡有一根头发,搭着呢,挠一下痒一下,祁东把她那头发拨走,点她的下巴,“再抓明天以为我吃了你。”
“凤凰男真讨厌。”她有嘀咕了一声。
祁东好笑地问,“凤凰男?那是什么东西?”
她沒应,嘴裡喃喃得又說了好些话,什么婚姻真可怕,婚内是草,婚外风景好,祁东都听到了,一边剪掉她的长指甲,一边应,“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叫婚姻?還草啊风景好的。”
說完了忍不住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他不急色,之前苏蓝挣扎的时候他会忍不住,這么安静地躺着,时不时嘀咕两句的苏蓝却带着一点小女孩的姿态,可爱的紧,让祁东不忍心碰她,就這么嘀咕也挺好玩的,平日裡一個子都很少吭声的小白兔。
“好烦。”
苏蓝又蹬了下腿,裙子往上滑了两公分。
祁东扯過被子给苏蓝盖上,“烦什么?”
“凤凰男好烦。”
“……”
“婚姻也好烦。”苏蓝又嘀咕。
祁东把指甲钳放到桌子上,捏了捏她的脸,肌肤滑腻,“嗯,你什么都烦,平时那么柔顺,心裡這么多想法?”
“好烦,东哥也好烦。”
“……”终于轮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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