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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打劫

作者:虐遍君心
何雅略问了两句,知老夫人也并未一口应允,心裡有了数,继续在地上摆了十几條凳子,训练可爱跳凳子。 回头见巧姑還不走,扬眉问:“還有事?” 巧姑小心笑道:“上次少奶奶做的九层糕老夫人可喜歡了,叫我小心着少奶奶身子,也好早日让她老人家再高兴高兴。” 前半句听着還欢喜,后半句……何雅瞥了一眼那紧闭的窗户,挥了挥手:“我去园子裡遛狗,你忙着去吧。” 巧姑本来是想按老夫人的吩咐,给何雅好好把把脉,看看身子。她家祖上世代行医,不過到了父亲這辈儿衰败,后来被卖到沈府,偶然被李氏发现,就留在身边儿,平日老夫人养生药膳都是她打理,只是何雅因着她是老夫人硬塞给她的,還以为有什么别的心思,并未留意巧姑還有這种本事。 巧姑见何雅有几许不耐,只得作罢,還是寻個她心情好的时候再說。 巧姑声退下,肉圆子上前奇怪道:“那日一块送的九层糕,怎么老夫人吃到了,夫人和大少奶奶沒有吃到?” 何雅也不知怎么回事,春生和夏晨都是可靠的,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只不過老夫人送的是第一锅蒸出来的,婆婆和大嫂是第二锅的。 想了想,只觉得被扔掉的可能性更大。何雅抿了唇,并不恼怒也不气馁,打定主意再做,做到让王夫人看到就想吃,吃了她的东西,总该会对她多少有点改观。 想到這些都是为了沈澈,眼睛又瞧了瞧那紧闭的窗户,叹了口气。吹了声口哨,带着可爱出去了。 她這边一走,那边窗子就开了。沈澈两手都是碎石渣子,眼睛阴郁的要滴下水来。 刚才巧姑那些话他可是都听见了。她就這反应?不该来找他低個头认個错么? 玉砚還沒走近,沈澈不耐烦地把窗子又关上了:“去,跟着看她又做什么,牵條狗乱吓人!” 玉砚吐了吐舌头出去了,一会儿来报:“她去了大厨房,拿了不少食材,是不是……要给少爷你做好吃的啊?” 說着還撞了一下沈澈的肩膀,沈澈一個鹰抓手抓向玉砚:“小兔崽子你反了!”脸上却有笑意。 要是学他弄点好吃的讨好自己。那他就大人不记小人過,暂且饶過她吧。 沈澈闻着香味儿有些急不可待,怎么還不来請他。从窗户缝儿裡,却见春生和夏晨一個人拎了一個大食盒往外走了。 沈澈把手上的石头一扔,推开后窗窜了出去,玉砚连忙跟上。 春生和夏晨正拎着食盒走着,這不是個美差,大少奶奶還好,王夫人那张脸就有些瘆人了,不過幸好上次遇到玉砚。让玉砚给捎過去了。 一阵风刮過,春生猛地往后一看,沒人。 怎么感觉這么奇怪?他沒嘀咕完。眼睛突然被人紧紧捂住了。 “救——”嘴也被捂住了,听声音,夏晨也被控制住了。 “打劫!”两個字传到耳朵裡,他们俩想叫叫不出来,心裡叫苦,他们沒钱哪。 两個人眼睛被蒙着扔到一旁,以为接下来会被人搜身,哪知却沒人来碰他们,反而听到有人吃东西的声音。 啊——打劫的是二少奶奶要送去给夫人和大少奶奶的好吃的! 玉砚一边吃一边冲沈澈竖大拇指。沈澈一掌拍向他脑袋,示意他少吃点儿。 他可不像玉砚個吃货。一口一個,连吃的什么东西都搞不清楚。哪像他,吃了三個就认出来了,這是元宵啊!各种颜色的元宵,各种味道的元宵,還有……水果元宵和肉元宵! 碗裡只剩最后一個了,四只眼睛同时盯上。 “来人了——”沈澈眼一瞟。 玉砚慌忙去看,一低头,元宵已经进了沈澈的嘴,沈澈笑得像條狐狸。 玉砚還沒蹦起来,一旁的春生道:“少爷!二少爷!” 夏晨也叫:“我也听出来了——” 两個人使劲儿一挣,本来捆得也不紧,不過被這绑匪吓住了,扯掉蒙着眼的带子一看,果真是沈澈,两個人哭笑不得,這该怎么回去交差啊。 “我還有事,先走了。”沈澈站了起来,拍了拍袖子,不带走一片草叶,干净得像是什么都沒有发生過。 “你们知道该怎么办。”玉砚做了一個抹脖子的表情,跟着走了。 春生和夏晨无精打采地拎着空食盒,最后春生提议他们至少应该走到王夫人的院子外面,這样說起来也是到了哪哪,都见到谁了,比较可信。 夏晨点头同意,两人强打精神以正常速度进发,眼见快到了,后面突然传来何雅的声音:“幸好赶上了,来,把這個也装进去,刚出锅的。” 春生和夏晨连忙捂住食盒往后跳了一步。 “怎么了?你们已经送进去了?”不对啊,方向不对。 两個人還想吱唔,何雅一下掀开了食盒,眉头一皱:“我的元宵呢?” 冷战十四天又大半天之后,何雅首度跨进书房,沈澈眼皮子不动,专注于手中书本。 玉砚凑到沈澈耳朵旁边,小声道:“拿倒了。” 沈澈“啪”地把书合上:“你来干什么?” 何雅看了他一眼,柔声道:“我知道错了,明日就是元宵节了,我做了些菜给你赔罪,你就别再生气了。” 沈澈道:“我怎么会和你生气?妇人之见!” 何雅道:“是是是,那能請您赏個脸,尝尝我的手艺么?” 沈澈冲玉砚挤了挤眼:“勉为其难。” 老实說,何雅手艺也就一般,不過巧在做的菜都是他沒吃過的,如果换了他做的话,味道肯定更好,但想她几乎沒下過厨,他自发地原谅了她,而且在吃了一大半送给王夫人和许妙菡的元宵之后,把肚皮塞得更满更圆。 何雅瞧他吃得仰着坐,拿了帕子细心替他擦嘴,两人双目对视间眼波流转,沈澈不由握住她拿着帕子的手。 若是一直都這么乖顺就好了。 “人都在……”何雅轻推了他一下。 沈澈醒悟過来似的松开手,何雅掩口一笑:“我還煮了些元宵,是早年跟我家一個厨子学的,和别的地方不大一样,你尝尝?” 沈澈正欲点头,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吃撑了,连忙摇头道:“为夫已经吃饱了……顶多再吃两個。” “那你要說话算话哦。”何雅笑道。 沈澈想两個就两個,一個不過比大拇指大一点,难道我還吃不下?旋即点头。 何雅冲四周道:“你们都听见了,老爷說要再吃我做的两個元宵,来人,给我抬上来!” 两個比海碗還大的元宵漂浮在和面用的大盆裡呈上来的时候,沈澈感叹:元宵啊,你长得也太快了! 元宵說:你吃与不吃,我都在這儿。 何雅亲自递了勺子给沈澈:“澈郎,請用吧,刚大家伙儿都听到了。” 沈澈趴下:“娘子,我醉了……” 何雅挥退众人,扯住他耳朵:“你還不给我說实话?我的元宵,我的九层糕到哪去了?” 沈澈无言以对,总不能說自己怕她给王夫人、许妙菡加点什么古怪的东西给扔了吧,不過听见奶奶說好吃的时候,他就知道误会她了,至于元宵,纯粹是因为生气她冷着他,明明错在她! 何雅见他装死不說话,气得往外走去,一面走一面說:“你等着!” 沈澈忙问:“你要干什么?” 何雅道:“你不是要睡书房么?我把你东西收拾收拾,全放书房,也省得你天天早上過来找衣裳!” 沈澈一听急了,上去抱住她腰使劲往回拉:“不行!我不想……书房太小,装不下。” 何雅听他還不肯說回来住,气极道:“找人给你新打两個柜子,肯定能放下。” 沈澈一听更生气了,哪有這样的把丈夫往外推的,都是被他惯出来的,脸一寒,正准备說她。突然听到怀裡人声音带了哭腔:“你就是想住书房,想让我难受,我做這些事是为了谁呀,不是为了你么?你天天疑神疑鬼,我和你都成了夫妻了,我還能去找沈墨啊,不過是给他說了两句话,你就不搭理我了……呜呜……呜。” 沈澈心又酸又疼又晕,脑中剩下一丝理智,疑心明明是她有错在先,明明是她不搭理他,怎么全成了自己的問題了?但瞧着怀裡人梨花带雨的模样,這一丝理智被冲得找不到姥姥家了,抱住何雅把头埋在她脖子裡道:“雅雅,我不想住书房,我今天晚上就回来。” 何雅头埋在他怀裡,省得他看见她脸上的笑,瓮声道:“你骗我,我又沒撵你,你就跑了,呜……呜。” 沈澈心疼至极:“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這样了。” “我不信,你說话不算话。” “我怎么說话不算话了?” “刚才的元宵你都沒吃!” 沈澈松开她,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悲壮地坐回凳子上:“雅雅,你看着我吃。” 大周景和二十三新年就在沈澈又拉又吐中渐行渐远了,若干年后,玉圭在手的沈丞相回忆起来那风雨交加的开始,刀光剑影都模糊成一片背景,唯有那两颗元宵又大又白,漂浮在记忆深处,元宵啊,让我們了结了這段缘吧(o(n_n)o哈哈卖個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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