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71章
作爲時時刻刻注意着他的曲玉,自然能感覺到。
晚上藉着洗澡的名頭,曲玉又壓着人胡鬧了一番,只是到底累倦,顧及着景融的身體,到底沒有全|壘|打,但該得的甜頭一個不缺。
等清理乾淨,景融累到連手指都不想動。
曲玉饜足着,不吝惜自己的溫柔,哄着公主抱把人抱回了牀上。
想到在浴室裏的荒唐,景融有些忿忿。
之前還總想着哪天自己變爲主導的那一方,但今天更加深刻見識到了曲玉的手段,殘存的心思全都散了。
曲玉就是衣冠禽獸,表面溫溫柔柔,下起手來絲毫不留情。
每當他要喊停,對方就紅着眼睛用那雙覆着水光眼睛可憐巴巴望着他,跟條搖尾祈求的小狗似的,一心軟,就被人更加兇狠掠奪。
他都不敢想,真做到底,第二天還能不能醒過來。
景融又困又累,眼鏡早在進浴室前就被曲玉摘下,此刻倒是省了伸手去摘。
他眼睫輕輕顫了下,背對曲玉面朝牆。
對方黏人地貼過來,佔有慾極強地環着他的腰,嘴脣落在他的後頸,輕輕吻了吻。
景融懶得理他,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哥哥剛纔真漂亮,好喜歡。”曲玉在他耳邊呵着氣,有些惡劣地說。
景融耳根從剛纔紅到現在,熱度沒有消減。
對方小動作不斷,根本不老實。
哪怕今晚給足了甜頭,但就像是往無底洞裏投喂東西,根本不見滿足。
反而因爲對彼此的身體更加了解,曲玉變本加厲,總是故意去找他的敏|感點。
被捏着腰,景融忍不住癢意,轉過身來,雖然沒什麼力氣,但還是伸手去揪曲玉的耳朵。
最近他格外喜歡這樣做,揪着曲玉的耳朵就像是拎着小狗的耳朵似的,語氣嚴肅訓斥幾句,效果奇佳。
曲玉果然老實了一點,手沒收回去,但至少沒再亂動了。
景融沒鬆手,繼續揪着:“再胡說就去沙發上睡。”
說着,還稍微用力拽了拽。
曲玉面色不改,但乖乖不動了,只是輕輕環着。
景融這才鬆手,他疲憊地閉着眼,呼吸放的很輕,像是下一秒就能睡着。
但曲玉這個時候又湊過來,用鼻尖輕輕蹭着他的鼻尖,像是在討好。
景融不甚清醒的頭腦忽然閃過一個想法,他強迫自己再度睜開眼,費勁揪了揪曲玉的耳朵。
對方又不動了,只是眼巴巴瞧着他,像是等人摸頭獎勵的小狗。
“做得很好,下次可以不做了。”景融冷漠地說。
這話簡直是捅了馬蜂窩,曲玉面色微變,倏地手腳用力,翻身撐在景融身上,離景融咫尺。
“偏不,哥哥誇誇我,我就不鬧了。”他蹭着景融的臉頰,撒嬌說。
景融不想繼續跟他浪費時間在這種小事上,敷衍地誇了幾句便要閉眼睡覺。
曲玉還不肯:“哥哥好敷衍,不能只走腎不走心吧,人家好累的。”
累還這麼多話。
景融不悅瞪了他一眼,“那往後推遲一週好了。”
曲玉瞬間慫了,乖乖躺好,抱着人不動了。
“睡覺睡覺,哥哥晚安。”他討好地說。
景融耳根終於清閒,陷入沉沉睡夢。
一夜好眠,第二天起來,雖然身上還有點痠軟,但精神好了不少。
曲玉熟練做好早餐,端上桌等着他洗漱好來喫。
早餐簡單,兩人喫着,曲玉忽然說:“章鈺含說今晚聚餐,地點等下午再發。”
景融咀嚼的動作一停,然後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合作排練這麼久,彼此相處的都很愉快,所以他也願意去參加聚會。
喫過早飯,他們一起走着去學校。
這裏離北城戲劇學院很近,走了約莫十幾分鍾就到了,他們課表不同,在各自樓層停下後便拿着書去上課。
景融今天專業課不少,下午還得去練基本功。
一個假期都沒時間練基本功,有點鬆懈了。
上午過的很快,只在教室裏聽了幾個小時的課便結束,今天他們不需要再去排練,時間沒那麼緊迫,也就沒有留在學校喫食堂。
景融放學稍微早點,路過花店時鬼使神差走了進去,再出來時懷裏抱着一束梔子花,倒是有點曾經的樣子。
他低頭嗅了一下香味,抿了抿脣,走着回了住處。
之前曲玉給他買的梔子花還好好養在玻璃瓶裏,只是畢竟放得久了,沒剛開始那麼新鮮。
他沒把新買的放進去,而是擺在臥室裏,準備等午休的時候給曲玉一個驚喜。
回來的早,景融沒有等着曲玉回來再做飯,他挽着袖子,久違做了頓飯。
曲玉從假期賴在這裏後便很少讓他下廚,現在做頓飯都覺得有些難得。
他做了三菜一湯,剛要盛湯的時候,門開了。
曲玉抱着一束紅玫瑰進屋,兩人打了個照面,具是一愣。
玫瑰豔麗嫵媚,隔着一段距離都能感覺到這種熱情似火的花是怎樣馥郁濃香。
相比這種張揚的花,景融還是更喜歡諸如梔子茉莉一類低調一些的花,是以當曲玉把花往他懷裏送的時候,他忍不住蹙了眉。
“情人間都是送玫瑰的,今天新鮮一下,鮮花配美人,妥當。”曲玉含笑說。
景融眉眼舒展,只是還有點羞:“太張揚了。”
“哥哥這麼好,就該被這種豔麗的顏色裝扮着,變成人羣中最耀眼的存在。”曲玉歪理一籮筐。
景融無奈,被人連哄帶騙抱着玫瑰往臥室裏走,只是看到牀上的梔子花,才又理智回籠。
他狐疑看着曲玉:“老實交代,今天爲什麼買花?”
他買花是純屬偶然,但經過了昨晚的荒唐,他纔不信對方也會這麼巧合去買了花。
被景融緊緊盯着,曲玉只好繳械投降,不懷好意貼近景融:“哥哥別生氣了,也別一週後了,就今晚好不好?”
“我想看紅玫瑰在夜晚綻放。”
反應過來對方話裏的意思,景融耳根倏地一紅。
昨晚他被惹惱了,生氣之下說了一週後,至於什麼一週後,他們都心知肚明。
沒想到對方買花是爲了賠罪,還存了某種下作的念頭。
景融頓時氣惱,把花丟給曲玉,冷笑:“那你自己綻放吧。”
說完,轉身出去喫飯。
曲玉連忙把玫瑰放在梔子旁,跟着出去了。
一頓午飯喫的膽戰心驚,午休的時候曲玉沒再亂動,生怕一週後變成兩週後三週後。
下午景融去練基本功,曲玉恰好也在藝術樓上課,兩人結伴而行。
但是等景融進了換衣間,曲玉就死活都不走了,非要看他換上舞蹈服。
舞蹈服單薄貼身,完美勾勒出景融的身材,讓曲玉看得眸色都暗了暗。
如果不是外面人來人往,估計他都要忍不住在這裏胡鬧。
景融哪裏會不懂他的眼神,又羞又惱把人趕出去,兀自去了舞蹈室練基本功。
許久不練,一練練一個鐘頭,哪怕景融硬件條件好也忍不住出了汗,他拎着礦泉水瓶解渴,坐在角落裏休息。
不知道爲什麼,今天下午他沒來由有點心慌,好像是要發生什麼不太好的事一樣。
景融捏了捏鼻樑,努力壓下心底的不安,繼續練基本功。
他的柔韌性很好,劈叉,下腰,包括一些其他高難度的動作,做起來都很得心應手,表情也不會猙獰。
稱得上一句清冷貴氣。
等練完,景融有些嫌棄身上的汗味,換上衣服回了住處。
下午他沒課,去練基本功還是他自己自覺,所以早回去一會兒也沒什麼。
等到五點,曲玉給他打了電話,把章鈺含說的地址轉述一遍,兩人約好在地方見面。
因爲人多,章鈺含選了一起去喫大排檔,喫完再去酒吧浪。
景融到的時候,大排檔裏已經有不少人在了,章鈺含提前找了幾個人搬來好幾箱啤酒和飲料,有人格外大膽買了兩瓶白的,放在一起格外唬人。
不過等人都到齊了,分着分着還有點不太夠,章鈺含又找前臺要了一箱啤酒。
因爲考慮到喫完飯還要去酒吧玩,不少人都只喝了一兩瓶啤酒,沒喝的太上頭,準備等去了酒吧再點飲品邊喝邊玩。
想到上一次喝酒之後的事,景融這次滴酒未沾。
不知道考慮到什麼,曲玉倒是喝了兩瓶,臉色很平常,應該是沒醉。
一羣人熱熱鬧鬧喫完飯,招呼着又往不遠處的酒吧走。
本來景融不太想跟着去,但耐不住被周圍同伴一波接着一波的勸,便有點爲難地應下了。
他跟曲玉走在隊伍的最後面,剛纔還跟沒事人似的曲玉瞬間靠在他身上,一張嘴,啤酒味就飄了出來。
景融蹙眉,稍微偏了偏頭,反應格外真實,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嫌棄。
曲玉也不惱,只是靠在他肩上,跟着挪步子。
“醉了?”景融隨口問了一句。
他可不信對方就這點酒量,但還是格外謹慎地說:“醉了的話就回去,不跟着他們去鬧了。”
正好,還有正當的理由可以不去酒吧那種嘈雜的地方了。
曲玉大概是清楚他的想法,哼笑一聲,依舊黏着他:“醉了醉了,都要走不動道了,要哥哥抱抱才能行。”
“……”景融默了默,忍着揪人耳朵的衝動,面無表情往前走着。
曲玉跟沒骨頭似的,非得他扶着才能往前走,等進了酒吧,又跟活了過來似的,拉着他的手就要往舞池裏走
酒吧燈光迷亂,音樂震耳欲聾,無數男男女女在舞池扭着跳着。
只是看着,景融就已經皺起眉。
景融一向不喜歡這種太過嘈雜的環境,被曲玉扯着進了舞池。
音樂節奏很快,是適合蹦迪的氣氛,舞池裏的人像是在進行着末世到來前的最後一次狂歡,扭着跳着,甚至有人抱在一起明目張膽地親吻。
景融不喜歡這種地方,還被迫跟周圍人有了肢體接觸,令他愈發不高興。
許是看出了他的不高興,又或者是因爲別的,曲玉把他拉出來,坐在角落裏。
兩人誰都沒點飲品,只是找了個空位,周圍沒什麼人,都聚在舞池那邊了。
“再胡鬧就回家。”景融不太高興地說。
音樂聲音太大,怕曲玉聽不到,他還專門揪着人的耳朵說的。
他能縱容曲玉,但也不是沒有限度。
曲玉托腮看着他,聞言笑了笑,伸手點了一下景融的鼻尖,湊近了說:“這是我第一次來酒吧,很高興是和哥哥一起來的。”
大概空氣裏也有酒,景融覺得自己似乎也有點醉。
作者有話要說:熱身好了,下章開搞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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