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情圣梁宽 作者:未知 也许是感到了安璐来者不善的气势,他本能的挡在陈默前面,挥了挥手,“嗨,美女你好!” “你是谁啊!”安璐皱着眉头问道。 “梁宽,陈默這十年裡唯一的灵魂伴侣。你可能不认识我,可是我早就听過你了。” “奥。” 這個女人漂亮是漂亮,但是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吧!梁宽心底默默的吐槽了一遍,却不自觉的被她的气势逼得步步后退。 “你是谁?”饶饶看到梁宽忽然怂成這样,自然不肯罢休,挺身而出帮他“出头”。 “你又是谁?”安璐這才发现“猫舍”裡来了一群她不认识的陌生人。 “是我先问你的好不好!”饶饶瞪着眼睛,看着安璐。然而安璐并沒有把她放在眼裡,目中无人的绕過了他们。 “安璐,陈默的前女友!”梁宽小声的在饶饶耳边說道。 “奥,原来是她啊!”饶饶本来对她就沒什么好印象,如此一来新仇旧恨更加不能忍,“我当是什么人物呢,能让陈默哥哥念念不忘那么久,原来也不過如此!陈默哥哥,你過去的眼光也太差了,找女朋友又不是接受救灾物资,只要给的就要。” 安璐听了這话,脸色一阵黑一阵红,转头看着饶饶,“看你年纪小,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你說话最好放干净一点,這么恶毒免得沒人要!” “有的人处处装成一朵白莲花,也不见的就有人要啊!”饶饶看了梁宽一眼,“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梁宽见此,赶紧点头如捣蒜。 安璐见陈默并沒有要帮她說话的意思,只得默默咽下這口气。与這些无关紧要的人争论,只能让她显得小家子气罢了。“陈默,今天来找你是由要紧事情的。” “怎么了?”陈默看了一眼,安璐身后還带着几個人陌生人。 安璐這才想起来這次来的正经事,“這几位是在法国非常有名的华人杂志设的记者,我跟他们介绍了你和‘猫舍’,他们觉得非常有意思,想来给你做一個专题报道。” “就不用這么麻烦了吧!”陈默本来就不喜歡张扬,答应张小猫,让她把《猫舍日记》坚持下去也不過是为了让她平日裡找点自己喜歡的事情做,不要总是闷着。可是真的正经让杂志社来采访,确实令他非常尴尬。 “反正你们也要推广新法国菜嘛,正好可以借這個机会宣传啊!”安璐坚持說道。 “只是自己闲来玩玩罢了,要上杂志還要接受采访就算了。”陈默看来人拿着长枪短炮的他就有些为难,出镜這种事情真的让人很难为情。 “你就是這样,做人那么被动,难道你想在窝在這個小地方一辈子嗎?你的才华,明明可以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啊!”安璐看着陈默的冷淡,在她预想之中。但是她不能看着陈默這样糊裡糊涂的過下去,做人一定要有目标,不然一潭死水一样的生活时最让她难以接受的。 “‘猫舍’是我的心血,我并不觉得把這裡经营好是委屈了你所谓的才华。”陈默板着脸看了来人。 “安小姐,這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說好了的嗎?您這样是在浪费我們的時間啊!”来人有些不耐烦的說道。 “你们先在那边坐着等一等,我再跟老板沟通一下!”安璐抱歉的說道。 “你不用费神了,我真的不想出這种风头。”陈默冷淡的說道。 安璐一进门,张小猫识趣的坐在一边多清闲,既然她選擇相信陈默,那陈默一定会把安璐的事情处理好,她自然不必出头。只是饶饶气鼓鼓的坐在傍边,帮张小猫抱不平。就连梁宽都表示,张小猫這個样子无异于把陈默推向安璐。 张小猫笑了笑,她如果這点自信都沒有,可能早就跟陈默吵翻了天了。她喝了一口茶,厚重的味道从舌尖传向喉咙。那是陈默教给她,喝茶不能如牛饮,慢下来细细的品才会有甘甜的味道。 想到這裡,张小猫忍不住幸福的笑了。比起电视剧裡那些波澜起伏的爱情,他们两個人之间真的平淡到连吵架的理由都找不出来。唯一的一点波澜,陈默也会及时的抚平。 张小猫靠着沙发,背对和陈默和安璐的争执,拿着本子随手写写画画打发時間。“大外甥”调到她的肩膀上,正呼呼的睡着了。“大侄子”却顺着窗边走来走去,仿佛在思考是很么人生大事。 “你是在临摹《猫舍日记》?”一個声音从张小猫耳边想起来。 “這是我画的啊!”张小猫挥了挥手裡的速写本。 “原来你就是那個作者!”說话的青年人激动的握着张小猫的手,张小猫怎么也甩不开。 陈默看了,皱着眉头跑過来,不着痕迹的推开对方的手,关切的小声问道:“怎么了?” 张小猫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感觉应该是碰上了一個《猫舍日记》的粉丝。她礼貌的笑了笑,躲到陈默身后,道:“你那边什么事情,你们两個人的表情怎么都怪怪的。” 陈默捏了捏她的手,道:“他们是安璐請来给‘猫舍’做访问的。” 张小猫点了点头,“那你们要开始了嗎?” “什么?” “访问啊!” “我拒绝了!”陈默捏了捏张小猫的脸,“你知道我不喜歡這些抛头露面的事情的!” 张小猫想了想,担心他是因为怕自己不喜歡猜拒绝了安璐的邀請。毕竟有多一個渠道宣传“猫舍”,看起来也不错。她刚要开口,就被陈默封住了唇,软软的好像春天的棉花糖。 虽然甜甜的,暖暖的,但是张小猫推了一把陈默,“這么多人在看着呢。” 陈默笑着答道:“我的店裡,为什么還要看别人的脸色。” 张小猫低着头红了脸,听到梁宽在旁边小声的惊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想不到,陈默原来是這样的人!”梁宽一边說,一边好奇的看着安璐的样子。姣好的面容,却改变不了自己依然不被爱的实事。 安璐咬着嘴唇,看着陈默拒绝了她的好意,然后又狠狠的秀了一把恩爱。哪怕是在過去,陈默都沒有在大庭广众之下,這样与她相处。那时候的陈默,大多是礼貌而矜持的,能给她的只有手心的温暖。 男人這种动物,也许会多情。但是当他一旦不爱了,却是世界上最无情的动物了。安璐此刻依旧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不過是年轻的时候,選擇了追求自己的梦想。现在她知道自己错了,依然回来了,在约定時間回来了,可是陈默真的变成了一個她完全不认识的人。 对着她的时候冷漠、无情,所有的温柔和感情都留给了那個粗俗的张小猫。 梁宽走過来,“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個局外人,被强行从陈默的人生中拉走?” 安璐陈默不语,只是仅仅的握着拳头,指甲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掐断了,血丝顺着手掌留下来,又凝结住。像两條红褐色的沟壑,一低头便是万丈深渊。 “你千万不要觉得自己无辜和受伤害,因为你现在所感受到的,与陈默這十年来所遭遇的相比,不過是九牛一毛。如果沒有张小猫,他恐怕還行尸走肉一般的或者。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所以你怪不得任何人。”梁宽冷笑着說道。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陈默這些年是如何挺過来的,甚至张小猫可能都沒他看的仔细。他见過那個落魄的,被人抽去了灵魂的陈默。也见過這個带着温暖和自信,习惯跟张小猫秀恩爱的陈默。 陈默的改变让见過他十年惨淡人生的梁宽感到欣慰,他终于能从過去走出来了。作为陈默的朋友,他真实而迫切的希望,陈默能够永远的走在阳光下,不再被過去那些灰暗笼罩着。這十年,他把陈默当成兄长和家人,他甚至非常感谢张小猫。 安璐把头发别在耳后,鲜红的指甲如同她现在正在流血的心情。苦涩的說道:“在大理,你们都是张小猫的朋友,所以你们每一個人都站在她的那边替她說话。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也爱着陈默,为什么我的爱情在你们眼裡就那么不值一提。” “我們不只是张小猫的朋友,更是陈默的朋友,跟陈默相处了近十年的朋友!”梁宽看了安璐一眼,她长了一双动人的眼睛,可是這双眼睛后面好像藏着一片漆黑的深潭。“我并不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可是从過去陈默拿着你的照片珍而视之的样子,可以知道你曾经对他非常重要。但是安璐,你有美誉想過,你曾经那么残忍的对他,凭什么還想要求他那样伤痕累累的等着你呢?” “我有我的苦衷,你们都不了解過去,又凭什么這样随意的对我做出评判呢!”安璐咬着嘴唇,好像一個在狂风中孤独挣扎的玫瑰。 “每個人都有苦衷!你以为陈默這些年過的比你快乐很多嗎?你以为看到你出现张小猫默默的躲到一边不干涉是因为她不在乎嗎?”梁宽叹了口气,接着說道:“生活裡有那么多不得已,但是真正的爱可以教会人在退让中包容对方。你口口声声的說着爱,可是却眼睁睁看着你爱的人为难。不管是什么时候,你都是那個伤害和折磨陈默最深的人。哪怕你爱他!” 安璐显然不会把這些话都听进去,此刻的她眼睛红红的,连听到张小猫的名字都感觉自己要疯了。她努力了這么多年,让自己看起来优秀的活着,到最后竟然敌不過一個跟优雅毫无关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