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人善被人欺
沒想到可可会来要我手机,我本想将手机给藏在沙发下,但又害怕可可怀疑我。于是,转身准备回卧室。反正,我和可可闹翻不是一两天了。
“罗雄,我叫你把手机给我用一下!”可可在身后大吼了一声,强势得像是命令。
“凭什么给你用?”我扭头就要回自己的卧室,可可却跑上来一把拽住了我,不巧這时候林叔也回来了,推开门看到我和可可纠缠在一起,皱着眉头问我們怎么了。
可可比我先說:爸,我手机找不到了,想用他的手机打個电话,他就這样躲着我。亏你天天這么疼他,比疼我還疼。
话裡,嫉妒的感觉都泛滥了起来。可她之前說的是自己手机出了毛病,要用一下我的。看到林叔回来,我怕他难堪,一边是自己的女儿,一边是他一向疼爱的我,于是沒說话将手机给了林可可,让她用完了赶紧還给我。不過,交给她之前我做了一個小动作,将QQ给退了。
否则,林可可要真发现视频在我手机裡,一定要上房揭瓦不成。
可可拿着电话进了屋子裡去,林叔看着我和可可叹了口气,說可可這孩子,从小我和她妈离了婚,受了不少委屈,所以性格才会這么叛逆。
从他的眼神裡,我能看出来他是爱可可的。
我一时心疼林叔,就說以后不会再和可可闹嘴了。
足足半個小时,可可才从房间裡走出来,瞪了我一眼将手机還给了我。
我心裡打了個寒颤,生怕可可发现了我的秘密,半個小时她都足够将我手机裡的一切看個遍了。特别是她瞪我的眼神,让我心虚到不行。
“好了你们聊吧,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林叔疲乏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他每天谈了生意回来都很累,也是因为這個原因对可可缺少管教,在林叔心裡永远都是亏欠可可的。
等林叔回了房,可可才看着我不屑的說:“磨蹭半天,我還以为你手机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我就說嘛,怎么可能有人看上你這种丑鬼。”
可可是标准的外貌协会,我被她数落了一地拿着自己手机回去了房间裡,想起林叔慈祥的面孔,顿时感觉自己做的有些過,也沒再上QQ,闷头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如常去了学校,正好是月初周一,班主任开始每個月的座位调整,碰巧将我和尤丹调到了成了同桌,顺带问了一下我們有沒有意见。
我自然沒有意见,尤丹是我們班长,班花级的美女和可可完全是两种类型。怎么說,可可就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看着美好却浑身带刺;而尤丹却像德芙巧克力,纵享丝滑,甜而不腻。
而且,尤丹成绩還好,特别是文科,人缘也好,班上每個男生都想和她当同桌。
我沒什么意见可尤丹却微微憋着嘴。只是今天班主任不知道怎么了,抢先宣布了說,既然你们都沒意见,位置就這么定了。
为此,我乐呵了整整一节课沒老师讲课。上课期间美滋滋的望了尤丹好几眼,看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和有些婴儿肥的小脸,洁白如雪的校服,她是当之无愧的女神。能跟她做同桌,哪怕发生点小摩擦,吵個嘴或者接個水也挺暧昧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第二节课刚下课我迈着步子大步去操场,沒想到刚出教室门就摔了個狗吃屎,猛然回头骂了一句:“谁他妈拌我?”我能感觉到,刚才自己脚下有一只腿。
扭头過去看见是赵横,我們班出了名的坏学生,听說這家伙经常打架,晚上通宵在学校外小广场收保护费,上课都带着一把报纸裹着的水果刀。這家伙经常和班上的人一起欺负我,基本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上次将我推入粪坑,就是他的杰作。
沒等我站稳,赵横照着我背上又踹了一脚,把我给踹到了栏杆上,头‘嗡’的一下撞了上。
“我去,赵横什么意思啊?”我有些怕赵横。
“你叫罗什么来着?哦,对了,罗结巴,去给班主任說你不想和尤丹坐。”赵横给我下了死命令。
我反问赵横为什么,好不容易换去和尤丹坐,我凭什么让好事让给他。
赵横一听‘啪’的给了我一巴掌,哈哈的笑着說:“你他妈脑子有問題嗎,還要问为什么?就凭你這猪样也配拱好白菜啊?”然后警告我,课间操不要做了,赶紧去给班主任师說,否则他让我放不了学。
赵横身边的人也跟着笑了,說我眼睛长在脚底上去了,竟然跟横哥较劲。說完几個人各自上来猛踹了我几脚,然后‘潇洒’去了操场。
我忍着巨痛,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赵横离去的背影紧紧握着拳头。因为家庭原因,读书以来多少有些自卑,我很少和人闹矛盾,可赵横老是揪着我不放。果然,人善還是只有被人欺负?
赵横走了,走廊忽然出现了一個女生,吓了我一跳。是尤丹,沒想到她還沒去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爱去
還沒去做操,躲在走廊裡偷看,看来早知道赵横要来找我麻烦。她跑過来问我:“罗雄,你要跟赵横换座位嗎?”
“换。傻子才不换。”
“为什么啊?”本来之前還不待见我的尤丹,突然诧异的问。我能看出来,尤丹竟然有些舍不得我去找班主任换座位,相比于我,赵横在班上的名声更臭,尤丹這种乖乖女肯定不想跟他做同桌。
“你不喜歡和我坐一起,之前你的眼神我都看到了,我干嘛自讨沒趣。”
尤丹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从裤兜后面掏出一包心心相印,给我擦了一下嘴边的血迹,动作很温柔,像個贴心的小天使。說话却特直白:“可我更讨厌赵横啊,听說他天天摸女生裙底,你千万别跟他换,我求你了。”
我一脸汗颜,心說你讨厌我也别這么直接啊。可她的确是個典型的乖乖女,连谎都不会說那种。
尤丹来回给我擦着嘴边的血,我寸着的手拐不小心就摩擦到了她胸前,尤丹有些害羞,发现自己贴得太紧立马脸红起来。俗话說,吃人的手短拿人的手软,我莫名吃了尤丹的豆腐,但還是摇摇头說不行,我要换座位赵横再打我怎么办。
从小到大,我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因为从小背负着骂名我們母子俩沒少被欺负,我妈教会了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现在的懦弱多半是来源于她,但我沒怪過她,沒她的忍辱偷生就沒有现在的我。
“罗雄,你這么怕事活该全班的人都看不起你。他要打你,我肯定帮你,求求你别换行了不!”尤丹的眼泪都要挤了出来,似乎已经感觉到赵横天天上课摸她胸掀她裙底的下流行为了。
“再說吧。”
尤丹說得对,因为我不反抗,所以大家都觉得我是软柿子随便捏。我掸去了身上的灰尘,慢吞吞走去了操场。
做操的时候,赵横不停在看我,眼神凶狠像只饿虎要吃了我。下了操,我先回去了教室,心想在教室這么多人看着我,赵横应该不能拿我怎么样吧?正巧今天又该我值日,我拿起黑板擦飞快的刷着,沒刷完就发现身旁有個人影,扭头一看正是赵横。
“罗雄,老子让你去给班主任說,你沒去嗎?”赵横劈头盖脸的一阵骂。
我沒出声,继续擦黑板。
赵横发现我想用沉默战术,忽然抖了抖自己的衣袖,踹了我后膝盖弯一脚骂道:“妈的瞎子嗎,怎么擦的黑板,老子衣服上都是粉笔灰。”我不知道阿迪什么牌子,平时衣服都是地摊上的便宜货,只有可可才敢花個几百去品牌店买衣服。但赵横一說完,他那几個狐朋狗友立马站了起来,像守护雅典娜一样嘀咕着:“不好了,横哥的阿迪被弄脏了。”立马将我围堵在了讲台上。
我看着赵横和他的兄弟有些无语,放下黑板擦跟赵横讲理起来,說人家尤丹都不想和他做同桌,又不是我不愿意去换。
赵横一听大牙都笑掉了,拉着脸问我:“不想和我坐,难道想和你坐在一起?你他妈也不看看,自己算哪根葱哪個蒜。是不是上次屎沒吃够?”他故意揭我短,然后,教室裡又是一阵刺耳的哄堂大笑。
我說赵横,你不信就问尤丹呗。
赵横真叫過来了尤丹,大声在教室裡吼了一句:“尤丹,你是不想和我做同桌嗎?早說我就不为难你了,亏我以前那么喜歡你,原来你喜歡罗雄這小结巴啊,听說他爸還强了他妈。”
我满怀期待的朝尤丹看了過去,我觉得只有她能還我的清白,证明我不是想吃天鹅肉,而是真的在帮她。
但让我做梦都沒想到的是,此时的尤丹却傻在原地,一句话都沒說,像是沒听见。
“哈哈……看你這白日梦做的,你让大家看看你和我,谁更配和尤丹在一起,就你小子這样子吃粉笔灰都不够格還吃天鹅肉。”說完,赵横将我刚放下的黑板擦捂在我脸上,狠狠擦了一把从我脸上刷下来。平时這样的恶作剧,现在却让我成为了全班的笑柄,特别是尤丹刚才的沉默让我心痛如刀割。而赵横還不放過我,让我下午放学等着他,他非要弄死我不成。
我回去了座位上,心裡凉得难以呼吸,撇了一眼尤丹心裡全是愤怒,明明是她让我帮她,为什么连摇一下头都不愿意。
上了一节课,尤丹的脸一直都憋屈着,给我递了几次卷着的小纸條,我都沒看扔到了垃圾桶。最后一次,她在可口可乐瓶子上用马克笔写了好大一個对不起递到我面前,說她一個女生怕赵横放学报复她,所以沒敢摇头。
我沒理她,只是觉得自己的确懦弱,不然赵横将黑板擦呼在我脸上,我就应该還他一巴掌。但我沒能。
快到中午,赵横在下课前不停用手抹抹脖子,又比了個枪状似乎在通知我的死期,而我還沒想到办法。
尤丹中途问了我几次,要不要她帮我找几個人,我摇了摇头說自己会想办法。我本来在班上就很沒面子,要再让尤丹帮我,以后大家更看不起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