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侯爷
“洋哥!”我声音低沉叫着于洋,总算是等到了救星。
“熊仔,你沒受委屈吧?”于洋问到。
身边的彭宇很纳闷的问到于洋:“洋哥,這已经不是你健忘的問題了,您老是不是眼花,都被打成這样了,還问他受委屈沒有。”
我急忙笑着說:“沒事,进去不熟悉地上,摔了一跤而已。”
于洋凝视着我的脸,无奈的叹了口气:“罗雄,這次事情闹大了,赵横他爸妈都参与了进来,砸了不少钱要让你牢底坐穿,现在還不到提审的時間,如果到了提审咱们更加劣势。我也去医院看過一趟赵横,的确伤得有些重。”
看到于洋之初我心裡很畅快,我以为自己得救了。可我沒从于洋口裡听到什么好消息,心裡又很是失落。
“這條烟你先拿去,给裡面的人发了,尽量讨好他们。”于洋从自己衣服裡面掏出来了一條藏着的烟,递给我然后說道:“你别怕,我們现在都集中起来了在给你想办法,一周之内我保证你可以出来。不過,這一周可能是你人生中最难熬的一周,你一定要挺過去。想想在等你的尤丹,想想苏蔓,想想你的兄弟们,是個男人就不要怕吃苦。”
沒想到于洋劝說人竟然這么带劲,我狠狠的点了点头,這点苦对我来說并不是什么。
只是,我看到于洋给我的一條几百块钱的烟,实在不想给牢房裡趋炎附势的人抽。而且,偏分头已经先入为主给他们送過了烟,我现在再去岂不是用热脸贴冷板凳。
“不管怎么說,這烟你都得送出去,大丈夫能屈能伸,這也算個本事。”于洋看出了我内心的抗拒,說道。
這下,我才重重的点点头。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于洋很厉害,在学校名气很大几近于一手遮天的人物,但今天我才明白那毕竟是学校,和社会有天壤之别。
赵横他家有关系,有钱,這次可不是于洋拿着棍子和刀就能解决的,就从他一筹莫展的脸色上,我就能看出来于洋的进展很不顺利。
“于洋,時間差不多了,赶紧走待会让我难堪了。”胡警官看了看表,对于洋說到。语气比之前的偏分头客气多了。
“行,胡哥,马上就好。”于洋笑着說,沒想到他竟然认识临海市的警察。
临海市周边有三個县城,云阳县离市区最近只需要半個小时不到的车程,近水楼台先得月,经济和治安算是最好的。所以,于洋這伙人和市区的人還算是熟络,沒想到他還认识警察。
于洋走了之后,我回去了A组监狱,将烟背在了手后,却不知道要怎么发出去。
菜刀男看到我回来了,走到我面前提高了分贝:“哟,還有人罩你啊?”
我强扯着自己的脸笑了出来:“刀哥,這是我哥让我带进来的,你们請笑纳。”毕竟這么大一條烟,我不可能一直藏着掖着。
菜刀男看了一眼我手裡的烟,刚刚抬起的拳头忽然就停住了。
我想,還是于洋懂人情世故啊。
但菜刀男直接从我手裡抢過去了烟,欣喜若狂的說道:“侯爷,红河,整條的红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声音落地,墙角一直躺着的男人慢慢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拿起来烟看了一眼,然后又回去了角落躺着。
我一脸懵逼了,這個侯爷出现就给人一种恐惧感,看来他就是這個牢房裡的老大。
我沒說话,看到侯爷拆开了我的烟,只抽了一口就摁掉了,然后对菜刀男說:“假,假……”
听到這假字我双腿都软了,怎么可能,洋哥怎么会给我假烟?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裡须要镇静……”
我汗水吓得一地,可他竟然還吟上了诗。
“侯爷,你先抽着,我再收拾一会這小子。”菜刀男依旧沒有放過我,将我拉到了墙角再次问了一下,說:“厕所,你拖不?”
沒想到,连洋哥的烟都用上了,菜刀男還是不放過我,我心裡更是不爽,瞪着他說道:“不拖擦,命就這么一條,有种你弄死我啊!”
我一声咆哮,可菜刀男却对我哈哈大笑,一拳砸在我脑袋上:“威胁我?你进来之前也不问问,A组的号子裡,谁他妈沒杀過人?”
他一拳下来,我倒在了地上。但我又强忍着站了起来,怒视着他。
而此时,角落的侯爷又发话了:“杀,杀了他……”那阴沉的声音,吓得我腿都在发软,這裡是监狱,他们真敢动手?
就算偏分头罩着他们,国家也是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爱去
国家也是有法律的吧。
直到我看到侯爷慢慢站了起来,烟头扔在了菜刀男头上,徐徐說道:“杀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嗎?”原来,他只是個慢性子,說话老是說一半。
“侯爷,那條子让我們弄他,還送了烟。”菜刀男說道。
侯爷却反问他:“條子?你帮警察,他会给你半点好处?会先放你出去還是咋的,他妈的给了一條十块钱一包的烟,和這几十块钱的能比嗎?”侯爷出场,器宇轩昂,发型虽然有些乱但气势丝毫不输。
“侯爷,我們要不帮他,之后狱警来了也不好整啊。”菜刀男为难的說道,他并不是要跟我死磕。
看得出来,侯爷是這個场子的头子,他的一句话完全可以决定我今后的日子会怎么样。
但我沒想到的是,侯爷站起来竟然說了句:“這小子,我罩了,谁都别动他!”
菜刀男傻了眼,不敢相信的问到:“侯爷,为什么啊?跟條子作对我們沒有好果子吃。为了一條烟,不至于吧?”
“刚才我看了,偏分头是云阳县的警察,那家伙跟我有点過节,他要做的事我当然要拦着。這房子裡沒有监控,只要你们不說谁都不知道我們有沒有为难這個少年。”侯爷說着,走到我身边仔细看了看,吐了一口烟圈又說:“当然,最重要的是,我觉得他很有眼缘。”眼神灼灼的看着我,像是在打量以为老朋友。
侯爷都這么說了,周围的人自然沒敢再搭话,但我总感觉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小子,当我小弟,愿意嗎?”侯爷看完了我,又說。
這话一出,周围一阵惊呼。
“什么啊,侯爷要收小弟了啊,你得先考虑一下跟你同牢這么久的這些兄弟啊!”
“对啊,侯爷我求你了這么多次,你沒收我,這不公平吧?”
就连菜刀男都說到:“侯爷,您老一时半会也出不去,這人我們罩不就行了,何必那么冲动。”
我能感觉出来這侯爷不简单,当机立断咬牙說:“好,侯爷我跟你混!”
侯爷哈哈大笑,拍拍我肩膀說:“小子,你很有灵光。”然后将我拉到了他之前躺着的角落,问了一下我怎么进来的。
我就如实說了:“踹爆了我的情敌的蛋,他家很有钱有势,說要让我牢底坐穿。”
侯爷一听,又笑:“小子你可以啊,年纪轻轻下手就這么很。這和我认识的一個人很像,而且……”侯爷揣着下巴,仔细端详着我,却沒說出来。
“不是我狠,我是被逼无奈的,我不能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欺负。”我强调到。
侯爷啧啧两声,给了递了一根烟,然后对周围的人說:“都学学,你们十六岁的时候都在干什么,人都为了妞打出一個太监了。”其实,我感觉這并不能用来炫耀。
抽過烟以后,侯爷跟我聊起了家常。我听說侯爷也是为了女人进监狱的,他的女人跟其他男人好了,侯爷一刀捅了這对奸夫淫妇,不過他比我好,对方并不敢为难他,他很快就可以出去。
慢慢的,我对监狱裡的情况有所了解,侯爷是A组的老大,所有人都会听他的,烟也是他统一发。不過一條烟侯爷最多给這群人发一盒,偶尔一天一支,其余的都被他给抽了。
聊到了晚上,侯爷趁人都准备睡了,忽然问我:“对了,小兄弟你叫什么来着?”
“罗雄!”我受到了侯爷的照顾,也将他当做一個年长的兄弟,很交心的說道。
侯爷眼睛忽然放光,皱着眉头问我:“那,罗天阎是你什么人?”
這名字我很熟悉,小时候好像听過不少次。我感觉,這和我爸应该有关系,但我从小沒见過他,我妈连名字都不给我說。
“我,我也不太清楚,但经常听到這個名字。”我也不敢乱攀关系,万一這人不是我爸呢。
“哈哈……能经常听到天阎罗的名字,证明你小子不简单啊。”侯爷說着,似乎罗天阎是一個不得了的家伙。
我想,如果真是我爸的话,他也在牢房裡呆過,沒准還认识侯爷。
但我不敢往深处问,毕竟牢房裡的人恩怨分明,万一我爸偏偏和他们有仇呢,那我仅有的好日子也沒了。
……
在警局外,于洋和彭宇他们商量了很久的对策,如果才能将罗雄给保下来。
要让赵家撤回這次诉讼肯定不可能,强行保罗雄出来也不可能,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
這时候,苏蔓忽然站了起来:“不行的话,让我试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