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接踵而至的麻烦
“臭娘们你干什么?”陈虎惊魂未定,他也不知道可可突然就掏出了剪子,而他刚才按着可可的人,现在都离她太远。陈虎有些慌了,急忙往身后退。
可可哭骂着:“陈虎,你欺人太甚,今天我跟你拼了。”說完,手裡的剪子噗嗤就插在了陈虎胸口上,一下,两下,沒有半点拖泥带水……连陈虎都沒有反应過来,可可却像是发疯了一样在刺。
所有的人都傻眼了,沒人知道可可刺了陈虎多少下,每一下比电闪雷鸣還要震惊。陈虎的兄弟也傻了眼,急忙跑過去推开可可,但陈虎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
看着眼前的鲜血,我慌了神。可可比我更慌张,她沒想到剪子两下下去,陈虎竟然直接躺在了地上,眼神顿时变得惘然,不知所措……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有人反应過来,大叫了一声:“楞着干什么,叫救护车啊。”
可可也這才清醒了点,平时刁蛮的她现在却突然像個木头,喃喃嘀咕着:“我,我杀人了?”连剪子都砰砰掉在了地上,双腿无力倒了下去。
整個雨夜,因为可可的反抗变得不再宁静,也是因为這次意外改变了我和可可的一生。我不曾想過,自己的一丝报复心理,竟然让可可踏上了一條不归路。而我,将要一辈子带着负罪感。
县医院离ktv比较远,雨又下得很大,救护车還沒有来,警车却先来了。
可可听到了警报声,更是怕了,所有神经都游走在了崩溃的边缘,头发凌乱像個疯女人,眼睛轱辘着看着我,恶狠狠的骂道:“罗雄,你竟然报警……”痛恨的眼泪从眼角挤了出来,花了刚涂上的睫毛膏。
“不是,不是這样的。”我多想给可可解释清楚,当时我是怕她出事才报的警,我也不知道后来会這样。但可可完全沒听我解释,警报声想起立马扭头就跑出了地下室,冲进暴雨裡。
雷声轰隆,铺天盖地,像要吞掉整個世界,可可纤瘦的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了黑夜中。
作为一個女生,可可外表再怎么强悍,内心也是脆弱的。谁面对這种情况,心裡都只有一個想法,逃。
警察到现场也被吓傻了,当下就送了陈虎去医院。然后让我們通知家人。
出了地下室,尤丹很着急的问我怎么了,是不是陈虎他们打我了,警察为什么要带我也上车?语气很担心。
我不知道尤丹干嘛這么担心我,想想可能在她眼中我們是同桌吧,对于我這种人来說,她是我一辈子都吃不上的白天鹅。
在医院的急救室外,我迫不得已只好给林叔打了电话,不多时林叔便来了,问我什么情况。
我心虚,害怕,沒敢再抖可可的事,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来,這时候警察就過来了,很直白给林叔說可可和人打架,還捅了人。
林叔听到這,当场就在医院裡昏阙了過去。
医院给林叔输了水,林叔醒来脸色很苍白,神色无光,就问我可可呢,她回来非打死她不成。
我摇摇头,自己也不知道可可去哪了。
半個小时后,急诊室的门才开了,医生出门来摇了摇头,一副凶多吉少的样子說,陈虎失血過多的,送来太迟又错過了最佳治疗时机,现在還在昏迷,醒来的可能性很小。警方通知了陈虎的家人,但他家裡人好像最近不在县城裡,急忙往回赶,還在警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爱去
,還在警察电话裡叫嚣說要弄死我們。
林叔一听,身体都瘫了下去。
警察将我带回去了警局做了笔录,我都一问一答的回了,每說完一句都会加上:当时他们要强可可,可可是正当防卫。
毕竟,同在一個屋檐下,我真心不想可可出事。
等我从警局裡出来,林叔已经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又担心可可会出事,又担心她被警局找到。急忙问我,钱包给可可沒有。
我摇摇头,可可都不让我靠近她,怎么给她。
林叔是個懂法的人,他知道可可跑了是犯法的,属于畏罪潜逃,可我能听到他嘴裡不停在嘀咕:不要回来,滚得越远越好。他看了陈虎的伤情,知道可可难辞其咎。那副充满父爱的脸,任凭谁看了都会掉泪。在他心裡,不管可可怎么不好,也是他最爱的女儿。
一连几天,都沒有可可的消息,可可也沒回来。短短几天時間,林叔像老了好多岁,头发也白了不少。
有一天夜裡,林叔忽然接到了一個电话,对方挂线半個小时,也沒說一個字,林叔也沒說一個字,只是不停的啜泣。我想,林叔应该知道可可去什么地方了,之前可可出家门的时候說過要去找她妈,還說要变成她妈的样子,只是林叔装作不知道而已。
在我内心总是对可可充满了愧疚,感觉多少有我害了她的成分,如果我一开始不乱来,不删了陈虎QQ,一切說不定還有商量的余地。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她,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可可,但我真的不希望可可像陈虎說的那样,是出去卖的。
不然,我会愧疚一辈子。
可可走了好几天,我在学校裡上课都沒有精神,身体像被抽空了。偶尔,我会想起可可刁蛮的脸,沒有她在的家安静得有些让人不习惯。我将可可的照片整理起来,放在了抽屉裡,沒事就会去看看,希望可可已经回家了。
直到有一天,我偶然在学校裡听說起陈虎的事:“你知道嗎,陈虎躺医院成植物人了。”
“這么爽,谁干的好事啊。”
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觉得可可是对的。
“這种人渣死了才好呢,自己不读书混就算了,为了满足自己的瘾,竟然拉学校裡的女生去做那种生意,用她们赚的钱去抽。稍微有点漂亮的女生就会被他们盯上,不愿意就会拖到KTV去,先强了再带去卖。這种人,真是死有余辜。”
“对啊,陈虎死了我們学校的女生才有安宁哩!”
那时候我不知道他们嘴裡的‘瘾’是什么东西,但我似乎明白了可可和陈虎之前的纠缠,都是想让可可继续走在這條不归路上。忽然间觉得可可的背影有些伟岸,她是少数敢反抗的人。
沒想到陈虎如此臭名昭著,难怪,尤丹也会对陈虎也有心裡阴影……
這几天上课,我都沒心情听讲,尤丹也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老是问我却沒给她說,她偶尔会娇嗔一声,說再也不跟我說话了。
后来又觉得不和我說话怪闷沉的,忍不住想說话。
只是,我心情太糟一直沒理她。
陈虎躺医院的事在学校不胫而走,這本来对我沒什么影响,偏偏有人早在等這個机会,麻烦就接踵而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