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画卷 第58节 作者:未知 陆楠溪看到江嘉泽就靠着墙无声的笑着,又說:“就算是真的因为外貌又怎么了,我還就图他长得好看呢。” 陆楠溪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一直在呛着陆女士,要搁在平时,她肯定顺从的回答“嗯嗯哦哦”的结束对话。 陆月梅:“你看看,连你都是因为人小江长得好看,那医院裡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他美色呢,你更要抓牢他,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 陆楠溪:“您别把他說的是快唐僧肉一样,我市场也不比他差啊,该有危机感的是他。” 陆楠溪說着還特意看了眼江嘉泽,江嘉泽就靠在墙边别有深意的打量她。 等陆楠溪挂断了电话,江嘉泽才走過来,在她旁边坐下,說:“看来我给阿姨留下的印象還挺好的。” 陆楠溪沒管他,从地毯上站起来边拿睡衣边說:“我妈只是对跟我谈恋爱的男生印象好,感谢终于有人把她女儿收走了。” 江嘉泽也站起来,像個狗皮膏药似的粘着她,說:“只能說我走运。” 陆楠溪沒理睬他,拿着衣服走出房间,才想起来应该问他的,又折回去靠在门边,问他:“你要现在洗澡嗎?” 這下换江嘉泽发愣片刻,他扬了扬嘴角,說:“可以嗎?” 陆楠溪:“可以,我家有两個卫生间。” 江嘉泽就知道自己想多了,說:“是不是有点太浪费水了。” 陆楠溪一時間沒想到他话裡的意思,說:“這個……” 還沒說完,就停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就不该跟他說话,“那你還是等我洗完再洗吧。” 說完就头也不回的去了卫生间。 但還沒一会,陆楠溪就在卫生间裡喊他。 江嘉泽走到门口,问:“改变主意了?” 陆楠溪:“能帮我個忙嗎?能去我房间帮我拿個卫生棉嗎?就在衣柜左边第二個抽屉裡面。” 江嘉泽皱了皱眉,沒說什么,应了一声,還是去房间给她拿,但裡面空空如也。 他又走出来,說:“你姨妈巾好像沒了,你先洗澡,我去给你买。” 陆楠溪:“你知道买什么样的嗎?” 江嘉泽想了想,這個他還這不知道,就說:“那你手机发我。” “我手机放在房间……”陆楠溪支支吾吾,“我脱了衣服。” 江嘉泽就去了房间帮她把手机拿過来,再敲了敲门,“开门吧,我帮你拿過来了。” 沒一会,就听到有脚步声朝這边走来,门开了一個小缝隙,伸出一只白皙的手,似乎在摸索什么,江嘉泽把手机拿给她,但抓着她的手沒放,陆楠溪又露出头盯着他,“干嘛?”又很快缩了回去。 江嘉泽這才相信她是真的沒穿衣服,又怕她着了凉,就沒再逗她,松了手,說:“還要不要买别的东西?” “沒有了吧?”陆楠溪边想边說。 江嘉泽按照陆楠溪给自己发的图片,去旁边的超市直接买了,又在網上找了找女生来大姨妈的相关信息,最后還是买了好几种不同种类的红糖回去。 陆楠溪洗完澡出来,看到桌上一大包的红糖,說:“你买這么多大半年都喝不完吧?” 江嘉泽把刚弄好的红糖水递到她面前,說:“那就慢慢喝。” 陆楠溪其实不怎么喜歡红糖水的味道,所以一般来大姨妈如果疼的话直接吃止疼药,但江嘉泽都端到她面前了,她還是接過,喝了一口,就皱起眉,說:“怎么有生姜的味道。” 江嘉泽:“生姜红糖水,效果感觉要好点。” 陆楠溪把杯子放在一旁,准备转身去找吹风机,說:“反正到最后還是要吃止疼药。” 但江嘉泽還是把杯子端到她面前,說:“那這次就试试,說不定会有效果。” 陆楠溪還是摇头,抿着嘴像是在哀求他。 看到她這幅表情,江嘉泽的心像是被什么捏了一下,就算现在她說想要天上的星星,他可能都会毫不犹豫去给她摘。 “楠溪乖,就喝這一次。”江嘉泽還是坚持,摸了摸她的脸颊,轻声哄她。 陆楠溪心跳像是漏了半拍,像是哄小孩喝很苦的药一样,她很吃這套,鬼使神差的端起杯子硬着头皮喝完了大半杯,然后把杯子递给他,還說:“我不喝了。” “好,不喝。”江嘉泽接過杯子。 陆楠溪有些害羞的边擦拭着還在滴水的头发边朝房间裡走去。 “先把头发吹干再去房间。”江嘉泽提醒她。 她都差点忘了,拿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边擦拭边朝沙发那边走去。 “吹风机在哪?”江嘉泽问。 “那边的柜子裡。”陆楠溪指着客厅一角的柜子。 江嘉泽拿出吹风机,插上点,试了试风的温度,把陆楠溪喊過去,开始给她吹头发。 這已经不是第一次帮她吹头发了,陆楠溪觉得他的手法越来越熟练,說:“你在家当少爷,在我家当仆人会不会不太好?” 江嘉泽:“你是不是有点太容易满足了?” 陆楠溪:“毕竟是少爷给我吹头发。” 江嘉泽轻笑,“除了吹头发,還陪.睡怎么說?” 陆楠溪一脸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他,江嘉泽被她气笑了,說:“我就那么畜.牲嗎?我說睡就不能是字面意思?” 陆楠溪:“我也沒說什么啊。” 江嘉泽从她身后换到她面前,一只手扣着她的下巴,沒忍住亲了一口,又捏了捏她脸颊,“什么时候這么伶牙俐齿的?” 随后又继续吹她另一侧的头发。 “毕竟近墨者黑。”她像是喃喃自语。 江嘉泽“呵”了一声,“别太看得起我,我哪說的過你。” 陆楠溪头发很长又多,江嘉泽帮她吹了好一会才吹干,虽然陆楠溪說不用完全吹干,稍微湿点也沒关系,晚点睡觉可以自然风干,但江嘉泽還是坚持要全部吹干,万一沒干睡觉对身体不好。 陆楠溪也就随他去,毕竟不用自己动手,安心的坐着就行了。 陆楠溪本来還沒什么感觉,江嘉泽去卫生间裡洗澡,她就躺床上看手机,刷刷读者给她的留言。 听见江嘉泽在客厅裡吹头发的动静,她想着每次都是他给自己吹头发,就把手机扔在一边,下床去找他。 陆楠溪边走過去靠在门边,看着他正站在卫生间裡对着镜子吹头发,穿着一條灰色的睡裤,侧着对着她,她顿了顿,才走进去,问:“要不要帮忙?” 江嘉泽沒有客气,把吹风机伸手递给他,陆楠溪打开试了试风的温度,准备给他吹,发现自己根本够不到他头顶。 江嘉泽弯着腰,說:“我可坚持不了多长時間。” 不過江嘉泽头发短,而且他自己就差不多吹的快干了,陆楠溪沒吹两下就好了。 江嘉泽收起吹风机,假装锤了两下腰,陆楠溪跟在他后面,說:“你腰不行?” 江嘉泽回头看她一眼,“行不行你得试试看才知道。” 他又问:“肚子不疼嗎?” 本来陆楠溪都忘了自己来大姨妈這件事,被他一說,好像肚子是有点感觉,忽然又剧烈的疼了起来。 江嘉泽看她皱起眉,咬着下嘴唇,直接走過去把她打横抱起来,又问:“疼嗎?” “疼。”陆楠溪如是說。 江嘉泽又帮她拿来止疼药,又给她倒了杯生姜红糖水,虽然陆楠溪拒绝,但江嘉泽還是软磨硬泡让她喝了下去。 止疼药一开始沒有起作用,陆楠溪疼的厉害,江嘉泽关了灯,把她抱在怀裡,他的掌心很暖,一只手直接贴在她肚子上,并沒有别的动作。 无关情.欲,不会让陆楠溪觉得不舒服。 她闭着眼有些虚弱,只觉得這温度让她舒缓了不少,让她渴望更多,所以一直往他怀裡挤,江嘉泽也把她抱的更紧,陆楠溪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再次醒来還是黑乎乎一片,只能感受到江嘉泽還抱着自己,還有他均匀的呼吸声。 她稍微动了动,想起来喝杯水,刚往外挪了挪,又被他给捞了回去。 “還疼嗎?”他声音有些哑,应该是被自己吵醒的。 “不疼了,我下床喝口水。” 但江嘉泽還是沒松手,沒一会,他起身下床,边說:“我给你倒。” 他从客厅把水杯拿過来,递给她,陆楠溪接過,碰了碰外壁,试探的抿了抿,发现不烫,“怎么是红糖水?” 江嘉泽边回到被窝,边說:“我换了种,這次沒有生姜的味道。” 陆楠溪很给面子的把一碗都喝完,想着其实红糖水的味道也是可以接受的。 陆楠溪见他像是一秒入睡了,就蹑手蹑脚关了灯,但刚躺下,直接被江嘉泽扯进怀裡,原来沒睡着。 陆楠溪算是彻底清醒了,本来想拿手机看现在是几点,但是又怕吵到江嘉泽,毕竟他明天是要早起上班的人。 江嘉泽似乎睡眠不深,陆楠溪就动了一下他似乎就醒了。 “又睡不着嗎?”江嘉泽還是闭着眼,让她枕着的那只手在摩.挲她的脸颊。 “我是不是吵到你了?”陆楠溪抬起头,由于沒有灯光,只能看到隐约的下颚线的轮廓,但她忽然想伸手摸摸。 “沒有,感觉你沒睡着,怕你无聊。”江嘉泽睁开眼,垂眸看着她,他能感觉到陆楠溪也在盯着她。 特别是他看到陆楠溪桌上放着褪黑素和安眠药,想着她应该是习惯性的失眠。 “楠溪,以后失眠别吃药,跟我說好不好?”两人之间本来還很安静,江嘉泽把她抱的更紧。 陆楠溪知道他应该是看到了安眠药,說:“很久沒吃了,去医院开始就沒碰過了。” “那以前是因为睡不着嗎?”他又问。 “有這方面的原因,但是我经常会做噩梦,总是梦见被人从高处推下来,很可怕。”陆楠溪說着,又往江嘉泽怀裡蹭。 江嘉泽:“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不要总是去想這件事。” 陆楠溪:“嗯,遇到你之后沒有再做类似的梦了。” 江嘉泽:“怎么会好端端的做這种梦?” 陆楠溪:“可能我初中的时候被人从楼梯上推下来過,然后在医院住了一個多-月。” 江嘉泽沉默了片刻,语气有些冰冷,說:“谁?” 陆楠溪轻笑一声,“江少爷要帮我报仇嗎?” 江嘉泽把她抱的更紧,陆楠溪能明显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如果能早点找到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