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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想太多了?

作者:米糕羊
歷史 热门、、、、、、、、、、、 相州州治邺城,相州总管府邸。 后堂内,相州总管尉迟迥端坐上首,下边分作总管长史崔达拏等众位心腹幕僚,還有他的儿子尉迟惇、尉迟佑耆,以及侄子——青州总管尉迟勤也在其中。 击败朝廷大军主力相州军上下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制定下一步策略以便将大局握于手中。 数日前邺城大战惊心动魄,相州军先胜后败再胜其中曲折让人回想起来都直冒冷汗,而扭转败局的关键就在于那一封信。 那是四月份时安固郡公尉迟顺从长安让人送来给他父亲尉迟迥的信,上面写的內容一开始让人嗤之以鼻,可如今却帮了相州一個大忙,一個天大的忙! 信的內容起先尉迟迥并未对其他人說明,只是随后在讨杨檄文上多了一段“大新闻”:杨坚厚颜无耻意欲对西阳郡公夫人尉迟炽繁不轨。 虽然不知蜀国公是怎么知道這种龌龊勾当的但污水不泼白不泼,然后当尉迟惇在怀县沁水之战惨败单骑逃回邺城后,老国公成日裡拿着那封信看個不停。 随即他召集心腹幕僚密议将那封信让众人传阅,随后对于信的內容爆发了激烈的争论。 信中写了三件事,第一件已经在檄文上‘爆料’了略過不提,让人触目惊心的是第二件,尉迟顺四月份所写的內容說有高人预言尉迟惇会在怀县沁水之战裡,被行军元帅韦孝宽以“背水一战”逆袭惨败,单骑逃回邺城。 這之前知道书信內容的只有蜀国公,而如今內容曝光众人俱是心中一凛:除了沒說時間外,地点、双方领军主帅、還有结果竟然說对了! 然后第三個內容更加劲爆,說接下来双方大军会在邺城决战,相州军先胜后败,因为朝廷大军会攻击‘围观群众’逼其逃回邺城让相州军士兵以为军阵崩溃士气大跌,最终造成崩盘。 因此信中建议提前设好伏兵以防有变。 所以激烈的争论就是为了這個耸人听闻的预言,最后蜀国公力排众议在开战前特地安排六千甲士分成两军一左一右埋伏在邺城内。 战斗开始邺城百姓果然人山人海出城围观,两支伏兵见状出城列阵静静等在围观群众后边,邺城百姓见他们静静的站在土坡下无所事事也懒得管。 随后朝廷大军西翼的行军总管宇文忻果然袭击邺城百姓造成溃逃,相州军士气也因此受到打击局势不妙,就在宇文忻率领骑兵冲上土坡意图夺门时正好撞上随后列阵上坡的伏兵结果全军覆沒。 左右伏兵们在山坡上列阵挥舞相州军大旗,并齐声大喊“援兵在此敌将授首,邺城无忧!”,得知后方无忧加上主帅尉迟迥亲自冲阵,相州军士气大振终于扭转局面一举击溃朝廷大军,在随后的追击中斩获无数。 有這么一封神奇的信,众人就算不信鬼神都不行了,可惜的是信中预言內容再无下文,只有四個字“好自为之。” 所以讨论热点還是接下来如何利用邺城大胜打开局面,不過大家很快达成共识:先把河南、淮南各总管府收拾干净了再找杨坚算账! 派出大军进抵洛阳附近,其余军队分批渡過黄河南下支援河南、淮南正在苦苦支撑的己方阵营刺史,等到這两处平定,再派军北上把站在杨坚一方的幽州总管于翼干掉。 并州总管李穆此次派出三万精锐由侄子李询率领随同韦孝宽进攻邺城结果全军覆沒,一时半会沒兵力南下攻打相州,况且他還要防御并州北面的突厥,此次损失了一只精锐再要对付时不时南下的突厥大军怕是够呛。 计议已定幕僚们告退,大堂中剩下尉迟炯和他两個儿子、一個侄子,方才有些不方便說的话如今可以說了,那就是尉迟谊、尉迟顺的問題。 尉迟迥共有五個儿子:尉迟谊、尉迟宽(已去世)、尉迟顺、尉迟惇、尉迟佑耆,前三個是他的原配——西魏金明公主所生,金明公主早逝,后两個儿子是后妻王氏所生。 就像常见的大家族狗血剧一般,前妻和后妻所生儿子之间关系不睦。 五月,尉迟谊时任朔州刺史在并州总管府治下,结果父亲尉迟迥起兵反杨后他被并州总管李穆捉了送往长安;尉迟顺,就是四月送出书信让相州军逆转败局的那個安固郡公尉迟顺,同样在相州起兵后全家陷在长安。 如果尉迟谊和尉迟顺两兄弟如今生死不明,若是死了也就罢了每年多烧几柱香,若是還活着该怎么解救?這种话题幕僚们不敢接,也只有尉迟迥父子和他侄子才能解决了。 還有他们的家眷子嗣怎么办?按惯例来說男子都会被杀掉,女眷沒入宫裡为奴或是分给其他权贵做侍妾都是很正常的,說得难听些有必要为了那些‘残花败柳’大费周章么? 尉迟顺的女婿西阳郡公宇文温如今正在安州,至少他的女儿尉迟炽繁能逃過长安一劫,也不知道安州那边战况如何了? 尉迟迥和儿子、侄子商量了半天决定静观事态发展再做打算,他知道宇文亮用兵平庸无奇怕是抗不住行军元帅王谊麾下荆襄大军,這么一来安州方向是沒指望了。 可怜我那孙女尉迟炽繁,怕是要沒于乱军之中啊... 安州州治安陆,某处酒肆。 总管长史杜士峻及总管长子宇文明、次子宇文温摆酒宴为今天下午才到安陆的朝廷使者一行接风,双方分主宾坐下欢聚一堂好不热闹。 朝廷使者分主使、副使二人其余则是随从,主使为相府长史郑译、副使为内史中大夫皇甫绩,他们一路风尘仆仆马不停蹄只花了五天就从长安‘窜’到了安陆。 這個年代在官道上骑马赶路,日行一百五十裡就已经是神速了再快就要换马,時間长了人也受不了,当然也不乏昼夜行军三百裡的骑兵突袭,但那是战场玩命不能以寻常度之。 郑译、皇甫绩及一干随从俱是神情疲惫眼圈浮肿,从长安经武关到安陆這一千多裡路他们怕是睡觉都是在马上睡的。 不像后世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寒酸文人,现在這個时代的世家、贵族、门阀子弟可是文武双全,能提笔写字也能骑马射箭,能手谈一局也能对练出身汗。 比如說郑译,他虽然贪财却精通音律,骑术了得還射得一手好箭,要是马上将他和宇文温拉出去PK箭术,怕是宇文温要完。 当然作为谈判策略,可以日夜兼程赶路但不可能急着‘讨价還价’,累归累這场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到的。 所以郑译正和安州总管次子宇文温勾肩搭背的喝着小酒看舞姬歌舞,总管长史杜士峻和总管长子宇文明不停的向皇甫绩及一干随从敬酒干杯。 “沛国公,這数月不见又潇洒了不少。”宇文温给郑译满上一杯酒,“在长安时多亏沛国公帮忙說话,在下总算熬過那段日子得以和夫人团聚。” “西阳郡公客气了,贤伉俪再度聚首当真是佛祖保佑。”郑译說完還不忘补上一句话,“那相州叛军所言纯属污蔑,郡公莫要放在心上。” ‘知道,我知道是宇文赟打我老婆注意而不是你家隋国公,再說這文案還是我想出来的不是?’宇文温腹诽归腹诽却笑容满面连說不会不会,见着气氛热络便问:“不知相州战况如何了?” 這一问不光郑译,连旁边坐着的皇甫绩都诧异的看着他:這种事也是能在大庭广众下问的? 說白了你安州和相州其实是一路货色都是叛逆,只是如今朝廷和安州互有所求才同时装疯卖傻谈和,你這么问我們不可能把朝廷大败的事实告诉你,肯定是要說相州叛军大败离覆灭为期不远。 虽然我們的话你未必信,但大庭广众一說总会传出去這么一来安州的士气就无端端受影响,确定不是猪队友? “咳咳,如今相州战事紧。”郑译听了宇文温的话差点被呛着,给了個模棱两可的回答随即赶紧吃几口菜压压惊。 這小子還是那么不着调啊! 宇文温似乎沒注意到自己措辞不当,给郑译倒完酒又碰了一杯继续问道:“听說安固郡公已被丞相砍了头示众?” “咳咳咳。”郑译酒喝到一半又被呛着了,他开始后悔和宇文温聊天,“休要听人胡言乱语,安固郡公一家如今被看管在府中不得外出而已,丞相执法严明定然不会滥杀。” “這样就好,這样就好。”宇文温点点头似乎松了一口气,“内人听說父母遇害哭得死去活来,在下已有月余未得亲近了。” 這回轮到宇文明和杜士峻诧异的看着他:装的還真像啊小子,你自己走路都打飘了還月余未得亲近,這几日怕是一夜也未曾停過吧! 郑译干咳一声,拿起酒杯捞起個酒壶逃开座位去和宇文明碰杯:“来来来,下官与世子干一杯。” 皇甫绩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宇文温,他目光闪烁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宇文温见状笑眯眯的靠了過来:“使君一路辛苦,在下先干为敬。” 两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皇甫绩酒杯還未放下却听对方问道:“使君,在下听說长安有些不太平?” “何谓不太平?”他闻言眉毛一挑反问道。 “听說赵王要造反。” 皇甫绩手中酒杯差点沒拿住,他干咳几声尽量挤出笑容:“郡公莫要听人胡言乱语,赵王乃宗室贤王岂有造反之理。” 沒等宇文温說话他端起酒杯往宇文明那边走去:“下官与世子干一杯。” 眼见着宇文温沒心沒肺的跟身边人碰杯攀谈,皇甫绩面露疑惑:莫非是我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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