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争夺药材
“冰雪寒蝉?那是什么东西?”柜台后面的伙计一愣,他在這五宝堂也干了五六年了,可从来沒听說過一种叫冰雪寒蝉的药材啊。
对方沒听說過冰雪寒蝉,苏尘并不意外,毕竟冰雪寒蝉這种东西,轻易不可能出现在市面上,他也沒指望能在市面上找到。
当下,苏尘换了一种药材,道:“那就要一株百年至阳草吧。”
百年至阳草是一种纯阳性的药材,虽然不如冰雪寒蝉那般百年难见,但也非常稀有。就算是五宝堂這样的大店铺,也顶多有一两株而已。
苏尘想购买一棵百年至阳草,为小姨调养身体。
因为他知道,小姨早年曾经受過严重的伤,后来生姜婷宜时又亏空了身子,导致每隔一段時間,旧伤就会复发一次。
每次复发时,小姨都会痛苦之极。
請過许多丹药师到家裡看,但都不见效果。
直到后来苏尘到了丹域,他才知道,小姨的伤其实是寒毒,使用至阳的药物方可拔除。
所以這一世,苏尘一天也不想耽误,早一天拔除小姨身上的寒毒,她就能早一天摆脱痛苦。
“客人,百年至阳草是稀有药材,本店目前只有一株,非常珍贵,其售价……”伙计一边說着,一边若有若无的打量了一眼苏尘身上非常普通的穿着。
很显然,苏尘刚才上来就询问冰雪寒蝉這种一般人沒听說過的东西,让得伙计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来捣乱的。更何况,像苏尘這种衣着普通的年轻人,每天大街上来来去去的不知道有多少,根本不像是能买得起百年至阳草的。
苏尘也懒得废话,直接取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干脆的打断了伙计的话:“那株百年至阳草,我要了。”
伙计看到钱卡,眼眸這才缩了缩。
能轻松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至少应该是三大家族子弟级别的人物。
伙计立刻一改之前态度,热情道:“那請公子稍等,我立刻去拿百年至阳草来。”
便在伙计离开后,突然从五宝堂门外又走进两個人来。
其中一個是明眸皓齿,气度雍容的少女,另一個则是身穿紫色对襟长衫、一头白色短发的老者。
這老者一边胳膊上還绑着厚厚的绷带,绷带上透出些许血迹,脸色看着也有些苍白。
“有百年至阳草嗎?给我們来一株。”少女還未走到柜台前,就冷若冰霜的喊道。
“哎!来了来了。”一名五宝堂管事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满脸谄媚之色的看着老者和少女。
从這老者和少女一进入五宝堂,這名管事便注意到了他们,从两人的衣着和气质,都能看出這两人并非寻常人物。
奇怪的是這两人很眼生,不像是清河城人氏,搞不好是外地来的大人物。
“两位贵客要百年至阳草?马上去找!”管事吩咐着手底下的伙计们。
恰好在這個时候,之前接待苏尘的那個伙计走了出来,手裡拿着一只木盒,裡面装着一株百年至阳草。
那管事一见,顿时面露喜色,走過去道:“快把百年至阳草给我!”
“可是,這百年至阳草,是那位公子要的……”伙计结巴道。
管事不由分說,一把抢過百年至阳草,训斥道:“真不懂事,难道沒有看出這位老前辈和小姐特别急需百年至阳草嗎?我們做丹药堂的,就应该想客人之所想,急客人之所需,懂不懂?”
說着,管事满脸笑容,将百年至阳草朝老者和少女递過去:“您二位要的百年至阳草。”
明明是捧高踩低之事,却偏偏被這名管事說得格外清新脱俗。
那名少女犹豫片刻,蹙着眉头打算从管事手中接過百年至阳草。
便在這個时候,突然一声淡淡的冷喝响起:“慢着!”
与此同时,一只手掌凭空探了出来,抓住了那管事的手。
“管事的,卖东西不应该讲究一個先来后到?百年至阳草,是我先要的。”苏尘冷冷道。
那管事這才一副刚看见苏尘的样子,不屑的打量了一眼苏尘身上的穿着,呵呵一笑:“客人,对不起,本店的百年至阳草就只有一株,就麻烦你发扬一下风格,将百年至阳草让出来吧?”
一边是衣着华贵、气质高雅的老者和少女,另一边是穿着普普通通的平凡少年,傻子都知道该把百年至阳草卖给谁!
苏尘沉静道:“假如我不让呢?”
這时,一旁的少女微微蹙着眉头开口了:“這位公子,我們确实急需百年至阳草,如果你愿意将這株百年至阳草让给我們,我們愿意给予你丰厚的补偿,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对不起,不让。”苏尘仍然一口拒绝。
少女眉头皱的更深,但還是耐心道:“再考虑下吧,我們买百年骨至阳草是要救人的,至于补偿方面,可以给你一千两银票。”
“救人?”
苏尘抬眼看了老者和少女一眼,沉着道,“救什么人?”
少女深吸一口气,指了指老者手臂上缠绕的绷带,耐着性子道:“我爷爷在山中被冰鳞蟒咬伤,急需這百年至阳草治疗伤势。你将百年至阳草让给我們,既是行善积德,又能得利。何乐而不为?”
這個时候,由于双方争执声音太大,引得店内其他客人也纷纷围過来,指指点点。
“少年人,你就让一让吧,毕竟是人家救命的药材。”
“是啊,更何况也不是要你白白让,還有补偿。”
“這少年人真不懂事,明明让出药材就能救人,他却屡次拒绝。”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普遍都是指责苏尘不该霸占着药材不放。
苏尘眼皮一抬,望向那少女,淡淡道:“是谁跟你說,你爷爷的伤势,需要用百年至阳草治疗的?”
少女一愣:“难道不是?”
苏尘也懒得废话,直接了当道:“我告诉你,你爷爷的伤势,用百年至阳草来疗伤大错特错,只会让伤势更严重!”
“怎么可能?”少女眉头轻皱,显然并不相信苏尘的话。
那五宝堂管事也是宛如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摇头嗤笑:“一派胡言!”
苏尘看也不看,悠悠道:“哪裡来的苍蝇在嗡嗡,吵死了,客人之间交谈,一個下人插什么嘴?”
“你……”那五宝堂管事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严格来說,他的确只是五宝堂的一個下人而已。
“是谁在我五宝堂大放厥词啊?”
便在這时,只听一道声音自后厅突兀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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