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六月飞雪
第四章六月飞雪
六月,本该是天气炎热,热火朝天的季节。
但是,這一日,六月天,却下起了雪,那雪白的雪花,飘落在天际,但却沒有一丝寒冷的气息;相反,天气却還是温暖的。
鬼烈自加入了“战鬼堂”后,从此沒有在出现,只是江湖偶尔有传,战鬼堂得一奇才,被鬼皇收为义子,欲成为日后称霸天下的秘密武器。
洛阳,中原八大城市之一,繁华无比;但在炎热的六月,却飘起了飞雪;這使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有人說,這是天上的神仙,在为地上因为正魔争斗,为生灵涂炭的百姓们哭泣。
无数的說法,蜂拥而至。
但這一切,在南宫世家的眼裡,却全是滑稽之谈。
南宫世家,位于洛阳城外,不论家世,权势,无任何一家可敌;在這洛阳城中,不论赌坊,乐坊,妓院,客栈……洛阳一半以上的业务,几乎都是他们的基业;然而百年的强大,也使的南宫家人才辈出,监护起了這除魔卫道,保卫百姓的责任,也使的南宫家深受百姓爱戴。
掌门“南宫剑”,人如齐名,用剑如神,剑道修为登峰造极,当今几乎无人可与之匹敌。
這六月飞雪的气景下,也使的南宫家格外的冷清。
自从南宫羚率门中十七剑手歼灭鬼玉萧之后,已過去一年了。
当年,南宫羚出去执行任务,之后带了一個受伤,昏迷不醒的男孩回来;使的整個南宫家都摸不清头脑,但却又不敢去问;而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掌门南宫剑,南宫羚,以及共同执行任务的十七剑而已。
而那孩子,正是鬼玉萧的二儿子,雨。
连十七剑都不知道,南宫羚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但他们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是掌门的意思。
南宫世家,御剑厅内……
“师弟,那孩子還沒醒嗎?”一個男子面对着在大厅最裡端的神像,问道。
“嗯!”站在那男子身后的南宫羚微微点头道。
“一年了,死又不死,醒也不醒?到底是怎么回事?”男子转過身,面色凝重道。
這人头发发角有些许白丝,眉宇之间透露着无限霸气,而且长的英伟不凡,就算少有白发,也不失大将之风,更添加几分沧桑;此人正是南宫世家当家“南宫剑”。
“师兄,我心中一直有一個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南宫羚低声问道。
“你是想问我为何不杀那孩子,是嗎?”南宫剑悠然自得的說道。
“对!那孩子是鬼玉萧的儿子,又是鬼族之人;留着,日后必定后患无穷!”南宫羚又道,但這次音量高了些。
南宫剑横眼看了一下南宫羚,南宫顿时底下了头,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正因为他是鬼玉萧的儿子,我才不能让他死!想必,這孩子的天分,你已看出来了吧!”南宫剑沒有說什么,直接切入正题。
“是!”南宫羚简单明了的回答。
“你說他還有個儿子逃掉了是嗎?”南宫剑继续說着:“最近江湖盛传,战鬼堂得一奇才,手中有魔兵龙炎,想必就是那孩子!”
“我也听說了!”南宫羚眼中放光,道。
“你有何看法?”南宫剑沒有直接說出自己意见,轻声问道。
“那孩子小小年纪,竟有能力驱使魔兵龙炎;而且照当日看,那孩子可谓百年难得一遇之奇才,天分绝不在他弟弟和寒儿之下!加上身上‘天鬼族’那强盛的魔气;日后必定是一心腹大患!”南宫羚分析道。
南宫剑笑了笑,许久之后才道:“当今正道之中,最有天分的后辈,分别为我南宫家的嫡传子孙南宫寒;仙霞门玉阳真人门下弟子易峰;静音寺渡善神僧门下弟子的仲痕!這些小家伙,现在虽然都只是十多岁的孩子,但多年以后,武学造诣绝对非寻常人可比!”
“师兄說的不错!可是,那鬼玉萧的儿子留着又有什么用?”南宫羚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孩子,留着日后会有用的!你看着吧!”南宫剑并不想透露,慢遥遥的說道。
“是!”南宫羚也不敢追问,也就就此作罢。
過了许久,两人一直站在厅内;南宫剑将目光移到旁边的窗户,窗外還在下雪,這已经是连续下第三天的雪了,看着看着,南宫剑对身旁的南宫羚道:“和我去看看那個孩子吧!”
“好!”
于是,南宫剑在前,南宫羚紧跟在后;向旁边的一旁的厢房走去。
這南宫世家却是当今第一家族,光是府邸就几乎有整個洛阳的一半,可谓财雄势大;府中分三殿,四厅,八楼;三殿,为“雄狮殿”,“诛魔殿”与“轩灵殿”,乃是掌门人,以及各位长老处理事物,内部商讨会议的地方;四厅,乃“御剑厅”,“百花厅”,“千雨厅”和“议事厅”,但多为弟子汇集,招呼外来客人,多方议事而设;八楼,则分为万剑,藏经,炼丹,集气,静禅,百药,修真,记事八楼。
而光是這弟子厢房,就上千间,绝非一般门派可以比较。
南宫二人走在路上,时不时会遇上一两個弟子,打声招呼,但决不逗留。
很快,二人来到了雨住的厢房;南宫羚上前打开了门,南宫剑跟着走了进去。
這一年来,雨都是安稳的躺在那张床上,沒有一点动静,似乎,连呼吸也沒有似的;南宫剑寻遍了各地名医,虽将雨身上的伤医治完全,但他却因为长時間的高烧,而导致昏迷整整一年都未清醒;這也使南宫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二人刚一走进房中,两人都惊讶了;有一個小孩坐在床上,他的脸很秀气;不,与其說是秀气,不如用美丽来形容更贴切;而拥有着那张美丽脸孔的人正是雨,雨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窗外。
他竟然醒了,自己醒了。
南宫剑内心兴奋万分,但却沒有表露在脸上;缓缓走上前去,笑道:“孩子!你终于醒了!”
“……!”雨沒有說话,转過头来,用无比陌生,迷茫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南宫剑和南宫羚。
“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嗎?”南宫剑慈祥的笑了一笑,又道。
“我叫什么名字?对了,我叫什么名字?”雨看着窗外,自言自语的說着,他似乎,什么都不记的了。
“怎么了!”南宫剑一脸慈祥的笑,继续问着。
“沒什么!”雨下意识的不相信這個男人,說道。
“那告诉我,你叫什么?”南宫剑继续问着。
雨转头看着窗外飘落着,洁白的雪花,开口道:“我叫,雪!”
“雪,你還认识我嗎?”旁边的南宫羚突然开口道。
雪虽然很想要想起来,但脑子裡却是一片空白,最后只有遗憾的摇了摇头。
“雪!以后這裡就是你的家,你以后就留在這裡吧!”南宫剑对一筹莫展的雪道。
“這裡,是哪裡?!”雪很迷茫,问道。
“這裡是洛阳,南宫家!”南宫剑淡淡的回答道。
“南宫家?好熟悉的名字?”過了许久,雪淡淡吐出一句话来。
南宫剑看着眼前的雪:天帮我也,這孩子竟然失忆了。
看着眼前的南宫剑,雪无言以对,问道:“你们,可以送我回家嗎?”
“你家在哪裡?”南宫剑不慌不忙。但一旁的南宫羚,却是早已被這位老谋深算的师兄给弄糊涂了。
“对了,我连我家在哪裡,都不知道!”两行眼泪,渐渐的从雪的脸上滑下。
“以后你就留在這裡吧!”南宫剑为雪擦去了泪水,祥和的說道。
“可以嗎?”雪抬头看见這时的南宫剑,仿佛看见了天神一般,威严且祥和。
六月的飞雪,是那么的洁白,落在雪那美丽的脸颊上,仿佛就要与脸融在一起,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协和;這是一個男孩嗎?還是說,他根本就是一個女孩?拥有着如此美丽脸颊的男子,比女人還要美丽的男子,他的命运又会是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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