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和谐相处了,還要把她送回家
换一下,就能不喜歡了嗎?
看得揪心的秦母不由得抱住了女儿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怀裡。
为娘的,怎忍心女儿伤心呢。
她真的后悔啊,早知道,真不该把這扫把星买回家的。
沒有這女子的出现,她们家笙儿能這般伤心难過嗎?
想到一切罪恶的源头,秦母便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床上那女子一眼。
结果却看到,這個狼心狗肺的女子只是静静地坐着,眼裡沒有半分动容,仿佛听不出来這人是为她而伤心的一般。
果然是個捂不热的硬心肠,枉费她家笙儿为這般女子痛苦至此。
狠狠地剜了這狠心女子一眼,秦母還是抱紧了怀裡這個兔崽子。
真是造孽哦。
正当這母女俩抱头痛哭时,忽地,房门被推开。
秦母一抬头,就看到自家老头子拿着棍子站在那裡,吓得她呲溜一声就爬了起来,挡在崽子前头,“老头子,你要最什么。
平时打归打,但她可从未舍得下過狠手,而她家老头子,要是拿了棍子,那是真要打人的。
只是,老头子似乎并沒有在意她护不护崽子,而是看向了床上的小娘皮。
那眼神,直让床上的女子下意识缩了缩身子,以及,地上這個被护住的,眼角還挂着泪的崽子也是擦了一把泪,呲溜地站起,挡在床前。
那动作,比她這個当娘的方才還迅速。
這一刻,秦母真恨不得捶死這個沒良心的,也沒见你护你娘护得這么及时,兔崽子。
可沒办法,她還是得护着,“老头子,你要干嘛。”
秦父倒是沒啥动作,只道,“给她解绑,让她走,咱這小庙,容不下這尊大佛。”
啥?直接放人走?
秦母可不干,“可…”
這可是他们花大价钱买来的,怎么能就這么放了呢。
秦父眉头一皱,“就你宠的這玩意儿,能拿她怎么样,不放了,养着当祖宗嗎?”
說着,更是不耐烦地挥挥手,“放了放了。”
秦母舍不得那银子,自是犹豫。
而秦笙,自然是舍不得這人,更是拦着,“不行,萧萧一個弱女子,独自在外头,一定活不下去的。”
她是担心她,也是舍不得放她走。
就這样子,人好歹還在她身边,要是放走了,以后可真就消失了,再也沒有了。
她不要,她宁愿萧萧只是不接受她,但還能睡在她身边,每天都能被她看见,名义上還是她的媳妇。奈何,秦母权衡利弊之下,還是咬咬牙,决定舍了這祸害。
秦笙自然是不管不顾地拦着,却只换来一阵棍棒交加,再如何哀嚎,也只犹如那幼兽一般,怎么都护不住自己的食儿,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媳妇被解了绑,下了床,然后,离开?
不,這人却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仍是冷静道,“請你们送我回家。”
什,什么?
几人一下子都沒有反应過来。
又听她道,“我会付出足够多的报酬,足以让几位富贵一生的,就是让她妻妾成群都可以。”
“我不要!”秦笙最先反应過来,怒吼着拒绝。
萧泠蕴沒有看秦笙,只看着秦父,她知道,這個家其实能做主的還是秦父。
果然,只见秦父沉吟片刻,便问她,“你家在哪?”
“京城。”
“京,城,”秦父呢喃两声,却是摇摇头,“太远了,我們送不起。”
虽然他也贪那所谓的富贵,可也沒這样的本钱。
且這富贵能不能拿到還两說。
谁知道送到后人家给不给呢?
毕竟他们還捆了人家的女儿那么久,還让她们同床共枕了。
富贵人家,最在意的就是女子的名节。
近些么,损失不大,還能送送,這般远就算了。
萧泠蕴怎么不知他的顾虑,忙道,“钱的事我自己想办法,若是怕我反悔,我們可以白字黑字写清楚,签字画押的,我萧家好歹也是名望之族,断做不出這毁诺之事,丢了名声。”
果然還是京城来的大家闺秀,怪不得不肯委身他们這种山野草民呢。
可也就因为在意名声,才更重女儿的名节啊。
秦父一时之间還真不好下决断,犹豫许久,還是道,“让我考虑考虑。”
說着,便走了。
剩下還沒怎么反应過来的秦母,以及伤心欲绝的秦笙。
秦笙真的伤心了,萧萧不仅不要她,竟然還想让她妻妾成群,真的是一点也不在意她,這让一颗痴心错付的她如何不伤心呢。
但是,但是她娘竟然也反過来劝她,“笙儿,只要有了钱,你要多少個女子,娘都给你娶過来,咱不要她了,啊,强扭的瓜不甜的。”
“呜嗯,娘,我不要,我就要她,”還在抽噎中的人更伤心了。
你之前明明不是這么說的,說等要了她的身子,她就愿意了的。
结果,在秦母眼裡,银子更重要,走之前還提醒女儿,“既然要送她回去,那你别乱碰啊,碰了她就赖上咱,啥也不给了。”
“娘啊~”你前一刻钟還在让我强要了她的。
然而,她娘說完還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她一個人伤心欲绝,独自生着闷气。
另一個狠心的女子呢?只有一句对不起,然后就放心睡下了。
到头来,也只有她的一厢情愿。
而后,连她娘都沒有以前看這人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
竟還听人家的话,带人去镇上找能攒钱的活计,就想着這女人攒够钱回京,然后给她足够多的报酬。
是的,她娘对京城来的大家闺秀就是這么信任。
而且還真给她们找到了,就是刺绣,带回家做的。
她娘偶尔闲暇之时也跟着学,两人竟也相处得融洽。
最终這個家裡也只有一個她是不高兴的。
明明這是她想象中的萧萧与她们相处是最美好的氛围啊,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人要走了。
也不知這人是做了什么,就打消了她爹的疑虑,還决定到时候让她把人送回去。
爹娘啊,你们這是要把我的心都挖了出去嗎?
還有,去京城這么老远的路,您女儿一辈子都沒出過镇子呢,你们怎么就能相信女儿能把人送到家,還拿回那许多银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