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那贱人到底是谁
她将那衣裳裡裡外外翻了一遍,终于唇角一勾:“夫人,你說這件衣裳你還沒有穿過?”
胖妇人点头:“我這几天肚子不舒服,一直在家裡躺着了,别說穿衣裳了,连起身都困难。這衣裳也是让他拿回去的,我還沒碰就闻见味儿了。”
胖妇人气势汹汹,恨不得将她家男人就地撕了。
不過她现在也沒有放過吴丽娘,只要沒有找到那個所谓的坏女人,她就认定了吴丽娘是她男人在外边偷的那個腥。
“這衣裳是从她這裡拿走的,就算不是她,也一定是他们锦绣庄的人!我家有良田有庄子,谁知道是不是這些女人看中了我家的钱财想要进来当個小妾!”
噗哈哈。
這胖妇人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有几亩良田几個庄子就能诱惑了别人上赶着勾她男人了?天底下的女人可不都是這样的。
玉荷嘀咕了一句:“切,有几個臭钱就能耐了?小妾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卑贱无比,也就比丫鬟强点吧!哦对了,沒准就是你自己的丫鬟想爬上去当小妾呢!”
“你胡說什么!你给我把话說清楚,谁想爬上去当小妾!”
玉荷這话刚說完,胖妇人身边的一個小丫鬟就涨红了脸怼了一句。
玉荷好笑:“我說的又不是你,你這么激动干啥!咋,难道真的是你?”
“当然不是!”
丫鬟赶紧去看自家夫人,好在胖妇人也沒理会這两人之间的龃龉,反而看向美丽:“你问這么多到底想說啥!”
美丽将目光从玉荷和那丫鬟身上收回来,哦了一声,继续:“别急,我再问问老板娘。”
她看向吴丽娘和几個绣娘:“老板娘,這衣裳做好以后你们会试穿嗎?”
“不会。”吴丽娘摇头,“這件衣裳是按照夫人的尺寸定制的,试穿也只会让夫人试穿,不合适的地方我們再回来修改。”
美丽明白了:“所以說,這件衣裳在拿出店到夫人看见,都沒有人穿過呗?”
胖妇人和吴丽娘难得的一同点了头。
美丽却摇了头:“哎,只是可惜了,既然沒有人穿過,为什么這衣裳裡面会有两根头发呢?”
說着,她从衣裳的内裡捏了两根头发出来,那头发不是一般的长,一看就是女人的。
她走到胖男人面前:“這是你的头发嗎?不应该吧,你一個大男人怎么会穿女人的衣裳呢?”
也是,肯定不是他的了。
胖男人抹抹额头的汗,支支吾吾地:“可能,可能是绣娘掉落的吧!”
吴丽娘身后的一個绣娘站了出来,走到美丽面前看了看,說:“不是我的头发,我的头发枯黄,柔软,沒有這么黑這么硬。”
的确如此。
胖妇人也凑到绣娘面前看了看,点头承认不是她的头发。
既然绣娘已经解除嫌疑了,不妨把吴丽娘的头发也一并看了。
美丽跟吴丽娘对了個眼神,她立即会意,笑着過来:“正好,也看看我的头发吧!”
胖妇人对吴丽娘還有深深地敌意,哼了一声:“看啥看,一定就是你的......”
說了一半,沒再說下去了。
胖妇人惊讶得闭不上嘴了,美丽凑過去看了一眼,心裡明白却也心疼。
婆婆侯氏牵起了媳妇儿的手,看着胖妇人:“這下能知道不是我媳妇儿了吧!我媳妇儿为了這個家,为了這個店,愁得头发都变白了,你那衣裳上的头发,绝对不是我媳妇儿的!”
侯氏說得对,吴丽娘的头发大部分从根上就白了,只是她一直带着头饰外人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罢了。
胖妇人這下终于知道自己错怪她了,都是女人,她知道女人掉头发是什么样子,不可能只捡着黑头发掉白头发不掉。
這胖妇人咬了咬唇,不知是愧疚更多還是心酸更多,竟跟吴丽娘道了個歉。
吴丽娘也沒想到她会如此,大度地笑了笑。
“好啦,现在误会解除,咱们就来找找這头发的真正主人是谁吧!”
帮吴丽娘澄清了误会,美丽心裡高兴,說话也就快了许多:“夫人,這衣裳是你相公给你的嗎?還是丫鬟拿的?”
胖妇人想了想:“他拿的。”
连相公都不喊了,直接說他了,可见有多么生气:“這王八蛋已经很多天沒碰我了,還总是說累,他就是有人了,而且還不只一次,肯定好多次了。”
這种话当着這么多人的面說出来,真不知道這胖妇人到底是太生气了還是头脑太简单了。
胖男人满脸通红,满头大汗,一個字也說不出来,眼珠子更是来回乱转,很典型的做贼心虚。
不用再问了,這男人的确是出轨了。
美丽摇了摇头,捏着那头发到了男人面前:“你从锦绣庄回来,肯定觉得這衣裳挺好看的,所以就让你的小情人试了试,对不?”
男人眼珠子不转了。
“你不仅让她试了,你還觉得這衣裳颜色亮丽,更适合她那样年轻又漂亮的女人,是不是?”
男人的手开始僵了。
“我猜,你应该是看到她穿上這衣裳很好看,一时沒忍住便跟她翻云覆雨了一番。她的头发散了正好掉落了两根完整的长发在衣裳裡边,对也不对?”
男人的腿开始打哆嗦了。
啪啪啪!
胖妇人的巴掌再次落到男人脸上,不仅是脸上,還有身上,最后更是气急败坏地一脚踢中了他的命根子。
男人痛苦地捂着命根子跪在了地上。
胖妇人气极了,却沒有再哭,发泄完后再次看向美丽,這次說话客气了许多:“姑娘,你是不是已经猜到那個小贱人是谁了?你說出来,今日就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
美丽笑,摇头:“人情不人情的就算了,我以前受過老板娘的恩惠,今日帮你也是帮她。”
胖妇人看看吴丽娘,心裡明白了:“那那個小贱人到底是谁?”
美丽将那两根头发放到胖妇人手心裡,眸光变得清冷:“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說着,她将扯破了的衣裳一把扔出去,堪堪将一人的头罩在裡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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