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必须得死
沈佳言收回了手裡的柴刀:“說吧,你们跟着我上山到底是为了什么?還有什么其他的打算?都一五一十的给我交代清楚!我說不得還放過你们!”
“若是事后知道你们有欺瞒我的,你们是知道的,咱们两家是邻居,這大晚上的一不小心走個水,一家子都沒逃出来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的。你们要是不肯說也沒事,我将這树砍断了,下山去,刀架在你们家孩子脖子上,想来总会有人說的吧?”
孙老大和孙老二听了這话,看沈佳言的眼神,如同看恶鬼一般,吓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十分狼狈,也不敢伸手去擦,老老实实的竹筒倒豆子,全给交代了。
這几日虽然他们孙家人看着沒出门,可也不是沒有关注外头的动静,尤其是隔壁慕家。
天天都让孙家的几個孩子蹲在院墙底下,听着慕家這边的动静,知道了沈佳言這几天都是早出晚归,是去山上采笋了。
還有慕家三兄妹,之前還呆在家裡不出门,這几天也是跟在村裡的孩子在外头野上大半天才回家。
前两日,孙有才的伤势养了這几天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加上摸清楚了慕家這边活动的规律,就趁着天沒亮就出门去了,回来就跟孙母在屋裡嘀咕商量了半天。
出来就說,他遭這大难,都是沈佳言害得,若是不除掉沈佳言和慕家三個孩子,孙家在东光村就沒站的地了。
而且,除掉了沈佳言和慕家三個孩子后,他能想法子,将慕家的那個宅子给弄過来,到时候两家合成一家,這以后二狗他们娶媳妇,就连房子都不愁了。
孙家人听了這话,谁不心动?又有孙母在一旁敲边鼓,大家也就都同意了。
孙家的人分两路,孙家老大和老二两個人,今天一大早的就跟着沈佳言上山,趁着天色尚早,山裡无人,将她从断崖上推落下去,造成她是失足不小心跌落致死的模样。
至于慕家三兄妹,则会让孙家的孩子将他们引到村外去,在村外两三裡路的岔口处,已经有拍花子在等着了,只等人一到,慕家的三個孩子就会被拍花子迷晕带走。
算着时辰,這個时候,只怕慕家三個孩子都已经快出村子了。
沈佳言心裡咯噔一下,不過還是有些不相信,不說别的,以慕天泽的那個腹黑劲,怎么会被孙家的孩子给骗出村呢?
当下表示不相信,顺便還踹了下树干,让孙家老大和老二說实话。
孙家老大哭丧着脸:“沈姑奶奶,真的沒骗你!我家老三早就预料到你家那几個孩子不会上当,所以沒让我家二狗和大妮出面。先就拿麦芽糖,哄了李家的狗蛋,让他带着你家的孩子上山扯毛针草。這都好几天了,你家那三個孩子,天天都跟着狗蛋他们跑。”
“今天去村外,也是让狗蛋說那岔路口有两棵野李子,昨日去看過,那挂着的果已经开始红了,這几日应该是成熟能吃了——”
剩下的话不用多說了,慕天泽再有心计,也比不上孙有才阴狠毒辣。
不会想到,孙有才会利用李家狗蛋来将人诱骗出去,再加上這几日跟着村裡的孩子,也尝到了甜头,估摸着還真会上当。
更何况,既然孙有才有心算计,就算是慕天泽三兄妹不去,恐怕也会想别的法子让他们不得不去。
想到這裡,沈佳言眼中掠過一抹厉色,這孙有才是将她恨到了骨子裡,一面让孙家老大老二上山将自己推下断崖,一面又要将慕家三兄妹送到拍花子手裡,這是要让慕家家破人亡啊!
别的不說,只慕天泽三兄妹這是因她之故,才有這一场无妄之灾。
不管是出于什么立场,她都得将慕家三兄妹给救回来才行。
這世道,孩子落到拍花子的手裡,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事不宜迟,沈佳言逼问出来了结果,也不多耽搁,从背篓裡掏出一根她自己搓好的麻绳,套了個圈,将孙家老大和老二都套上,从树上跟拖死狗一样给拖了下来。
孙家老大和老二劫后余生,脚一踏上实地,腿脚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不過马上就回過神来,想起老三的交代,若是被沈寡妇发现,倒是也不必隐瞒她,求饶认怂都行,只要让她放松警惕后,再寻個机会,将沈寡妇弄死就行。
毕竟跟沈寡妇撕破了脸,若是让她逃到山下去,将孙家的谋划嚷嚷得全村都知道了,那孙家一家子也在村裡呆不住了。
所以沈寡妇必须得死!
兄弟两人对视一眼,恶从胆边生,一起朝着沈佳言扑過去。
沈佳言早有防备,手裡拖着两人的麻绳還沒松呢,见两人扑過来,一個侧身躲過,手裡的麻绳顺手一扯,孙家两兄弟就被绳子给拖得又扑倒在地。
不等他们爬起来,沈佳言上去,劈在了孙家两兄弟的后颈处,两人都来不及吭一声,就昏死了過去。
然后才伸出脚,对准了孙家两兄弟的小腿,猛地踩了下去——
一点力气都沒有留,就听到咔嚓几声脆响,孙家老大和老二的两條腿就不自然的弯曲,动弹不得了。
即使是昏迷中,孙家两兄弟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抽动了几下。
沈佳言解开了套着两人的绳子,走到断崖边,估算了一下到下面崖底的距离,這才将绳子一头绑在了另一颗歪脖子树上,一头绑在自己的腰上,顺手拎起昏迷的孙家两兄弟中的其中一個,一只手抓着绳子,蹬着断崖边,往下降落。
快到崖底的时候,将手裡的人往下一丢,发出一声闷响,就看着人在山石间滚动了几下,被石头挡住不动了。
如法炮制的将另外一個人也丢下了崖底,這才爬上来收起绳子,往山下冲。
一边跑,一边只希望慕天泽那個小崽子,心计用对地方,有点防备心,别真的被人哄到岔路口被拍花子给带走了。
還好下山有另外一條近路到那岔路口,只是山路崎岖,少有人行走。
沈佳言此刻顾不得這些了,一路小跑,手上脸上被山路边一人高的茅草和树枝划出了不少血痕都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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