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林山长的惊讶
李夫子也面带微笑,欣慰的看着。
林山长身旁的王夫子,同样嘴角诡异的上扬。
因为他知道诸葛云疏为何這样做。
台上镇学的其他夫子此时也放松下来,毕竟這個学子上午表现那么好,要是在经义一科成绩太差,估计之前的名声也会受影响。
此时,围观群众也格外关注诸葛云疏。
“呀,你们快看,那女娃终于写答案了。”
“可能反应過来,挑自己会做的先写了。”
“說实话,有些失望,毕竟早上表现那么好。”
“得了吧,人家是人,又不是神,世上,全才能有几個。”
“就是,小小年纪,才读书一個月,你们這要求未免太高了。”
“对对,很有道理。”
“……”
由于围观群众的声音太大,不免打扰到正在比试的学子。
他们此时心烦意躁,不知为何镇学要把考场设在外面,沒有一個好环境,他们怎能心无旁骛的答题。
再看看卷轴上的题目,想着法的给他们挖坑,那些围观群众就不能安静些,让他们好好思考。
诸葛云疏抬不抬头,写不写题关他们什么事,這点小事也值得争吵的。
一名十二岁左右的学子,实在忍受不了,生气的站起来,“山长,能否让人群讨论声音小些,都打扰到我們比试了。”
這名学子话音刚落,就有两名小厮打扮的壮汉在林山长示意下,把他拖了出去。
“为什么拉我出去,我還沒写完题呢?”
“凭什么,不公平,我就是好心建议而已。”
林山长站起身来,对着众人道:“扰乱考场秩序者,取消比试名额。”
“作为一名读书人,连這点定力都沒有,還指望将来科举入仕。”
說完直接坐下,又淡定的看着台下众学子答题。
因這一举动也让场内众学子立即安静下来,杀鸡儆猴的效果很不错。
比试還在继续,刚才的一场闹剧对于众人来說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他们更关心的是那些优秀学子的情况。
“你们发现沒有,诸葛云疏一直在低头写着答案。”
“是的呢,我一直在看她。”
“搞不懂她在干嘛!”
“……”
過了一会,人群又躁动起来。
“快看,她又盯着题目发呆了。”
“這個女娃怎么回事,搞得人心态都崩了。”
“你们就是想太多了,要我說,這女娃就是在背题,然后在纸上直接写答案,這样不是节省不必要的抬头時間。”一名长袍老者自信的說。
不得不說,這位老者有些真相了。
“你這样就夸张了,难道這女娃有過目不忘的能力。”
“真是笑死人了,整個大夏国,有這样能力的早都传遍全国了。”
“就是,听說郡城就有一位神童,不過十岁的年纪就把四书五经背完了。”
“你消息太老了,听說那位神童已经取得童生的身份了。”
“哇,這么厉害。”
“……”
“诸葛云疏又开始写了。”
“她又不抬头了。”
“天哪,不会真给那名老者猜对了吧!”
“……”
诸葛云疏可不知道围观群众心裡的小九九,此时的她正在奋笔疾书。
“镇学太变态了,一场比试出那么多题。”诸葛云疏内心吐槽着。
她无比庆幸自己因为抄书,练就了一手好速度。
但是在高强度的书写下,手是真疼。
诸葛云疏就這样一会抬头发呆,一会低头书写,现场的围观群众对她這样的举动,早就麻木了。
然而最有发言权的是她周围的学子,他们发现诸葛云疏只要拿起笔,除了蘸墨,就沒有停顿過。
這是把七本启蒙书籍熟记到怎样恐怖程度,才能达到這样的水平。
他们自诩也都熟读会默,但是看到题目,特别是让写出句子处于书籍的多少行多少列时,难免要思考一番。
不得不說,太打击人了。
要是诸葛云疏听到他们的心裡话,肯定会回一句,那是你们沒有经历過系统内名师的毒打。
是真的打手板,一次比一次打的狠。
回忆起来,都是伤心泪。
王夫子看着台下众学子,对林山长道:“這届学子,心裡抗压能力太差了。”
听着他的话,林山长很是无语,要不是他這個师弟一意孤行,非要增加题目难度和题量,底下的学子也不会這么狼狈。
虽然有些埋怨,但是眼睛一直盯着前两场比试的前三名看。
话說,在這么多狼狈学子中,有几個镇定自若的,对比之下,异常显眼。
林山长使劲伸头,看着第一排诸葛云疏的答题情况。
不得不說,写得太快了,只要她拿起笔,就沒有停顿,一题接着一题。
林山长安慰自己,可能這名学子对书籍內容掌握非常透彻。
经义中的帖经考察的就是读书人对书本的熟悉程度,只要下功夫,基本沒啥問題。
但是墨义就不一样了,它主要考察读书人对书籍句意的理解。
除了夫子讲解的,更深层文意還是要靠学生自行体会。
林山长继续伸长脖子,想看看诸葛云疏会不会被墨义题难倒,毕竟這個孩子年龄這么小,理解能力应该有限。
然而,事情并沒有向林山长想的那样,只见诸葛云疏答完帖经,赶紧换了一张白纸,抬头看了一会题,又低头继续写起来。
一题,两题,三题~,沒有停顿。
林山长十分惊讶,不自觉的掐了一下身旁人,“疼不疼。”
王夫子无语的看着自家师兄,沒好气道:“我掐你一下试试。”
“那倒不用了,我只是看看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林山长连连摆手。
“你說,诸葛云疏是怎样做到写墨义题不思考的。”林山长好奇道。
“這有什么难的,她在看题时,已经把答案记在了脑中。”
“再說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对于天才来說,什么都是看一眼就能得出答案的。”王夫子淡定解释着。
林山长已经对自家师弟淡定的样子习以为常,自从梁国交流回来后,就一直這個死样子,他猜测,肯定是被什么天才人物打击到了。
不過,经過师弟的解释,他也终于明白這位学子为何答题這么快。
原来她背的是答案而不是题目。
林山长看着台下的诸葛云疏,暗自感叹,教书育人十几年,這样的弟子他還是头一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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