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3章 最浪漫的事 作者:未知 “你怕他们秋后算账。”甘良生一语中的地說道,“在如此混乱的大毛,要么有权。要么有钱.钱可以买到权。唯有有钱人才是大爷。而之所有要让那么多有权力地机构给他背书,也是以防万一。要让合法性地依据做足,還是你考虑的周到。” “小堂哥,這种机会可难得,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這买卖稳赚不赔。”华珺瑶提醒道。 “ok,我知道了。”华国庆应道。 “你们可真是胆大。”萧楚北咂舌道。 “啧啧……”华国庆摇头晃脑等到,“马克思的《资本论》上不是說過嗎?只要是利润足够的高.即使上冒着上绞刑架地危险,也有人前赴后继。更何况,只要是用比那些新权贵们更高的价钱,风险還是比较小的。做人要厚道。” “嗯哼!”华珺瑶点头道。 “你们說,這毛熊怎么說倒就倒了,再說了金锅,他就是破了,它還是金子吧!怎么就一钱不值了。”华国庆感慨道。 “就是都說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烂船還有三斤铁,为什么毛熊解体后却瞬间破产到几乎一无所有?”甘良生附和道,“真的很惨,曾经与美洲鹰并驾齐驱的超级大国,怎么就变成了一個二流甚至三流的半乞讨国家。” 华国庆满脸奇怪道,“大毛怎么說,拥有1700万平方公裡领土,1.5亿人口,继承了毛熊的大部分家底。” 华珺瑶叹声道,“丰厚的遗产固然令人欣喜,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穷家难当,一大堆半死不活的企业,外加1万亿卢布内债、1200亿美元外债,也让新总统夙兴夜寐,坐卧不安。作为毛熊的反对派,领导人认为,50年代以来的改革,零打碎敲、修修补补,白白断送了毛熊的前程。痛定思痛,大毛要避免重蹈覆辙,重振大国雄风,不能再做小脚老太太,应该大刀阔斧,进行深刻变革。” “全面改革,休克疗法,一月份才全面放开物价,现在物价就开始扶摇直上,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過。”华国庆說道。 华珺瑶点点头,1992年初至1994的4月,大毛实施了以“自由化、稳定化、私有化”为核心內容的“休克疗法”,启动了从计划经济制度向市场经济制度转轨地改革。這一阶段的主要特点是大刀阔斧地经济自由化、私有化改革以及宏观经济稳定政策。 大毛希望借此在较短時間内实现经济稳定、市场供应改善、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实现向市场经济转型。从实际效果来看,“休克疗法”改革非但沒有实现当初预想的目标,反而使原本严峻地经济形势更加恶化.造成了经济严重下滑和恶性通货膨胀,最高通胀达到2500%。 休克疗法的重头戏就是全面的私有化,而這些全民资产被毛熊人自己给贱卖给了西方。 歷史上有名的大汉奸汪精卫曾经說過一句振聋发聩的名言:“我汪精卫只是一個卖国贼,而蒋介石是一個送国贼……” 意思就是他认为‘卖国如果能卖個好价钱,总比打败了仗后土地白送给敌人要好些’! 回看1989——1998的10年之间在大毛发生的整個‘改革’過程,正是一個送国的過程。 大毛在围绕改革的方式、成效、前景产生了广泛的争争,经历了多次探索和曲折,付出了惨重地代价。好在最终不仅实现了从“休克”到“治疗”的转吏而且找到了更为宝贵的财富——“普京道路”。 而在“休克疗法”這一阶段.大毛诞生了无数個霍多尔科夫斯基、阿布拉莫维奇這样的大亨。都是在权力之下的黑暗交易,自然资源被贱卖贱买,而围绕自然资源的政治斗争后来也是让人眼花缭乱。 此时大毛风险与机遇并存,但确实淘金者的摇篮。 送走了华国庆和甘良生,萧楚北上下打量着华珺瑶,“你看我干什么?” “你很缺钱嗎?”萧楚北突然问道,他很不明白华珺瑶這种捞钱方式。 “钱是好东西,有谁愿意跟钱過不去?想当年我可是政策沒有开放时,就敢练摊儿的人。”华珺瑶忆当年道。 “你的钱多的都数不清了,你還要那么钱干什么?”萧楚北不解地问道,“這么多年了,還沒有安全感?”伸手揽着她的肩头道。 华珺瑶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前,“這可說不准,男人到死這心裡都揣着花花肠子,沒有小蜜、小情,是因为背叛的代价太高,承受不起,所以才克制住自己的。” 萧楚北瞠目结舌地看着她,“你……我竟是无力反驳。”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道,“看来只有時間来证明了。” 华珺瑶看着他认真地样子,窃笑,然后郑重地說道,“话說回来,有钱可以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例如:建希望小学,植树造林,农业科技,让大家吃上放心的食品,還有帮那些牺牲的老兵们的家属创业……這些都是用钱的地儿,這么算下来,我可是无产者。再說了,当年老毛子也沒少让咱中国人出血,我乘人之危,也算是给老祖宗报了仇。再說咱是用钱买,又不是带着枪炮去抢,咱可是照章办事,比西方那些强盗文明多了!他们恨不得吸髓敲骨。” 萧楚北低头深情地在她的额头上,重重的一吻,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爱财却不贪财。 华珺瑶伸手搂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俏皮地說道,“我可听說了我這官太太又高升了。” 萧楚北笑道,“你這消息够灵通的。” “沒有功劳也有苦劳,你這文章可不是白写的!”华珺瑶在他耳边呢喃道,“我們是不是要挪窝儿了。” “不会,在這边筹建信息化部队。”萧楚北轻轻拥着她道。 “非礼勿视!”放学回来的小乖他们看着客厅裡的父母对仨宝說道。 不過夕阳从窗外洒射进来,暖洋洋的,照在两人的身上美得像是一幅画。孩子们痴痴地笑着,父母感情好,他们才更高兴。 “呀!”华珺瑶赶紧推开萧楚北道,“你们怎么這么早就回来了。”眼角的余波却发现萧楚北双颊飞起红晕,他真沒想到孩子们這时会闯进来。 “妈,已经放学,您不会又沒做饭吧!”小乖看着他道。 “咱们去外面吃行了吧!”恢复如常地萧楚北一本正经地說道。 “那地点我来选。”大宝黑葡萄似的双眸滴溜溜一转道。 “行,你们选。”萧楚北应道。 “耶!我要吃麦当劳。”二宝嚷着道。 二宝的提议立马被其他三個孩子给镇压了,“不许吃垃圾食品。” “那么多好吃的,干嘛非吃它。”小宝說道。 最终选了去了富豪酒店,中餐馆,吃完饭,還可以去游戏厅玩儿一会儿。 “爸爸上個卫生间這么久,怎么還不回来。”小宝斜靠在吉普车上,咕哝道。 吃完饭,结账出了餐厅,萧楚北让他们先到停车场,自己去一下卫生间。 “耐心点儿,明儿星期天,不用早睡的。”华珺瑶看着四個孩子道,话落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笑了笑道,“你爸爸這不是来了。”优雅地一转身,自己的眼前是满眼的红色。 “這是送你的。”萧楚北将玫瑰花塞到华珺瑶怀裡道,她瞬间睁大眼睛,开心抱着他亲了一口。 萧楚北一愣,脸皮薄的笑着推开她道,“孩子们看着呢?” “爸爸,我們捂着眼睛呢!”四個孩子說道。 所谓的捂着眼睛,五指分开,看得分明。 “爸爸,你好偏心。妈妈有玫瑰花,我們呢?”小乖噘着嘴道。 “在這裡。”萧楚北手裡拿着一桶冰激凌道,“今天太晚了,你们明天中午吃。” 仨宝围着萧楚北道,“爸爸最好了。” 回家的路上,华珺瑶脸上的笑意始终沒有落下,嘴角都咧到耳朵根儿了。 萧楚北也是满脸的笑意,眼神时不时地看向华珺瑶。 “别看我,小心开车,我們的生命可都在你的方向盘上。”华珺瑶紧绷着脸道,她可不想在车内调*情,那是对自己,也是对别人的生命不负责任。 “是,夫人。”萧楚北调皮地說道。 坐在后架势座上的四個孩子嗷嗷直叫,真是都老夫老妻了,還這么肉麻兮兮的。 一路笑声的平安的回到了家,进了家门华珺瑶就找了個花瓶插了起来。 送花后,华珺瑶发现萧楚北变得浪漫了起来,在家裡菜园子裡辟了一块儿地方专门种玫瑰花,由他亲自打理,不過以他工作狂的样子,在家的时候也不多,所以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了华珺瑶。 他的浪漫不在于种花,放暑假孩子们不在家的时候,碰巧他在家,两人吃烛光晚餐,听交响乐,甚至跳交谊舞。 “跳舞?”华珺瑶惊掉了下巴,“那個……你会嗎?” “不会!”萧楚北很干脆地說了两個字,眼神温柔地看着他,微微弯腰,伸出手道,“夫人,請你跳舞好嗎?” 华珺瑶双眸浸染笑意看着他朝他伸出了修长白皙地手。 萧楚北握着她的手笔挺地站了起来,华珺瑶搭着他的肩膀,两人随着音乐,轻轻的舞动起来。 “你這整天杀杀杀……,现在也学人家浪漫的诗酒花了。”华珺瑶笑容明媚地看着他道。 “不可以嗎?省的你整日裡埋在柴米油盐中,這叫与时俱进。”萧楚北剑眉轻挑道。 “你可别踩我的脚啊?”华珺瑶的话音刚落,萧楚北的大脚丫子就踩到了她,幸好两人穿的是软拖,不然的话,他這一脚,她的脚该肿成猪蹄了。 “对不起,我已经很小心了。”萧楚北抱歉地說道。 “算了。”华珺瑶很大方的摆摆手道,“跳舞哪有不踩脚的。” 這跳舞踩着踩着就习惯了,两人从慢三、慢四开始,最后在华珺瑶的带领下两人還能一起跳探戈。 這一跳就是一辈子,萧楚北的手再也沒有拉着别的女人跳過舞,就连小乖也沒有這個待遇。 萧楚北的一句话,你妈妈是爸爸唯一的舞伴。让孩子们羡慕不已。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們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当成手心裡的宝,愿你和心爱的人收藏回忆慢慢变老。” * 毛熊突然倒下,也让国内的气氛变的微妙了起来,然而随着邓大人又一次南巡,一切变的明朗了起来,胆子再大一点,步子在快一点,一切步入了正规。 经济进入了快车道,全面高速前进。 海湾战争的爆发更是让种花知道与美洲鹰的差距,立刻放弃输出革命,不再去抗阵营的大旗,降低boss的仇恨值,让中东的神t们去抗一波。 在国际上,对美洲鹰的利益明显让步,不和美洲鹰的核心利益刚正面冲突,联合国上基本都投弃权票,不开嘲讽不拉仇恨,自己争当国际小透明,天天吃免費的钙片。 拼命加入世贸组织,哪怕天天给美国人做丝袜做皮鞋,也要用廉价的人工赚美元,经济上要和美国人绑在一起,能够做到你把我灭了你也不好受的境界。 在此后美洲鹰对种花的所有的挑衅,种花都憋屈的忍住了,从美国总统到五角大楼,他们翻遍了框裡的洗衣粉,硬是找不出一個和种花开战的理由。 一头咬人的狮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头狮子,懂得隐忍。 隐忍,那是什么?夸张,外向,自大,出生在蜂蜜和糖一代的美国人很难理解:隐忍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快意恩仇的是20岁的江湖,隐忍不发的是40岁的江湖,一個真正爱你的剑客,不在乎默默等你二十年。十年藏锋不出声,一朝出鞘动鬼神。 岁月如梭,這二十年种花抓住机遇奇迹般崛起啦,像一個庞然大物屹立在东亚,种花来越强大,是每一個国人想看到的,并为之骄傲的。 * 时光流逝,华珺瑶依然是‘家庭主妇’,除去参加政府举办的经济论坛,余下的時間,走访调查,专心的在权威杂志上发表文章。 孩子们健康快乐的成长,等到小乖高考志愿时,選擇的不是萧楚北心心念念的军校。 客厅内,萧楚北来回的踱着步,显然這件事把萧楚北给气坏了,瞪着身高一米七,长的和华珺瑶有七分相似的脸庞,却多了分英姿飒爽的小乖道,“你不是說你最欢穿军装了,你不是說要参加阅兵的嗎?” “爸爸,那是少不更事,我发现跟着妈妈也可以做很有意义的事啊!”小乖坐在华珺瑶的身旁,挽着她的胳膊道。 有妈妈在,爸爸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也不敢揍她,而且有妈妈在,她肯定会如愿的。 “爸爸,两年前的东南亚金融危机,不亚于一场战争,我学金融有什么错?虽然不穿军装,一样保家卫国啊!”小乖振振有词地說道,“再說了,爸爸,咱家還有仨宝呢!你瞅瞅,陆海空都有了。”直接将仨宝给出卖了。 “他爸,你给小乖起名静雅,文静娴雅,舞动弄枪的不是女孩子该干的。”华珺瑶笑眯眯地指着一旁看戏的仨宝,“你决定他们的未来,我肯定不干预。” “這可是你說的。”萧楚北目光灼灼地看着仨宝道。 “妈,我們难道是捡来的嗎?”仨宝抗议道。 “抗议无效。”华珺瑶赖皮地說道。 萧楚北嫌弃地看了儿子们一眼,轻哼一声道,“聊胜于无吧!就你们這样,军队收不收還不一定呢!” 华珺瑶却看着他微微翘起地嘴角,其实对于儿子们他满意的很,不過陆海空,這是开玩笑,不可能仨宝都从军,至于谁有幸被萧楚北点中,就让他们父子四人好好的谈吧! 小乖靠在华珺瑶的身上道,“妈妈,我要独自北上了。” “谁說的?”萧楚北走過来坐在华珺瑶的另一边道,“我有可能要回京述职。” “耶!太好了。”小乖高兴地叫道。 “怎么不想离开我們啊?”萧楚北笑看着她道,“不是天天嚷着自由的。” 小乖夸张的四处望望道,“谁說的,這可不是我說的。” “我們能证明這是姐姐說的。”仨宝齐声說道。 小乖站起来道,“你们出来,我們谈谈人生。”敢拆我的台,双手抱拳,握的噼裡啪啦作响。 仨宝见状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蹬蹬朝楼上跑去。 华珺瑶笑道,“這一下咱们也能看看卫东、泽源、珺瑜的孩子们了。前几年他们扎堆结婚,最近几年又扎堆生孩子。” “這样也好,孩子们年龄相仿,也能像他们的父辈一样相亲相爱。等我們都走了,也不会孤单寂寞。”萧楚北揽着她的肩头說道。 等他们长大了,二胎政策也出来了,华珺瑶在心裡嘀咕道。 “对了,回京之前,我想去一趟南疆烈士陵园。這一别又不知道何时再回来。”萧楚北突然說道。 “应该的,英雄不该被忘记,尤其不该被你忘记。”华珺瑶点头道,“战争结束了,硝烟已经散尽,战士的心已经冷却。热血时代已经远去。现在的人们更加关心地是物价、工资和生活,也许不久的将来,他们终将被人忘却,正如我們忘记過去地一切与自己毫不相干的身外之事一样再正常不過。再后来,我們偶尔谈起這些事情,就像谈一件闲闻逸事一样轻松平常。也许,這终究是個告别的年代,几乎所有人义无反顾地抛弃了旧有的生活秩序,就连英雄本身,也因为太重的神话色彩让人无法留恋。但我們還会珍藏曾经有過的感动,那些七十年代地符号,八十年代的精神偶像。像一幅幅沾染過时代芬芳的老照片,褪去了崇高,却依然是真实无比。” 萧楚北朝她伸出了厚实的大手,华珺瑶将自己的手覆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两人之间的感情沒有随着岁月消散,反而越发的历久弥坚。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