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這熊孩子還真是欠收拾!
去了学堂之后說话更气人了。
毛蛋被這话气的举起拳头就要朝王学文的脸上挥去,他赶紧伸手拦住:“哥,别打脸。”
打脸太明显了,回去之后不好和家裡的大人交代。
王学文刚要高兴他们识相,就看到王学洲不知道从哪裡掏出一根绳子把他捆住,脱下袜子塞进他嘴裡,让毛蛋扛着他往树边上去。
经常干活的毛蛋力气可不小,有王学洲的帮忙两人很快就把人倒着吊好了。
旁边蹲着的王皎月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们,压低了声音說道:“姐,咱们要不要回去告诉爷奶啊?”
王初月神情有些畅快:“再等等。”
最好让丑蛋狠狠的收拾大哥一番,她们在决定要不要告状。
……
人被倒掉起来十分钟脑子就会充血。
挂了五分钟王学洲就让哥哥把人放下来,“你不是觉得自己高我們一等,比我們聪明嗎?只要你回答对一個問題,我就放了你,同意你就点点头。”
“唔唔唔!”
王学文疯狂点头。
“好,第一個問題,什么腿最长?”
王学洲问完就把王学文口中的臭袜子取下,王学文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开口:“最高的人,腿最长。”
王学洲面无表情的把臭袜子重新塞回去:“错!是一步登天的腿最长!挂上去。”
又是五分钟。
“打狗要看主人,打虎要干什么?”
“要··要看虎爹虎娘!”
“错!要看有沒有种。继续挂。”
···
“咱们家朝食从来不吃什么?”
“从来不吃肉!”
“错,从来不吃晚食,挂。”
几次三番下来,王学文看着王学洲的眼神从愤怒不服变成了惊惧。
他爹的,谁来告诉他,這還是比他小六岁的堂弟嗎?
這简直是魔鬼!他再也不要欺负他玩了。
····
就当全家都沉浸在挣钱的喜悦中时,這天半晌王承志却租了一辆马车急匆匆的回了家。
一进门就到处找王老头,一下子把全家都惊动了。
王老头和王承耀着急忙慌的从地裡回来,看到他這样,心中咯噔一声:“老二,出什么事了?”
王承志长话短說:“爹和三弟跟着我去一趟城裡,城裡出了点事。”
老刘氏听言立马着急的问:“是不是卖绢花得罪人了?”
“不是。”王承志拉着王老头和王承耀就要往外走,急的老刘氏直跺脚:“不是的话你倒是說是什么事啊!你要急死我?”
王承志摇头,一個字不肯吐露,拉着王老头和王承耀扬长而去。
家裡的人全都急的团团转,就连向来喜歡說风凉话的高氏這会也在祈祷他们一路平安。
“老二,现在已经在路上了,你就和我說說到底出了什么事吧!”王老头强装镇定。
王承耀也紧紧的盯着二哥不出声,等着他解释。
王承志咬牙:“是大哥!”
“什么?!”王老头感觉脑瓜子一阵嗡嗡的,“你哥,你··你哥他怎么样了?”王老头反应過来紧紧的抓着王承志不松手。
感觉到王老头抓人的力度,王承志才反应過来他爹误会了,他脸色难看的解释:“大哥沒受伤,只是··”
王承志今日兴高采烈照常带着那些绢花去城西那片儿去卖。
卖的差不多的时候转到了玉带巷,遇到了一位出手十分大方的娘子把剩下的七八根绢花簪子全包圆了,连還价都沒有。
王承志喜不自胜,卖完之后立马收了板子打算回家。
正走着就看到他大哥王承祖提着东西走到了巷子口,有些谨慎的看了看前后左右這才迈步往前。
王承志下意识的闪到了一边,看着王承祖从身旁经過,跟了上去。
他大哥看上去既不像是求人办事,也不像是去請教学问,有些可疑。
结果他跟着大哥一路到了刚才卖绢花的那家,眼看着大哥敲了敲门,一位娘子就从裡面开了门,见到大哥热情的抱到了一起,态度熟稔又亲热。
看长相,正是最后买簪子的那位妇人。
他大惊失色,赶紧把东西收拾收拾,跑去车马行租了一辆马车,迅速赶回請王老头過来拿主意。
王老头脸色铁青,听完之后沉默着一言不发。
王承耀震惊的看着二哥,用眼神询问這是真的嗎?
得到了肯定答案之后,他倒吸一口冷气。
這事要是传回家裡,简直不敢想象。
很快三人就到了王承志說的地方,看着眼前這栋白墙黑瓦的小院子,王老头的脸阴沉的要滴出水来。
“老二,去敲门。”
王承志上前敲门,很快裡面就传来王承祖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随后就是一阵脚步声传来,等打开大门王承祖张大了嘴巴:“爹???”
“滚开!”王老头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推开他,迈步就朝着裡面走去。
“爹!等等!”
王承祖大喊一声,想阻止三人往堂屋走的脚步。
裡面女子娇媚的声音传来:“郎君~是谁在外面?”
听到這声音,王老头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一脚跺开传出声音的那间屋子,很快裡面的情况就映入三人眼帘。
只见裡面一位女子正妖娆的躺在床上,香肩半露头发散乱,侧躺着身子只露出了一個背影就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贱人!无耻!”
王老头看清房内的情况,已然是气到快要失去理智了。
“啊——”
女子這才反应過来扭头去看,见到两個陌生男子和一個老头正在她房间裡,顿时尖叫出声连忙拉過一旁的被子盖上。
“爹,爹你听我說,這··這··這件事是個误会!”
王承祖追进来已经是满头大汗,见到他爹生气的样子连忙解释。
“误会?你告诉我!這怎么個误会?老子一辈子不舍得吃喝,钱全拿来供你读书了,结果你就是這样回报我的?老子今日打死你個孽障!”
王老头气疯了,他随手抄起屋裡的一個花瓶朝着王承祖的脑袋上砸去。
‘嘭’的一声,花瓶清脆的碎裂声传来。
王老头愣住了,他沒想到儿子沒躲。
王承祖也愣了,他沒想到他爹真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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