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奶,三伯娘她掐我
“贱蹄子,临了還要克我一遭,還好把你丢了!”刘仙花自然把错处归咎在元宝的身上。
捂着一嘴碎牙跑回家,刘仙花将元宝用過的东西全丢掉,這才算松快,以后家裡可就要福星临门咯!
金家這边,一大家子围在圆桌旁边吃饭,沒分男人桌和女人桌,但大人吃大人的,小娃娃舀了野菜粥坐外头吃。
屋裡头的大人们都耷拉着脸,尤其是包菊花,一张马脸上写着“四房欠我好几两银子”,要不是苗氏压着,她早闹了。
“忠哥,老大還在镇裡排队买粮?都排两天了,還买不到米?”苗氏抬头看着丈夫问。
金忠囫囵两下就吃了半碗稀粥,“要么买不到,要么涨到六十文钱一斗了。”
“六十文?”哪怕见惯了风浪的苗氏,听了這话也跳起来。
一斗米才十斤,就要六十文了,乖了個乖,良心被狗啃了。
金忠叹了又叹,到底沒說话,倒是苗氏拉着压低声音问。
“那咱家明天還煮這么多米嗎?老四媳妇儿领了個元宝回来养,又是一张嘴吃饭。”
金忠看了看门槛上坐着吃饭,扎了冲天辫的可爱小元宝,也是低声說:
“领回来就领回来,咱家全都是半大小子,领個姑娘回来调和调和,沒准福气就来了。”
从古到今,哪怕算命先生也常說阴阳失调是大忌,他们金家這些年走衰运,也许就是因为家裡沒丫头呢?
金忠說完,又不忘了交代,“明天开始咱们大人的饭减一半,给孩子吃足一些。”
饿了谁也不能饿了孩子。
苗氏点头,“成!”
元宝坐在门槛儿上,看着碗裡的稀粥,大大的眼睛小小的无辜。
爷爷奶奶他们是在为碗碗裡的东西发愁嗎?
元宝的小空间裡,其实有好多這种东西哦,但是元宝不懂怎么弄成一粒粒米煮成饭饭,也不是特别喜歡吃饭饭。
“元宝,想啥呢?”徐留娣刷了碗,坐在元宝身边。
這孩子来家裡一整天了,一句话都沒說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
徐留娣想了想,伸手把元宝抱到自己的腿上,给她呼呼手,“元宝是不是冷了呀?娘给你捂捂好不好?”
元宝看着徐留娣,沒說话,只是凑過来亲了一口徐留娣,她看得出来新娘亲眼裡的担忧。
元宝沒事的哦,元宝只是在想問題。
徐留娣被亲了一口,笑得嘴都合不拢。
被苗氏分派活计的包菊花一看到徐留娣笑得這么开心,立刻丢了手裡的柴火。
“懒鬼,滚過来劈柴!都是你带了個赔钱货回来,搞得咱家以后要缩一半的吃食了!”
包菊花一吼,深带愧疚的徐留娣赶紧起身去帮忙,“三嫂、对不住,我這就来……”
是她捡的元宝,给家裡增添负担了,她愿意多干些活儿,哪怕拼了命也会把元宝养大的。
徐留娣累并快乐着地劈柴,瞧她這傻乐的样儿,包菊花厌恶得紧,
再看看端着碗沒把裡头野菜粥喝干净的元宝,立刻悄悄走過去,掐了元宝的小屁股一把。
“唔?”
元宝懵懂地抬头看着包菊花。
再看看院子裡忙裡忙外的妇人们,目光锁定苗氏,說出了自己在金家的第一句话。
奶萌奶萌的,跟营养不良的小奶猫一般,语气也颤抖着,“奶,三伯娘她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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