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不會對你始亂終棄的
裴春花猛地灌了幾口水，再抹了抹嘴角，倒豆子似的了一通，“婠丫頭，你是不知道啊……”
原來，當裴春花上門看望張嬸子的時候，恰好看到張嬸子帶着兩個姑娘在院子裏穿果串。
張嬸子還一邊道：“乖孫女，都手腳麻利點，你們爹孃今兒開張生意好，一直在催讓咱們穿多點果串，不然不夠賣！”
聽到這話，裴春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連門也不進了，卻還是去了趟多福街，找街坊們打聽了一下那對賣果串的夫妻的身份，得知他們就是張嬸子的兒子和兒媳。
裴春花就氣得急匆匆跑了回來。
“大姑，您犯不着爲着這事兒生氣，咱們擺攤做生意，客人多，賺錢多，難免會招人羨慕嫉妒，張嬸子也沒有同咱們籤什麼契約，她從咱們這兒學了手藝而出去單幹，那是她的本事。”
“再，她也就在咱們這裏學了個皮毛，她頂多是個穿果串的好手，但熬製咱們家的祕製糖漿，她還是不會，這也就是他們家的果串味道不及咱們家好的原因。”
對於一些一學就會，並且沒多少技術含量的事情，裴雲婠不吝教給外人。
但是，素肉的做法，還有熬製高湯以及祕製配料等等，她卻只教給了王氏和裴春花。
張嬸子也好，牛嬸子也罷，二人來幫工的這些，沒機會偷學裴雲婠的各種祕方。
裴春花聽得裴雲婠如此，心中倒是釋然了不少。
然而，過了幾日，王氏也經歷了裴春花那般的心緒起伏。
因爲，牛嬸子也沒來，並且帶着家人擺了一個辣串攤子。
牛嬸子的家底略爲豐厚一些，擺攤前期不計成本。
並且，牛嬸子爲人也很是精明，她抓住了裴家攤只賣素串這一點，另闢蹊徑，穿了些豬肉、魚肉、雞肉、鴨肉，做成了肉串，串串品種比裴家攤還要豐富一些。
但是，價格同等，都是一文錢一串。
如此一對比，就算味道不及裴家攤，但在開張之初，卻也足夠吸人眼球。
眼看果串和辣串都有人模仿，裴春花和王氏都焉了幾分。
並且，那張嬸子和牛嬸子還是從自家偷學了而出去擺攤的，這讓王氏和裴春花心裏更是慪氣，紛紛怪自己當初識人不明。
裴雲婠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她原本就知道不可能做獨家，因爲裴家攤目前售賣的喫食，表面功夫太容易模仿了。
並且，裴雲婠在王氏和裴春花挑選張嬸子和牛嬸子來幫工時，沒有簽下幫工契約，也是刻意爲之，就是爲了讓王氏和裴春花等人看到人心的險惡。
經商之路，利益、誘惑、困難……比比皆是。
而講再多的道理都是紙上談兵，都不及切身的教訓，讓人印象深刻。
“娘，大姑，沒人幫工，那咱家明兒起就不賣素串和果串了，只賣素肉和麪食以及酸梅湯。這陣子大家都辛苦了，也正好歇一歇。”
裴雲婠做了決定，因爲她有另外的打算了。
王氏和裴春花都捨不得丟了素串和果串的生意，但二人心裏也都明白，少了兩個人幫工，她們二人再怎麼勤快，也忙不過來。
更何況，有了張嬸子和牛嬸子這兩個先例，二人一時半會兒也不再想找人幫工了，生怕再遇上偷師的白眼狼！
翌日，一行人依舊卯時起牀做準備。
裴雲婠製作素肉以及調製餡料和各種醬料辣子。
王氏和裴春花就蒸饅頭，包餃子、餛飩、包子。
不賣素串和果串，少了不少的活計。
今日只需要一輛攤車即可，一行人推着攤車去集市口出了攤後，裴雲婠將浮光留下幫忙，她則和裴大柱趕着牛車回了趟大貴村。
裴大柱負責砍竹子製作竹筒和竹杯，裴雲婠就進了山裏採摘野果。
雖然不賣果串了，但野果子還可以製作別的喫食。
大野牛見裴雲婠帶着狸貓進山裏不帶它，幽怨地“哞哞獎了一陣……
裴雲婠就給大野牛鬆了牛鼻圈兒，讓它自由自在地玩會兒。
大野牛現在對裴家人忠心耿耿，裴雲婠也不怕它跑掉。
再，裴雲婠也從未可以拘着防着大野牛，它前來報恩是出於它的自願，哪它想要回歸山林，她也由它。
大野牛生長於山林，一進山就像是回家了一樣，樂呵不已，轉眼就不見身影。
裴雲婠也不去找，它想回來自然會回來。
山裏的野果，低處的幾乎已經被村民們摘乾淨了，裴雲婠都是爬到樹上，摘高處那些普通人難以摘到的。
又摘了兩筐野果之後，裴雲婠就轉而採摘草藥。
浮光身上的毒，裴雲婠目前無法給他根除，只能循序漸進爲他排毒，內服外敷以及每日藥浴，需要不少的草藥。
大山裏蘊含的寶貝，超乎裴雲婠的想象，唯一讓她覺得可惜的，就是沒找到像是人蔘、靈芝、何首烏這些特別值錢的寶貝。
“黑，你師父她老人家老是進山悶聲發大財這句話，其實是哄着我玩兒的，對吧？”沒外人在場的時候，裴雲婠就會時不時同狸貓聊上幾句。
狸貓盤着後腿腿坐在裴雲婠的肩頭，老神在在地點零頭。
“黑，我想師父她老人家了，你想你爹孃嗎？”裴雲婠捏了捏狸貓的花臉臉。
“喵……”狸貓發出幽怨的嘆息聲。
“哎……師父她老人家有了新寵，你爹孃也忙着生二胎，也不知道她們那些喜新厭舊的，有沒有偶爾想起我們……”裴雲婠將狸貓從肩頭扯到懷裏，將它的花臉臉揉圓搓扁……
“喵！喵喵！”狸花貓不滿地抗議。
“你朝我兇什麼兇啊！是你爹孃要生二胎，你氣憤憤要離家出走，我還勉爲其難帶你出來散心了呢！”裴雲婠繼續將狸貓的花臉臉揉圓搓扁……
這貨對於“它爹孃生二胎”這件事很是介懷，偏偏裴雲婠老是喜歡把這件事拿出來道。
典型的把自己的快落建立在喵家的痛苦之上！
見狸貓快要炸毛了，裴雲婠見好就收，她溫柔地給它順毛，“放心，我不會對你始亂終棄的，你永遠是我的首寵。”
狸貓：“喵喵喵！”
裴雲婠將狸貓塞回肩頭，繼續採摘草藥。
“哞……”
“哞哞……”
兩道牛叫聲由遠及近，裴雲婠站起身來，循聲望去，只見大野牛領着一頭身形比它還要壯實的大野牛遠遠走來。
兩頭大野牛邁着……嬌羞的步伐，一步一顛……
走一步，互相看一眼，再你撞撞我，我撞撞你……
這畫面，好像充滿了粉紅色的曖昧泡泡，空氣中都好似散發着一股戀愛的酸臭味……
裴雲婠轉頭看了看肩頭的狸貓，同它大眼瞪眼。
腫麼肥四？
很快，裴雲婠就知道大野牛這是脫單了，它找到了對象，並且，初次見面就要把人家給拐回家！
裴雲婠想起自家的大野牛是公的，她查看一番，發現大野牛帶回來的果然是頭母牛。
很好！
都會自己給自己找“媳婦兒”了！
裴雲婠拍了拍大野牛的牛頭，看着身形要比大野牛還要健壯肥碩的另一頭大野牛，笑着道：“爲了便於區分，以後你叫野，你媳婦兒叫大野。”
大野野，大爺爺。
裴雲婠取這兩個名字，就已經真相了大野牛的“家庭地位”！
大野牛：“……”
狸貓趴在裴雲婠的肩頭朝着大野牛扮鬼貓臉：恭喜你得到一個更難聽的名字！
“婠丫頭，這……這……”裴大柱回來的時候，看到如膠似漆的兩頭大野牛，驚嚇得不要不要的！
裴雲婠淡定地道：“爹，咱家又要訂做一輛牛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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