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彪形大汉走后,那男人靠近陶傅笑道:“你也被分到钉木板了?”
陶傅对男人笑着点了点头,询问道:“之前看到你憔悴的样子,后来被带走還很担心。”
男人叹息一声道:“之前不知道情况呗,也不愿意白做工,但是后来被饿怕了,想着白做工就白做工吧,反正现在這世道,遇到现在這种情况不屈服不行,可沒想到我答应帮忙干活后,過来這边干活沒人催促不說,吃的比以前好多了。”
陶傅从男人的口吻中能够听出男人庆幸和喜悦,男人不知不觉对陶傅說了很多,旁边的男人时不时附和一番。
从男人口中,陶傅知道了男人叫魏时稔,本来是想和家人一起去永州,知道东洲战败,便逃来渡口這边碰运气坐船离开,但是他们刚到這裡不久就被几個彪形大汉挡住了去路,他和家人被分开带到了這裡。他本来是宁愿饿死也不屈服,不愿做工,想要见家人,但饿了好多天,他已经虚弱的精神恍惚,被再次询问后,他答应了做工,而抓他過来的人也同意,只要好好做工,做完后不仅可以见家人,還可以乘坐船一起去永州。
魏时稔本来不怎么相信对方的說辞,直到来這裡做工后,他才发现大家過的很好,对方对他们也并不苛刻,每天還有鱼肉管饱,比逃难时候吃的好多了。相互打听后,都觉得這裡的人抓他们過来的确是为了造船,其中有人表现好還被带去见了家人,听說那家不能做工的哥儿、女人都很好的生活在其他地方,每日也不用挨饿。有家人被接過来后,被沒收的东西都還给了家人。他還听說拿着他们的东西是为了让大家做工,等做完工后,东西都会還给大家。有了這個好消息后,大家做工更加积极,沒有人催促也非常努力干活,忙活到很晚。
陶傅听了魏时稔說的事情后,更加放心了,随后询问魏时稔怎么钉木板后便认真地干起来。
他必须表现好一些,這样才能尽快說服让他過来做工的那個人,让袁柳风和袁柳臻带着小轻和小浅過来這边,這样只要船造好,他们就可以一起离开這裡,去往永州了。
陶傅走后几天沒回来,袁柳臻和袁柳风都有些着急,只是阿斑并沒有带回消息,他们觉得陶傅应该不会出事。
袁柳臻也是相信陶傅不会有危险,他们只能继续焦急的等待。
两人就算着急也沒有任何办法,只能相信陶傅。他们两人不能有一人出现意外,不然小轻和小浅沒办法一人照顾的同时還要警惕各种危险和意外。
陶傅在這边已经做工三天,三天间,他已经对這处做工环境非常熟悉。在他刚被分到這裡做工后的晚上,他和其他人一起吃了管饱的鱼餐,各种类型的鱼被烹制出鱼汤、烤鱼、炒鱼等,不少鱼他见都沒见過,味道還不错,如果是他做,肯定能做的更好吃一些。大家都吃得心满意足,干活更加卖力。
晚上,他们睡觉也是在做工的地方随意找一块地方休息,管事会带一些被褥给他们。
在這裡吃的不错,沒人催促干活,唯一不好的地方便是晚上睡觉会很冷,也不能出去這個地方,粗重的铁栏紧锁着铁门,门外有八個壮汉轮流守着。也的确如之前见到的那人說的,在一天中早上的两個时辰,会有十几個人壮汉轮流看着唯一出口的铁门。
陶傅也从魏时稔以及其他人口中得到了更多的消息。抓他们過来的人是這边海平村的一位富商叫严连海,东洲刚开始战乱后,大家都被征收過一遍赋税,严连海也不例外,征收了几乎所有家当不說,几艘船也被征收走了。
严连海在沒发生战乱前,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永州和东洲的海面来回奔波。在战乱开始时他第一時間把家人送去永州,他却因东洲突然战败,沒及时得到消息,回来运送家当之际一個人被留在了东洲。现在,他自然想回去永州和家人团聚,只是他沒有银钱,也沒有人手很难造船,只能出此下策将人带到這裡干活。带到這裡的人中大部分都是去往永州的,因此,大部分人在被带到這裡的地牢待几天,說明情况后,差不多都愿意帮忙造船,少部分人始终不愿意,也是被带到了其他地方关着,以免走路风声。
陶傅听后心中感慨良多,现在這情况也沒办法。
要是严连海不造船,东洲一直归属丽水国,他们想去永州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
陶傅来到這裡干活的這三天非常卖力,知道怎么钉木板后,钉木板效率比其他人高很多,手速很快,虽然還要装成一條腿不方便的模样,却依旧干活效率很高。
偶尔有管事過来查看,看到陶傅卖力的表现也很满意。
陶傅干活三天几乎干出了魏时稔三倍的量。
三天后,陶傅被彪形大汉带出了铁门,带到了严连海面前。
再次看到严连海,陶傅心情已经和初见严连海时的心情不一样。
严连海依旧温和地笑着,看到陶傅后,也是热情道:“听說你過来三天就干出了别人三倍的量,管事這两天一直在夸你呢。三天前你說的要求,介于你這边做工表现良好,可以应允,但還是要了解一下你家人的情况,我好考虑要怎么安排他们。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陶傅知道严连海抓他们過来的原因后,也不隐瞒道:“我家人现在就在渡口附近的一处地方,家中有二哥和夫郎带着两個年幼的孩子,希望能尽快带他们来這裡。”
严连海想了想說:“你家夫郎带着两個年幼的孩子的话,若是過来暂时会被安排到别的地方,至于你二哥,要是過来后,那你麻烦說服一下,让帮忙過来做工,到时候等船造好,可以一起去永州。”
“可以。”陶傅觉得沒問題便点了点头。
“你今晚把明天要做的工赶出来,明日我让两人跟你外出去接你家人過来,明日出去,切记注意不要被官兵发现,還有就是不要辜负我的信任,也不要试图逃跑,要是消息走漏,以后惹上什么麻烦可不要怪我。”
严连海的威胁对于陶傅来說并不在意,他自己肯定不想引来官兵注意,再說他去永州是一定要去,不通過严连海造的船,恐怕暂时也沒办法乘船去永州。
严连海见陶傅同意,便让陶傅尽快赶工。
陶傅重新回到做工的地方,着急赶着做明日的工,速度倒是比之前更快一些。魏时稔知道陶傅這样拼命做工是因为要接家人過来后,也非常同意,并且告诉陶傅他们中也有人像陶傅一样,后来家人被接過来這裡,只是被接過来的家人都住在其他地方,等船造好了,才能和家人团聚。
魏时稔還热心地帮陶傅忙了一会儿明日要做的工,直到大家都休息后,两人還是忙活着做工。
很晚的时候,两人忙活完去吃饭,只剩下鱼汤,两人一点也不在意,一人喝了两碗鱼汤。
陶傅吃完躺下后,心情非常激动,明日就可以接袁柳臻、袁柳风以及小轻、小浅過来了,他和他们几人已经差不多有十天沒见面,這么长時間沒见面,他时刻想着袁柳臻他们,他知道袁柳臻他们等他這么长時間一定很着急,但阿斑在他进入的這处洞穴外等着,他并不能传递消息给袁柳臻他们。
不過,幸好明日就可以见面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還在想明日和袁柳臻见面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其他人都开始做工的时候,陶傅被两個彪形大汉带出了铁门。
他们顺着陶傅被带进来的路原路返回往外走,走出后,彪形大汉问了陶傅路线后,他们就朝那边走去。
陶傅被带出去依旧被绑住手腕,两個彪形大汉身高和陶傅差不多,陶傅力气大,自然可以逃走,他并沒有逃走的打算,任由彪形大汉带着他往他被打劫的地方走去。
差不多走了大半天的路程到达他被打劫的地方,晚上的时候,他们也沒停下来休息,路上三人会吃一些鱼干喝水充饥。
差不多又走了大半天路程,晚上的时候,他们已经到达袁柳臻所在的石山附近。
阿斑在陶傅被两個彪形大汉带出来后便一直跟着陶傅,等陶傅朝着袁柳臻所在的方向飞去后,它便提前飞到了袁柳臻居住的石山。
袁柳臻和袁柳风焦急等待多日,不见阿斑带回消息,也不见陶傅回来,两人本来商量着一起出去寻找,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好一起面对,沒想到就在他们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要出去的时候,阿斑飞了回来。
阿斑飞回来时,什么消息也沒带,两人還觉得奇怪,只好带着东西出去查看。
走了沒多久就看到陶傅被绑着,一前一后跟了两個彪形大汉,两人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袁柳臻赶紧把小轻和小浅抱给袁柳风,让袁柳风躲起来,就要着急過去救被绑着的陶傅。
陶傅第一時間看到了袁柳臻,看到袁柳臻過来,思念之情涌现,他也赶紧朝袁柳臻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两個彪形大汉紧跟在陶傅身后。
随着袁柳臻靠近陶傅,袁柳臻发现那绑着陶傅的两人似乎也不强制陶傅向他跑来后,他有些疑惑。
等陶傅靠近他,露出一個安抚的微笑给袁柳臻,袁柳臻才放下心来,但還是警惕地看着這两個彪形大汉。
陶傅知道袁柳臻担心,解释道:“你和二哥带着小轻和小浅跟我們走,等到了地方再說。”
袁柳臻心中有些担忧,有些疑心,只好回头去找抱着小轻和小浅的袁柳风。
陶傅见袁柳臻去找袁柳风,跟两個彪形大汉說了几句,說自己不会逃跑。那两個彪形大汉会绑住陶傅,也是怕陶傅借着接家人的机会逃跑,如今陶傅带着他们找到他们的家人,他们自然不会为难陶傅,给陶傅解开了绑着的绳子。
陶傅手上的绳子被解开,他跟两個彪形大汉說了一声,便朝袁柳臻和袁柳风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们带的行李不少,袁柳风和袁柳臻根本拿不完,他過去帮忙把所有东西都带着,那两個彪形大汉跟在陶傅身后,沒有帮忙,只是一直注视着几人,一面观察怕陶傅他们逃走,一面警惕周围,看看有沒有官兵以及可疑人物。
陶傅帮着袁柳臻和袁柳风把已经打包好的东西全部背在身上,抱着小轻便和抱着小浅的袁柳臻、袁柳风一起和彪形大汉一起赶路。
赶路到树木稍微较多的森林,他们才停下来休息。
两個彪形大汉以及陶傅都是两日未睡,休息的时候,彪形大汉会轮流看着陶傅几人。
有人守夜,陶傅便安心地睡在袁柳臻身边,袁柳臻见靠着他肩膀睡着的陶傅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這么多天,袁柳臻一直很着急陶傅什么情况,为什么不带回消息,如今见到陶傅安然地靠在他肩膀上睡觉,心裡安稳不少。
上次陶傅被樊天抓走,他也是很焦急等待。
袁柳臻想到這裡,不禁感叹道二十一世纪时候,从来沒有過一個人不见几天,就担忧想念,自从和陶傅相识后,许久不见会相见,也会担忧。
直到再次见面后,两人之间的关系比以往更加深厚。
现在也是,陶傅這样安静地靠着他的感觉,让他心裡感觉很开心。
陶傅睡着后,他和袁柳风给小轻和小浅喂過,哄两小孩睡着,也靠着陶傅睡着了。
那個守夜的彪形大汉看到袁柳臻和陶傅亲密的模样,心生好奇,又觉得难以接受,他和已经睡着的同伴都以为袁柳臻是男人,见两人自然地亲密相处更是受不了。不過,他们也只是在陶傅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說几句,当面自然不会多嘴,毕竟他们的任务只是带陶傅接人而已。
一行人睡了沒多长時間,天還沒亮,他们就收拾东西朝着造船洞穴所在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陶傅沒有多說什么,袁柳臻和袁柳风也沒有询问,他们差不多赶了大半天的路到达了陶傅之前做工的洞穴。
进入洞穴后,袁柳臻和陶傅一行人直接被带到了严连海所在的洞穴。
进入洞穴时,严连海依旧如陶傅初见时一样坐在椅子上,看到几人进来,也沒有意外,他之前得到通知說陶傅已经带着家人過来了。
等几人进入洞穴,于连海看了看袁柳臻、袁柳风以及抱在袁柳臻和袁柳风怀中的孩子良久,有些疑惑,赶忙起身热情地跟两人打招呼,他看向袁柳风道:“你就是阿傅家的夫郎吧?旁边這位是阿傅家的二哥?”
袁柳臻和袁柳风皆是一愣,脸色都有些尴尬,陶傅连忙跟于连海介绍道:“不不,這位是我的夫郎。”
陶傅自然地握住袁柳臻垂在一侧未抱孩子的手說:“這是臻臻,我家的夫郎,旁边是我和臻臻的二哥,风风。”
于连海上下打量了一番袁柳臻,和站在一旁的陶傅对比一下,身高差不多,比陶傅還壮的袁柳臻是哥儿?他心中很疑惑,但是,他一直生活在海边,他们這边的男人普遍低矮,也不强壮。难道其他地方有哥儿身高這么高,长得這么壮?
袁柳臻见于连海上下打量连忙解释:“我的确是哥儿,只是哥儿的红痣并非长在额头而已。我与阿傅已经成亲。小轻和小浅是我和阿傅的孩子。”
于连海听袁柳臻這样說,震惊到不知道說什么好,也不敢過分打量,笑道:“不好意思,刚才只是一时好奇。不知道阿傅有沒有跟你說說這边的情况。”
袁柳臻和袁柳风摇了摇头,于连海解释道:“事情是這样的,现在东洲战败,沒有船可以去永州,渡口有官兵把守,几乎所有能航行到永州的船都在官兵手中,我們只能另外造船去往永州。但是,造船缺人手,我們只好以太過直接的方式把人带過来帮忙做工。阿傅最近几日就在帮忙做工。阿傅接你们過来也是想船造好后一起去永州。现在天气渐渐回暖,丽水国和西州王勾结,东洲又战败,京城大部分人,包括皇上在内都在永州,相信再過不久,丽水国便会派兵攻打永州。到时候,海边将不安全,想出海会非常困难。我們必须赶战乱之前造好船出海。现在紧缺人手,你看你和你二哥能不能帮忙造船?”
于连海本来以为陶傅的夫郎是一位柔弱的哥儿,便想着陶傅的夫郎带两個孩子,由陶傅的二哥帮忙造船,等陶傅把两人带到他面前后,他才发现陶傅的二哥一看就是不能干活的文人,還不如袁柳臻這個夫郎帮忙干活。
袁柳臻了解原委,看向陶傅,陶傅点了点头說:“事情的确是這样。”
袁柳臻想了想,他虽然对船不怎么了解,但是以前看過不少书,也许造船的时候能够帮上忙便說:“我可以帮忙去造船,二哥帮忙看小轻和小浅,只是之前你们曾派人打劫二哥,這事怎么解释?”
袁柳臻不客气地询问,于连海连忙尴尬道:“现在本就不太平,大家都沒什么银钱,出海以及去人生地不熟的永州生活,大家都需要不少银钱,我让人去打劫只是为了带人過来做工而已,难道你二哥只被打劫了东西嗎?”
袁柳风点了点头說:“是,虽然包袱中沒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我的包袱被带走了。”
于连海听后,找人過来询问一番,便让人把袁柳风的包袱带了過来,对袁柳风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们只拿了你的包袱,一般情况下,带人過来都是先把东西统一保管,等船造好后,再把东西還给你们。若是要跟我們一起乘船去永州,需要用相对的东西去交换。之前跟阿傅說的时候,言语有些過分,但实际情况和初次时候跟阿傅說的不一样,都是大家愿意帮忙干活后,带的东西都是由家人或者我們代为保管。等造好船,东西都会還给大家,也不会为难大家交付太多贵重东西,我們這边有不少捕鱼经验丰富的渔夫,到时候可以保障大家坐船时食物充足。”
袁柳臻听后放心道:“可以,造船的事情,我看看,也许我能帮上忙。”
于连海听后只以为袁柳臻要出体力活,便欣然同意了。
然后他找人過来安排人带袁柳风去其他人居住的地方,并且還询问過之前遇到袁柳风身上的红点怎么回事?会不会传染?等他知道袁柳风身上红点已经消失并且不会传染后,才放心把袁柳风带到其他人居住的地方。为了让袁柳臻、陶傅一行人放心,他和安排的人带袁柳风和小轻、小浅過去的时候,還让袁柳臻和陶傅跟着。
其实做工人的家人都居住在与地牢相对的一個方向的石洞中。
他们過去的时候,差不多七八十個人在那裡,有的人在忙活刺绣,有的忙活照顾小孩,都是女人和哥儿。
袁柳风见此有些尴尬,這裡這么多哥儿和女人,他一個成年男人要在這边照顾小轻和小浅,有些不方便,但是,他也知道他是個不能干体力活的,造船肯定需要干体力活。
于连海知道袁柳风的担忧,便道:“不方便住在這裡的,会住在裡面单独的小洞穴。我让人带你们进去,我就不进去了。”
陶傅和袁柳臻、袁柳风带着小轻和小浅以及所有东西被人带着穿過這些哥儿、女人聚集的地方,来到最裡面单独的洞穴中,单独的洞穴与其他只有哥儿、女人的洞穴用栏杆隔开,并不互相影响。除了袁柳风带着小轻和小浅单独居住在這样单独的洞穴外,還有一些不能做工的年长男人住在其他洞穴中。
袁柳臻和陶傅把带的东西都放下,嘱咐好袁柳风,若是有什么事情第一時間通知管事或者叫阿斑送信后,又看了看小轻和小浅,很是不舍,但现在情况沒办法,樊天通缉他和陶傅,他们必须得尽快离开這裡去永州,而他们過去帮忙說不定造船进度更快一些。现在阿斑和阿霞它们跟着他们来到洞穴外,沒有飞进来,但是要是有什么大的意外,让阿斑传递消息還是可以的。
他们嘱咐好袁柳风,就被人带到了做工的地方。
陶傅对于這裡已经熟悉,进入做工的地方后,袁柳臻和陶傅一样被安排了要做的事情,袁柳臻被安排着去做船桅。
陶傅再次回到做工的地方,魏时稔第一時間凑了過来,看到袁柳臻时,上下打量一番询问陶傅,“這位是你的二哥嗎?”
陶傅离开时,有跟魏时稔說自己要出去接家人過来,也說是去接自己的夫郎、孩子和二哥過来。
袁柳臻被两次如此询问,已经尴尬到不知道說什么好,他知道以后面对這样的情况更多,沒等陶傅回答,便笑着解释:“不是,我是阿傅的夫郎。”
“啊?”魏时稔吃惊到张大嘴巴,“啊”的声音還說的特别大声,引来不少人的注意,他连忙捂住嘴巴,吃惊道:“你是阿傅的夫郎,是哥儿嗎?”
袁柳臻笑着点了点头,陶傅也道:“臻臻是哥儿,非常厉害,什么都会……”
陶傅又把袁柳臻跟魏时稔夸了一番,对于夸赞袁柳臻,陶傅已经轻车熟路,說起来滔滔不绝說個不停。
魏时稔越听越心惊,对于袁柳臻更加另眼相看,他還沒见過长得像男人的哥儿,但无论袁柳臻是不是哥儿,就陶傅說的袁柳臻懂得很多,他就非常敬佩了。
他们也沒有過多交谈,不久,陶傅和魏时稔钉木板,袁柳臻便去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制作船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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