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咬六口去床上睡
宋栀栀又凑近了他些许,還想继续吓唬他,但江影无比淡定地伸出手,把她伸出来的利齿按了回去。
他的指腹按在宋栀栀利齿的尖端,那锋利的牙齿无法划破他的皮肤,两颗牙齿可怜巴巴地消失了。
宋栀栀的口水沾在他的指尖上,江影抽出手帕细细擦拭,动作气定神闲。
他看了宋栀栀一眼,目光波澜不惊,宋栀栀彻底泄气了。
她低头,小声說道:“你不要脱了,我沒钱了,昨天大半個月工资都给你了。”
江影觉得他是误会了什么,便将宋栀栀的下巴挑了起来,让她正视着自己。
“解释一下。”他『露』出了脖颈上的那個兔子印记。
宋栀栀的长睫慌『乱』扑闪着,在明亮的灯光下,她看到江影漂亮的脖颈尽处似乎有了一個印记。
她暂时沒看清印记是什么,但是這不妨碍她的食欲上涌,她咽了一下口水。
寂静空间裡,江影清楚地听到了她的吞咽声,被人当成食物的感觉并不好受,更何况江影本就是高傲的『性』子。
挑着她下巴的手捏紧,但痛的是他自己,江影目光冷然,长睫垂落,在這场与空气的斗智斗勇中败下阵来。
他将衣领拉开了些许,大敞的衣襟下『露』出肌肉分明的胸膛,但宋栀栀的目光已经被他脖颈上的那個印记吸引了去。
這一次,她看清了江影脖子上的印记究竟是什么形状。
“是兔子。”宋栀栀兴奋說道,她不吝惜自己的赞美,“你从哪裡搞来的刺青,還不错。”
江影:“……”不是你咬的?
他垂眸瞥了宋栀栀一眼,此时的她正凑近了观察這個印记,微凉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肌肤上,有些痒。
“昨日你咬的。”江影一字一句对她說,语气竟带着一丝幽怨。
“咬完我『舔』干净了呀!”宋栀栀无辜說道,“『舔』完伤口就愈合了。”
江影回想起她的舌尖从血管之上轻柔『舔』舐而過的触感。
他轻哂一声问道:“最喜歡什么动物?”
“兔子。”宋栀栀老实回答,她每天都要抱一只『毛』绒兔子睡觉,然后白天睡觉的时候把它踹到床脚去。
“還說跟你沒关系?”江影反问,语调很冷。
宋栀栀试图逃避责任失败,她转念一想,反应過来,這個印记刚好是她咬過的地方,又正好是她喜歡的动物形状,再加上她是血族,所以确实可能与她有关。
“对不起。”宋栀栀立马道歉,她伸手打算帮江影,“我帮你擦干净。”
江影一把捉住了她蠢蠢欲动的手:“擦不掉。”
“怎么会?”宋栀栀惊讶。
江影這次確認了宋栀栀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东西,除非她在装傻,但装傻能装得如此浑然天成也是举世罕见。
“過来。”他单手牵着宋栀栀,来到衣帽间的落地镜前。
宋栀栀乖乖跟他走了過去,顺便把放在桌上的牛『奶』拿過来慢慢喝着,反正江影不喝也浪费了。
“转身,回头看。”江影拉到落地镜前,冷白的灯光笼罩在两人身上。
宋栀栀听了江影的话,转過身子背对着镜子,她吸了一口牛『奶』回头望去,只见她的背上有清晰的一大块淤痕,想来应该是刚刚在路上被人撞的那一下。
“哪时候受伤的?”宋栀栀背過手想去『摸』,“我怎么沒感觉到痛?”
江影按住了她试图抚『摸』伤处的手,冷声說道:“因为痛的是我。”
“是你?”宋栀栀惊了。
“是我。”江影颔首,他对宋栀栀陈述事实。
宋栀栀似乎想起了什么,但记忆非常模糊,她对于血族的知识随着她能力的增强逐步解锁,所以目前的她暂时還无法知晓這就是血族给人类种下的血契。
血契是血族标记自己专属食物的印记,对于施种了血契的人类,别的血族便无法染指了,同样,种下血契的血族也会付出代价,血族会将自己永生不死的生命与人类同享,并且血族也对血契对象有保护义务,为了保证双方关系和谐,二者会交换痛感。
宋栀栀只抓住了一点点线索,仔细思索却想不起来,她抓起江影的手,放到嘴边,打算啃一下確認她的猜测。但江影的速度比她更快,他读懂了宋栀栀的意图,将手抽了回来,他从一旁的柜子裡抽出一把小小的匕首,干脆利落在自己的指尖划了小小的一道。
鲜血滴落,宋栀栀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她沒有受伤的指尖也传来疼痛。
但是,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宋栀栀把江影受伤的指尖拽了過来,舌尖在他的指尖上轻轻『舔』了一下,把『逼』出的一小点鲜血『舔』入唇中。
江影仿佛触电一般屈起手指,他的身体自愈能力很强,這一小道伤口马上痊愈。
宋栀栀只吃到了一点点血,她觉得有些可惜。
她放下江影的手,確認两人交换了痛感。
但是无论再如何思索,宋栀栀也想不起有关血契的记忆,如此高阶的契约要等她足够强大才会解锁,她昨晚不過是下意识给江影种下了血契。
“我不知道這是什么,但肯定与我有关。”宋栀栀认真对江影說,“我是血族,但是目前我的情况……比较复杂。”
“如何复杂?”江影问,对于血族他有所耳闻,不過是千年之前被自然淘汰的物种而已,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宋栀栀扭扭捏捏,把手裡的牛『奶』喝光,“我不太强,所以關於血族的很多信息知识都储存在我的脑海裡沒办法解锁,要知道這個印记的信息估计要等我再厉害点儿。”
江影看着她,红眸微眯,轻笑一声,似乎带着嘲笑。
宋栀栀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于是她拉過江影的手說道:“你不用担心,既然与我有关,我肯定会负责,想办法给你解开。”
江影将自己的手从宋栀栀手裡抽回来。
“你不需要负责,只需要呆在這裡就行了。”江影沒打算放她走,把宋栀栀关在這裡,或者是关在研究所裡才是最安全的,至于這個印记,他自己会想办法解开。
宋栀栀一惊,她总算明白江影为什么要把窗户锁上了,他一开始就沒打算放他走,這個坏东西!她马上转過身想跑。
就在她即将跑出衣帽间的时候,江影一手已经揽上了她的腰,把她拽了回来,宋栀栀的双手在半空中扑腾了两下。
“你要把我关起来?”宋栀栀回头,指着江影的脸說道。
“嗯。”江影理直气壮。
“你這是犯法的你知道嗎?”宋栀栀气急败坏,无能狂怒,“我可是有上班的,我明天不去上班,我們老板找不到我就会报警。”
“报警了你知道会怎么样嗎!你也知道灵祁城是谁的地盘,那位叫……叫什么来着的执政官执法严明,肯定见不得如此破坏社会稳定的事情发生,到时候肯定直接带了警卫踹上你家门把我救出去!”宋栀栀搬出灵祁城执政官的名头来吓江影。
江影瞥了她一眼,他确信自己沒有闲工夫做這种事,况且,放宋栀栀出去才是破坏社会稳定。
他松了揽着宋栀栀腰的手,反正她跑不出去。
宋栀栀奔向窗边,正打算找個空隙钻出去,但就在她踏出衣帽间之后,她看到落地窗外的天空。
在浓黑如墨的夜空尽头,隐隐亮起了一线光芒,马上就要日出了。
宋栀栀试图逃跑的步子马上缩了回来,阳光对她来說是致命的。
她灰溜溜地跑回衣帽间裡,此时江影正对着镜子慢悠悠地系着自己的衬衫纽扣。
“我先不走了吧,有点困了。”宋栀栀朝江影靠過去,“可以帮我把窗帘拉上嗎?”
江影侧過头看了她一眼,红眸中映出宋栀栀慌『乱』的面颊,他侧過身,让宋栀栀躲了进来。
宋栀栀坐在衣帽间的天鹅绒椅子上,听到外面传来了清晰的拉窗帘声,她探头看了出去,江影的背影高大修长,单手拽着厚重的双层窗帘,已经完全拉上,把阳光阻隔在外。
她终于敢走出去了,将桌上冷了的关东煮拿起来问道:“你還吃嗎?”
“不吃。”江影沒有半夜吃垃圾食品的习惯。
宋栀栀本想自己解决,但江影已经从她手裡把关东煮抢了過去,为了他自己不要感受到疼痛,他要为宋栀栀的健康着想。
连吃点东西都不能,宋栀栀可怜巴巴,她自觉爬上江影方才坐着的沙发上,准备睡觉,到了该睡觉的时候,她有些困了。
江影转過身将东西放下,回過头的时候便看到宋栀栀一個人缩在沙发上,把叠放在一旁的驼『色』『毛』毯拽了過来盖着,看起来竟有些委屈。
他发誓他只是怕宋栀栀睡得腰酸背疼影响到他。
“起来。”他走上前去,把宋栀栀半抱了起来,在她耳边說道,“洗個澡去床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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