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 119 章
“……”
白苜蓿真的很想问一句,她是不是和厕所有什么未解之缘?要不然为什么每次打开门十次裡面有七八次是厕所的配置。
因为刚从另一個世界回来有点疲惫,所以白苜蓿索性翻下马桶盖就坐在上面思考起這個带有气味的哲学問題。
這‘另一個世界’并不是柯南的世界,而是火影的世界。
是的,距离那件事情已過三個多月,這三個多月裡她還去了其他两個世界,一個海贼王一個火影,這两個世界扑面而来就是關於热血少年冒险征程的气息,前者是无畏的航海旅途、以自由为名,后者是家园捍卫、以根性支撑。
但系统给的任务既不是让她跑去当航海家,成为海贼王的伙伴,也不是让她加入忍者村一起捍卫家园。任务大同小异,都是祓除/击杀从這個世界偷渡過去的特级咒灵或者诅咒师,阻止他们得到某种东西。
而這些任务源头指向加茂亚希子說的那個人——羂索。
自从加茂把這個信息告诉她后,就宛如隐藏主线任务被激活,其他一切被点亮的主线任务、未点亮的分支主线任务统统暗淡下去,只留下任务最末尾的那個:
【叮——恭喜宿主触发最终任务:阻止羂索的计划】
任务奖励:一個你想要的世界。
也正是因为這個消息与加茂后续的话同时播报,她才沒有犹豫相信对方說的一切。
包括对方经历的数次轮回、见過的另一個模样的她、以及那個她的所作所为。
說起来当时她下意识其实是不愿相信的,她就是她,一個只想努力活下去的小可怜,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
但无论是贪婪岛的那次失控還是之后渐渐不会在对所谓的‘敌人’升起犹豫与怜悯的心都在证明她确实很有可能成为那样的人。
连乱步都称呼她为魔王了不是么?
可能就是早看出她有当一個大反派的潜质。
不過白苜蓿觉得加茂应该還有一部分事情瞒着她,比如加茂经历的這個周目和上個周目为什么会和之前不断重复的经历有所不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能是加茂不信任她所以不告诉她,也有可能是发生了一些她不想细說的事情。
白苜蓿也沒時間去深究,或许是胆怯吧,她总觉得這和系统多少有点关系,而她现在不想去细想系统的事情。
看着因触发最终任务而跳出来的一大堆支线任务。
她给自己找了個理由:先做完這些再說,或许在做完這些后,真相自然会水落石出。關於哪個才是真实的她、關於那個羂索想要做什么、關於她的系统究竟是什么……终会有一個确切的答案。
不過系统最新布置的任务,除去自动同步到任务栏裡的關於祓除咒灵的任务外,剩下的都是一些去往别的世界的任务。
世界都是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任务也都是差不多的任务,每一個任务下都带着‘阻止羂索的计划’字样,看起来就好像他的势力已经渗透到各個世界。
一连串的信息让她不知该思考羂索到底是怎么做到像她這個‘任意门’一样可以去往各個世界,還是该思考对方這么做到底想干嘛。
因为一個月只能去一個世界,白苜蓿看了看最终選擇先去海贼王的世界。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一個月内就肝完所有任务。
嘶……這么看总感觉系统設置一個月只能去一個世界的限制是专门对她搞了個肝帝防沉迷模式。
白苜蓿觉得這個沒必要,以她的运气,在一個世界待上一個月都
不一定找到任务对象,詳情参考猎人世界那次任务。
然后,她就被打脸了。
海贼王的世界裡,白苜蓿空降和之国的北方墓场,這可以說是她最欧的一次,因为她降落就砸到了在沒有剑的剑坟裡翻找着什么东西的两名诅咒师,然后——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白苜蓿在剑坟的旁边添了两座新坟。
由于第一次如此迅速结束系统给的任务,而一個月内有且只能在两個世界来回穿梭,所以白苜蓿在這一個月裡,除了回自己世界出出任务,其他時間都跑去和之国到处走走。
一方面她觉得這個任务很古怪,系统给的關於這個世界的任务只有:
【支线任务:消灭欲图不轨的诅咒师】
任务奖励:神秘券x1、成就点x50、经验值……
還是老配置的奖励机制,当她解决完诅咒师之后就到手了。
但白苜蓿总感觉不太对劲。
是任务完成的太容易了嗎?不是。
那是什么?
她坐在剑坟前很久才恍然——是系统沒有說清他们的目的。
以往這些目的都写在了任务介绍裡,实在不济也会在完成任务之后提到,但這一次系统什么都沒說。
所以白苜蓿猜想這個目的或许需要奇遇触发,于是她在和之国到处跑跑看看能不能触发一下。
這還是次要目的。
主要是她是在躲五條悟……
原因自然是那一次尴尬的三人撞面。
当时夏油杰不由分說就丢给她一只审美多少有点不行的限定丑娃娃,這举动成功让她懵圈在原地。
她還想着对方送她娃娃是想做什么,抬头就看见五條悟一动不动双手环胸斜靠在墙边,虽然对方缠着绷带看不清表情,但白苜蓿总觉得对方透露出来的意思是:“你還有什么惊喜是为师不知道的?”
吓得她当场吞咽口水,于是瞬间恍悟夏油杰果然是记恨她了,故意在她现在的老师面前表现他和她有多要好似的,然后挑拨离间!
要知道水和火不相容,诅咒师和咒术师也不会手拉手当好朋友,夏油杰是想让五條悟知道她曾经跟着诅咒师混過,然后借五條悟之手给她穿小鞋!
想通关键后白苜蓿试图为自己争辩。
“我和他,其实,其实不熟,嘘,嘘——”
侧头、躲避视线、吹口哨。
只可惜太心虚吹出来的不像是口哨声,倒像是牙齿漏风声。
然后她脸颊就被五條悟的大手捏住,阻断了那跟催尿式的口哨声。
“小白同学,跟谁学的,都开始撒谎了?”
当时她很想說是跟你学的,想了想還是咽了回去,她理亏。
白苜蓿本以为五條悟那架势是对她和诅咒师曾经混在一起過而不满,直到她有一次因任务需要去找家入医生,看到一张三人合照,合照裡站在左边的赫然是年轻时候的夏油杰,印在上面的时期是2006年初春。
询问后家入硝子淡淡开口,似乎不觉夏油杰是诅咒师是多惊讶的一件事。
“哦,他啊,我和悟高中的同期生,一個神经出了毛病的家伙。”
白苜蓿這才反应過来五條悟当时的意思可能是让她解释解释他们之间会认识,而不是想质问立场对立的事情。
這么一想,她当时的行为真的有够傻缺。
但不能怪她。五條悟沒和他们這些学生說過自己同期生的事情,她总不会无聊到跑去问五條悟:“嘿,五條老师,你的高中同学叫什么?說出来我可能认识,到时候大家伙聚個餐联络联络感情。”
能不能联络感情是不清楚,但毛病是多少沾了点。
不過就算知道了原因,她也沒想好和对方怎么說。一来她摸不透五條悟对昔日同学是什么态度,是憎恶還是怀念,二来……就算夏油杰做過那些事,她也不想在别人面前以斥责的态度和别人說關於夏油杰的事情,所以她只能刻意的躲避。
庆幸的是二年级的班主任不是五條悟,是一個能划水就划水的老混子日下部老师,只要她按时完成任务,参加集体活动,此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這就导致秤金次经常带着星绮罗罗混游戏厅,而她一结束這边的任务就立马跑到别的世界去。
最重要的是术师都是大忙人,所以刻意躲避下几個月不碰面事件很容易的事情。
……
白苜蓿在和之国逛了很久,這個时期的和之国早就纳入凯多的统治之下。到处都是民不聊生的,食不果腹的惨状。
路過浓烟滚滚的工厂和大片大片的排泄水之后就能看到宛如世外桃源的花之都。
外头有快饿死的穷人,有被失败人造果实弄得明明很痛苦却只能大笑的被抛弃者。裡面却是欢声笑语、金迷纸醉的有钱人。
這個时期,那個把海贼‘自由’贯彻到底的少年還沒出海,那么和之国至少還需要三年才能得到它的救赎。
白苜蓿不清楚自己能做多少,就趁着到处碰奇遇的时候顺便做点劫富济贫的事情,比如打劫凯多的手下运输的无污染食物……就仗着自己不属于這边世界随时可以跑路,做事越来越大胆,大胆到在整個和之国都走了一遍沒得到什么线索后,直接跑去鬼之岛碰运气了。
俗话說越危险的地方触发线索的概率越高。
事实证明這句话很对。
她一不小心直接掉到了凯多的面前。
面对小山一般高還不停打着酒嗝的凯多。
白苜蓿:“……”
她在這個世界的运气是不是在做完任务的那一刻就用光了?
正当凯多的手下准备把她抓起来而她准备跑路的时候,凯多突然酒醒了。
“是你?”
不是‘你是’而是‘是你’。
?
等等,不是,凯哥,我們好像不……
【叮——恭喜宿主触发隐藏任务。】
任务介绍:真相
任务奖励:真相碎片x1(凑齐五片可获得真相)
熟吧。
“……”
她看着凯多好像有跟她聊理想、聊人生的架势,整個人一抖,跑了。
她還沒到能喝酒的年纪,也沒办法和酒鬼一起喝酒聊天然后发出“唔罗罗罗罗”的笑。
拜拜,无念。
回来后她看看時間差不過刚好過去一個月。
既然已经在海贼王世界裡得到了那什么真相碎片,再花一個月不值,权衡下她换了個世界,也就是火影的世界。
不得不說,和之国沒认识的人,木叶村有,就是那個笑得傻兮兮的小豆丁鸣人……啊,不能說是小豆丁了,鸣人已经长高了不少。
不過忍者村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排外的情绪,像她這样沒有身份和来历的人当然进不了木叶村,进去就算不会被村民投以审视的目光,单单木叶村首领也不会轻易放一個不知有无危险的人进木叶村。
所以她活动的范围都在三不管地带。
但這次运气沒那么好,明明系统给的位置确实是在火之国境域内,结果找了将近一個月都沒找到。而她总有感觉应该和木叶村有关,于是想来想去,看着经常出村来找自己玩的鸣人,她有了一個好孩子不能学的想法。
伪装。
利用模仿果实。
因为模仿果实只有在碰到人之后才能变成那個人的样子,所以她先是变成鸣人的样子进村,
然后按照对方的人际关系一路摸過去。
从拉面大叔、狗一路摸到学校的老师……
在摸到不知道是第几個人的时候,她被人发现了,应该是暗部的人。
不過暗部的人向来都把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出门大家只能靠甲乙丙丁来区分,但不得不說,這個盯上她的暗部有点强,她花了好久才把对方甩开。
這一下又花了她好几天的時間,让她本就不富裕的時間更加雪上加霜。
气得白苜蓿当场决定要用对方的样子进女洗澡堂!
结果一变。
又一個扫把头白毛帅哥——旗木卡卡西。
白苜蓿:“……”
怎么說,可不可以說她也是被卡卡西追過的女人?
但不得不說,卡卡西這张脸很好用,可以无條件出入很多地方,让白苜蓿不得不佩服模仿果实的厉害,但凡模仿果实拥有者是個坏蛋、有点脑子和实力绝对可以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這简直就是干坏事的利器。
詳情参考黑炭大蛇上位史。
白苜蓿再三告诉自己不是想干坏事慰藉一下自己心虚的心理后,就偷溜进任务大厅和暗部情报库。
显而易见,拥有本地情报網的势力才会准确洞察到周边发生的事情,然后她就在一卷情报卷轴裡发现了火之国某处存在不对劲,各种描述都偏向咒灵的情况。
得到情报后她就准备走人做任务,结果刚出门就一头撞上了正版·卡卡西。
“你是谁?”
“……卡,卡卡东?”
“……”
她這种倒霉情况,出门看黄历都不管用。
……
之后還发生了很多事情,虽然任务勉勉强强,也得到了一片真相碎片,但总耗时两個月多月。這也是她会坐在马桶盖上发呆的根本原因——好累。
原本她還打算两個月内完成,這样就能接上下一個世界的任务。
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距离去下一個世界還需要十五天的時間。
白苜蓿打开系统版面,思考着等十五天后去哪個世界。
就在這时,手机震动响起。
一看联系人:本世界的扫把头白毛帅哥。
刚甩开一個白毛帅哥的纠缠就又来一個他的同分异构体是一种什么体验?
谢邀。
胸口发闷。
白苜蓿磨磨蹭蹭接起手机,小声开口:“喂,五條老师……”
“十分钟内,教室集合。”
难得严肃的声音让白苜蓿不由得应了下来:“好。”
……
白苜蓿本以为五條悟打算直接把她抓起来‘强行逼供’,但那声音分明是出了紧急事情,所以她沒做耽搁,直接朝教室跑去。
一进去就看见一片在读生学生术师坐在裡面,除了实习的四年级,一到三年级全部都在,而五條悟就正在讲台上。
五條悟看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
“现在除了出国出省来不及赶回来的人,各年级的人都在這裡,那我就开始說开会的內容了……”
五條悟撑着手在讲台上說话,白苜蓿识趣找到自己的组织在星绮罗罗旁边坐下。
“发生什么事了?”白苜蓿小声问道。
以往星绮罗罗在這方面消息最灵通,但這次也一面迷茫。
“不清楚,好像是突然收到恐吓信,校方全体以及部分术师都警戒起来了……”
“恐吓信?”
白苜蓿皱眉。
事情怎么可能這么简单。
咒术师又不是什么過家家的组织,不可能就一封恐吓信就搞成這样。
白苜蓿正想着,就听到五條悟的声音继续:
“……所以說,叛逃诅咒师夏油杰寄了一封恐吓信给术师界,說是准备在10月10日发动一场百鬼夜行,其目标是在东京、新宿、京都上演一场全民式屠杀,在此之前大家尽量团体行动……”
五條悟的声音仍在继续,但白苜蓿的脑子嗡嗡地。
她听到了什么?
[……他会发起名为‘百鬼夜行’的恶性/事件,你小心点。
加茂說的事情要发生了?
不对。
非常不对。
沒有一個人觉得這件事情不太对劲嗎?
白苜蓿看看周围,人数不多,有几张陌生的面孔,更多的是熟人,但无论是谁面上都带着认真严肃的表情,仿佛对此深信不疑。
也是,他们都不认识那個人,只知道那個人是诅咒师。
白苜蓿看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五條悟身上,明明五條悟還在說话,她却听不进去,仿佛声音被隔绝在外。
直到——
“……以上差不多就是今天开会的內容,大家有什么問題嗎?沒有問題的话就忙自己……”
“這件事情确定夏油杰是主使嗎?”
突然响起的话打断了五條悟的发言,五條悟看着坐在位置上略显拘谨的少女。
五條悟不易察觉地勾勾唇,道:“确定,署名是他的,附带的证明残秽也是他的。白同学你還有什么問題嗎?”
五條悟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在說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等一句什么话。
“我觉得有問題。”
“哦?什么問題?”
“如果真是那個人,应该不会這么做。”
“那会怎么做?”
“如果是他,怎么可能像這样畏畏缩缩不敢直接上门,只敢以寄信的方式来表明开战意图。如果是他的话,绝对会带着一帮人给自己撑场子……”
[……如果是他的话,绝对会带着一帮人给自己撑场子,然后以绝对夸张、不输气势的做派来下战书。
一模一样,字句无差,对方重复了他几分钟前在高层会议上說的话。
当时他们的回答是:
“或许你想多了,十年的時間足以改变一個人。”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不管這样,总要先排除這個潜伏危险。”
五條悟许久沒开口,就看着說這话的白苜蓿,见她脸上带着些许不安却很坚定自己的看法。
突然笑了笑。
“好巧,我也是。”
声音很轻,虽然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但還沒有所反应就被台上那個人打断。
“好了好了。”台上的男人沒個正型,伸手在耳侧拍拍手,声音拖得极长,很不着调,“该說的事情已经說了,虽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但不管怎样大家都要时刻保持警惕,就算沒有那场‘百鬼夜行’,你们還有无数危险的任务要做,可别一不留神命丧咒灵之口了哦。”
之后五條悟又嘱咐了众人几句,因术师不管学生還是大人都有很多要事做,距离那個约定日期還有半個月之余,大家不可能把所有精力都浪费在這一件事情上,于是三三两两以小团体为组陆续离场。
白苜蓿本来打算跟着星绮罗罗他们一起离开,结果背包带子突然被一只不安分的大手勾住,对方借着身高优势往上一提,连带白苜蓿的胳膊也往上提了提,模样有些滑稽。
“小白同学先留下。”
“……”
糟糕,该来的总是要来。
沒办法,白苜蓿只好认命回到位置上坐下,一副任君摆布的架势开口:“问吧。”
這回五條悟沒回讲台上,而是抽开椅子腿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前文不搭后语道:“我們上高中的时候,我就是坐在這個位置的。”
五條悟指指自己,然后又指指白苜蓿的位置:“這是他的。”
這裡‘他’沒指名道姓,但彼此心知肚明說的是谁。
白苜蓿因对方這句话沉默许久,随后开口:“你为什么想知道我們的事情?”
“嗯哼?关心关心学生的過去和曾经挚友的事情有什么問題嗎?”
一句很随意的话,似乎只需要对方随随便便說几句话走走形式就好,但白苜蓿還是听出了他其实想听很多很多他沒参与過的故事。
想了想,白苜蓿突然笑了起来:“故事很长,确定要听嗎?”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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